泅渡茲勃魯契河

泅渡茲勃魯契河

《泅渡茲勃魯契河》是由俄國(前蘇聯)作家巴別爾編寫的《紅色騎兵軍》的第一篇。

1920年6月,列寧發動了蘇波戰爭,推動德國工人起來暴動,將革命傳播歐洲和全世界。26歲的巴別爾,作為俄國南方通訊社的戰地記者跟隨第一騎兵軍記錄了沿途的所見所聞,據此整理寫作而成的《紅色騎兵軍》出版後,舉世震驚。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泅渡茲勃魯契河
  • 作者:巴別爾
  • 國籍:俄國(前蘇聯)
  • 出處:《紅色騎兵軍》
相關介紹,小說類型,作者概述,文章內容,

相關介紹

小說類型

歷史軍事
泅渡茲勃魯契河

作者概述

伊薩克·巴別爾(通常稱巴別爾)(1894-1940)全名伊薩克·埃瑪努伊洛維奇·巴別爾,筆名巴布埃爾·基墨爾·柳托夫,前蘇聯籍猶太族作家、短篇小說家。代表作短篇小說集《騎兵軍》,(《紅色騎兵軍》)其中以《我的第一隻鵝》最為著名。1986年,《歐洲人》雜誌選出100位世界最佳小說家,巴別爾名列第一。
泅渡茲勃魯契河
巴別爾的小說風格簡潔凝練,作品中不斷書寫殘酷到極點的戰場故事,擅長對人物的動作、語言、環境、景色的白描以及話裡有話、言外之音的手法,具有卓越的敘事藝術,時刻令讀者處於窒息的邊緣。巴別爾的小說語言既有著傳統蘇聯文學語言上的嚴謹、宏偉的,又有著猶太人特有的對語言的奇異想像,這想像是絕大多數的傳統東歐作家所無法具備的。相比起來規範的狀物、獨特的比喻,巴別爾語言的最大魅力在於其強烈的毀滅感和侵略性。他將關於人、死亡、戰爭的全部思考和善惡美醜的所有悖論如數灌注在看似家常的景物和氛圍描寫中。
“巴別爾不與任何人類似,任何人也無法類似於他。他永遠按自己的方式寫自己的東西。”“我不知道有哪一個國家、有哪一位作家感受不到巴別爾真誠和人性的力量、不熱愛他。假如有這樣的人,他們只能是我們惡毒的敵人。”(愛倫坡)”自從巴別爾的第一篇小說譯成法語起,我便知道巴別爾,讀過他的《騎兵軍》,我非常喜歡他的作品。”(海明威)“一顆耀眼的明星”(約翰·厄普代克)

文章內容

六師師長電告,諾沃格拉德一沃倫斯克市已於今日拂曉攻克。師部當即由克拉畢夫諾開拔,向該市進發。我們輜重車隊殿後,沿著尼古拉一世用莊稼漢的白骨由布列斯特鋪至華沙的公路,一字兒排開,喧聲轔轔地向前駛去。
我們四周的田野里,盛開著紫紅色的罌粟花,下午的薰風拂弄著日見黃熟的黑麥,而蕎麥則宛若處子,佇立天陲,像是遠方修道院的粉牆。靜靜的沃倫逶迤西行,離開我們,朝白樺林珍珠般亮閃閃的霧靄而去,隨後又爬上野花似錦的山岡,將睏乏的雙手胡亂地伸進啤酒草的草叢。橙黃色的太陽浮游天際,活像一顆被砍下的頭顱,雲縫中閃耀著柔和的夕暉,落霞好似一面面軍旗,在我們頭頂獵獵飄拂。在傍晚的涼意中,昨天血戰的腥味和死馬的屍臭滴滴答答地落下來。黑下來的茲勃魯契河水聲滔滔,正在將它的一道道急流和石灘的浪花之結紮緊。橋樑都已毀壞,我們只得泅渡過河。莊嚴的朗月橫臥于波濤之上。馬匹下到河裡,水一直沒至胸口,嘩嘩的水流從數以百計的馬腿間奔騰而過。有人眼看要沒頂了,死命地咒罵著聖母。河裡滿是黑糊糊的大車,在金蛇一般的月影和閃亮的浪谷之上,喧聲、口哨聲和歌聲混作一團。
深夜,我們抵達諾沃格拉德市。我在撥給我住的那間屋裡,看到了一個孕婦和兩個紅頭髮、細脖子的猶太男人,還有個猶太男人貼著牆在蒙頭大睡。在撥給我住的這間屋裡,幾個柜子全給兜底翻過,好幾件女式皮襖撕成了破布片,撂得一地都是,地上還有人糞和瓷器的碎片,這都是猶太人視為至寶的瓷器,每年過逾越節才拿出來用一次。
“打掃一下,”我對那女人說,“你們怎么過日子的,這么髒,一家子好幾口人……”
兩個猶太男人應聲而動。他們穿著氈底鞋,一蹦一跳地走動著,收拾掉在地上的垃圾。他們像猴子那樣不發一聲地蹦跳著,活像玩雜耍的日本人,他們的脖子一個勁地轉動,都鼓了起來。他們把一條破爛的羽絨褥子鋪在地板上,讓我靠牆睡在第三個猶太人身旁。怯生生的貧困在我們地鋪上方匯聚攏來。
萬籟俱寂,只有月亮用它青色的雙手抱住它亮晶晶的、無憂無慮的圓滾滾的腦袋在窗外徜徉。我揉著腫脹的腿,躺到破褥子上,睡著了。我夢見了六師師長。他騎著一匹高大的牡馬追趕旅長,朝他的眼睛連開兩槍。子彈打穿了旅長的腦袋,他的兩顆眼珠掉到地上。“你為什麼帶著你的旅掉轉槍頭?”六師師長薩維茨基衝著腦袋瓜開花的旅長怒吼道,就在這時我醒了過來,原來那個孕婦在用手指摩挲我的臉。
“老爺,”她對我說,“您在夢裡又是叫又是踢。我這就給您的地鋪挪個角落,省得您踢著我爹……”
她的兩條骨瘦如柴的腿,支著她的大肚子,打地板上站了起來。她把那個睡著的人身上的被子掀開。只見一個死了的老頭兒仰面朝天地躺在那裡,他的喉嚨給切開了,臉砍成了兩半,大鬍子上沾滿了血污,藏青色的,沉得像塊鉛。
“老爺,”猶太女人一邊抖摟著褥子,一邊說,“波蘭人砍他的時候,他求他們說:‘把我拉到後門去殺掉,別讓我女兒看到我活活死去。’可他們才不管呢,愛怎么乾就怎么乾,——他是在這間屋裡斷氣的,臨死還念著我……現在我想知道,”那女人突然放開嗓門,聲震屋宇地說,“我想知道,在整個世界上,你們還能在哪找到像我爹這樣的父親……”

相關詞條

熱門詞條

聯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