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河北省河間市留古寺鎮,占地面積60畝,建築面積1200m2,幼犬訓練場3000m2為兩個月的幼犬提供了充足的活動空間,滿足了幼犬每天的運動量。基地現有員工十名、訓練師一名、基地始建於一九九七年,現為中國畜牧獸醫學會團體會員單位·經過近五年的努力,已培養出中國細犬百餘只。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河間細犬
- 培育用途:群獵犬
- 原產地:中國河北河間市
- 俗名:細狗
- 習性:嗅覺靈敏,銜取欲望、捕獵欲望高
- 身高:60-75公分
- 培育用途: 群獵犬
- 毛色:顏色多樣,以“豆沙”灰色最佳
中國細犬基地,品系,附加閱讀,
中國細犬基地
位於河北省河間市留古寺鎮,占地面積60畝,建築面積1200m2,幼犬訓練場3000m2為兩個月的幼犬提供了充足的活動空間,滿足了幼犬每天的運動量。基地現有員工十名、訓練師一名、基地始建於一九九七年,現為中國畜牧獸醫學會團體會員單位.經過近五年的努力,已培養出中國細犬百餘只,保種工作已順利完成,並初步按照國際通用的繁育品系標準(母犬80隻、公犬30隻,隨機交配、近親率不能超過15%,培育時間是8年)完成中國細犬的組群工作,從現在起利用十年時間,培育出具有中國特色的細犬,用於捕獵、欣賞或作為護衛犬。著重開發出中國細犬的其他功能,更好的為人類服務。
基地得到了解放軍軍需大學軍事獸醫研究所夏鹹柱研究員(博士後導師),黑龍江省公安廳警犬基地楊殿軍老師(高級工程師)的大力支持。
品系
培育用途 群獵犬
中 文 名 河北細犬
俗名別名 細狗
英 文 名
原 產 地 中國河北河間市
歷史起源 “老夫欲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這是南宋詩人陸游所寫詩中一句,左牽黃右擎蒼是對當時行圍採獵場景的生動描寫,可見中國古代對獵犬早有培養和利用。
習 性 對主人絕對忠眨瑲w家性能好,記憶力強。嗅覺靈敏,銜取欲望、捕獵欲望高,耐力好。較適應平原地帶捕獵。也可作為護衛犬。
體 形 身高60-75公分。頸細長呈弓形,頸圍、胸圍、腰圍呈正比。公犬睪丸緊貼於大腿兩側,呈前後排列。
頭 部 頭長與頸長呈正比耳 朵 耳薄、下垂、耳尖鈍圓,興奮時緊帖於頭兩側,兩耳間距小,頭狹長、嘴齊、額平、鼻紅色。
眼 睛 眼有杏黃眼、玉石眼、紅眼、灰眼四種,其中玉石眼最佳。
鼻 子 鼻紅色
足 掌 兔爪
尾 巴 尾似鼠尾狀、靈活呈圓圈狀擺動,公犬十六節、母犬十八節,下垂超後腿飛節一寸以上。
披 毛 毛短於1cm。
毛 色 顏色多樣,有灰色、血紅色、純白色、黑色、虎皮色、米黃色等。其中以“豆沙”灰色最佳。
附加閱讀
曹雙倉和它的河北細犬
從1996年開始養細犬以來,曹雙倉的狗場最多有超過200條細犬。然而據說由於去年一場犬瘟,現在只剩80多隻,並且品種從過去河北細犬和山東細犬同時繁育變成現在單一的河北細犬。曹雙倉說自己是學醫出身,開始在河間當地工商所工作,後來開始行醫。此後他弄了幾百畝地開始放養土雞,生意還不錯,後來開始養殖細犬。“1996年我買了車後就開始跑河北山東的狗市場,高價收購細犬品種。起步我就買了60多隻,貴的4萬多元,其餘從幾百到幾千的都有。回來用這些細犬繁殖,每年把符合標準的留下來。”曹雙倉說。細犬至今沒有權威認定的標準,也未被國際認可為一個獨立的品系。曹雙倉說他的選擇標準其實是河北民間用細犬打獵人代代相傳的一些準則。比如身高多少,身長多少。之所以最後選擇了“豆沙”這一種他也說不清到底該怎么稱呼的顏色,是因為老輩人都說這是河北細犬中的極品。“河北和山東的細犬有明顯區別。山東細犬講究龍頭鳳尾,狗的頭上和尾巴尖上都有三四厘米長的毛。但是河北細犬沒有。山東以長毛為主,河北以短毛為主。因此山東的細犬更接近於他的老祖宗薩路基犬。”
前些年靈緹被從國外引進後,爆發力相對弱的細犬迅速被國人拋棄。“細犬的優勢在於良好的嗅覺和追蹤能力,比靈緹更高的耐久力、適應性和靈活性。但是狗販子不管這些,現在純正的細犬越來越少,當好的細犬種狗喪失生育能力後,細犬的基因資源可以說很危險了。”曹雙倉說,韓曉冬的“豆沙”是他免費給的。提到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細犬養殖場,曹雙倉承認目前細犬的基本種群數量還不夠。國際上要求最少要有80隻母犬和30隻公犬,隨機交配,近親繁殖率不能超過15%,但他現在總共只有80多隻,而“豆沙”那種顏色的只有不到30隻。
從1996年至今,曹雙倉說他在養狗上花費了差不多100萬元。“很多人不理解我為什麼現在還住在平房裡,在城裡也沒買房。我喜歡養狗,我可以說,當初養狗一點經濟色彩都沒有,現在損失這么多(因犬瘟),我還在維持。我就是希望能夠把細犬養出來。”但是養狗10年,曹雙倉說現在買細犬的人並不太多。10年來他一共只賣出了幾十條,平均2000元一條。“老百姓認為細犬不如靈緹串快,加上現在打兔子的地方也少了,細犬作為一種獵犬如果失去了捕獵的能力和機會,出路肯定不行。”曹雙倉說他培養的細犬還保持很好的捕獵本能,嗅覺好,抓住兔子能叼回來。
曹雙倉說,據他所知,河北地界類似他這樣的細犬養殖場只此一家。有的地方可能有細犬協會,但並沒有能力有他這樣的投入,更多更普遍的還是炒作。談到和韓曉冬的合作,曹雙倉說,他主要是養狗。為了有更多的人了解並關心細犬,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有限。而韓曉冬主要進行宣傳和推廣。“小韓每年都來拍一些片子,也有很多人在他推廣後來找我。”但是無論韓曉冬和曹雙倉都說,兩人的合作更類似於精神層面的。正如韓曉冬所說,兩人至今只有君子協定,還好合作愉快,沒出過什麼問題。韓曉冬認為自己的目的是把他心目中的狗變得完美,曹雙倉則還要為狗場的正常運作操心,這也是兩人合作中有可能產生分歧的地方。曹雙倉承認自己賣出去的狗都沒有做絕育手術,不過這些細犬沒有青灰色的,除了他的養殖場裡,只有韓曉冬手裡有一個青灰色的“豆沙”。韓曉冬則希望曹雙倉一直都不要賣。“我跟老曹說,最好不要賣狗。別人買你的是為了自己再繁殖,在沒有一個標準的情況下,難保將來別人不會宣稱自己的細犬是正宗。”
兩人協定的核心,就是不讓這種青灰色的細犬血緣外流。曹雙倉現在仍在河間不放棄他的細犬。他堅信自己是這種青灰色細犬的創造者。“必須是我。因為別人沒有種群。”他非常自信,不擔心沒有名氣,也不著急炒作,“這個(養狗)你沒東西不行。我還要努力幾年,估計五六年之後能達到基本種群數量。”曹雙倉說他希望將來能用狗場運轉後的資金成立一個基金,致力於長期發展。——《三聯生活周刊》
細犬、藏獒、沙皮:中國犬的當代命運 細犬
搜狐說為了爭當“年薪”10萬的“代言狗”,已經有1286隻狗參加了他們的“狗年搜狗”PK活動。這1286隻“超狗”里,中國本土犬種僅110隻,其中京巴70隻,松獅29隻,藏獒7隻,中國冠毛犬3隻,中華田園犬(也就是所謂柴犬)1隻!中國農業科學院動物學專家高德儀教授說,中國目前被外國機構正式認可的本土犬種有10種,用比較公認的名稱,分別是北京犬(俗稱京巴)、八哥犬、西施犬、松獅犬、沙皮犬、中國冠毛犬、拉薩犬、西藏、西藏和西藏獒。以中國如此豐富的犬類資源,在國際上現在僅獲得10個被認可的品種,實在不能算多。而參加搜狐競爭僅有的110隻中國本土狗中,這10種中竟有6種全然缺席。在這份並不樂觀的數據後面,中國名犬的現狀和命運到底如何?
中國小動物協會創始人蘆荻女士家裡其實就有一隻現在已經極為罕見的純種西藏。12年前一個狗販被警 察追入人民大學校園把狗扔給一個老鄉,此人正好是蘆荻的學生。後來甘肅農業大學的動物學專家崔泰保先生看到後,認定這是已經非常稀少的西藏。有美國人要用400萬美元買這隻狗,蘆荻說,那是我兒子,我不賣,你們也別想了,它已經做了絕育手術了。蘆荻當年並不知道這隻狗的品種,她收留它和收留其它被拋棄的小狗沒有什麼兩樣。這隻小狗對她也回報以無限忠誠。“西藏看起來不大,像個小獅子狗,但是彈跳力很好,攻擊力很強。”蘆荻說這小狗傷人無數,它要是跳起來咬住你脖子,打死都不鬆口。“它攻擊的時候不出聲,而是突然爆發。”蘆荻說,只要不和它近距離對視,讓它以為你在挑釁,西藏決不輕易咬人。但如果主人受到威脅,它會變得非常勇猛。“有一次我老伴跟我說話急了,在我面前揮手,它以為老伴要攻擊我,撲上來把我老伴的兩邊屁股全咬了,氣得我老伴用拖把桿打它,至今除了我誰都不能在家拿拖把。”
另一種傳說中名貴的藏犬就是袖犬。蘆荻說,袖犬是過去西藏祭祀的時候大喇嘛放在袍袖裡的狗,他們認為是上天給他們的神犬,而西藏是護法用的。現在無論是西藏或袖犬基本都沒有了。蘆荻說她從來沒親眼見過袖犬。在早年外國人拍攝的老照片上,曾有西藏貴族婦女拿著這種狗。“當初我們找趙朴初趙老,想利用他的關係從喇嘛那裡弄些袖犬回來培育。趙老後來去世,再問喇嘛,他們都說沒有了,諱莫如深。”西藏名犬被國際承認的就有4種,現在僅有藏獒還相對容易見到。然而經常奔走青藏高原的張帆先生告訴記者,近十年來他親眼目睹藏獒迅速退化,情況實在是太嚴重了。
張帆先生是雲南昆明地理所的副所長,他同時也幫助香港“中國探險學會”保護藏獒。張帆說,學會的宗旨是做中國邊遠地區文化和自然的保護工作,探險只是保護的過程。根據這個宗旨,學會在項目選擇上主要是文化和自然結合的課題。藏獒的保護正好同時具備這兩點。張帆所說的退化,最主要表現就是體型變得瘦小。“藏獒有一些基本特徵,比如頭大肩高,背高最少60厘米以上,大點七八十厘米。隨著西藏和內地交通的日益便捷,很多內地狗進去把藏獒血統混了,50厘米以下的藏獒現在很多了。不但如此,好的藏獒許多都被賣到內地。對藏獒的這種處境,張帆說普通藏民並沒有太多意識。
除體型上的退化,精神上的就更嚴重了。張帆說,傳統藏獒對陌生人極具警惕性,如有生人通常會猛撲過來,現在很多狗最多叫兩聲也就不理你了。他認為這與藏獒本身功能價值的喪失有關。“過去藏獒是很好的護衛犬,就是看家狗,現在也不大需要了。”香港“中國探險學會”在雲南德欽梅里雪山附近建立了一個藏獒培育基地,之所以選擇德欽,是因為那裡海拔高,這對於常年生活在高海拔地帶的藏獒發育非常重要。從1991年開始,張帆每年都要去青藏高原各地,搜尋優良藏獒,有時候一年甚至多達三次。“過去青藏高原狼多。1991年我第一次去西藏的時候,早上走出帳篷,幾隻狼就在不遠處。1998、1999年偶爾在野外還能碰到,與狼相遇的時候,狼倒先嚇跑了。狼沒有了,藏獒對藏民的重要性也在降低,藏獒品種也隨之退化。”
張帆說,作為一個古老的中國犬種,藏獒從來沒有被人為提純過。目前美國養犬俱樂部(AKC:American Kennel Club)制定了一個藏獒標準的討論稿,其中一些標準與中國傳統認定上的標準差別很大。比如美國人不認可白色的藏獒,而張帆表示他就親眼見過強壯的灰白色藏獒。蘆荻甚至認為,白色藏獒是藏獒中的極品。張帆認為AKC“過於武斷”。“儘管AKC有經驗有技術,但是這個標準沒有考慮到藏獒作為一個品種的多樣性。青藏高原那么大,不同地域內連藏族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完全一樣,狗與人類同時進化發展,同樣也具有多樣性。不但在體形上具備多樣性,具體到嘴、眼、唇都不一樣。青海的藏獒和西藏的藏獒就有區別。阿爾金山和可可西里連成一片,那裡的藏獒比較相似,體型高大,頭嘴都大;青海靠近四川和甘肅的這一塊的藏獒有一種雄氣,非常壯實威猛。迪慶一帶的藏獒多是黑金色,個子大,額頭突出。”
現在遍地開花的藏獒養殖基地能夠挽救藏獒的命運嗎?張帆說,高海拔和低海拔地區繁育藏獒在體型和性情上都有非常明顯的差別。“北京、河北夏天熱,藏獒的身體本來是適應當地稀薄的空氣和高海拔高寒條件的,到了北京、河北,藏獒的長毛成了累贅,我看到很多藏獒懶洋洋的,根本不想動。昆明荷花市場就有一隻大藏獒,熱得直流口水,整天一動不動,也就成了一隻大哈巴狗。”
香港“中國探險學會”的藏獒保護項目,是希望將搜尋到的優良藏獒繁育到一定數量種群後,再返回西藏設立藏獒保護區放養。從2004年開始建設,基地目前共有15隻藏獒,近年就會有小狗出生。德欽雖然海拔較高,但距離內地太近,放養的範圍也有限,原生態環境也不夠,並不具備設立保護區的條件。他們構想和西藏自治區政府合作,選定一個地區,可以是州、縣,作為藏獒保護區。將該地區的雜種狗清除後,同時通過立法禁止外地犬種進入,再把基地的優良藏獒免費送給保護區內藏民餵養。這樣經過5到10年後,在當地形成較為純正的原生態藏獒種群。對於藏民是否會將藏獒再次賣掉的質疑,張帆說,成立保護區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必須要當地政府介入,否則非政府組織沒有能力保證這一點。”
無論是蘆荻還是張帆,都特別提到漢民族和大多數少數民族對狗的不同態度。“藏族人很愛狗。我在西藏看到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老太太坐在布達拉宮前,從布袋中拿出在家裡捏好了的一大塊糌粑給三四隻狗,一會就沒了。”張帆說,那是在90年代初,當時拉薩山邊有很多狗洞,城裡有很多狗,沒有人管它們,自由自在,“那不叫野狗,是自由狗。它們大部分並不是寺廟養的,但僧人和普通人都會餵東西給它們吃。其實那時候就已經和早先有變化了。現在的拉薩已經見不到狗了”。
相對於普遍喜歡狗的少數民族,張帆說,以漢族為主體的中國傳統文化從來沒有給狗一個像樣的地位。一句話,只要把狗字放在前面,味道就完全變了。在沒有少數民族和西方人那種對狗的文化意識的情況下,不只是藏獒,其他中國犬種都很難保護。張帆多年前曾在大理雲龍縣一個山地白族地區工作生活過,那裡的白族更接近彝族,喜歡打獵。“我在那裡一年,發現他們用自己的標準把獵狗分成一、二、三等。誰家有一隻頭等狗,這家人的地位也很高。在有點類似原始共產主義的生態中,打到獵物之後,內臟首先給頭等狗吃。回來村里各家平均分配獵物,頭等狗和人一樣也能分到單獨的一份。山區對於什麼是頭等狗有一套自己的傳統標準:尾巴卷,頭要大,要會爬樹會游泳……我當時知道村裡有一家人有頭等狗,在村里很有地位。後來一次打獵那隻狗被豹子咬死了,這家男主人從此萎靡不振,整天喝酒,整個家庭也江河日下,最後成了村里最窮的一家。這充分說明了當地狗和人的夥伴關係,在農耕民族中狗沒有這么高的地位。”
蘆荻說,我小時候念《三字經》,“犬守業,雞司晨”,“馬牛羊,雞犬逐,此六畜,人所飼”,還是肯定了狗的作用。西方人眼中,狗與人的感情沒有其他動物可以相提並論。中國古代狗被納入六畜,但沒有給狗一個人類夥伴的地位。最讓外國人不理解的就是吃狗肉。“過去沒人知道藏獒值錢的時候,好多去西藏的漢人還用藏獒肉做肉包子吃,個大肉多啊。外國人死活不能理解,這么名貴的東西,你做成肉包子值幾個錢啊?你看少數民族,蒙古人、西藏人、滿族人,都不吃狗,除了朝鮮族。以前老百姓真正吃狗的人很少,他們覺得狗通人性,很少有人吃,就這些年開始大規模地殺狗,什麼‘花江狗肉’不就是很有名嗎?我覺得所謂的菜狗(中華田園犬)才真正是中國農業社會時與人相依相伴的夥伴。我和歐陽予倩的女兒歐陽靜如找一些老幹部,請他們幫助協助保護狗。有人跟我們說,要我們幫忙,寫個字什麼都可以,保護狗就算了。”“他們都愛吃狗肉。”蘆荻說。
張帆說:“中國人所謂的菜狗(土狗的泛稱,也有稱為柴狗、中華田園犬),其實樣子很可愛。被日本人引種過去後,人家在制定標準培育,就成了名犬。我們這方面的研究太少,注意力不在上面。這方面公安部做得很好。為了減少大量使用的警犬、緝私犬等工作犬進口,公安部在雲南昆明建立了警犬基地,用德國牧羊犬和當地犬種定向培育出被稱為昆明犬的工作犬。在奔跑速度、耐力、壽命等多項指標上超過了德國牧羊犬,是國內繁育優良犬類新品種的唯一成功範例。我們國家這么多狩獵民族,擁有很多優秀的犬種,只是沒有做好保護工作。”對此蘆荻也持這個觀點:“應當成立一個機構,比如你可以到西藏當地問老人過去怎么養藏獒,或者你去外國追尋京巴的血緣譜系……我們國家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動物保護法,我覺得,至少到2008年我們不要吃狗肉了吧?”
對於中國本土犬的發展,幾乎所有被採訪的專家都強調,中國人需要制定出自己本土犬種的標準。張帆他們現在正與昆明動物研究所合作。“我們去各地採集狗的血樣給他們分析,研究西藏犬種的基因優勢。中國這么一個地大物博的國家,文化和自然的多樣性這么豐富,一定要有自己知名的犬類品種。”但張帆也指出,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為此政府應該起到組織作用,把政府內和民間的研究者聯合起來,同時需要一個權威的官方機構對進行的調查和研究認可。否則作為犬類基因最為豐富的中國,還將繼續面臨只有10種被國際認可的名犬的尷尬局面。
中國農業大學動物醫學專家高德儀教授說,1945年一個英國人在有關犬類的著作中還記載了在山東梁山一帶有一種被稱為山東細犬的賽跑類獵犬比較獨特。另一種被記錄的還有蒙古獒。“書里描寫的這種高大的蒙古護衛犬他多年前在內蒙古曾見過,是一種土黃色的大型犬,與藏獒並不相同,但現在已經很難找到了。”談到被認為是狗中極品的袖犬,高德儀卻表示很難認定確實存在過這樣一種犬種。“這東西現在幾乎沒有人見過。有的品種的狗生下來也非常小,加上過去中國人穿的衣服袖袍大,以現在的袖子怎么能放得進去?更何況這種據說偶爾一見的小狗是不是狗中的侏儒?因為如果要稱其為一個品種,從科學上說要有穩定的遺傳基因和一定數量的種群。如果僅僅是偶爾出現幾隻,很難說這就是一個品種。”
“還是那個英國人,他在當時發現四川重慶有一種當地獵犬,他稱為川東獵犬。這也是一個比較有特點的中國本土犬類。”高德儀說。然而在那之後至今數十年了,中國至今沒有哪個機構和個人能夠像這個英國人一樣,把中國自己本土的犬種調查清楚,更不用說制定出標準並進行基因分析和認定了。
國內到底該由哪個機構來主持這項工作呢?高德儀認為,這個政府機構應該是農業部。“自古中國狗就列為六畜之首。犬類雖然沒有正式檔案說是由農業部管理,但實際上很多方面是由農業部在監管。”高德儀說,中國至今沒有組織專家對犬類品種做過認真詳細的調查,而民間犬類專家和愛好者們做的某些調查也沒有被批准認可。“如果我們民間自行認證而沒有國家認可,現在肯定是不行的。更何況國內有名的犬類專家並不多。誰能說自己是犬類專家?”高德儀笑著說,“我可以說我對狗有些了解,但我不能說自己是犬類專家,我只能說是研究動物的。”
韓曉冬的細犬理想
因為偶然看到一幅宮廷畫,幾年前一個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的學生迷上了細犬;而此時在河北,一個養雞場主為試圖振興這種細犬已經在河間鄉下開始了自己的夢想。兩人在相識後,將他們的培育標準共同瞄準了一幅宮廷畫上的犬——清宮外國傳教士郎世寧畫的《竹蔭西圖》。他們夢想培育出這幅畫上“康熙皇帝最欣賞的狗”:一種青灰色的短毛細犬。因為這幅畫上細犬的毛色,比起郎世寧和另一位同時期外國傳教士艾啟蒙所畫的《十駿犬》中各種顏色的獵犬更讓他們著迷。然而故宮博物院長期研究清朝宮廷畫的專家聶崇正先生卻指出,《竹蔭西圖》不但並非為康熙而作,而畫名更說明,那條讓這兩位入迷者作為標準而致力於培養的其實是一條西洋犬。不過這個美麗的錯誤倒是開始了一個正確的行動——從1996起,中國細犬的培育在這兩個人的明確標準引導下已經進行了近10年。雲南地理所專家、致力於保護藏獒品種的張帆先生對記者強調,只有制定出一個標準,在這個標準上不懈培養,一個狗種的繁育才能走上正路。
細犬改變了這兩人的生活軌跡——韓曉冬,中央美術學院雕塑系研究生;曹雙倉,河間市留古寺鎮細犬養殖基地創辦人。他們也試圖從某種程度上影響著這種中國細犬的命運。
見到韓曉冬時候,他正在與一位中年人談得熱烈。幾乎一個小時後他才抱歉地說,系裡派下任務,要為前副總理、獨臂將軍余秋里做塑像,那中年人正是余秋里的兒子。韓曉冬的本行是雕塑,但當開場白從中央美院雕塑系的老主任劉開渠迅速過渡到細犬後,他的語速才明顯快起來。在筆記本電腦上,韓曉冬讓記者看他最為得意的“作品”——“豆沙”,一隻青灰色的母細犬。之所以讓他得意,是因為這隻犬與瀋陽故宮博物院收藏的《竹蔭西圖》中那隻犬——韓曉陽培育的終極目標——在毛色和形態上已經非常相似。而就在當下由國家博物館發行並熱銷的狗年金磚上,印製的圖案也正是《竹蔭西圖》中那隻著名的犬。
韓曉冬和細犬的緣分可以說就源於這幅畫。大學三年級,1998年,有朋友送了韓曉冬一隻小細犬,當時他並沒有太在意。小狗長大後,他發現這隻狗和他此前看過的《竹蔭西圖》中那隻狗非常相似。韓曉冬說,這個發現讓他對細犬,尤其是畫中那種顏色的細犬開始著迷。後來這隻叫“菲菲”的細犬丟了之後,他開始上網尋找細犬,由此認識了正在河間養殖細犬的曹雙倉。“我在網上看到老曹的網站,後來和他聊天,還見了個面。當時他的院子裡有200多隻狗,什麼品種的狗都有。”第一次韓曉冬從曹雙倉那裡用400塊錢買了一隻細犬,這也是曹雙倉唯一一次賣狗給韓曉冬,兩人最後成為志同道合的朋友。
與中國各地的許多犬種一樣,細犬其實在顏色和體型上存在著多樣性,尤其是顏色。即便在被韓曉冬認定是細犬的《十駿犬》里,黑、白、黃、灰、花色的狗也都存在。但韓曉冬卻認準了“豆沙”這樣背部主要為青灰色,腹部和尾尖為白色的犬種,因為這符合《竹蔭西圖》中那隻犬的顏色特徵。然而定下目標容易,真要培育出這樣一個品系卻絕非易事。韓曉冬和曹雙倉的做法是,在蒐集來的細犬中尋找顏色符合的小狗,用這些狗不斷提純。目前,被提純出來的青灰色的“豆沙”今年已經兩歲,剛生了一窩小狗,共5隻。“這小傢伙,眼睛特別好看”,韓曉冬說,“豆沙”是提純過程中的第6代。國際上認定,如果一個犬種的基因穩定繁育到5代,也就是一種犬連續5代都具有相同的顏色和體型特徵,就可以說基本上培育出了穩定的品種。按照這個要求,韓曉冬說,“豆沙”最多只能說是第1代。
談到提純,韓曉冬說,這實在是個殘酷的過程。“好像燒炭一樣,很多木頭,只能出來一點炭。”從一代又一代幼犬中挑選認定的顏色,然後不斷重複,絕大多數不符合標準的細犬——顏色不對,體型不對,或者因近親交配導致出現遺傳病——都要被淘汰。韓曉冬估算,這個過程至今已經篩選了500多隻犬,無論對於狗的生命還是人的錢袋都讓人難以接受。然而似乎又別無選擇,正如韓曉冬反問的,那你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
“這是以前淘汰的狗,它們的顏色保持不住。”韓曉冬指著電腦上的圖片說,“其實說到怎么對待淘汰的狗,我的意見是做絕育手術送人。”給狗做絕育手術然後送人,這本是一個有人道的好主意,但操作起來卻困難重重,“關鍵問題是,你送給誰呢?如果選大狗,城市的養狗人可能會養松獅,養聖伯納,養哈士奇,但是沒幾個人知道細犬。就算看到了細犬,他可能會說,喔,這狗很特別。但是你讓他養,他通常不會。而且中國人不習慣要一隻沒有生育能力的狗,我幹嗎要一隻狗太監?問題是,你要是想給它配種,你能找到一隻合適的狗嗎?”
回憶起2003年在北京朝陽公園舉辦的一次犬展,韓曉冬說很多人不認識細犬的情形讓他尷尬。“當時的裁判還是外國人,國內也就有幾個台灣人認識,說你這狗不錯。”在這種環境下,細犬被淘汰的命運早已決定了。韓曉冬也不避諱在處理淘汰狗的過程中由於使用了某些他看來很不人道的手段而帶來的遺憾和無奈。但他目標明確,毫不動搖。“我內心的想法可能有點狠,就是細犬作為一種中國優秀的狗,要寧為玉碎,不能瓦全。否則這些狗流落出去被人濫串,只會加速細犬的消失。”
當韓曉冬開始對河北細犬感興趣的時候,最早出名的陝西細犬已經經過了人為的炒作期。本來細犬作為一種速度型獵犬,上千年來在中國北方的陝西、河北、山東和內蒙古都廣泛存在。但在炒作風潮中,原本平穩的陝西細犬價格曾一度動輒上萬甚至數萬元一隻,這導致了整箇中國細犬快速無理性地繁殖。韓曉冬說,許多人拿細犬和國外進口的靈緹串(雜交)。最初的靈緹有從俄羅斯、澳大利亞過來的,也有從澳門淘汰過來的。由於細犬在爆發力和速度上不如靈緹,甚至也不如靈緹和細犬的串狗,沒幾年功夫,純種細犬的境遇便一落千丈。韓曉冬說,大概是1994到1996年,細犬價格突然之間一夜崩盤,最後竟然賣成了肉狗的價。
“我分析有兩點,一方面外來品種衝擊和某些中國人骨子裡的崇洋媚外,但是最關鍵的是一些中國人的做事方式——很多人是為了賺錢而不是養狗,只要可以賺錢,他們馬上可以轉到和狗利益對立的那邊去。而且我也堅信,現在養細犬的大多數人也是為了賺錢,而不是為了什麼民族的東西。我之所以不願意過多提到細犬,也是擔心它再次被炒作。這東西要是再被炒作一次就徹底完了。”韓曉冬提到中央7台剛播出的這個片子,“播出後第二天,我的手機就被打爆了。很多河北、山東一帶的人找我要買我的狗,‘豆沙’的後代,5萬元一隻都行。他們也很直接,就是說買回去繁育賺錢用。其實我也很需要錢,但我不能賣”。
從小韓曉冬就喜歡養各種玩意兒,魚、鳥,貓,狗,鷹,全養過。至今韓曉冬還養著魚和金雕,並諳熟箇中之道。他調侃自己,要在古代,自己就是一紈絝子弟。雖然有這么多看似有錢人的愛好,韓曉冬說自己其實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父親是天津一位化工工程師,母親是天津二輕局的行政幹部,用他的話說,家庭經濟條件一般,“如果用別人的情況來看我(養狗的經歷)是說不通的”。儘管他說自己在同學中算是比較能掙錢的一個,但這些收入並不固定,有一筆沒一筆。一次雕塑的活兒可能從幾千到幾萬元,但這些比起養狗的定期支出,經濟上也並不寬裕。“狗這個東西看你怎么樣了。養活要不了多少錢,吃狗糧,吃不了高級的吃普通的,一天10塊錢總夠了。但農村的狗往往只能吃玉米面、菜湯,甚至自己出去找食。在我看來,這就有點不太人道了。”
東跑西顛地幹活掙錢,然後把時間和金錢,用他的話說,還有掙錢的機會再讓給狗。之所以這么多年堅持下來而不僅僅是葉公好龍,韓曉冬有他自己的各種內在動力源。“過去我想收藏最好的狗,養最好的魚,玩最好的鷹,都是為了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現在,經過我努力繁育出的狗,我把它當作是一個有生命的作品。說得大點兒吧,培育出一個品種,你好像上帝一樣,能夠實現心中的一種完美,你是一個creater(造物主)的角色。”從最初不認識細犬起,在“尋犬”過程中,打小就是“玩兒主”的韓曉冬久病成醫,不但很快就能分清薩路基和陝西細犬的區別,到2000年時候,他甚至在高麗營附近的村里以每年2000元的價格買斷了一個破龍王廟50年的使用權,從“玩兒主”正式變成“玩兒家”。“最早我師兄在郊區幫人買地,我的狗放在他那裡,但是後來丟過狗,這事就不好說了,於是我才想到自己也買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