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元史(第一輯)

清華元史(第一輯)

《清華元史(第一輯)》是2011年商務印書館出版社出版的圖書,作者是姚大力,劉迎勝編。

基本介紹

  • 作者:姚大力                       /            劉迎勝  主編
  • ISBN:9787100076692
  • 頁數:501
  • 定價:58.00元
  • 出版社:商務印書館
  • 出版時間:2011-1
  • 裝幀:平裝
內容介紹
《清華元史》是除《中國學術》外,由恢復後的清華大學國學研究院主辦的另一個重要學術園地。經過一年多的周折和艱辛,現在終於可以將這一冊創刊號呈現在讀者諸君眼前了!
蒙元史研究與老清華國學院、老清華歷史系的因緣,不可不謂至久且至深矣。王國維甫入清華,其治學重心即轉向蒙元史而成就斐然;國學院期間的陳寅恪,寫作授業多流連於“塞表殊族之史文”。二老相與繼唱迭和,曾分別萌櫱續寫“元史考異”或創製“新蒙古史”的心愿。邵循正譯註的拉施都丁《史集·部族志》等名篇,雖因手稿焚毀於抗日戰火而未得面世,但他在歸國最初十多年內克勤致力於元史研究與教學,仍足為老清華歷史系平添一道閃亮耀眼的學術特色。中國目下健在的最高齡一代元史名家,或出其門下,或有親灸其教之幸。
可能也正為了有這樣一份因緣在,我們從王國維遺墨中選用他的行楷拼合而成的刊名題簽,竟顯得那么筆勢勁媚、骨氣洞澈,簡直好像是他專門為本刊寫就的!
必須指出,《清華元史》雖以“元史”命名,惟全然不為蒙元史的對象範圍所拘限。蓋舉“元史”之名,實乃用以指代中國各少數民族歷史文化及邊疆史地之全部領域也;換言之,本刊殊以多民族視角下的中國邊疆史地研究為初旨。這樣做,正可反映出中國民族史學科之現代轉型過程里的一個顯著特點。
十九、二十世紀之交,在道鹹以降的“西北輿地之學”向從事邊疆民族史的現代研究范型的轉變中,洪鈞和他的《元史譯文證補》所起到的推動作用,是無與倫比的。經過他的譯介與闡揚,中國學者見識到歐美東方學以中國民族語文及域外資料與漢語文獻比勘互證的新路徑、新成績,紛紛爭而效仿。蒙元史研究因此成為代表著中國邊疆史地學術新潮的首開風氣的顯學。
舉蒙元史以概指“邊陲中國”的歷史文化,還有另外一層強有力的理由。在中國各民族歷史文化多樣性的光譜上,漢文化與蒙古文化恰好分別位置在它的兩端。當拉鐵摩爾把中國內陸亞洲各邊疆民族的生態環境簡約為蒙古草原-新疆北部的草原綠洲-南疆的沙漠綠洲-西藏的高寒山地綠洲這樣一種“變形”序列的時候,他力圖解答的,就是蒙古文化為何更容易與上述各族文化具有不同程度互融性的問題。因此他斷言,“東自滿洲的混合型地理環境,西至中國突厥斯坦的沙漠和綠洲,乃至西藏寒冷的高原,起源於上述各地區的那些社會所扮演的歷史角色,完全可以說是基於蒙古草原歷史的一系列變形。”以此言之,設若中國民族史確然存在著某種典型性,其惟蒙元史足以當之歟?
清華國學院曾經的輝煌,是讓後世永遠心往神追的一段奇蹟和佳話。而老清華研究“邊陲中國”的學術遺訓,尤其應當是由我們毫不猶豫地拿來繼承發揚的寶貴家當。其中至少有兩點,最值得我們再三再四地回味和重溫。
在探討中國民族史和邊疆史地的本國學者中,老清華諸大師無疑都屬於那個不但最早具備了國際學術眼光,而且能擺脫完全依賴西文紹介而直接利用相關民族語文及域外語言資料的前沿學者小群體。正是由於這一進步,本專業的敘事才得以從邊裔志、藩部要略之類傳統歷史編撰學的體裁之中,逐漸轉換出真正名副其實的邊陲地域史、邊陲族群史或族群關係史新模式。這裡所關涉的,不僅是從何種語文的文獻史料出發去形成敘事的問題;它背後隱含的,實際還有一個應不應當突破單向度的中心視角,更多地留意於從多民族中國的視角去考察邊緣人群、邊陲社會歷史與文化的問題。日本學者羽田亨在1917年就提出了被後人概括為“當地語文之史料第一主義”(“現地語史料第一主義”,gentigo shiryō daiiti shugi)的見解。從那時起,日本的內陸亞洲史研究花了五六十年時間,到1960年代末才基本實現上述主張。就整體而言,中國學術界要完全解決這個問題尚待時日。在今天,追隨老清華的精神表率,不僅意味著我們必須奮力抉破相關民族及域外語文技能的難關,而且也應當重視和掌握民族史和邊疆史地研究中其他那些不可或缺的“鑰匙”,諸如解讀多語種古文獻時的審音與勘同知識,分子人類學和民族社會學的基本理論、概念與方法等等。
老清華時期治邊疆史地之學的前輩們,多以考據功夫受人推崇。但從他們身上可以學到的,不止是那種“客觀”、“科學”與“價值中立”的治學原則而已。在他們從中國文化內部所從事的對自身傳統的反省、清理與揚棄背後,飽含著他們對中國文化的前途運命、對根植於中國文化之基本價值的深切關愛與持守。由是,他們使自己的學問儼然區別于洋人的“漢學”或“中國研究”,後者往往傾向於把中國文化當作純然客體性的解剖對象來處理。這一點在當今形勢下顯得尤其要緊。因為“邊陲中國”的重要性,在今後中國的發展問題上,只會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緊迫、越來越需要以一種更帶全局性的新思維予以考量。傳統中國的國家治理目標,追求的往往是“車同軌、書同文、行同倫”的理想,即以漢文化去覆蓋國家的全部疆域。這種歷史意識的殘餘影響,與誤以為現代化終將促成一國文化全盤均質化的不切實際的空想夾纏在一起,正在並且將會更進一步地損害我們這個多民族統一國家的根本利益。我們當然不應該奢望,邊疆史地之學可能直接回答未來的中國民族關係將會提出在我們面前的任何現實問題,但它理應使我們對現實的關懷臻於某種更平衡、更理性,也更加智慧的思想境界!
以上就是我們寄託於這份雜誌的美好的願景。它最多不過是一脈涓涓的細水。殷切期望它會匯入即將到來的重建中國文化的巨流之中。我們正走在前人以篳路藍縷的心血為我們開出的路上。為了不辜負前行者,從現在起,我們就應當緊接著他們往日的業績,用力去鋪就通往將來的更踏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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