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眼文益禪師

法眼文益禪師

法眼文益(公元885-958年),法眼文益是浙江餘杭人,俗姓魯。幼時便出家為僧,跟隨寧波餘杭寺的希覺律師學法。他求知慾很高,不僅努力研讀佛經,而且也浸淫於儒學,使他終成法眼宗的建立者。法眼宗是五宗里最後成立的宗。雖然它的壽命不長,但影響卻非常深遠。如果要真正認識它的特質,必須了解它的根本不僅深植於中國的佛學裡,而且在整箇中國傳統的文化里。它是屬於惠能大弟子青原的法統,其間有石頭,德山,雪峰,玄沙,和羅漢桂琛等大禪師。羅漢的弟子就是法眼。宗門教下都是佛法,方法有異,實質無二。而以分析的方法去看待禪師們,如同以凡心度聖意。

基本介紹

  • 本名:法眼文益禪師
  • 出生地:浙江餘杭
  • 出生時間:公元885
  • 去世時間:958年
參悟,法眼,傳承,附錄,

參悟

僧肇是鳩摩羅什的大弟子,深通於老莊哲學。為廣開方便他的肇論融入了道家思想。他的整個思想體系是建立在老子道德經第一章中所謂的玄同上。同時,他也受到莊子齊物思想的影響而說:“天地與我同根,萬物與我為一”。當石頭讀到了肇論的:“會萬物為已者,其唯聖人乎”!不禁撫幾而感嘆的寫下了:“聖人無已,靡所不已,法身無象,誰雲自他。圓監靈照於其間,萬象體玄而自現,境智非二,孰雲去來。至哉其語也”!
法眼宗不像其他各宗的禪師,只要體驗到自性,就可以直證真如;他除了不忽略內在的真人外,更要睜眼去看整個宇宙,以證入無極的境界。在他的眼中,宇宙萬物都是絕對,都是自性。本宗的前導玄沙曾有一則軼事,可以證明這種看法。有一天,他正準備去和僧眾討論問題,等他走到講堂上時,聽見廳堂外面的燕子在吱吱喳喳的叫著,於是便說:“它們是多么深刻的了解實相,而善於講說法要啊”!接著就走下了講壇,好像已經說完了法似的。
這種主張萬物能說法,並不是新奇的見解。惠能的弟子慧忠國師對此早就有很好的發揮。某次,有個和尚問他說:“古人曾說:‘青青翠竹,儘是法身,鬱郁黃花,無非般若’。不信的人認為是邪說,相信的人認變是不可思議。不知師父的意見如何”?
慧忠回答說:“這是普賢和文殊的境界,不是一般根智較淺的人所能信受的。這幾句話與大乘最根本的思想契合,華嚴經中曾說:‘佛身充滿於法界,普現一切群生前;隨緣赴感靡不周,而常處此菩提座’。那么翠竹既然離不了法界,豈不就是法身嗎?又般若經中曾說:‘色無邊,故般若亦無邊’。黃花既然脫不了色象,豈不也就是般若嗎?如果連這點深切的意思都不了解,其他的就不用談了”。
這種差別為法眼宗所調和,而變成了它的主要特色。它不只是注重自性,更要超越了主客,直達玄妙的彼岸。勉強用文字來說明,這個彼岸,就像三界和萬物從出的心。這個心是超越了主客,一多,同異,內外,普遍和特殊,本性和現象的。簡言之,它是超越了所有相對性。因此這一宗的方法,自然是採取“否定”,和“無知”。

法眼

由於為內心的神秘感所鞕策,使他南到福州去尋求禪師的指點。可是總得不到悟解。某次當他經過地藏院的時候,正好碰到大雪阻途,便停下來休息。正在烤火取暖時,該院的方丈羅漢桂琛便問他:“你去那裡”?
法眼回答:“只是行腳罷了”。
羅漢又問:“什麼是行腳”?
法眼回答:“不知”。
羅漢便富有深意的說:“不知最親切”
雪停了後,法眼便向羅漢告辭,羅漢送他到門口並問:“你曾說三界惟心,萬法唯識,現在請告訴我庭下的那塊石頭是在心內,或是在心外呢”?
法眼回答:“在心內”。
羅漢便說:“你這位行腳之人,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塊大石頭放在心中呢”?
這話把法眼說得窘極了,便放下行李,決心留下來,向羅漢討教疑惑。每天他提出新見解時,羅漢都說:“佛法不是這樣的”。
最後,法眼只得對羅漢說:“我已經辭窮理絕了”。
羅漢便說:“以佛法來論,一切都是現成的”。
聽了這話,法眼才恍然大悟。
後來,法眼做了方丈時,常對僧徒說:“實體本來是現成的,就在你們目前,可是卻被你們變為句相之境,你們要想想怎樣才能再轉回原來的面目呢”?
雖然法眼非常博學,但他卻反對僧徒只知死讀書。因為道就在我們的眼前,只要直觀便可以證得。思辯和推理都會蒙蔽我們的心眼。
法眼曾引證一位老禪師長慶的一句名偈:“萬象之中獨露身”。
接著問長慶的學生子方是否了解,子方只是舉起了拂塵,法眼便說:“你用這種方法怎么了解”?
子方反問:“那么你的看法呢”?
法眼也反問說:“請問什麼是萬象”?
子方回答:“古人不去挑撥萬象”。
當眼很快的回答:“因為已經在萬象之中獨露了身,還談什麼撥與不撥呢”?至此,子方才豁然了悟。
某次,有個和尚問:“要如何的披露自己,才能與道相合呢”!
顯然問這話的和尚並沒有做到披露自己與道相合,他的問題說明他仍然只是在遊戲著道,而不是任道逍遙。法眼尖銳的反駁,點出了他的錯誤。可是他一直未悟,仍然問“當你的六識不知真理之理音時,又怎么辦”?
顯然他想把責任推給意識,但法眼並不為其蒙蔽而說:“那些都是你的一群家屬罷了”。
這是說不能推卸責任。接著法眼指著他說:“你曾說六識不能知音,究竟是耳不能知,還是眼不能知?如果根本上有真理,怎能因六識不知,便說是無?古人曾說:‘離聲色,著聲色;離名字,著名字’。所以要修得無想天的境界,須經八萬大劫的長時間,可是一旦墮落,仍然回到原來的無知和迷惑之地。這就是由於不知根本的真理的緣故”。
一旦具有這種真正的悟解,你看萬物,不再是用肉眼,而是透過了真如之眼。這叫做法眼,或道眼。某次,他問僧徒們說:“眼溝不通,是因為被沙塞住了;可是道眼不通究竟是被什麼塞住呢”?
僧徒們都無話以對,他便自答說:“只是被眼所阻礙罷了”。
這並不是說我們的肉眼沒有用。只要它們不塞住了道眼,卻是非常有用的。在法眼的道眼中,只要我們把萬物當一種方便或媒介來看,它們也自有其地位和作用,對於根本之真實來說,也自有其相對之真實。他認為菩提並非究竟,也只是為了方便而立的名詞。換句話說在究竟之道上,是無所謂較高的階段或境界的。某次,有個和尚問:“什麼是最真實之地”?
法眼回答說:“如果是地的話,便沒有最真實可言了”。
法眼是徹頭徹尾的形上實在論者,也是徹頭徹尾的經驗實在論者。他的形上實在論是由於他強調根本之道是超越了相對性的。他的經驗實在論是在於他以作用論性。例如有人問:“什麼是古佛的心”?
他回答:“是會流出慈悲喜舍來的”。
有人問:“什麼是真正之道”?
他回答:“第一希望教你去行,第二也希望教你去行”。
有人問:“據說十方聖賢都加入此宗,請問什麼是此宗”?
他回答:“十方聖賢都加入的就是此宗”。
雖然法眼非常博學,精通傳統的典籍。但他卻不是書本知識的奴隸。他認為書本的知識只是我們心靈磨坊所需的殺而已。他常引證古人的話,但由他的口中說出,都變成了他自己的東西。他決不會把手段當作目的,這個目的是把聽眾引向他們自己,引向那個超越言語觀念的常道。隨時隨地他都指示學生注意“這裡”,和“現在”。有個學生問他:“什麼是古佛”。
他回答:“現在就很好嘛”!
這是說根本之道和你之間沒有間隔。另一位和尚問他:“十二時中要怎樣修持”?
他回答:“步步踏實”。
有人問:“什麼是諸佛的玄旨”?
他回答:“是你也有的”。
又有一次,有個和尚問他說:“我不問你那個指,而是要問真正的月”?
他反問說:“你所不問的那個指,又是指的什麼呢”?
這時另一個和尚問:“我不問月,而是問那個指是什麼”?
他回答:“月”。
對方抗議說:“我問指,你為什麼答月呢”?
他回答:“就是因為你問指啊”!
換句話說,月像宇宙中的萬物,而其所指的乃是最高的玄妙。莊子也曾說過:“天地一指也”。
法眼在做南京清涼寺的方丈時,曾和南唐主李璟甚善,一天,當他們談完後,便一起出去看花,法眼因李璟之邀,做了一首詩說:“擁毳對芳叢,由來趣不同,發從今日白,花是去年紅,艷冶隨朝露,馨香逐晚風,何須待零落,然後始知空”。
在這裡,我們可以說法眼不僅是位哲人,學者,而且是位詩人,其中第二句是模仿杜甫的名詩:“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從技巧上來說,法眼的詩並沒有什麼地方值得推許的。而且我們不禁會奇怪他那陣陣的哀思,似乎失去了像南泉,趙州和雲門等人的那種快樂自由的心情。難道花兒真的凋謝了嗎?難道玄沙所聽到的燕子不再吱喳的叫了嗎?難道馬祖看到的一群野鴨真的飛去了嗎?難道法眼未曾悟到“日日是好日”?難道他是南泉所謂的夢裡看花者嗎?
筆者對這些質問的回答是:詩並不能說明他思想的深度,而是他針對這位尊貴的學生所下的劑症之樂。其實,法眼是以善於接引學生著名的,可以表現出他內在的境界:“幽鳥語如篁,柳搖金線長,雲歸山谷靜,風送杏花香,永日蕭然坐,澄心萬慮忘,欲言言不及,林下好商量”。
這首美麗的詩,透出了天機自發的永恆之音,可以使法眼與陶淵明,王給等詩人並駕濟驅。
事實上,法眼是一位神秘論者,不過他的神秘不是在於自然和宇宙的不可知;而是在於其生生不已。雖然他對華嚴的造詣頗深,尤其精於六相的原理和解釋,但他卻不認為現象界和實體界是同一的,因為實體是離一切相的。在他眼中實體是空的,他和學生永明道潛的一段對話中便特別說明了這點。鞭次他問道潛曾看什麼經,道潛告訴他曾看華嚴經,於是他便說:“總、別、同、異、成、壞等六相,在華嚴經中是屬於那個部門”?
道潛回答說:“是在該經的十地品中,照理說:出世和世間的一切法都具有六相”。
法眼又問:“空是否還有六相呢”?
這話問得道潛懵然不知所對。接著法眼又說:“如果你問我這個問題,我會告訴你”。
道潛便依照他的話問:“空是否也具有六相呢”?
法眼立刻回答說:“是空”。
聽了這話,道潛恍然大悟。高興得不禁雀躍,向法眼行禮道謝。於是法眼又問:“你是怎樣了解”?
道潛立刻回答說:“空”。
法眼便大為讚許。
後來法眼死於公元958年,後李璟曾追謚他為“大法眼禪師”,題他的塔為“無相”。
在法眼的學生中,天台德韶(公元891-972年)最為傑出。在這裡,我們無法詳細介紹他的言教,只能舉出他在通玄峰的廟中作方丈時所寫的一首偈子:“通玄峰頂,不是人間,心外無法,滿目青山”。
據說這首偈子贏得了法眼的讚美。但依靠筆者看,也許這偈子正答覆了法眼的老師羅漢所提出石和心的問題。顯然石頭決不會在人的心中,或眼中;但也決不會在人心之外,離開了這個世界。

傳承

和德韶同樣重要的永明延壽,他是中國有數的佛學作家之一。他是一位極有思索和組織能力的天才,他的《宗鏡錄》有一百卷,是一部闡發禪理的不朽傑作。事實上。他的思想是折衷的,他為了烘托禪理,而從各方面去吸取精華。雖然他的書對於解釋一般佛學來說,是非常有價值的;但對於禪宗來說,卻有點弄巧成拙。禪宗是以“教外別傳”,“不立文字”為號召的,可是結果卻產生了這樣冗長的論說:“實在是一大諷刺。雖然,這並不是禪宗的致命傷,但加速了法眼宗的衰微,延壽卻難辭其咎。禪的精神是反對系統化,和折衷主義的;而延壽的作法正好是這兩者的代表。其實,延壽是熱心於把禪宗和淨土宗結合在一起,正如近人所謂:把念佛,讀經,求籤,和禪定融於一爐。但這個悲劇乃是當禪宗和這些修習及儀戒結合之後,便失去了它的獨立精神,不再是它自己了。不過不可否認的這種結合卻使淨土宗更有活力。
雖然如此,但我們卻不能說延壽沒有一點禪味。他的許多對話和詩偈,卻顯示他具有禪師的特質。讀者可以從下面這首偈子中看出:“欲識永明旨,門前一湖水;日照光明至,風來波浪起”。
這是多么樸素而動人的畫面啊!其中的悟境又是多么的幽深啊!這是靜思的時候,也是活躍的時候,但在一切時中,又只是一池湖水罷了。
延壽是屬於法眼宗的第三代,在他之後,還傳了兩代。第三四代的時候,出現了好幾位禪師,法眼宗的精神仍然在他們的血脈中流動。在這裡,筆者只難介紹兩位。一位是杭州洪壽,他是由於突然聽到柴薪落地聲音而悟道的。為此他寫了一首偈子,說出了他心中的悟境。而這首偈子也正是法眼宗思想的典型。筆者不準備在此熬述,因為在本章之末引證了朱子(公元一一三零至一二零零)的一段話中,曾提到這首偈子。
另外一位是杭州惟政(公元九八六至一零四九年),他是以幽默,和自在的人生哲學著名的。實際上他卻浸淫於儒家的經典,特別是論語一書。孔子曾說:“禮雲,禮雲!玉帛云乎哉,樂雲,樂雲!鐘鼓云乎哉”!
他曾模仿著說:“佛乎,佛乎!儀相云乎哉!僧乎,僧乎!盛服云乎哉”!
他從來也不談禪。某次,有人問他說:“你不是禪師嗎?可是你卻沒有談過禪呢”?
惟政回答:“為什麼要浪費言語呢?我是太懶了,不願意那種機巧,紆逈的方法。只求日夜順著萬象的變化的發展。言語是有限的,而我這種應付的方法卻是無窮的,因為造物就是無窮的寶藏”。這是法眼宗的最後遺言了。
法眼宗對中國哲學來說,其重要意義是在所有佛家各宗各派中,特別和儒家聲氣相投。這無怪乎宋代理學家朱子,雖然對佛家激烈的批評,可是卻向一位學生大讚法眼宗的思想。下面就是那一段話:“因舉佛氏之學與吾儒有甚相似處,如云:‘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能為萬象主,不逐四時凋’。又曰:‘朴落非他物,縱橫不是塵,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又曰:‘若人識得心,大地無寸土’看他是什麼樣見識。今區區小儒,怎生出得他手,宜其為他揮下去也。此是法眼禪師下一派宗旨如此。今之禪家,皆破其說,以為有理路,落窠臼,有礙正當知見。今之禪家多是‘麻三斤’,‘乾屎橛’之說,謂之不落窠臼,不墮理路,妙喜之說便是如此,然又有翻轉不如此說時”。
從這段摘錄中,很清楚的看出來朱子的求道精神是非常真誠和虛心的,毫無意氣的門戶之見。在筆者讀了這段文字後,覺得有加以解說的必要。朱子所引的第一首偈子是第七世紀著名的傅大士所說的。他那活潑的個性和深刻的言教影響到後來的禪宗,所以他被公認為是禪宗的一位重要的先驅。這首偈子雖然筆者在現存的文學中只看到被引用了一次,但卻是法眼宗所常討論的主題。無疑的,這首偈子所包含的意思構成了法眼宗的骨髓,但當朱子說“與吾儒有甚相似處”,未免下語太匆促,因為以筆者看來,這首偈子根本是道家的靈感。不過,在朱子當時的儒家是早已受到了老莊思想的影響了。
朱子所引的第二首偈子,是前面我們已提到的洪壽的作品。至於第三首偈語,筆者尚不知它的出處。
朱子毫不掩飾的讚賞法眼宗,這說明了他心胸的寬大,也表明了他對後來學者走入狂禪的激烈反感。便假如他能像研究法眼宗態度一樣的深入其他各宗的傳統淵源中,他一定會發現其他各宗也“與吾儒家有甚相似處”。其實有時我們對某方面的喜愛都是先生決定了的。這不僅是個人的嗜好如此,而且純粹的理性探討也會如此。

附錄

圖書
書 名: 法眼文益禪師
法眼文益禪師
作 者:張雲江
出版時間: 2010年9月1日
ISBN: 9787561536858
開本: 16開
定價: 34.00元
內容簡介
《法眼文益禪師》主要內容簡介:法眼文益禪師在福建參學、修行二十餘年,得法於羅漢璉琛,弘傳禪法於江南,開創“法眼”一宗。“法眼宗”是唐末、五代時期人文鼎盛、禪法興盛冠天下的福建佛教培育出來的一朵禪宗奇葩。
作者簡介
張雲江,中國人民大學宗教學博士,研究方向為中國佛教哲學與文化,現任教於華僑大學哲學與社會發展學院(福建廈門)。
圖書目錄
第一章 唐末五代福建佛教概況
第一節 亂世偏安一隅的福建
第二節 燦若群星的福建禪宗高僧
第二章 文益禪師在福建的悟道機緣
第一節 文益入閩之前的活動
第二節 文益在長慶門下的參訪
第三節 文益嗣法桂琛禪師
第三章 文益禪師在江表一帶開堂傳法
第一節 文益開悟後的修行
第二節 文益在撫州開堂弘法
第三節 文益禪師在金陵傳法及與李氏父子
的交往
第四章 法眼宗的創立
第一節 金陵傳法的法眼弟子
第二節 杭州地區附近傳法的法眼弟子
第三節 法眼宗的成立
第五章 法眼文益禪師禪學思想評述
第一節 法眼文益禪師禪學思想概述
第二節 法眼文益禪師的接人機鋒
附錄一 法眼文益禪師年表
附錄二 《宋高僧傳》之《周金陵清涼文益傳》
附錄三 《十國春秋》之《文益傳》
附錄四 《景德傳燈錄》之《文益語錄》
附錄五 法眼禪師宗門十規論
參考文獻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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