潛龍詩

《潛龍詩》是魏高貴鄉公曹髦於甘露四年（公元259年）所作。時司馬昭權勢日盛，曹髦用該詩自諷，也因該詩引發司馬昭的不滿，或為司馬昭弒君的一個導火索。詩作原文已亡佚，目前通行的版本出自《三國演義》。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潛龍詩
• 創作年代：公元259年前後
• 作者：曹髦
• 作品出處：《三國演義》

創作背景

魏正元元年（前254年），司馬師廢曹芳，以高貴鄉公曹髦入繼大統，其後司馬師、司馬昭先後分別平定毌丘儉、諸葛誕的叛亂，司馬家族的權勢日益鞏固。同時，曹髦在位期間多次有“龍”現身於各地。正元元年（254年）戊戌，黃龍見於鄴縣井中。甘露元年（256年）正月辛丑，青龍見於軹縣井中。六月乙丑，青龍見元城縣界井中。二年（257年）二月，青龍見溫縣井中。三年（258年），黃龍、青龍俱見頓邱、冠軍、陽夏縣界井中。四年（259年）正月，黃龍二見寧陵界井中。

龍多次現身，眾人都認為吉祥。但曹髦卻說：“龍，象徵著人主的德行。在上不出現於天空，在下不出現於田野，卻一再屈居於井下，不是好兆頭。”於是創作了“潛龍之詩”來自諷。

作品內容

據學者研究，曹髦在詩歌方面僅有殘詩兩首、二十六字傳世，其一為：“赫赫東伐，悠悠遠征，泛舟萬艘，屯衛千營。”（《北堂書鈔》卷117）其二為：“干戈隨風靡，武騎齊雁行。”（《太平御覽》卷351）《三國志·魏書·高貴鄉公傳》注引的《漢晉春秋》也只記此事、未收此詩。如此，潛龍詩當已失傳。

新鍥京本校正通俗演義按鑒三國志伝

目前所見的《潛龍詩》的文字出自通行本《三國演義》第一百十四回《曹髦驅車死南闕　姜維棄糧勝魏兵》（蔡東藩《後漢演義》亦加引用），全詩如下：

傷哉龍受困，不能越深淵。上不飛天漢，下不見於田。

蟠居於井底，鰍鱔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在《三國演義》的不同版本中，該詩的文字也可能有所不同，例如在《新鍥京本校正通俗演義按鑒三國志伝》中，該詩的全文為：

傷哉龍受困，不能逞深淵。上不飛天漢，下不在乾田。

蟠居於井底，鰍鱔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如然。³

該詩大意是：我（曹髦）是一條龍，本應身在大海，如今卻身困井中，受到泥鰍欺負。

點評鑑賞

對於此詩主旨，葉適引用劉向之語，評論道：“案劉向說，龍貴象而困井中，諸侯將有幽執之禍也。魏世，龍莫不在井，此居上者逼制之應。高貴鄉公著《潛龍詩》，即此旨也。”胡三省就曹髦創作《潛龍詩》說：“帝有誅昭之志，不務養晦，而憤郁之氣見於辭而不能自掩，蓋亦淺矣。”

該詩創作後，司馬昭讀到該詩，心生厭惡。甘露五年（260年）四月，曹髦被迫下詔，要給予司馬昭相國、晉公、加九錫的尊榮。五月，忍無可忍的曹髦討伐司馬昭，被弒殺，隨後被廢為庶人。（見司馬昭弒君）

作者簡介

曹髦（241－260）即魏高貴鄉公，字彥士，魏文帝曹丕長孫，東海定王曹霖之子。三國時期曹魏的第四任皇帝，公元254－260年在位。司馬師廢齊王曹芳後，身為宗室的曹髦被立為新君，但曹髦對司馬氏兄弟的專橫跋扈十分不滿，於公元260年召見王經等人，對他們說“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率領宮人討伐司馬昭；然而此次行動卻被司馬昭知曉，在司馬昭謀士賈充的指使下，曹髦被武士成濟所弒，年僅20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