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先賢祠
- 外文名稱:Panthéon
- 地理位置:巴黎市中心塞納河左岸的拉丁區
- 開放時間:10:00-18:30
- 遊玩時間:建議1-2小時
- 所屬城市:巴黎市
- 所屬國家: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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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信息
捷運
10號線到CardinalLemoine站或Maubert-Mutualité站下車後步行約10分鐘。
城鐵
RER B線到Luxembourg站下車後步行約15分鐘。
簡介
先賢祠 (Le Panthéon)位於巴黎市中心塞納河左岸的拉丁區,於1791年建成,是永久紀念法國歷史名人的聖殿。它原是路易十五時代建成的聖·熱內維耶瓦教堂,1791年被收歸國有脫離宗教後,改為埋葬“偉人”的墓地。1814年到1830年間,它又歸還教會。先賢祠中的藝術裝飾非常美觀,其穹頂上的大型壁畫是名畫家安托萬·格羅特創作的。1830年“七月革命”之後,繪畫的主題改變,先賢祠具有了“純粹的愛國與民族”特性。先賢祠內安葬著伏爾泰、盧梭、維克多·雨果、愛彌爾·左拉、馬塞蘭·貝托洛、讓·饒勒斯、柏遼茲、安德烈·馬爾羅、居里夫婦和大仲馬等。截至2018年六月,共有72位對法蘭西做出非凡貢獻的人享有這一殊榮,其中僅有11位政治家。
歷史淵源
十八世紀時,國王路易十五窮奢極欲,揮霍無度,針對人們的規勸,他說了一句千古名言,“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1744年,路易十五生了一場重病,命在旦夕。他在病中祈求巴黎的保護神聖吉納維夫保佑,並且許願,如果活過來,一定建造一座更加宏偉的教堂供奉她,以感謝上帝、感謝她。真的出現了奇蹟,他活過來了。經過長期的籌備,1764年,他親自為這座教堂奠基。可是他終於沒有萬壽無疆,而滔天的洪水也終於澎湃而來。1790年教堂竣工時,法國大革命已經如火如荼,路易十六全家很快就要被殺頭,到處都在殺教士、毀教堂,聖吉納維夫的骨灰也被拋進了塞納河。 幸運的是,這座還沒有成為教堂的教堂沒有被狂熱的革命民眾搗毀。革命權力機構“國民公會”決定把它改做紀念堂,安葬伏爾泰、盧梭以及其他革命先賢偉人,以鼓舞民眾,集聚民氣。歐洲的教堂本來就建有地下室以安葬聖人,這一部分是現成的。只要在地面部分稍加改造就可以讓它還俗,就可以把這座封建帝王的宗教建築變成為新時代的革命聖地。於是,就有了現代所見的先賢祠:大門正面,門楣上鐫刻著幾個大字,“偉大人物,祖國感恩”;下面的柱廊是表現愛國主義和英雄主義的浮雕;進入廳內,牆壁上和穹頂的油畫不再完全是宗教內容,而主要描繪的是法蘭西歷史事件;正中本該是供奉耶穌的位置矗立著一組“國民公會”大型群雕。
結構設計
先賢祠建築平面成希臘十字形,長100米,寬84米,高83米。設計非常大膽,柱細牆薄,加上上部巨大的採光窗和雕飾精美的柱頭,室內空間顯得非常輕快優雅。沿著正面的一道台階可進入這座聖殿的門廊。廊前有22根立柱支撐著三角楣。1831年,大衛·當傑斯在這塊三角楣上創作了浮雕《在自由和歷史之間的祖國》。下面是著名的銘文:“偉人們,祖國感謝你們。”巍峨的圓頂籠罩了整座建築。圍繞園頂的底座裝飾著一條考林辛式柱廊。 建築的正面仿照羅馬萬神廟(Pantheon即“萬神廟”之意,故而有人稱先賢祠為巴黎萬神廟),本堂與側廊之間,用華麗的科林斯式柱廊分割。由22根柱子組成的巨大柱廊聳峙在台階上,柱高19米,配置方式奇特。柱廊上立三角形山牆(即“山花”),這是古希臘神廟正面的頂部特徵,這裡對山花的使用在巴黎還是第一次。檐壁上刻有著名的題詞:“獻給偉大的人們,祖國感謝你們。”山牆壁面上有著名雕刻家P·J·大衛·當熱的大型寓意浮雕:中央台上站著代表“祖國”的女神,正把花冠分贈給左右的偉人;“自由”和“歷史”分坐兩邊。這件作於1831年的浮雕是大衛最重要的作品之一。
本堂與側廊之間的上部設計一反傳統基督教教堂的作法,不用拱頂,而用帶帆拱的扁平穹頂。中央穹頂是立面最突出的部分,直徑達21米,有三重結構。內層穹頂上開圓洞,空間直達中層穹窿,其頂離地近70米。1849年,物理學家傅科利用從穹頂上懸下的擺錘,完成了著名的證明地球自轉的實驗。穹頂外包鉛皮,由高大的鼓座承托。鼓座外部環繞科林斯柱廊,由於柱身比例纖細而且根根獨立,因此顯得秀美有餘而雄渾不足。
祠堂暢想
先賢祠,巴黎的Pantheon自然是年幼了許多,但若說到聲譽,卻是一點都不遜色。它始建於1744年,曾名為聖日內維耶大教堂,當初是法王路易十五感主恩所設。也許是上蒼冥冥之中的注定,建成之日教堂恰逢如火如荼的法蘭西大革命。而在那個特殊的時期,世俗與宗教的影響皆消失殆盡。於是聖日內維耶大教堂拋棄了上帝,搖身變為“祖國和自由的祭壇”,並更名為“先賢祠”。之後幾年間,革命家米拉波、啟蒙思想巨人伏爾泰與盧梭等人的靈柩,相繼遷徙於此。這些啟蒙與革命的子民,宣告了巴黎Pantheon作為世俗祠堂的開始。最初的感覺,有些許的失落。談不上宏偉的先賢祠,淡灰色的身軀孤零零的棲身於一個狹小的廣場裡。在周圍稀稀落落的行人、及古老的巴黎大學襯托下,空氣中瀰漫著一縷靜穆的氣氛。先賢祠正殿的門廊,是一排巨型的石柱;石柱之上,鐫刻著一行銘文:“Aux grands hommes, la Patrie reconnaissante”(偉人們,祖國感念你們)。 先賢祠的正廳與普通的教堂在結構上並無多大分別:不熄的燭火、空曠的大廳、還有那些精美的雕塑、壁畫,只是少了一排排的桌椅。巨型的牆畫懸於四壁,其內容之於我還是頗為陌生。但有那么幾幅,應是聖女貞德的故事。不知是哪位大家的手藝,把這明眸皓齒的少女在牧羊時期的恬靜可愛、戰爭時期的莊嚴肅穆、臨刑時的堅定決然表現得淋漓盡致。頗堪玩味的是那個仍在徐徐轉動的福科(Foucault)鐘擺。相傳約一個半世紀前,正是在這前宗教聖殿、福科證明了地球的自傳,若是上廳下的地宮,幽暗且無聲息,若有若無的涼風使得我有些不能自抑的緊張。待到發現四周皆是遊人、才慢慢歸於平靜。其實這兒的墓室、棺柩一點也不可怖。介紹里的名人照片、熟悉得仿如老朋友,讓人不由自主地親近。
棲身於先賢祠不是件容易的事,它的條件非常苛刻。許多享譽世界的偉人,如巴爾扎克、莫泊桑、笛卡爾,仍不得門路進入。即便是有幸入室的偉人、通常也很難覓到一個寬敞的位置。所以盧梭與伏爾泰堪稱是備極哀榮。這兩位思想家葬於最顯要的位置,並各自享有一個偌大的墓室。盧梭棺木上鐫刻的“自然與真理之人”的謚語,伏爾泰的悼詞也很簡潔:“詩人、歷史學家、哲學家”。在當時的革命年代,法蘭西人對啟蒙思想巨匠的尊崇無以復加,因此兩人的殊榮並不具有太多的奇怪。但盧梭恰巧與伏爾泰面對面,倒真是歷史的一個玩笑:兩個生前的對頭,死後卻不得不長相廝守。置身於這般的場景,想像著左翼、平等、革命與右翼、自由、漸進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面面相對,仿佛觸摸到了法蘭西民族最深處矛盾又諧和的靈魂。當然、這般神聖的地方、科學家也理當有一席之地。例如居里夫婦,以及數學家拉格朗日等人:儉樸的墓室、簡單的介紹、一如他們平實無華的品質。祠里深處,多是二人一室、四人一室。盧、伏二人不遠處便安息著維克多·雨果,十九世紀法蘭西最負盛名的文人、一個曾因反抗專制而流落他鄉的鬥士。種種一切均像極了他的室友、恰巧也是一位作家、且曾為德雷福斯鳴冤而流亡英陸的左拉。不知這是否就是法蘭西人眼中雨果、左拉與巴爾扎克、莫泊桑的不同。可以引為佐證的是,先賢祠中還鐫刻著很多寂寂無名愛國者的名字,例如一戰二戰捐軀的烈士。倘佯許久、感觸良深。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這些長眠於此的偉人,沒有華麗的言詞、無需傳奇的經歷、卻因推動了歷史的進步,贏得了世人的崇敬。而許多當時的權貴富豪、富則富矣、貴則貴矣,最終也不過是一抔黃土、無人聽聞。尊重先賢、是一個民族所應有的品質。法蘭西人因這些先賢而光榮,而這些先賢又何嘗不慶幸生於這片土地。這些傳統、中華民族雖是早已有之,例如孔廟、岳廟,但正所謂“與時俱進”。
偉人墓室
進入地宮,伏爾泰和盧梭安葬在整個墓群最中心、最顯赫的位置,棺木高大、精美。生前,他們兩人觀點不同,總是爭吵不休。生後,兩人都被尊為大革命的精神先驅,葬在一處。伏爾泰的棺木前面聳立著他的全身雕像,右手捏著鵝毛筆,左手拿著一捲紙,昂首目視虛空,似乎是在寫作的間隙中沉思。棺木上鐫刻著金字:“詩人、歷史學家、哲學家,它拓展了人類精神,他使人類懂得,精神應該是自由的。”啊,精神應該是自由的,正是這樣的理想,號召人們衝破了中世紀的宗教桎梏;正是這樣的理想,催生了法國大革命;正是這樣的理想,使人類進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隔著走廊,與伏爾泰相對而立,是盧梭的棺木。盧梭一切思想的理論基礎是他的自然法則理論。為師法自然,他的棺木外形也設計成為鄉村小寺廟模樣。從正面看,廟門微微開啟,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來,手中擎著一支熊熊燃燒的火炬,象徵著盧梭的思想點燃了革命的燎原烈火。盧梭是文學家、音樂家、教育學家、哲學家、思想家,但人們記住他的主要還是他的社會契約和主權在民思想,這些思想成為法蘭西共和國的立國思想,也已經成為當今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的立國思想。 在地宮中有幾條巷道,巷道兩側,鐵柵欄門緊鎖,是一間又一間的墓室。一間墓室約有一間車庫大小,正面靠牆長度可以安放一具棺木,左右兩側各有安放三具棺木的長度。由於棺木重疊安放,每間墓室可以安葬好些偉人,有一間墓室竟安葬了十三位偉人。但這些墓室大多都空著,即使有人入住的房間,空位置也還很多。居里夫婦的墓室,由於他們的石棺重疊安放,加上另外一位先賢,整個墓室還是顯得空空蕩蕩。看來,法國人對於入葬者的選擇非常嚴格,甚至於苛刻,真正是寧缺勿濫。先賢祠的所有入葬者都經過了長期的歷史檢驗,偉人們往往都是逝世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後才遷葬進來。而在大革命中匆匆入葬的革命先賢,往往經不住歷史的檢驗,又被遷往他處安身。法蘭西有著輝煌的歷史、燦爛的文化,而代表著這樣歷史文化的偉人自然是群星璀璨,可先賢祠入葬的只有七十二人。其中真正跟法國大革命有關的偉人只剩下伏爾泰和盧梭了,而他們兩人跟法國大革命的關係也只是精神上思想上的關係,在革命發生前,兩人都已去世。 最新遷入先賢祠地宮的,是大仲馬。2002年,他的骨骸從老家的墳塋中起出,遷葬第二十四號墓室,與雨果和左拉同處。這時距他去世已經一百三十年了。可許多人還是對他的遷入不滿。因為大仲馬的文學地位雖然崇高,卻屬於通俗文學,類似於中國的金庸。可以這么說,大仲馬是法國、是全世界的金庸,而金庸則是漢語世界的大仲馬。再說大仲馬的私生活也不太檢點——小仲馬被他稱之為自己平生最傑出的作品,也只不過是他的三個非婚生子之一。雨果和左拉雖然已經入葬多年,而同他鐫刻在一起的名字卻依然十分清晰。 法國偉人的標準,不僅僅是有出眾的藝術建樹,更重要的是他對國家民族的思想貢獻。雨果和左拉墓室前的文字介紹,主要講的也是他們反對專制、爭取自由的鬥爭,而不是他們的文學建樹。巴爾扎克在文學上的建樹完全可以同雨果媲美,但他未能入葬先賢祠。還有許許多多我們熟悉的名人,包括那些獲得諾貝爾獎的法國公民,名字也沒有鐫刻到這裡,而一些在文學藝術上建樹不算很大的作家藝術家卻又入葬這裡,只因為他們是思想和精神的巨人。
安葬名人全表
入祠日期 姓名 備註
1791年 米拉波 1794年移出
1791年 伏爾泰
1792年 尼古拉·若賽夫·博瑞派爾 遺骸遺失
1793年 路易·米歇爾·勒佩萊蒂耶·德·聖法爾諾 移出先賢祠
1793年 奧居斯坦·馬瑞·皮科·當皮埃爾侯爵 遺骸遺失
1794年 馬拉 移出先賢祠
1794年 盧梭
1806年 Claude-Louis Petiet
1806年 François Denis Tronchet
1807年 Jean-Étienne-Marie Portalis
1807年 Louis-Pierre-Pantaléon Resnier
1807年 Louis-Joseph-Charles-Amable d'Albert, duc de Luynes 移出先賢祠
1807年 Jean-Baptiste-Pierre Bévière
1808年 Francois Barthélemy, comte Béguinot
1808年 Pierre Jean George Cabanis
1808年 Gabriel-Louis, marquis de Caulaincourt
1808年 Jean-Frédéric, comte de Perrégaux
1808年 Antoine-César de Choiseul, duc de Praslin
1808年 Jean-Pierre-Firmin, comte Malher 裝有心臟的瓮進入先賢祠
1809年 Jean Baptiste Papin, comte de Saint-Christau
1809年 Joseph-Marie, comte Vien
1809年 Pierre Garnier, comte de Laboissière
1809年 Jean Pierre, comte Sers 裝有心臟的瓮進入先賢祠
1809年 Jérôme-Louis-François-Joseph, comte de Durazzo 裝有心臟的瓮進入先賢祠
1809年 Justin-Bonaventure, comte Morard de Galles 裝有心臟的瓮進入先賢祠
1809年 Emmanuel Crétet, comte de Champnol
1810年 Giovanni Baptista, cardinal Caprara
1810年 路易斯·安東尼·布乾維爾
1810年 Jean-Baptiste, comte Treilhard
1810年 讓·拉納·莽泰貝洛
1810年 Charles-Pierre-Claret, comte de Fleurieu de La Tourette
1811年 Louis Antoine de Bougainville
1811年 Charles, cardinal Erskine of Kellie
1811年 Alexandre-Antoine Hureau, baron de Sénarmont 裝有心臟的瓮進入先賢祠
1811年 Ippolito Antonio, cardinal Vicenti Mareri
1811年 Nicolas-Marie, comte de Songis des Courbons
1811年 Michel, comte Ordener
1812年 Jean-Marie-François Lepaige, comte Dorsenne
1812年 Jean Guillaume De Winter, comte de Huessen
1813年 Hyacinthe-Hugues-Timoléon de Cossé, comte de Brissac
1813年 Jean-Ignace Jacqueminot, comte de Ham
1813年 約瑟夫·拉格朗日
1813年 Jean, comte Rousseau
1813年 François-Marie-Joseph-Justin, comte de Viry
1814年 Jean-Nicolas, comte Démeunier
1814年 Jean-Louis-Ebenezer, comte Reynier
1814年 Claude-Ambroise Régnier, duc de Massa di Carrara
1815年 安東尼·吉恩·瑪麗·泰弗納德
1815年 Claude-Juste-Alexandre, comte Legrand
1829年 雅克·日梅內·索弗洛
1885年 維克多·雨果
1889年 拉扎爾·卡諾法國大革命百年紀念時移入
1889年 Théophile Malo Corret de La Tour d'Auvergne 法國大革命百年紀念時移入
1889年 讓-巴蒂斯特·貝爾納多特 法國大革命百年紀念時移入
1889年 弗朗索瓦·塞維林 法國大革命百年紀念時移入
1894年 瑪利·弗朗索瓦·薩迪·卡諾
1907年 米奇林· 貝特洛
1908年 埃米爾·左拉
1920年 萊昂·甘必大 裝有心臟的瓮進入先賢祠
1924年 讓·饒勒斯 被暗殺後十年移入
1933年 保羅·潘勒韋
1948年 保羅·朗之萬
1948年 瓊佩蘭
1949年 費利克斯·埃布埃 首位進入先賢祠的黑人
1949年 維克托·舍爾歇 其父馬克也在先賢祠內
1952年 路易·布萊葉 遺體於逝世百年紀念時移入
1964年 讓·穆林
1987年 雷內·塞繆爾·卡森 百年誕辰紀念時移入
1988年 讓·莫內 百年誕辰紀念時移入
1989年 Abbé Baptiste-Henri Grégoire 法國大革命二百年紀念時移入
1989年 加斯帕·蒙熱 (法國數學家 蒙日)法國大革命二百年紀念時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