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五鳳熏爐

漢五鳳熏爐

漢五鳳熏爐,1989年3月10日焦作市嘉禾屯林場磚窯窖藏出土,現藏河南博物院,漢代。通高20、小鳳高3.1厘米。形似鳳,大鳳雙爪鉚在直徑為21.5厘米、高2厘米的平底盤上,盤底有三乳足。鳳昂首挺胸,口銜圓球,展雙翅,闊尾上翹,胸前與雙翅上均有陰刻羽狀紋飾。翅、腹之間用穿釘連線,可自由張合。尾、翅上均有弧形與長方形小鏤孔。胸前、雙翅和尾部各站立一小鳳。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漢五鳳熏爐
  • 類別青銅器
  • 年代:西漢
  • 文物原屬:宮廷器具
  • 文物現狀:現藏河南博物院
  • 出土時間:1989年河南省焦作嘉禾屯窖出土。
文物介紹,深度品鑑,文化解讀,

文物介紹

五鳳熏爐主體為一大鳳形象,華冠錦羽,昂首引頸,口銜圓球,振翅挺胸,闊翅上翹,胸前與雙翅上均有陰刻羽狀紋飾。鳳腹中空,翅、腹連線處用穿定連線,張合自由,可將此處打開,用以放置香料,構思十分巧妙; 鳳體背部遍鏤弧形鏤孔,所燃之香料盡可從此裊裊而上; 尾翅處亦鏤有弧形與長方形小鏤孔,極盡裝飾華麗之美; 胸前、雙翅和尾部各飾有一隻雛鳳,全器共有五鳳,故而得名。熏爐的主體以大鳳之雙爪為支撐點,鉚於一圓盤之上,盤為平底,折沿,下飾三乳足。這件五鳳熏爐以青銅材質塑造出一隻姿態矯健的大鳳形象,大鳳雄姿昂揚,身披錦羽,四隻雛鳳點綴其上,構思精巧,造型獨特。遙想其成品之日,精光奪目,集實用與觀賞於一體,不僅是一件生活用具,更不失為一件精美的工藝品。
熏爐是古時用來薰香和取暖的爐子。該器物構思新穎,造型奇特,風形象生動逼真,姿態矯健奮,集實用觀賞於一體,為漢代銅器上乘之作。《緯書集成 .樂葉圖征》載:“五鳳皆五色,為瑞者一,為孽者四。”當盛世倡明時則鳳凰降。這一熏爐中所表現的五鳳,大者應為端,象徵著吉祥如意,天下太平。
按此引之說,這件五鳳熏爐究竟是祥瑞之徵,還是妖孽之兆呢? 所引者含糊未明。答案依然要從《樂緯葉圖征》中找。該書中又雲: “似鳳有四,並為妖。一曰鷫鸘,鳩喙圓目……至則役之感也; 二曰發明,鳥喙,大頸大翼大踵……至則喪之感也; 三曰焦明,長喙疏翼圓尾,至則水之感也; 四曰幽昌,銳目小頭,大身細足,踵若鱗葉……至則旱之感也。”也就是說,鳳凰是祥瑞之鳥無疑,所謂孽者,是四種類似於鳳凰的妖鳥。這與我們今天所見的這件五鳳熏爐中的五鳳不是一個概念,五鳳熏爐中的五鳳是一個數字的概念,與文獻中所記的五類禽鳥不可等同。但所謂似鳳的四種禽鳥,歷代學者也有不盡相同的研究。宋代王應璘在 《國小紺珠》卷十中說: “五鳳,赤者鳳,黃者鵷雛,青者鸞,紫者鸑鷟,白者鵠,五鳳皆瑞而無一妖也。”是以顏色來分別定名,將其全部列為祥瑞之代表。無論是 《樂緯葉圖征》、 《國小紺珠》所記,還是其他文獻所載,雖均為秦漢以來學者的附會之言,但鳳凰在古代無疑是吉祥如意的象徵,不僅流行於歷朝歷代,也成為封建王朝中皇后的專用代表。今天收藏於河南博物院的這件漢代青銅五鳳熏爐,命名當是源於器物主體為一大鳳,另附四隻雛鳳,以數字計。

深度品鑑

1989年3月,河南省焦作礦物局的工作人員在焦作嘉禾屯林場的磚窯取土時發現了一批窖藏銅器,經考古人員的搶救性清理髮掘,出土銅器3類,共41件套。考古工作者推斷其年代為西漢中晚期。這批窖藏銅器品類眾多,有相當一部分精美的仿生類器具,五鳳熏爐即是其中之一。這件五鳳熏爐雖歷經千年風霜,依然保存完整,主、附屬檔案齊備,細部刻畫精美清晰,集實用性與觀賞性於一體。
五鳳熏爐主體為鳳凰形象,華冠錦羽,昂首引頸,口銜圓珠,振翅挺胸,闊翅上翹,胸前與雙翅上均有陰刻羽狀紋飾。鳳腹中空,翅、腹連線處用穿釘連線,脊部中開,以成器蓋,張合自由,可由此處向左右兩邊打開,用以放置香料,構思巧妙;鳳體背部遍鏤弧形孔,所燃香料由此裊裊而上;尾翅處亦鏤有弧形、長方形小孔;胸前、雙翅和尾部各飾有一隻雛鳳,加上主體的鳳鳥形象總計有五鳳,故而得名。熏爐的主體以鳳凰雙爪為支撐點,鉚於一圓盤之上,圓盤平底、折沿、下飾三乳足。圓盤既起到了穩固熏爐主體的作用,又能盛接可能落下的香料灰燼,從美學的角度看亦不會呈現出頭重腳輕的視覺效果。
兩漢之前,鳳鳥多以紋飾、局部裝飾的形式出現在熏爐之上,如1997年在陝西鳳翔雍城遺址中出土了一件戰國時期鳳鳥銜環銅熏爐。但這件熏爐的爐體仍是傳統的扁圓形,只是於爐體頂端飾有一立體鳳鳥,冠羽飛揚,雙翅伸展,口銜銅環。鳳鳥僅屬熏爐的裝飾部分,沒有實際功用。而河南博物院收藏的這件五鳳熏爐則是以青銅材質塑造出一隻姿態矯健的大鳳形象,鳳體為熏爐爐身,巧妙運用鳳翅錦羽為爐蓋,鳳腹為爐體,盛裝香料,周身加諸雛鳳為裝飾,構思精巧,造型獨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美的仿生型熏爐。此類體裁與工藝鮮見於實物,不僅是這批窖藏銅器中的代表器具,也是兩漢時期獨樹一幟的熏爐精品。
漢五鳳熏爐

文化解讀

國用香、薰香的歷史悠久,薰香器具亦隨之產生。新石器時代就已出現陶質熏爐,西周時期還設有專門掌管薰香的官職,戰國時期出現了銅質熏爐,西漢中期熏爐使用進入了第一個發展高峰時期。
熏爐,顧名思義是用以薰香的爐具。熏爐的產生是為了迎合古人薰香的習俗,其興衰變化是以香料的使用與變化為基礎的。古人在焚燒植物的過程中,發現一些帶有特殊香氣的草木具有驅疫、怡情的功效,進而產生了專門焚、熏此類草木的行為,逐漸形成習慣。1983年在上海青浦福泉山良渚大墓中出土了一件竹節紋帶蓋陶熏爐,距今約4000多年,是我國目前所知最早的熏爐。西周是我國禮制完備的時期,《周禮》記載:“剪氏掌除箜物,以攻攻之,以莽草熏之,凡庶蟲之事。”表明早在西周時期,政府已設有專司薰香的官員,薰香成為王室貴族的時尚之風。春秋戰國時期,隨著對香草認識進一步擴大和深入,流行佩帶香草,熬蘭為膏,以鬱金入酒等。《楚辭》中即有“紉秋蘭以為佩”的記載。但至此,我們未見文獻所記有香草類植物用於熏燒的例子。時至漢代,雖發現有香草熏燒的實例,但均與其他耐燃香料搭配使用,如馬王堆一號漢墓中所出熏爐內既有茅香,又有高良姜、辛夷等香草[3]。這一現象給我們的啟示是:香草因其材質的原因,可速燃,但不耐燃,且煙火之氣甚大,與薰香之時的青煙裊裊之境大相逕庭。所以,有學者認為:香草應為助燃之物,而非焚香的主燃物。東漢樂府詩亦有云:博山爐中百和香,鬱金蘇合及都梁。其中的鬱金、都梁即為助燃的香草,而蘇合則是經提煉的樹脂類香料,材質耐燒,香氣持久。
熏爐之所以在兩漢時期得到較大的發展,究其原因不外有二:其一是薰香材料本身的改變與完備。自西漢武帝時,傳統的薰香從材質到使用方法均發生了根本的變化。漢武帝時,拓土開疆,溝通中西,隨著對西域地區的開發,溝通了從中原經甘肅、新疆,直至中亞、西亞,並連結地中海各國的貿易通道,史稱絲綢之路。除了陸地絲綢之路外,西漢的商人還經常出海貿易,進而開闢了海上交通要道,即著名的海上絲綢之路。這兩條絲綢之路不僅將中國的絲綢、茶葉、瓷器帶往世界各國,也將西方的香料源源不斷地輸入中原,因此,一些學者也稱之為香料之路。通過香料之路,西亞、南海等地的樹脂類香料被國人所喜愛,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中國傳統的制香、焚香習俗。如南海地區的龍腦香、蘇合香等傳入中原,即被製成香球或香餅,下置炭火,以高溫熏之[4]。這種方法使香料徐徐而燃,不僅香味濃厚,而且沒有什麼煙火之氣,青煙裊裊而上,繚繞於室,平添不少生活情趣。香料種類的擴大,使用方法的迥異,使得薰香用具隨之發生了相應變化,漢以前傳統的佩帶香草已不能滿足當時人們的生活、文化追求,用香之盛,使得熏爐隨之進入了發展的高峰期。其二是精神思想上的深刻影響。秦漢時期受黃老思想的影響,得道升仙活動盛行,薰香除具傳統的驅疫健身之用外,更被賦予了宗教思想的內容。除了傳統的豆式熏爐與像五鳳熏爐這樣的仿生型熏爐之外,兩漢時期還流行一種極具時代特色的熏爐形式——博山爐,充分體現出當時統治階級篤信神仙方術、追求升仙不老的時代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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