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地位 別墅的室內空間處理也堪稱典範,室內空間自由延伸,相互穿插;內外空間互相交融,渾然一體。流水別墅在空間的處理、體量的組合及與環境的結合上均取得了極大的成功,為
有機建築 理論作了確切的注釋,在現代建築歷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1911年萊特在美國威斯康星州斯普林格林建造的“塔里埃森”應該是他“地理人文主義”(後來被其稱之為“有機建築理論”)的一次傾情演繹。從那以後,別墅被認為應該是有生命的、有主題的,可以親山、可以親水、可以親沙漠、可以親原野、可以親一切……最重要的是,無論何種環境,家人可以共同去感受。別墅生活被認為是家庭觀、
人生觀 、
價值觀 的延續,是人類最終生活理想的反映。這種態度被考夫曼的“流水別墅”推向了極致。
建造過程 1934年,德裔富商考夫曼在
賓夕法尼亞州 匹茲堡 市東南郊的熊跑溪買下一片地產。那裡遠離公路,高崖林立,草木繁盛,溪流潺潺。考夫曼把著名建築師賴特請來考察,請他設計一座周末別墅。賴特憑藉特有的職業敏感,知道自己最難得的機遇到來了。他說熊跑溪的基址給他留下了難忘的印象,尤其是那條涓涓溪水。他要把別墅與流水的音樂感結合起來,並急切地索要—份標有每一塊大石頭和直徑6英寸以上樹木的地形圖。圖紙第二年3月就送來了,但是直到8月,他仍在冥思苦想,
賴特 在耐心地等待靈感到來的那一瞬間。終於,在9月的一天,賴特急速地在地形圖上勾畫了第一張草圖,別墅已經在賴特腦中孕育而出。他描述這個別墅是“在山溪旁的一個峭壁的延伸,生存空間靠著幾層平台而凌空在溪水之上——一位珍愛著這個地方的人就在這平台上,他沉浸於瀑布的響聲,享受著生活的樂趣。”他為這座別墅取名為“流水”。按照賴特的想法,“流水別墅”將背靠陡崖,生長在小瀑布之上的巨石之間,水泥的大陽台疊摞在一起,它們寬窄厚薄長短各不相同,參差穿插著,好像從別墅中爭先恐後地躍出,懸浮在瀑布之上。那些懸挑的大陽台是別墅的高潮。在最下面一層、也是最大和最令人心驚膽顫的大陽台上有一個樓梯口,從這裡拾級而下,正好接臨在小瀑布的上方,溪流帶著潮潤的清風和淙淙的音響飄入別墅,這是賴特永遠令人讚嘆的神來之筆。平滑方正的大陽台與縱向的粗石砌成的厚牆穿插交錯,宛如
蒙德里安 高度抽象的繪畫作品,在複雜微妙的變化中達到一種詩意的視覺平衡。室內也保持了天然野趣,一些被保留下來的岩石好像是從地面下破土而出,成為壁爐前的天然裝飾,一覽無餘的帶形窗使室內與四周濃密的樹林相互交融。自然的音容從別墅的每一個角落滲透進來,而別墅又好像是從溪流之上滋生出來的,這一戲劇化的奇妙構想是賴特的浪漫主義宣言。流水別墅建成之後即名揚四海。1963年,賴特去世後的第四年,埃德加·考夫曼決定將別墅獻給當地政府,永遠供人參觀。交接儀式上,考夫曼的致辭是對賴特這一傑作的感人的總結。他說:“流水別墅的美依然像它所配合的自然那樣新鮮,它曾是一所絕妙的棲身之處,但又不僅如此,它是一件藝術品,超越了一般含義,住宅和基地在一起構成了一個人類所希望的與自然結合、對等和融合的形象。這是一件人類為自身所作的作品,
不是一個人 為另一個人所作的,由於這樣一種強烈的含義,它是一筆公眾的財富,而不是私人擁有的珍品。”
設計構思 流水別墅是賴特為
考夫曼 家族設計的別墅。在瀑布之上,賴特實現了“方山之宅”(house on the mesa)的夢想,懸的樓板錨固在後面的和自然山石中。主要的一層幾乎是一個完整的大房間,通過空間處理而形成相互流通的各種從屬空間,並且有小梯與下面的水池聯繫。正面在
窗台 與天棚之間,是一金屬窗框的大玻璃,虛實對比十分強烈。整個構思是大膽的,成為無與倫比的世界最著名的
現代建築 。
從流水別墅的外觀。我們可以讀出那些水平伸展的地坪,要橋、便道、車道、陽台及棚架,沿著各自的伸展軸向,越過谷而向周圍凸伸,這些水平的推力,以一種詭異的空間秩序緊緊地集結在一起,巨大的露台扭轉迴旋,恰似瀑布水流曲折迂迴地自每一平展的岩石突然下落一般,無從預料整個建築看起來象是從地里生長出來的,但是它更象是盤旋在大地之上。這是一幢包含最高層次的建築,也就是說,建築已超越了它本身,而深深地印在人們意識之中以其具象創造出了一個不可磨滅的新體驗。
流水別墅這個建築具有活生生的、初始的、原型的、超越時間的質地,為了越過建築史的諸多流派,它似乎全身飛躍而起,坐落於
賓夕法尼亞 的岩崖之中,指揮著整個山谷,超凡脫俗,建築內的壁爐是以暴露的自然山岩砌成的,瀑布所形成的雄偉的外部空間使
落水山莊 更為完美,在這兒自然和人悠然共存呈現了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
盎然生機 流水別墅的建築造型和內部空間達到了偉大藝術品的沉穩、堅定的效果。這種從容鎮靜的氣氛。連辣潛其間,力與反力相互集結之氣勢,在整個建築內外及其布局與陳設之間。不同凡響的室內使人猶如進入一個夢境,通往巨大的起居室空間之過程,正如經常出作品的特色一樣,必然先通一段狹小而昏暗的有頂蓋的門廊,然後進入反方向上的主樓梯透過那些粗獷而透孔的石壁,右手邊是直交通的空間,而左手便可進入起居的二層踏步,賴特對自然光線的巧妙掌握,使內部空間仿佛充滿了盎然生機,光線流動於起居的東,南,西三側,最明亮的部分光線從天窗瀉下,一直通往建築物下方溪流崖隘的樓梯,東、西、北側幾呈圍合狀的室,則相形之下較為暗,岩石陳的地板上。隱約出現它們的倒影,流布在起居室空間之中。從北側及山崖是反射進來的光線和反射在樓梯的光線顯得朦朧柔美。在心理上,這個起居室空間的氣氛,隨著光線的明度變化,而顯現多樣的風采。
在材料的使用上,流水別墅也是非常具有象徵性的,所有的支柱,都是粗獷的岩石。石的水平性與支柱的直性,產生一種明的對抗,所有混凝土的水平構件,看來有如貫穿空間,飛騰躍起賦予了建築最高的動感與
張力 ,例外的是地坪使用的岩石,似乎出奇的沉重,尤以懸挑的陽台為最。然而當你站在人工石面陽台上,而為自然石面的壁支柱所包圍時對於內部空間或許會有更深一層的體會。因為室內空間透過巨大的水平陽台而延伸,銜接了巨大的室外空間——崖隘。賴特對於國際形式主義空談機能主義的態度,濃縮地表由起居室通到下方溪流的樓梯。這個著名的樓梯,關聯著建築與大地,是內、外部空間不可缺少的媒介,且總會使人們禁不住地一再流連其間。
聞名世界 流水別墅可以說是一種以正反相對的力量在微妙的均衡中組構而成的建築。也可以說是水平或傾斜穿桿或近幾年推移的空間手法,交錯融合的稀世之作。
流水別墅的空間陳設的選擇、家具樣式設計與布置都獨具匠心。同時卡夫曼家人對這幢無價產業付出了愛和關切。他們以偉大的藝術品、家具、勤快的維護工作以及他們私人的物品來陪襯它。建築永遠是建築師的作品,但卻無法供給有關私人的物品。顯然而卡夫曼卻能夠辦到,並能夠珍惜賴特的一切努力。
流水別墅是建於20世紀的最上鏡的、被拍攝得最多的私人住宅。儘管它遠在
賓夕法尼亞州 西南的阿巴拉契山脈腳下,每年都有超過13萬的遊客訪問。
流水別墅濃縮了賴特獨自主張的“有機”設計哲學,考慮到賴特自己將它描述成對應於“溪流音樂”的“石崖的延伸”的形狀,流水別墅名副其實,成為一種以建築辭彙再現自然環境的抽象表達,一個既具空間維度又有時間維度的具體實例。
流水別墅是一個研究對比的習作,在這裡極端相對的元素容納於一種危險的平衡中,製造出完全不可預料的效果。
山水布局 兩層的挑台。對流水別墅那大膽懸挑的關注使它成為現代主義者挑戰重力的一種有力的表達方式。這所房子,賴特增加的不僅是它的結構系統的效率,也意味著增加了風險。看到那些交叉、重疊像是風格派的幾何平面則讓人心裡覺得它和“國際式風格”的爭論有歷史聯繫。從溪對岸的路上看正面,這些胸牆像漂浮的扁帶,在空中展開。但從小溪下游岸邊看,它們在形狀及布局上呼應著兩塊懸挑石塊,它們產生了其下面的瀑布同時反映出層疊下落的水花。將住宅作為“懸崖的延伸”懸挑在瀑布上方使得他能將流動的水融合到他設計的層疊空間中,這是為“喜愛聽瀑布的人”設計的並以此不斷提醒意識到它。
整個建築群與四周的山脈、峽谷相連。兩個主要平台上厚而圓的胸牆則強調了混凝土可塑的荷重感,在視覺上,這種荷重感被光線及平台外罩的杏黃色油漆削弱了。 展現了建築體形在景觀中的隱喻的角色。
垂直牆體和粗砌的毛石支撐著挑台和混凝土板,看起來像切開了它們似的。
別墅內景之一。賴特給這所住宅取“流水別墅”這一名字是要描述建築與用地之間的統一和動態的聯繫。 強調流水別墅在自然中的隱居所的角色使得人們將它和別墅建築及風景如畫般設計的悠久傳統相聯繫。屋內,懸在溪流上方的
起居室 地面鋪著上了厚蠟的石板,光線照進來時,就像漣漪在河床上起伏。
不管是序列空間的展示還是建築與場地複雜的整體關係,都使攝影師迴避從任何單一的攝影角度把握建築的個性特徵,而採用最好的方式——通過細部來闡釋整體。
整個設計理念的表達揭示出流水別墅絕大部分空間的圍合“如同它本應賦予的完美形象。”
在這裡,並不只是用
圍合空間 來限定建築形式,形成空間體驗,更重要的是這些空間介於建築與建築、建築與環境之間——走道、橋、平台以及台階。
別墅內景之二。 感覺把握光線、質感、材料以及被石頭和水乃至高處的樹林所限定的空間的通透感。
流動的溪水及瀑布是建築的一部分,永不停息。這是一個簡單而深刻的事實,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建築像流水別墅這樣完全且不可否認地依賴時間的歷程。
觸覺、嗅覺及聽覺總是成為一個感受建築及其布置的整體因素。
房間的對角則留有玻璃封閉的小窗,以免小溪的水聲及水氣滲入房間,通過它及懸掛的樓梯,使居住者從隱喻落到實際,以一種真正的運動感知方式經歷與流水別墅的建築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