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潘夢陽
- 出生地:河北滄州
- 出生日期:1942年
- 畢業院校:北京廣播學院
人物生平,著作,人物榮譽,後記,
人物生平
分配到寧夏工作9年之後,因為周恩來總理的一句話,潘夢陽的靈魂再次受到了強烈震撼,他開始重新審視自己,重新建立記者的責任心和良心。
那是1973年,周恩來總理在京接見來自寧夏西海固的黨的十大代表馬金花,親切地向她詢問:“西海固有水喝嗎?那裡的人民生活得怎么樣?”馬金花如實匯報了當地的實際情況。周總理含淚說:“西海固還這樣窮,我做總理的有責任啊!”周總理的一番話,令潘夢陽的心猛地一抽,山區百姓的生活疾苦,與我們記者難道沒有關係嗎?我們難道不該承擔起應負的責任嗎?
此後30年的記者生涯里,“責任”二字成了潘夢陽的思想軸心。上世紀90年代初,西海固地區遭遇大旱,潘夢陽放心不下大旱之年寧南山區人民的生活狀況,獨自前往採訪。為了深入山村,他提前在公路邊下了車,步行翻山走到汽車開不到的荒山僻壤。凜冽的山風薅得臉生疼,羊腸小道坎坷不平,他頂著風孤獨行地進著。走了許久,才到達一個村莊,農戶們住的是清一色土窯洞。在一戶人家門前,他推開虛掩的門,眼前的情景令他震驚:被煙燻得黑黑的窯牆裂紋橫生,簡單盤起的大土炕占了窯洞的一大半,光溜溜的炕席上圍坐著幾個衣衫襤褸的孩子和一個白髮老大娘。一床雜色布塊拼起的破舊被子遮蓋著幾個人,炕上再無他物。冰冷的灶台上支了一口缺角的大鍋,水缸底只有一點渾濁的黃水。牆角堆著一點點土豆,那是這戶人家全部的口糧。20世紀末還有如此貧困的農戶,潘夢陽震驚之餘更多了幾分痛楚,眼淚從眼眶溢出。他毫不猶豫地把身上所有的錢遞到老大娘手中,老人家顫巍巍地接過這個陌生人的錢,嘴唇翕動著卻什麼話也說不出,昏黃的老眼裡濁淚縱橫。
為了掌握第一手資料,潘夢陽接著走訪了其他幾處受災區,一幕幕相似的場景使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動的心緒。回到銀川,他含淚寫下了《寧夏西海固乾旱嚴重災民生活困難》的內參,向中央如實反映了災情。內參引起了中央領導的高度重視,很快,救災款就撥了下來。不止是記者
如果僅僅當一個受命而出的記者,潘夢陽是斷然不會滿足的,善於學習的他在採訪中更善於主動進行策劃報導。
一面在大聲呼籲中央要給予落後地區政策“傾斜”,一面又在進一步思考落後地區要發展的關鍵是什麼,這就是潘夢陽在新聞採訪中與眾不同的地方。他意識到,區域原因帶來的落後不可怕,可怕的是缺少改革前進的動力,調動農民積極性,改變貧困面貌,這才是最根本的。他深采苦思,挖掘出“啟動內在活力,振興西北經濟”這一深刻主題,撰寫的《西北五省區聯合開發》一文在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新聞報紙摘要》節目頭條播出,《人民日報》予以轉發,引起很大的反響。
1994年,已過知天命之年的潘夢陽又先後8次深入西海固山區採訪,系列報導《大西北的腳步(寧夏篇)》和《扶貧開發看“三西”》,充分反映了西海固的變遷和面臨的困難、問題,引起了國務院的重視。
老教授想儘量讓我們明白些,他開始說的慢了:“因為文革嘛,都分了革命派,極端分子等等。當時江青就主張說要先要分清誰是革命派,走資派,再談什麼...周總理不是這樣,他說:‘你們大家都回去,回到各自的地方,你們要搞生產。’”鑒於當時中國老百姓生活水平嚴重落後,工廠更是可謂四面楚歌,溫飽尚且做不到,紅衛兵還到處掀起武鬥,天下大亂。“...從那時起,我就萬分敬佩起了周總理。”
老教授從講台走到了台階邊上,他情緒激動:“周總理是真正的憂國憂民啊...他日理萬機...每天工作啊...什麼重要的國家大事都送到他那裡批閱...他最後是病死的,是活活累死的!”老教授哽咽起來了。
這個經歷過萬千風浪的老人,談起了另一個在歷史定格了的老人,難過的哭了。還是那樣的不能自禁。他拿手掌用力抹開臉上的眼淚,想繼續往下講,可是...
整個教室都陷入了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大家都默默地,靜候。
他最後的話如打散的無數金屬銅片掉到了地上,惹起的回音般經久不絕,迴蕩在我的耳際:
“他最後是病死的,是活活累死的!”
我也跟著哭了。我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啜泣聲音...
知道中國這段沉痛歷史的人都明白的,老教授寥寥數語,含盡了那個時代的黑暗和無奈。
那個時代已經遠去了。但所有的悲傷,都留給了還活著的人們。
老教授漸漸平復下來,依然溫和的笑了,可聲音,卻在哭過後變得沙啞。他說:“六七十歲的人一講起周總理都會這樣的...因為總理...真的...太可惜了...”
“後來我做西部記者,專門負責報導西部那邊的狀況。”老教授還是那個憨厚的模樣,手中麥克風停在肚子上的位置,大概那個位置不會考驗一個老人家的體力。
“一次在中央黨代會上,周總理親切慰問六盤山山區人民的生活狀況:‘那裡還苦嗎?還有水嗎?’六盤山代表馬金花,帶著鄉音回答:‘還很苦啊...’。總理震驚了,當即叫來六盤山區書記責問,之後頒布相應政策扶助。他流著眼淚對這個誠摯的婦女說:‘你們的苦,我這個總理有責任啊...’”
老教授停頓了一陣,無不慚愧。他道:“那個地方苦,難道我們當記者的沒有責任嗎?我們是作為西部當地的記者啊,這些情況卻等到一個淳樸的婦女提出來了。”
老教授說在無數的採訪活動中,許多可敬的人出現,成為了他終生的老師。
後來他講到了自己作為一個記者到礦井等地方採訪的事情。
外人把礦工都管叫“黑煤子”。因為常年在礦井工作,臉都是黑的,已經很難洗乾淨了。所以,聽見人叫“黑煤子”時,其實挺讓人心酸。
對於“黑煤子”來說,他們這些遠道而來的,讀過很多書的知識分子都是值得崇敬的國家棟樑。
......
“當時礦石嘩啦啦的往我們身上砸。我懵了,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有兩個礦工將我撲到。一個護我上身,一個護我下身...”老教授說到這裡,因為感動而有點舌頭打結了:“我們記者是人,他們也是人!”老教授手裡還握著紙巾,在眼角處拭了拭,“可是他們卻拼了命護住我們。”
“周總理當時在首都大學生會上就這樣告誡我們:‘你們要對得起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齡人。(當時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是極少的)’我們被寄託了他們全部的希望,又怎么敢,讓他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