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湘潭縣第四中學雛鳳文學社
- 英文名稱:Youth Phoenix Literary Society
- 創辦時間:1988
- 創辦地點:湘潭縣第四中學
- 創始人:湘潭縣第四中學
- 涉及項目:寫作、演講、辯論、書法、朗誦
- 主要榮譽:《她的葬禮》獲第八屆中國中學生才藝展示一等獎
《千紙鶴》獲第八屆中國中學生才藝展示三等獎
《柚子甜嗎》獲第八屆中學生作文大賽高中組一等獎、全國二等獎 - 創社理念:發展青春文學 繁榮中華文藝
- 活動宗旨:以文會友 共促進步
- 寫作宗旨:文以心聲 言無盡處
- 日常活動:讀書會、影評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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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名來源
當日,李商隱備好酒好菜大宴賓客,韓冬郎(韓偓,小字冬郎,李商隱連襟韓瞻之子)在宴後作詩相送。後來,李商隱在回贈詩《韓冬郎即席為詩相送,一座盡驚。他日余方追吟“連宵侍坐徘徊久”之句,有老成之風,因成二絕寄酬,兼呈畏之員外》中寫道:
十歲裁詩走馬成,冷灰殘燭動離情。
桐花萬里丹山路,雛鳳清於老鳳聲。
其意為: 十歲就能夠即席作詩,酒宴上的蠟燭燒殘了大半,燭芯的灰燼也冷卻了。送別的筵宴已近尾聲,在座的人觸動離情。遙遠的丹山道上,美麗的桐花覆蓋遍野,丹山路上不時傳來雛鳳清脆圓潤的鳴聲,應和著老鳳蒼亮的呼叫,顯得更為悅耳動聽。
傳說中,鳳凰棲居在丹山的梧桐樹上,那裡的梧桐一年四季都展現出美麗的姿態。每日清晨,雛鳳和老鳳的鳴聲交相呼應,在幽靜的丹山中,聲音格外清脆、悠揚……聽到的人恍如置於夢境。
“雛鳳清於老鳳聲”一句將父子二人一併贊之,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意。古人常用“雛鳳聲清”來稱頌後生可畏,以“雛鳳”為社名,是希望一代代學子後來居上,像雛鳳一樣唱出清脆的聲音。
地理位置
湘潭縣第四中學
湘潭縣第四中學,創辦於1954年,坐落在排頭鄉同心村,前臨涓水河,後依延化山,緊靠潭花路,交通便利,環境優雅,備享山水之靈性、人文之潤澤。
校內地址
和平樓5樓雛鳳文學社活動中心
湖南省湘潭縣第四中學
活動筆記
2012年,
發表第一期社刊。
辯論賽是文學社每年必定開展的活動,在學校形成慣例,深受廣大師生喜愛。
2013年,
湖南省文聯走進校園為雛鳳文學社帶來“對聯學習草根談”,並有鄢光潤老師在講座結束後送出《湖南姓氏源流》大辭典。
2014年,
加入了意林全國知名中國小文學社聯盟。
成功舉辦了“意林書香飄進校園系列活動”,共包括三項活動,分別是“我與名家共寫作徵文大賽”、“意林雜誌漂流”“意林杯2014屆辯論大獎賽”。
2015年,
成功舉辦了“我的中國夢主題徵文比賽”。
2016年,
成功舉辦了“迷彩青春 軍訓築夢主題徵文比賽”、“我是雛鳳人社員書法大賽”、“我是雛鳳人活動室文化牆布置賽”。
優秀作品
她的葬禮
文/謝賽花
小考的當天,母親生日,我借了別人的手機打電話過去。母親很高興。我們相愛又相敬,也經常在一起開玩笑。是她告訴我,她的生活是苦的——母親有個惱人的婆婆,我有一個很懶的奶奶,村人有個討嫌的鄰居。
電話里,母親告訴我,就在那天的前一個晚上,那個過八旬的老人,只是小小地摔了一跤,給後院那個偏僻的角落留下一個永遠的噩夢。
我沒有死亡的概念,我總是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看著她的相片,我想,這也許是夢——什麼都沒有改變,有一天也許她會回來。母親還在嘮叨;父親依舊板著臉;姐姐放假會給她買補品;我,依舊是她不待見的小孫女。
我沒有什麼別的感覺,沒有難受傷心,沒有幸災樂禍,很平靜。我有時也在想,我是不是很無情,可是我有喜怒哀樂啊。那顆心,不會因為愛而難受,而是因為沒有愛,不會愛而難受。
那些血液,或許是冷的吧。聽到那個訊息,我甚至在想,煩了母親半輩子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或許母親會鬆了一口氣。
我請假回家,陪她最後一晚。那天下著小雨,我一個人回家。坐在車子的最前面,刮雨器不斷地颳走玻璃上的雨珠,我迷茫了。因為我哭了,不,我並不想哭的,心並不痛的。淚水只是像眼睛上的清水滑過皮膚一樣掉下來,如此而已。平靜,依舊很平靜。
母親在等我,很多人在等我。他們或許只是來看熱鬧的:將我帶過正門,讓我磕頭。那相框裡的人,一張布滿皺紋、刻滿滄桑的臉,灰白的頭髮、一雙直直看著我的眼。那雙眼似乎在對我說:“你也回來了,都來看我死了,人一個個都齊了。”
那雙眼睛此刻一改平凡的渾濁,顯得格外清澄,不,她還有什麼要說,她看著我、看著每一個看向她的人,她可能不滿,可能在控訴吧!算命的騙了她,她始終認為自己至少能活到90歲。
他們都調侃我:“高三了向你奶奶多磕幾個頭,考個好大學,光宗耀祖。”我害怕那種眼神,我總覺得充滿了調笑,他們或許是在等著看我的好戲。好好磕了個頭,在心裡說,希望她走好。
最後一夜,有許多我叫不出名字的程式。有一個程式,分了東西擺在不同幾個方位,上邊放著她的相片。道士裝的中年男人,領著我們在幾個方位中間又走又拜的,等停下來的時候,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就抱著胳膊低著頭打瞌睡了。明天要到學校上課,他們不會怪我的。
最後一夜,結束了。
請水,燒屋,上山。有人舉著大大的“奠”字花圈,有人抬著一床床新被,有人披麻戴孝一路走走跪跪。上了那塊荒蕪的草坪,將身上的麻、手中的草墊統統扔進火里去,與豪華的紙屋一起。於是,飛舞的灰燼在風裡放肆。
繞過塘,長孫在前,其餘在後。用鋤頭將深坑旁的土再整平些,將坑裡的炭再整平些,十幾個人吆喝著,將棺木放進去。她的大姑爺作為目前輩分最高最有聲望的長者,托著纏了紅布的相框;她的侄子在旁邊撐著一把黑傘。他們的表情終於肅穆了,他們將她子子孫孫的孝服都捆在一起,拋過棺木。一切即將結束,她的兩位女兒的哭喊聲不絕於耳。
她的葬禮並不寂寞,她的死去了十幾年的男人就埋在她的身邊。
那漫天飛舞的紙錢,是她的離愁,還是她的自由?
山風未止,她的音容笑貌卻再也無法顯現……
一個擁抱的距離
文/彭青
歲月總是毫不留情地剝蝕掉那些華麗的外殼,只剩下最初的誠摯,正如那一個姍姍來遲了17年的擁抱。
我曾一度認為,擁抱是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因為不知何時從某本書上看到過,擁抱是一個很親密的動作。於是那段時間我總是喜歡去抱抱父母和妹妹,妹妹也有樣學樣。只是我發現,無論我和妹妹鬧得多么歡快,父母始終不曾給彼此一個擁抱。
小時候不懂事,看過爸媽的結婚照,再加上受了電視劇的荼毒,我總是好奇地追著父親問:“爸爸,你為什麼從來不抱抱媽媽?”父親則是有些惱地瞪我:“小孩子家家的,亂問什麼?”我碰了個大釘子,摸摸鼻子再也不問類似的問題。
十幾年前的農村,尚還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親和母親便是這種封建婚姻下的犧牲品。兩人婚後的生活像大多數農村人一樣,男人外出打工,女人在家操持,日子過得平平淡淡,可以稱得上相敬如賓。彼此間的感情,也總如一個缸里被玻璃隔開的兩方水,不疏離,也談不上親近。
隨著我們的長大,父母間的相處模式儘管還是一如從前,但無形中總多了幾分溫情,我忽地就想起了很久之前的那個遺憾,只是時間久了,那個想法也就漸漸退去了,而一直所希望的,久不能達,便也成了失望。我以為,也許就這樣了,就這樣永久地保留著這個遺憾……
前段日子,母親突然心血來潮,說要學騎電動車,父親理所當然地成了教練,我們則跟去當了觀眾。
看著父親用心地手把手教著母親,我突然覺得自己一直彆扭了那么久的答案其實就在眼前。母親控制不好車頭,父親便握住母親的手幫她找到平衡;母親控制不好車速,父親便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在身後提醒她,母親性子躁,學不好便打算放棄,父親好言相勸……
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何我的眼眶就有些熱熱的,大概是天下子女都希望父母能過得幸福。剛想回頭跟小姨訴說自己的感動,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矯情了點,老爸老媽的相處方式或許一直都這樣,只有我鑽進了死胡同才一直沒有發現而已。
老媽還在那邊鬧脾氣,然後老爸就做了一個或許我一輩子都會記得的動作。他嘆了口氣,輕輕地抱了抱老媽:“別灰心,再試試。”也許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它的到來卻足足遲了17年,它來得如此突然又如此理所當然,在父親那么自然地擁抱了母親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其實是這個擁抱的距離,如此之短。我把鏡頭對準爸媽:“來,笑一個,茄子!”老媽臉上的愕然和老爸還來不及收回的手就此定格。待老媽反應過來:“臭丫頭,乾什麼呢?”我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手機:“留作紀念啊!”周圍的親朋哄地笑開。老媽的臉一下子通紅,老爸則一個人在那兒呵呵傻樂,地上父母被拉長的影子無比清晰。
斜暮的夕陽,無限美好。我從未見到過他們如此溫馨地待在一起的場景,以前那么求而不得的,現在卻那么突如其來地降臨了,而這一瞬間,我只希望時間停滯。這個擁抱跨越的何止千辛萬苦,等待的距離,太過遙遠,遠到足夠一個嬰兒長成少年,足夠兩位青年步入遲暮。不知不覺已轉過17個春秋,這層看不見的溝壑才開始填滿。遠到已記不清曾經的陌生,以為不可跨越的距離,其實在時間的打磨下已如水到渠成般自然。
他們之間沒有轟轟烈烈的戀情,也沒有海誓山盟的約定,甚至成為夫妻時也還是彼此不認識的陌生人,連一個擁抱都等待了17年的距離,但我卻分明看見,有什麼已經在他們中間轟然坍塌。
他們之間的感情,無關風花雪月,只是一起走過那么多年風雨同舟的信賴。
歲月總是毫不留情地剝蝕掉那些華麗的外殼,只剩下最初的誠摯,正如那一個姍姍來遲了17年的擁抱。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