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桐林

泡桐林,是一種本草植物,分布在荒漠地區。

基本介紹

  • 中文學名:泡桐林
  • :植物界
  • :本草
  • 分布區域:荒漠地區
黃河,出昆倉之墟,九曲注入海。“一石河水六斗沙”。它每年裹挾的16億噸泥沙按立方米排起來,能繞地球赤道27圈!  混濁的黃龍衝出邙嶺峽谷,前面驀然一片遼闊的平原,於是在大禹之後的歷史上,它肆無忌憚地奔突、翻滾,留下了漫長蒼涼的足跡。歷史有載,自民國上朔2500年間,黃河決口1500多次,改道26次,在故道甩下綿延起伏的沙丘和茫茫無際的鹽鹼地。到了1938年6月,悲劇又陡起高潮:國民黨部隊奉命竟然掘開鄭州花園口大堤,轟隆一聲炸響,如牆高的浪濤直下東南,吞沒了五萬四千平方公里的土地,豫皖蘇大平原出現了震驚世界的“黃泛區”。解放初期,這裡還是一望無際的黃沙、沼澤、蘆葦、蒿萊,野兔在草莽間出沒,禿鷲在白骨上盤旋……  從西伯利亞呼嘯而來的狂飈,經過太行山東麓和齊魯泰山相夾的大風口,以凌厲之勢直襲中原,又和從黃河峽谷西來的風相遇,在無阻無攔的平原上衝撞、狂旋,卷無數渦流,撼天掀地;揚漫天黃沙,遮日蔽月。天冥冥其混沌兮,地蒼黃而摧裂。一切生靈如同被狂風肆意拋灑欺凌的小沙粒。且不說麥苗被連根拔起,隨風飛舞,就是幾十畝大的沙丘亦如彈丸,一夜之間能滾動數十米。風沙曾埋住歷史上的城市,又逼得一個個村莊不斷遷徙……  1950年在印度舉行的國際會議上,外國人預言:“連華北大平原也可能變成沙漠。”  風沙似乎沒把年輕的共和國放在眼裡……  然而,出其不意,大平原上崛然樹起一片片綠色的泡桐林,如同千百年來不屈不撓與風沙搏鬥的中原人民迎風挺立……  綠色精靈創造著奇蹟  1952年10月30日清晨,霞光灑在蘭考東壩頭黃河大堤上,映出一個魁偉的身影。毛主席踩著枯草嚴霜,面對黃河,極目眺望,大河漫漫而來,煙波浩渺,渾黃的激流在他腳下陡地拐了個大彎,氣勢洶湧朝東北而去。這是黃河於清鹹豐五年最後一次改道的地方。他久久凝視著茫茫河面,只有這種大河奔流天地渾然一體的壯闊氣勢才能襯托出他此時此刻的心緒、胸懷和豪情。他走到水邊,俯身掬了一捧泥沙,細細地看,眉峰蹙起,“要把黃河的事情辦好。”他說,這囑咐也召喚著綠色的靈犀。於是,黃河兩岸、漫漫故道,一條條防護林帶鬱鬱蔥蔥,綿延數百公里,在中原大地築起了綠色長城。  而在廣袤的田野上,最引人注目的,組成宏偉的生物防護工程體系的,還是那擋風抗沙的泡桐林。  中原是泡桐的故鄉。北宋陳翥所著《桐譜》一書,稱泡桐為群樹之冠。李時珍的《本草綱目》,視泡桐渾身都是寶。根、皮、葉、花均能入藥,“味苦寒”,有“消腫毒、生髮,治氣管炎、肺炎”等功效。而泡桐作為綠色的勇士,更是有巨觀的生態效益、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抑或再加一條,觀賞效益。它速生,質優,生命力極旺,繁殖力也強,一粒籽、一段根即可勃然成木。它發達粗壯的根系扎進大地深處,根深而葉茂,本固而枝榮,在風沙撲來時巍然屹立。它是綠色的旗幟。  如果你走出西北風的黃土地,或抖落掉身上的塞北雪,踏著春的腳步來到中原,毫不誇張地說,你走進了泡桐林組成的大花園。泡桐林科學而有規則,5米一株,40、50米一行,把大地畫成一個個格線,形成一種群體美。畫框裡,麥海泛著碧綠的漣漪,油菜花黃燦燦地鮮亮耀眼,而空中則是泡桐花的雲朵,白的、紫的,團團錦簇,飄著甜蜜的清香。若從飛機上鳥瞰,大地上浮動著彩色的雲海,無邊無際,誰說不是世界上最大最美的花園呢?  而最美時要數夏日。泡桐林又呈現出綠色群體美。直直的乾,瀟灑的枝,寬大的綠葉,整整齊齊,大平原是望不透的綠。畫框裡五穀怡然自樂,蓬勃旺盛,果樹青蔥……林糧果歡聚一堂,時間、空間得到集約利用。連流經黃泛區的大沙河也經過精心打扮,堤上泡桐林和垂柳白楊相映,白蠟條枝葉婆娑,黃花菜含苞待放,層次交錯的綠色聯合體綠得深沉可愛。岸上秋菊盛開時,這“水上公園”就更美了。村莊呢,有人極言其綠:“黑夜不見燈光,抬頭不見月亮”;田間縱橫的林蔭道,泡桐挽枝交柯,搭成綠色長廊,“炎夏不戴草帽,下雨不濕衣裳”,陽光從葉隙篩下,也濾成清涼的綠色。樹把人也給染綠了,心給沁翠了。  來自世界55個國家的考察團在綠色海洋中望樹興嘆。“中國人民是改造自然的強者!”法國專家說。“我們在河南省平原地區所看到的樹木遠遠超過了中國長城這個奇蹟。在這裡,我擔憂世界將變成沙漠的想法被證明是錯誤的。”印度考察團的成員說。  泡桐改變了氣候,創造了良好的生態環境。科學測定,農林間作區風速降低45―55%,相對濕度提高10―20%,蒸發量減少20―30%,夏天溫度降低2―3℃,冬天提高1―3℃。令人頭疼的乾熱風不見了,小麥產量提高30―40%。泡桐是提高人們生態觀念、綠化意識的良師,告誡人們:誰大砍樹木,就要受到大自然的嚴懲。  泡桐是農業、畜牧業的保姆,促成了良性循環。葉和花是好飼料。牲畜又滋養著土地。  泡桐成就了平原林業。當山區森林慘遭殺伐林象衰縮時,泡桐蓬勃而起。林木覆蓋率由建國前的近乎零上升到14.8%,有的平原地區增加到20―30%。全省農田林網3300萬畝,農林間作面積2980萬畝,4億株泡桐,年生長量就是800多萬立方米。  泡桐材質好,輕,防潮耐腐,不變形,是做家具的上等材料,日本青年結婚,以桐木家具為顯貴榮耀。桐木聲學性好,共鳴性強,是製作樂器的良材,在航空、造船、造紙行業都有廣泛的用途。平原人工林是龐大的木材基地和“綠色銀行”。一棵桐樹一年長10元。黃泛區腹心的扶溝縣1988年間伐12萬方,僅包屯鄉賣樹成萬元戶的就有47家。每天公路上拉木材的車輛絡繹不絕。林業部一位副部長驚嘆:一個縣比一個林區林業局還來勁!  林茂糧豐,六畜興旺。然而,欣賞一幅畫,如若不了解它的背景及其作者,充其量只看懂了一半甚至更少。  第一代泡桐王  1989年10月13日,朦朦晨曦中我拜謁了焦裕祿烈士之墓。它位於蘭考縣城北的沙丘上,如今這裡成了林木蔥茂的烈士陵園。拾階而上,青松翠柏中豎立著漢白玉墓碑,墓碑上端嵌著焦裕祿的遺像。幾縷朝霞穿過泡桐葉隙,給他消瘦的臉頰染上淡淡的紅光。他濃密的黑髮,挺秀的鼻樑,明亮的雙目似還在默默沉思――  是在回憶那壓沙治鹼與“三害”搏鬥的艱難歲月?還是沉醉在朦朧的夢幻和憧憬之中?  “……死了把我埋在沙丘上,……看著你們把沙丘治好……”“不改變蘭考面貌,死不瞑目!”  他去世時才42歲,今天已有25個年頭了。綠色的精靈有知,都親切地護衛著他,一排排白楊列成儀仗侍立於前,他親手栽的14株泡桐莊嚴肅穆警衛於後。周圍的泡桐林交臂疊翠為他搭成綠色的幕帳,垂柳、冬青召喚著紅霞裁織雲錦……  再看蘭考大地,700萬株泡桐,多么可觀的陣容!在焦裕祿發起“翻淤壓沙,植樹造林,給鹽鹼沙荒貼膏藥、扎針”的綠色運動中,泡桐衝鋒在前。“泡桐是蘭考一大寶,很有發展前途。”今日鬱鬱蔥蔥的泡桐林,該不是昨日的夢幻?故道上261座沙丘已成綠林,28萬畝沙荒窪地變成良田,10年來交愛國糧2億多公斤,10萬畝鹽鹼窩建成棉花基地……  俯瞰這滄桑變化的有一株老泡桐。它是這“泡桐博物館”的“講解員”,裝著一部平原綠化史。它像綠色的山峰巍巍然屹立於城北村頭,石碑上赫然二字:“焦桐”。親愛的讀者,你還記得焦裕祿與一株小桐苗合影的照片吧,他兩手叉腰,披著褂子,似乎還帶著滿頭熱汗和喘喘粗氣,樂呵呵地望著親手栽下的樹苗,目光中充滿愛憐和希翼。它是那樣弱小,孩兒胳膊細,幾片嫩嫩的葉,背也不太直……眨眼間,小苗苗已長成兩人不能合抱的大樹,舒展的枝葉像巨傘,東西長17米,南北16米,藍天白雲下的雄姿令人肅然起敬。這便是被人們稱為的第一代泡桐王。我擁抱它,心貼著它的綠脈,好領悟生命的哲理,感受它縷縷情思的流動……  “焦書記帶頭栽樹,這風沙才算給鎮住了。”當年跟焦裕祿一塊栽樹的老農葉傳枝仰望“焦桐”,目光里閃爍著深深懷念。回憶有甜蜜也有辛酸,如同那粗糙的紋路疊錯交織:“過去我年年去逃荒,說不上人模人樣了,只求保住條命,‘蘭考大爺去要飯,全國都知蘭考縣’,俺臉無光、心裡痛啊!半路上小兒子得了暴病,我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懷裡……”老人眼角閃出淚花,長長吁了口氣,深情地撫摸著桐乾,“今年我光小麥就收了三千多斤,花生二千多斤。三個兒子都娶了媳婦。我又在責任田栽了四十多棵泡桐。泡桐是俺的救命樹、發財樹啊!”  蘭考發了桐財。年採伐2萬立方,外商的眼睛緊緊盯著蘭桐,每年出口創匯190多萬元,連邊角廢料都是寶貝。孔場村半數農家都搞桐木加工,生產閘刀盒之類的小電料,十幾種產品暢銷十四個省市,人均收入上千元,“蘭考大爺”變成“蘭考大使”活躍全國。“別說蘭考窮,蘭考出泡桐,泡桐走國外,天下都聞名。”  日子過得舒坦,順口溜也朗朗上口,“過去是進門愁,出門愁,愁來愁去沒有頭”,“今天是吃不愁,穿不愁,兩眼盯著百貨樓”。一群穿紅著綠的姑娘騎著嘉陵機車在林蔭道上飛弛,笑聲是那樣開心,聞之令人心顫;那土坯茅屋變成二層小樓,中西合璧,觀之又賞心悅目。全縣98%的農戶都住上新瓦房。……今日這習以為常的景象恐怕焦裕祿當年做夢也想不到吧!  正是在焦裕祿精神的感召下,蘭考才處處泡桐成林,並在農桐間作上進行了卓有成效的科學探索,在全國開了農桐間作的先河。  凡是為大地栽下綠色的人,他們的生命也與綠色長存。  第二代泡桐王  蘭考東的民權縣,因孫中山的“民權”而得名,如今又稱“綠洲”。黃河故道橫穿縣境40公里,坦坦蕩蕩,淺而明亮的沼澤,水邊橫著兩隻小船,蘆葦、蒲草蔥鬱葳蕤,偶爾還有野鴨飛起。北面大堤上,五棵泡桐雄視百里故道。這是第二代泡桐王,平均身高20.6米,單株積材4.3立方,兩人合抱還差20多厘米。  在它頂天立地的身影里,和它子子孫孫綠色的笑容里,人們仿佛又看到了老林業局長李貴平的影子。民權縣誰人??鈴不響全身都響的破車子,頂著迷眼的風沙,從這村到那村,像只奮力搏擊的蒼鷹。在飼養室,農家院戶,在今天萬綠叢中,天光雲影的枝葉間,仍迴蕩著他當年朗朗的笑聲和幽默的順口溜:“泡桐一年一根桿,三年一逢傘,五年能鋸板”,“沙區沒有林,有地不養人”,“要得富,栽桐樹”。……那腳踏車把上還掛著個手巾兜,包著兩個乾饃頭,餓了啃兩口。黎明的曙光攝下了他在寒風嚴霜裡帶著民眾栽樹的場景……文革中挨批鬥,他高帽子一摘就栽樹,白天挨斗夜裡栽,茫茫夜色中,黛藍的蒼穹下,一個瘦弱的身影和那一棵棵小苗苗,永遠印在人們腦海里……“要為當代人謀利,為子孫後代造福!”這是他病懨懨的軀體裡蘊藏的無窮熱能。長期積勞成疾,日漸病篤,臉色灰黃。“你趕緊去看病吧!”同志們勸他。“等忙過這陣子吧!”可是,他永遠沒有忙完的時候。指揮全縣栽樹,他捂著絞疼的胃硬撐著,連串的冷汗甩在樹根下,幾乎疼暈過去……手術台上的醫生震驚了,癌瘤已滿腹擴散!他覺察到死神已經逼近,每天讓兒媳、女兒拉上架子車帶他看苗圃。苗子長得歡,他兩眼放出異樣的亮光:“有希望了!有希望了!”苗圃的同志感動得直掉眼淚:“老局長,你不用來了,你放心吧!”縣裡領導來探望,他囑託的第一件心事是實現全縣綠化規劃;第二件事是:“我沒把樹栽完,讓我的兒子也轉林業,接著栽下去……”直到彌留之際,生命的燭光最後閃亮的時刻,他依然口中喃喃:“桐根……桐根……”這是1981年10月17日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留給世界的遺囑。  這是中原大地又一個焦裕祿。  何止一個李貴平!80年代初,綠色運動的浪濤更是席捲中原。1980年新鄭縣首先實行了“樹隨地走,誰栽誰有”的好政策,大大調動了廣大農民的積極性。1983年禹縣學習新鄭,在全國第一個一年實現平原綠化。省委、省政府大力推廣禹縣集中力量、統一規劃、統一栽植的經驗。1985年商丘地區又率先在全國實現全區綠化。中央綠化委員會第四次會議在河南召開,萬里同志冒雨趕到商丘親自頒發“全國綠化先進單位”的獎狀。到1989年,全省先後已有6個地市67個縣(區)達到國家規定的綠化標準。省委、省政府又提出“三年綠化平原、十年綠化荒山”的戰略目標。  先進之一的民權縣是立體林業的典型,泡桐林間的葡萄全國聞名,為全國葡萄基地縣之冠。葡萄又帶起了釀酒、罐頭、飲料、包裝等系列化工程。民權酒廠的葡萄酒榮獲國家一個金牌六個銀牌,遠銷14個國家和地區。這不就是李貴平彌留之際的夢幻嗎!  泡桐聯合國  “小小泡桐,成就著大業。綠色的群體進行著偉大的創造。”河南農業大學校長、泡桐專家蔣建平教授帶給我認真的思考。  禹州市乃夏禹封地,百代畫聖吳道子的故鄉,享譽世界的鈞瓷之都。潁水從中嶽嵩山之陽蜿蜒而下,帶著古老的歷史逶迤東南,又哺育著 今日的綠色文化。在褚河鄉河西岸的田野里,東西2公里一片泡桐間作林,1300畝。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它吸引來55個國家250名專家前來參觀考察,聯合國的雜誌不時關注它的信息。  這是目前世界著名的泡桐基因庫,收集了國內外所有的泡桐品種,是國家的無價之寶。  日本專家竹野羨慕地說:“貴國泡桐研究是世界領先的,農村這么大面積的正規研究從沒見過,標準高、品種全、技術先進。”  1972年在阿根廷召開的世界林業會上,有人問中國林科院院長吳中倫:“你們中國的泡桐很好,我們想要些種子,但不知都有什麼品種?”  吳中倫竟一時語結。一回國,他即找到蔣建平:“國際會上我算丟了臉,泡桐品種心中無數,還算什麼專家?”  蔣建平心中翻起一股熱浪:“小小泡桐在國際上取得了優勢。義大利的楊,澳大利亞的松,中國的泡桐!吳教授丟了臉,怨我們尚不自覺。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我們應該加強研究。”於是,泡桐良種選育豐產栽培協作組成立了,幾十個單位100多人參加。  “一棵泡桐是渺小的,但千萬株組成群體,就能改造大自然,形成大氣候。群體很重要。一個人是渺小的,但組成群體,就能產生偉大的智慧和力量。”蔣建平引以快慰的是,“我有一幫好朋友,不爭名爭利,共同的事業把大家聯在一起。還有好的泡桐基地。”  好朋友之一是禹州市林業技術推廣中心主任呂喜堂和一批農民兄弟。  1960年,中國大地經歷著嚴重自然災害的襲劫,踏著早春的嚴霜與枯草,他和呂喜堂來到褚河岸邊,在荒涼的河坡搞起試驗。住在破窯洞裡,渾身浮腫,但選育的良種“豫選一號”、“豫雜一號”卻具有他們的性格,適應性強,生命力旺,抗病速生,乾型好,晚花。接著,人工剪梢接乾又獲成功,培育高幹無節良材,提高了泡桐的工藝價值和經濟價值,很快推廣全國。兩項均獲林業部科技成果二等獎。  他們在進行最佳選擇,選出了良種,也選擇了人生最佳價值。他們培育了泡桐,泡桐也培育了他們。他的三代研究生都成了有為的泡桐專門家,有的是省優秀科技工作者。泡桐和我們的命運息息相關。”  蔣建平主編的《泡桐栽培學》已由中國林業出版社出版。這是繼古人《桐譜》之後的第一部泡桐大全。  1984年,中國的泡桐研究中心在鄭州建立。  在又一次世界林業會議上,吳中倫發言的專題就是泡桐與中國平原綠化。中國泡桐博得世界學者的青睞。  中國大地上,泡桐事業在發展。80年代末泡桐又向西部高原進軍。河南的桐根幾千萬株進入秦晉,耐旱品種在甘肅表現良好,泡桐以英勇的姿態向西北的嚴寒、乾旱和荒漠挑戰。全國22個省市自治區都可看到它的英姿。林業部規劃在全國發展21億株,10年一個輪伐期,每年就是6000萬立方米木材。河南已占1/5,株數、面積、蓄積量、出口額均在全國首位。中國最大的桐木加工廠已在商丘籌建。  “小小泡桐,發展成宏偉的綠色事業。小中有大。”蔣校長講起了辯證法。“但對泡桐的探索和培育是無止境的。它的潛力還很大。”  “我一生獻給了泡桐。我的生命有限,泡桐的生命是無限的。”這位50年代就離開水明山秀的贛江之畔紮根中原大地的老知識分子,希望中又有新的憂慮,1989年農大招生670人,報第一志願的僅87人,是歷史上最少的一年。  “民族的振興,還要從農林開始。樹木必先樹人。若不樹人,這綠色事業何以延續發展下去?”他留下長長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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