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郡縣圖志》和《三輔黃圖》皆載:“鐘官故城,一名灌鐘城,在戶縣東北二十五里,秦始皇收天下兵器銷為鐘鋸處”;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漢鐘官城遺址
- 地理位置:陝西西安
遺址介紹,發現歷史,考古勘探啟動,
遺址介紹
兆倫鑄錢遺址,規模宏大,內涵豐富,是我國2100多年前國家鑄幣工廠,也是目前唯一確知的上林三官鑄幣場所,比英國的國家統一造幣廠早1000多年。2001年“兆倫鐘官城鑄錢遺址”被評為全國第五批文物保護單位,引起了全國乃至世界的轟動。
秦代,是秦始皇“收天下兵器銷為鐘璩處”著名的鑄造場所。漢承秦制,鐘官歸少府管轄,專鑄御用鐘鼎之類,漢武帝元鼎二年,開始鐘官鑄錢的歷史;西漢鐘官城是世界最早、規模最大、時間最長的國家級鑄幣場,是漢代的“中央銀行”。目前,該地區出土的古錢幣、錢範等文物三百多件。
發現歷史
1956年,選址在終南山下、由蘇聯援建我國的156項重點工程之其中兩項國營惠安化工廠和陝西省熱電廠(後更名為戶縣熱電廠)在基建中,有不少配套工程,其中有調集了14個縣1.29萬民工修建的從終南山峪口向北直至渭河長達45.78公里的防洪溝(當地稱新河)由兆倫村穿過,在(兆倫村這一段)挖河床時掘出了不少灰紅顏色的磚頭——實際上就是被史學家稱作鑄幣史上有著重大技術進步的、極有研究價值的漢代鑄幣陶范。由於不懂,民工們不但不知對其進行保護,相反,還嘟嘟囔囔,因為這些“寶貝”磚頭畢竟給他們的施工增添了難度。當時,年僅15歲的兆倫村小孩毛明玉也在參加修河,也照樣懵里懵懂,稀里糊塗
1960年,已經在西安裝甲兵學院服兵役並上學的毛明玉,有幸從學院圖書館的史書中瀏覽到介紹中國古錢幣鑄造並在漢代以陶范代替銅範的內容,酷愛古文的他,“心有靈犀一點通”,馬上與幾年前參加修河和打豬草時在河岸上見到的刻有古錢紋的紅磚頭聯繫了起來:“莫非自己的家鄉就是沉睡了兩千多年、有著深遠意義的漢代鐘官城鑄錢遺址?”一種莫名的喜悅襲入他的心頭,攪的他難得安寧。
1964年,本可繼續留隊並有望調往北京、前途似錦的毛明玉卻神差鬼使般復原了。三十多年後,當筆者不解地問毛明玉當年本可不復原卻怎么又選擇復原時,毛明玉神秘而又狡黠地笑著說“選擇復原的因素很多,撂心不下鐘官城也是其中之一。”
解甲歸農後的毛明玉,由於沒有經驗,斷斷續續、零零碎碎積攢了一堆陶范碎塊、麻錢兒和爐渣。一次,生產隊平整土地,無意中刨出條石、刻有花紋的鋪地方磚以及刻有篆體文字的瓦當等。毛明玉喜出望外——因為這些物件絕非普通建築有資格享有的,於是,他認定這兒就是鐘官城遺址。便招呼社員將現場掩蓋好,遂攜帶出土之物,興沖沖直奔縣革委會。時值是非顛倒的“文革”時期,說實話,縣革委會沒有人懂、也沒有人管、更沒有人敢接收這些在當時被認為的“四舊”,“革命者”們躲尤恐不及,誰還敢沾邊呢!用毛明玉的話說就是“時也,運也,缺一不可。”的確是不逢時。
世界第八奇蹟秦兵馬俑的問世,無疑給毛明玉服了一副興奮劑。既是村官又是兼職文管員的他,配合縣文管部門多次召開村民大會宣傳文物保護知識並對遺址進行普查,在遺址範圍內,只要有文物出土,哪怕是寒風凜冽,更不論黑更半夜,總會有他的身影,他對鐘官城鑄錢遺址的鐘情簡直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二十多年來,他已給文管部門上交了出土文物300多件,其中有國家一、二、三極文物10件分別藏於國家、省、縣文管部門,為保護、鑑定和遺址的申報、認定立下了汗馬功勞。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似春風吹遍了神州大地,萬物開始復甦。1988年,國家錢幣學會在秦兵馬俑所在地臨潼召開“上林鐘官遺址”學術研討會。一直關心、支持毛明玉的陝西師大歷史系主任邵宏謨教授不失時機而且是破例舉薦毛明玉前去列席。也就是在這次研討會上,毛明玉見到了包括中國錢幣學會秘書長戴志強在內的許多專家,大大地開闊了眼界。而這次會議還有一條更讓毛明玉興奮不已的信息——只能是對毛明玉而言,那就是史書上記載的漢代國家鑄幣工場鐘官城遺址究竟在何處尚未確定,考古界就此一直在著急著,也一直在努力著。關於這件事的意義,引用戴志強的話說就是“鐘官城是由國家統一鑄幣的開端,規模宏大,(其遺址的)發現者當是千古功臣。” 毛明玉高興了,他是在偷著樂,心裡樂開了花,他得意極了,走路都想跳起來——真是不虛此行。他從內心裡感謝眾位專家,感激邵宏謨教授。,
此後,毛明玉又到相關部門匯報鐘官城遺址的情況,但他隻言片語的講述和並不充分的論證依然沒能被認可。初,他以為這些“公家人”瞧不起他這個農民文管員。後經一位智者指點,他才恍然大悟。他不無感慨地說:“一方面,咱不是專家,本來懂的就不多,又沒有足夠的文字資料,自然很難說服人;另一方面,(古幣鑄造)他們還沒有我懂的多,也就沒法認識其價值了。” 毛明玉這個話是有根據的,說來是個大笑話,也是他走的一段彎路……曾經幾經轉折,上級某文管機構派來幾個專家查勘後以“沒有價值”的結論了事。後來才知道來者是古建專家,難怪看似認真,實際是走馬觀花——隔行如隔山嘛!
開了竅的毛明玉,首先意識到提高自己專業水平的重要性,他屢屢向邵宏謨教授請教,成了陝師大資料室的常客。他邊學邊對照,對出土文物進行整理。這尋找、收集、研究、消化是十分複雜的事,費時又費力,有辛苦,更有難言的苦衷。比如1997年,108國道初勘時決定從兆倫村旁經過,這無疑會給經濟尚不發達的兆倫村帶來方便和難逢的致富機遇,但卻會把鐘官城遺址一分為二,協商再三,108最終改了道。這件識大體、顧大局的事雖然得到了大多數村民的諒解,但對“遺址”何時能被國家確認並開發還是個未知數的毛明玉來說則陷入了“受夾磨”的尷尬境地,有如“打碎了牙往肚裡咽”般難受。特別是當別人一心一意發家致富時,他卻恰恰相反反倒貼賠了許多。於是乎,有人笑他傻,有人說他不務正業,也有人嘲他“太狂”。說到傷心處,毛明玉這個錚錚鐵漢還真動了感情,他邊擦眼淚邊深情地說:“也真難為了家裡人”。接著,他破涕為笑,不好意思地以“自古忠孝不能兩全”聊以自慰。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句名言一直是毛明玉的口頭禪,也是他持之以恆的動力。他認真總結,認識到除了時局的因素、機構的因素外,還有經費、技術權威的因素。於是,他更弦易轍。
1994年,毛明玉將經過充分準備的資料和實物直接呈送到陝西省文物保護中心。用他的話說:“懂行的就是不一樣”,也許是精誠所至的緣故,也許是這群為中國的考古事業做出卓越貢獻的專家們慧眼的緣故,第二周,省文物管理局就成立了兆倫鑄錢遺址專家調查組,由研究員姜寶蓮帶隊奔赴兆倫村進行了長達數月的首次踏勘——漢代由中央統一掌控鑄幣的鐘官城遺址的勘測工作終算進入了程式。
'1996年,在戶縣文管所和大王鎮政府的配合下,省文物管理局兆倫鑄錢遺址專家調查組正式進駐兆倫村進行全方位的調查,寫出了十幾萬字的調查報告,認定此處乃漢代鐘官城鑄錢遺址,規模宏大,內涵豐富,延續時間較長,在中國古代貨幣史的研究中占有極為重要的位置。其地望、出土之錢幣、錢範和工具以及瓦當、地磚等建築物料均與史書記載相吻合。
長眠地下2100多年的漢上林鐘官城鑄幣遺址即將揭去神秘的面紗。國務院於2001年6月25日公布兆倫鑄錢遺址,鐘官城遺址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考古勘探啟動
昨日記者從省文物局獲悉,我國漢代國家大型造幣工場——戶縣兆倫鑄錢遺址,將於今年年初開始考古勘探。
日前,負責此次勘探工作的中國社科院考古研究所陝西第二工作隊對這次考古工作的基本情況做了介紹,本次勘探工作計畫採用鑽探的形式,搞清兆倫鑄錢遺址的四至邊界。專家表示,兆倫鑄錢遺址考古勘探工作的正式開始,將為下一步考古和研究這座漢代大型國家造幣工廠提供可靠的數據支持,並為後續考古工作奠定堅實基礎。
據了解,戶縣兆倫鑄錢遺址是目前我國發現規模最大的一處,在漢武帝時期實行國家統一鑄幣權改革後,專令上林三官鑄錢的國家大型鑄幣工場。2001年6月25日,兆倫鑄錢遺址併入漢長安城遺址,被國務院公布為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兆倫鑄錢遺址作為漢長安城的一部分,與世界文化遺產“絲綢之路:長安——天山廊道路網”也有緊密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