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繩札記》是2010年02月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出版發行的圖書,作者是大江健三郎。 本書論述了琉球被納入日本的過程,指出沖繩戰的悲劇和沖繩人的命運是日本近代化以來皇民化教育的結果。它還論述了作為美軍基地的沖繩以及由美國返還施政權的沖繩縣民在戰後的存續狀態,揭示了在核時代的東亞體制中沖繩的棋子角色和棄子命運。
基本介紹
- 書名:沖繩札記
- 作者:(日)大江健三郎
- 譯者:陳言
- ISBN:9787108033475
- 頁數:185
- 定價:19.8
- 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 出版時間:2010-2
- 裝幀:平裝
圖書簡介,基本信息,圖書目錄,內容簡介,作者簡介,人物簡介,出版作品,《沖繩札記》勝訴,內容摘錄,導語,前言,
圖書簡介
其主旨是要讓日本人牢記歷史教訓,否則日本將來仍將是戰爭之國。該書以及圍繞該書的訴訟意涵豐富。
基本信息
大江健三郎訪台 紀念出版──
出版40年,「大江健三郎.岩坡書店沖繩戰審判案」再掀話題 大江健三郎:「我一生只有唯一一次被告,但是我絕不能輸!」
日本人是什麼?能不能變成不是那樣的日本人的日本人?
日本社會的良心大江健三郎,影響一生寫作志業的關鍵作。
我希望透過自己身為小說家的工作,使那些用語言表達訊息以及接收訊息的人,
不但從個人、也從時代的痛苦中平復。
作為儲藏美軍核武器的前沿基地,沖繩也是韓戰直至越南戰爭的戰場。沖繩一直被日本和日本人置之不顧,那裡的人們痛苦而執著地鬥爭著。「日本人的良心」大江健三郎通過多次訪問沖繩,徹底重新追問:何謂本土?所謂日本人在關注何物?以及,何謂戰後民主主義?
時年剛過30歲,完成《廣島札記》而受到日本文壇注目的年輕作家大江健三郎,行訪「日本的」「離島」──沖繩,出席沖繩獨立自決組織運動推動者古堅宗憲的告別式。年輕的作家在書中透過大量史典考究、與該地居民的往來,在書中所想要闡明的主旨有三:其一、自日本明治近代化以來,通過不斷的行政命令,沖繩人被納入日本體制;在整個過程中,徹底的皇民化教育塑造了怎樣的民眾意識?如何釀成1945年沖繩戰中的悲劇?其二、隨著二次大戰後、日本政府與美方駐軍所協定的《舊金山和平條約》生效,那個所謂曾離開日本本土的沖繩,在美國軍事政治統治下將繼續忍受大規模軍事基地的存續,以及由此帶來的苦難(即為核武基地的設定、美軍進行越戰相關毒氣武器的前哨安置點)。其三、在太平洋戰爭之前的現代歷史中,本土日本人對沖繩一直持歧視態度。戰後,日本本土的和平與繁榮又是以沖繩付出的巨大犧牲為代價的,不能不思考的是:本土的日本人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進而追問:日本人是什麼?能不能變成不是那樣的日本人的日本人?並努力尋找答案。
不同於廣島核爆在日本已定論的「共識」,沖繩懸而未解甚至歧視連連的狀態,讓當年的大江在進行寫作時,常陷入癱軟無力和絕望的狀態,文中經常出現「深淵」、「無力」、「絕望」等字眼;那些向沖繩投以歧視目光的、用沖繩巨大的犧牲換來自己的和平、繁榮的本土日本人,無可否認的就是自己的同盟、替身,或是血脈相連的兄弟,甚至就是他自己。以自我批判為契機,清晰明瞭地揭示了沖繩的處境,並揭發沖繩戰中民眾集體自殺的事實。
作為「戰後的民主主義者」,大江健三郎反對一切凌駕於民主主義的權威和價值觀。《沖繩札記》出版近40年後,右翼團體發動「大江健三郎.岩坡書店沖繩戰審判案」,否定沖繩戰中日軍下達集體自殺的命令;同時,日本文部省刪去教科書上該事件相關字眼,引發沖繩當地八十萬民眾走上街頭抗議。2008年3月,大江健三郎二審獲得勝訴,最高法院持續審理中。
圖書目錄
章節 | 名稱 |
序章 | 憤怒於死者的憤怒而哀悼 |
Ⅰ | 日本屬於沖繩 |
Ⅱ | 《八重山民謠志》’69 |
Ⅲ | 面向多樣性 |
Ⅳ | 內部琉球處分 |
Ⅴ | 苦世 |
Ⅵ | 接受抗議 |
Ⅶ | 戰後一代的堅持 |
Ⅷ | 日本的民眾意識 |
Ⅸ | 「本土」實際並不存在 |
譯後記 | 當內心的法庭遭遇世俗的法庭(陳言) |
內容簡介
作者大江健三郎是1994年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作者在中譯本序中說:“論述了我一生的主題的,則是《沖繩札記》。”這是一本長篇隨筆,作者設圖在書中思考這樣一些的問題:所謂“日本”這個近代國家是如何形成的?近代化的結果讓它在世界,特備是在緊鄰諸國中,居於怎樣的存在?它真強大嗎?日本人真正吸取了戰敗的悲慘教訓了嗎?於是,作者把焦點轉向沖繩。那個叫琉球的國家是如何被納入日本的?作者寫了日本近代化歷史中沖繩和沖繩縣民與日本和日本人之間的關係,特別是在日本的侵略戰爭中作為日本唯一的地面戰場的沖繩遭到美國襲擊的沖繩戰;他還論述了作為美軍基地的沖繩以及由美國返還的沖繩縣民在戰後的續存狀態。書中,作者不斷追問:“何謂日本人?能不能把自己變成不是那樣的日本人的日本人?”這種“黯淡的內省”卻被日本政治右翼批判為“自虐”史觀。《沖繩札記》並因此被推上審判庭。
作者簡介
人物簡介
大江健三郎,日本著名的小說家,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1935年出生於日本四國地區一個被森林圍擁的小山村,少年時代在母親影響下對魯迅開始了此後不曾間斷的閱讀,大學時代在渡邊一夫教授的引領下沐浴了歐洲人文主義的光芒,並由此走上了創作道路。1960年對中國進行的第一次訪問,使得“農村包圍城市”與文化人類學的邊緣和中心之概念結合起來,最終演化為《萬延元年的Footbabll》、《同時代的遊戲》等諸多作品中的根據地/烏托邦。
1994年以《個人的體驗》和《萬元延年的Football》獲得諾貝爾文學獎後,大江健三郎更強烈地意識到作家的責任,藉助《空翻》、《被偷換的孩子》、《愁容童子》、《別了,我的書!》等作品在絕望中尋找希望,並於《在自己的樹下》、《兩百年的孩子》等作品裡表現了對新人、孩子和童子等未來之象徵所寄予的希望……
出版作品
1957年5月,在《東京大學新聞》上發表小說《奇妙的工作》,獲該報五月祭獎。8月,在《文學界》雜誌發表《死者的奢華》,成為「芥川文學獎」候選作品。
1958年1月,在《文學界》雜誌發表《飼育》,獲第39界「芥川文學獎」。同年,發表《感化院的少年》。 1959年,發表《我們的時代》。同年,發表《我們的性世界》。
1960年2月,創作電視歌劇《昏暗的鏡子》。同年9月,在《新潮》雜誌連載長篇小說《遲到的青年》。 1961年,發表《政治少年之死》。
1963年5月,發表中篇小說《性的人》。
1964年8月,出版長篇小說《個人的體驗》,獲新潮文學獎;10月,在《世界》雜誌連載長篇隨筆《廣島札記》。
1967年1月,在《群像》雜誌連載長篇小說《萬延元年的足球隊》,同年9月講談社出版,獲第3屆「谷崎潤一郎獎」;同年,發表《為與沖繩共嘆共怒》。
1968年4月,發表《參院選舉反映了民意嗎——當投票意味著放棄權利的時候》。同年8月,發表《核時代的森林隱遁者》。
1969年8月,在《世界》雜誌連載《沖繩札記》
1970年7月,在新潮社出版演講集《核時代的想像力》
1971年7月,出版與重籐文夫的對談錄《遭受核子彈爆炸之後的人》
1973年,新潮社出版長篇小說《洪水湧上我的靈魂》,獲「野間文藝獎」
1974年11月,新潮社出版《文學筆記》
1978年5月,岩波書店出版《小說的方法》
1979年11月,新潮社出版長篇小說《同時代的遊戲》
1980年1月,在《文學界》雜誌發表《聰明的雨樹》
1982年7月,新潮社出版短篇小說集《聽雨樹的女人們》
1983年,講談社出版短篇小說集《新人啊,醒來吧》;4月,在《波》雜誌連載隨筆《小說的圖謀·理性的愉悅》。
1984年1月,在《朝日新聞》發表與作家掘田善衛的通信《核時代的烏托邦》
1985年,發表長篇小說《M/T》序章
1986年,岩波書店出版《M/T與森林裡奇異的故事》
1988年,岩波書店出版理論論著《為了新的文學》
1993年,創作長篇三步曲《燃燒的綠樹》
1994年,朝日新聞社出版《小說的經驗》
1998年,《如何造就小說家如我》
《沖繩札記》勝訴
圍繞大江健三郎《沖繩札記》引發的訴訟歷時6年,在4月22日,終於迎來終審判決:大江健三郎以及日本最具人文傳統的出版重鎮岩波書店贏得最後勝利。日本最高法院裁定,太平洋戰爭末期沖繩戰役中許多日本平民集體自殺與日軍的參與有關,《沖繩札記》中所涉相關內容並未損害他人名譽,駁回原告的抗訴請求。
《沖繩札記》論述了琉球被納入日本的過程,指出沖繩戰的悲劇和沖繩人的命運是日本近代化以來皇民化教育的結果.它還論述了作為美軍基地的沖繩,以及由美國返還施政權的沖繩縣民在戰後的存續狀態,揭示了在核時代的東亞體制中沖繩的棋子角色和棄子命運。其主旨是要讓日本人牢記歷史教訓,否則日本將來仍將是戰爭之國。該書以及圍繞該書的訴訟意涵豐富,原本應該引起輿論的普遍關注。
但是,日本國內的幾家大報只是將訴訟結果作為普通新聞,以通稿形式做了報導,儘量淡化了訴訟的焦點、終審後原被告雙方的反應以及意義的問題等。而中國的重要媒體幾乎沒有注意到圍繞《沖繩札記》的訴訟案。這與中國的媒體和學界長期忽視沖繩問題有關,在很多中國人看來,沖繩問題僅僅是日本國內的政治問題,與中國無關。同樣的漠視,一方出於故意,一方則出於無知。
因此,我們有必要去探究“大江健三郎·岩波書店”沖繩戰訴訟案的意義。
首先,法院的裁定有利於日本文部科學省在審查歷史教科書時做出參照,使沖繩問題能夠在教科書中得到正確表述。然而,就在4月初通過日本文部科學省審查的歷史教科書,依舊篡改了沖繩戰役中沖繩居民被日軍逼迫集體自殺的歷史。而原告也聲稱其目的並非僅在挽回個人名譽,而是讓訴訟成為一個事件,敦促通過審查的教科書刪除“命令”、 “強制”的字眼,重寫歷史教科書,進而重塑國民的歷史認識。與歷史教科書審查問題互為表里的還有恢復日本軍的名譽問題、改憲問題、維持還是改變日美同盟問題等。雖說大江案的勝訴有助於粉碎日本推卸戰爭責任、走向戰爭的企圖,但可以預見的是,從勝訴到認識論層面的根本變革,還有相當漫長的道路要走。
其次,大江的勝訴有助於進一步推動市民運動的發展,推動市民社會抵制戰爭企圖。在圍繞《沖繩札記》的訴訟過程中,大江健三郎獲得市民的廣泛支持,在東京有“首都國會”,在全國有不同形式的支援聯絡會。日本民眾曾經積極支持侵略戰爭,這是不容否認的事實。而他們通過集會、講演與大江健三郎形成互動,豐富了相關知識和歷史認知,而更重要的是,勝訴將沖繩問題再次推到人們眼前,希求日本政府能夠調整、減少和撤除美軍基地,明確指出沖繩在日美安保條約下被迫付出的巨大犧牲。我們早已經注意到,日本媒體漠視大江健三郎訴訟案的原因在於:日本政府和媒體已經達成默契,對所有反對政府路線的社會運動一律不予報導或者少報導,而這種迴避的態度在有關日美安保條約的社會運動上表現尤為明顯,其中又以沖繩問題的報導最為突出。這裡試圖遮蔽的問題是:日本政府無視自己作為美國推行世界戰略的亞洲工具,無視生活於美軍基地的沖繩人在處於戰備境況下隨時面臨生命危險的事實,這裡掩藏著日本對於歷史和未來走向的認知的奧秘。
內容摘錄
導語
在《沖繩札記》中,作者試圖思考這樣一些問題:所謂“日本”這個近代國家是如何形成的?近代化的結果讓它在世界,特別是在緊鄰諸國中,居於怎樣的存在?它真強大嗎?日本人真正吸取了戰敗的悲慘教訓了嗎?於是,作者把焦點轉向沖繩,講述了那個叫琉球的國家是如何被納入日本的,還論述了作為美軍基地的沖繩以及由美國返還的沖繩縣民在戰後的生存狀態。大江健三郎在《沖繩札記》中譯本序中說,論述了他一生的主題的,就是《沖繩札記》。
前言
最期待的翻譯
《沖繩札記》中譯本的出版,我期待已久。當我聽說該書已經譯完的時候,內心滿是喜悅。
首先,《沖繩札記》中譯本是最早的外語版本。而這是一本對我非常重要的書。在還很年輕的時候,我就開始寫小說了。那時,我還沒有下定決心是否把文學與自己的一生聯繫起來。
少年時期,母親送給我一些書,我從中發現了小說。即便是孩子,也能感受到那不僅僅是娛樂之物。魯迅的短篇讓我理解了對人性的敬重。而我在大學開始學習法語的時候,以閱讀讓·保羅·薩特為主,也日益堅定了社會介人之心。
雖說從二十多歲就開始寫小說了,然而我實在不能把握:通過自己的閱讀學到的所謂“文學”和“文學家”的生活方式,是否能在將來的工作中踐行。而立將至之年,智力殘障的長子誕生了。我打算與他共生,也決意去思考到那時為止自己作為小說家的生活意義。
於是就有了《個人的體驗》這樣的小說;接下來創作了《廣島札記》和《沖繩札記》這樣的長篇隨筆。廣島和長崎遭受核子彈轟炸,人類製造了具有大規模殺傷性的核武器,並且供以使用,也就是說,人類第一次面臨滅絕的危機。但是我相信,在遭受核子彈轟炸的人們趨於康復的生活中,以及在人類存續的未來,仍有希望的出路。我就寫下了這種想法。從那時起,直到現在,廢除核武器有多大的可能一直是我評論活動的主題。
而其中論述了我的一生的主題的,則是《沖繩札記》。我在書中試圖思考的問題是:所謂“日本”這個近代國家是如何成立的?它果真強大嗎?近代化的結果讓它在(世界)、特別是在近鄰諸國中居於怎樣的存在?日本人真正吸取了戰敗的悲慘教訓了嗎?
於是我將焦點轉向沖繩。在近代日本成立之際,那個一直處於特殊狀態的獨立國家琉球是如何被納入日本這個國家的?在最初的情況調查中,我還接觸到一個年輕的知識分子(他深受中國文化影響,他在中國的名字叫林世功,在琉球則被稱為名城裡之子親雲上)。
在這本書里,我寫了日本近代化歷史中沖繩和沖繩縣民與日本和日本人之間的關係,特別是在日本的侵略戰爭中,作為日本唯一地面戰戰場的沖繩遭到美軍襲擊的沖繩戰;我還論述了作為美軍基地的沖繩以及由美國返還施政權的沖繩縣民在戰後的存續狀態。
而我也常常把“何謂日本人?能不能把自己變成不是那樣的日本人的日本人?”這種“黯淡的內省”作為人的主題來追問,然而卻被日本政治右翼批判為“自虐”史觀,這是事實。不過,《沖繩札記》的寫作與歷經大約四十年的被閱讀,使我超越了自我批判,構築了積極的亞洲觀、世界觀同樣也是事實。我打算紮根在自己的文學中、作為文學家來走完自己的人生。
五年前,《沖繩札記》被上述的日本政治右翼推上審判庭。在一審和二審中,我都勝訴了。現在正等待最高法院的判決(就因為在等待,我遲遲沒寫這篇序言,給譯者和出版社帶來了很大麻煩,我表示由衷的歉意)。
審判中論爭圍繞本書中所涉及的被日軍強制集體自殺事件展開。很多倖存者的證言向忘記了(或者不了解)事實的日本市民傳達了真相。在高等法院的二審中,有證言說,當時在場的少年,他耳聞目睹島上那位可憐的審判長命令島民說:你們不能死!審判長斷定那是謊言。但是,慫恿做偽證的協力者們編纂的教科書今年重新被幾所學校採用,這也是日本的現狀。
我希望學習這種教科書的中學生們通過課堂討論,能夠去思考:在日本,以及在面對亞洲、面對世界的時候,將來如何成為不靠說謊去生活的日本人。而我也相信這樣的希望是能夠實現的。這就是我現在的日本觀和日本人觀。在五年審判期間,法庭內有勇敢而誠實的證言,法庭外則對這些勇敢而誠實的證言產生了強烈的共鳴,這就是我被賦予信心的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