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事跡
大師自少天資過人,年十六時,曾著《齊天賦》獻於
吳越王錢穆。出家以後,非常用功修行,“執勞供眾,都忘身宰”、“衣不繒纊,食不重味,野蔬布襦,以遣朝夕”是《
宋高僧傳》中所記延壽大師在寺院修行的生活寫照。在龍冊寺住了一些日子後,延壽便拜辭令參禪師,出外參學。初
於金華天柱峰下習定九旬,後往
天台山德韶禪師處修學禪法。
德韶是禪門
法眼宗創始人
文益大師的弟子,禪學功夫甚深,
吳越王曾禮其為國師。延壽在禪學上的成就即是來自於德韶禪師的座下,《
宋高僧傳》記云:“永明(延壽)在德韶會中,普請次,聞墜薪有聲,豁然契悟,乃云:‘撲落非他物,縱橫不是塵。山河並大地,全露法王身’。延壽在禪學上的功夫因而被人認可,也因此而得德韶禪師傳法成為禪門
法眼宗的第三代傳人。延壽居天台山時,常在
國清寺里,結壇修習為時二十一天的《法華懺》,後來又往
金華天柱峰誦《
法華經》,歷時三年之久。佛學修養與禪定功夫與日俱增。在天台山修學期間,於禪觀中見
觀音菩薩以甘露灌其口,因是而獲大辯才。又於中夜經行時忽覺
普賢菩薩之蓮花在手。由是大師感於自己終身的修行趣向未有決定,遂上智者岩,作二鬮,一名 “一心禪觀”、一名“萬善莊嚴淨土”冥心懇禱之後,歷經七次信手拈起的都是“萬善莊嚴淨土”那一鬮。於是延壽大師才下定決心開始一意兼修淨業。
當時
法眼宗文益的弟子
德韶在
天台山弘化,延壽前往參學,得到印可。由於文益洞悉當時禪宗學人空疏不通教理的弊病,提倡研究教理,延壽深受影響,在國清寺結壇修《法華懺》,又到金華天柱峰誦《
法華經》三年。據《
景德傳燈錄》卷二十六及《
淨慈寺志》卷八所說,延壽於後
周太祖廣順二年(952)住持
奉化雪竇寺,從他參學的人很多,其中當不乏深明教理,宗眼明澈的學者,因此《雪竇寺志》有在雪竇寺寫成《
宗鏡錄》初稿的說法。
延壽大師在常住
永明寺期間常為七眾弟子授菩薩戒,日定一百零八件佛事為常課,主要是受持神咒、禮佛懺悔、誦經、坐禪、放生、說法等,每夜則於曠野施食予鬼神等類。此外大師發願求生西方,每日定念十萬聲阿彌陀佛聖號,常往別峰經行念佛,隨從者
常達數百。時人常有聽聞螺貝天樂響於天際。這些行事在《慧日永明寺智覺禪師自行錄》中則有詳盡的記載。此外,在北宋
開寶三年(970),步入晚年的延壽大師奉詔於
錢塘江邊的月輪峰,督建一座高達五十餘丈共九層的
六和塔,以作鎮潮之用,巍巍立於江邊, 蔚為
杭州一大景觀。
延壽大師居永明寺時,除了修行、弘法之外,同時也注重於將自己的修行體驗與對佛學的研究心得,整理成文字。數量達一百卷之巨的《宗鏡錄》即是在此時定稿刊行的。其它的著作如《萬善同歸集》六卷、《神棲安養賦》、《唯心決》、《受菩薩戒》、《定慧相資歌》、《警世》各一卷等書,也是相續在永明寺寫成而傳於世的。
宋太祖建隆元年(960),
吳越國忠懿王錢弘懿見
靈隱寺頹廢傾圯,請延壽到杭州主持復興工作,重建殿宇,前後總計一千三百餘間,加以四面圍廊,自山門繞至方丈,左右相通,
靈隱因而中興。次年又接住永明寺(即
淨慈寺),忠懿王賜智覺禪師號,從學的多至二千餘人。《宗鏡錄》一百卷在此寺的演法堂定稿,因此改名為宗鏡堂。開寶三年(970)奉詔於錢塘江邊的月輪峰創建六和塔,高九級,五十餘丈,作為鎮潮之用。當時
高麗國王抄讀了《宗鏡錄》,深受啟發,遣使航海來宋齎書敘弟子禮,並奉金線織成袈裟、水晶數珠、金澡罐等。延壽為隨同使者前來問道的學僧三十六人印可記?,法眼宗旨因而弘傳高麗。
北宋開寶七年(974),年事已高的延壽大師,又再次回到久別的天台山,在山上開壇傳授菩薩戒,一時引來約一萬餘人的求受戒者。這也是他最後一次主持大型的傳戒法會。此後歲月,大師自知世緣無多,便閉門謝客,專心念佛,誓生淨土。第二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大師晨起之後,焚香禮佛,普告大眾,趺坐而化。世壽七十有二,僧臘四十二歲。荼毗後的舍利,鱗砌於全身。
太平興國元年 (976)門人立其塔於
大慈山並建塔院以為永記,
宋太宗賜塔院匾額曰“壽寧禪院”。後有游僧自
臨安來山經年繞塔,人問何故?答言:“我病入冥,見殿左供一僧像,詢之知乃杭州永明禪師也,已往生西方上上品,王重其德,故禮敬耳”。是以仰慕大師故,特意來此瞻禮舍利寶塔。可謂是淨土教史上一大奇聞。大師寂後,越二十五年,即宋鹹平元年(1000)真宗下詔敕賜延壽所居之永明寺為“資聖寺”以表緬懷聖德之意。宋
崇寧五年(1106),徽宗下詔追謚延壽為“宗照禪師”。以至清代世宗
雍正皇帝又加封名號為“圓妙正修智覺禪師”。
永明大師圓寂後,有一從臨安來的僧人,經年繞大師塔,旁人問他何故繞塔?那僧人回答:“我在一次大病中到過冥界,看見閻王殿左邊供了一幅僧人像,閻王常在像前禮拜,我私下詢問:閻王禮拜的僧人是誰?得到的回答是:“那僧是杭州的永明延壽大師。大師靈逝,未經冥府,直接往生西方上上品。閻王尊重大師德業故,天天禮拜。所以我來這裡繞塔,以示恭敬之心“
延壽著作
延壽著作,除《
宗鏡錄》外,又有《
萬善同歸集》三卷、《唯心訣》一卷、《神棲安養賦》一卷、《定慧相資歌》一卷、《警世》一卷,而以《宗鏡錄》對於後世的影響為最大。
《宗鏡錄》全書約共八十餘萬言,分為三章,第一卷前半為標宗章,自第一卷後半至第九十三卷為問答章,第九十四卷至第一百卷為引證章。所謂“標宗”,即“舉一心為宗”。此一心宗,“照萬法如鏡”,《宗鏡錄》的立名,即自此義而來。據卷三十四所說,教是《
華嚴經》,宗是
達摩,因《華嚴》示一心廣大之文,達摩標眾生心性之旨,其實是發揚了法眼的宗旨。因為法眼有《三界唯心頌》和《華嚴六相義頌》。《宗鏡錄》全書在詮釋“一心”處,引用《華嚴經》及賢首宗的理論最多。這是由於
賢首宗興起在
天台宗和
慈恩宗之後,法藏、澄觀博涉教誨而極意談“圓”,重重無盡,圓融無礙的說教,與禪宗門下經常提舉的“佛語心為宗,無門為法門”,互相呼應。有時禪家宗旨得到《華嚴》義理的引證而愈益顯豁,所以禪宗五家宗派最後一宗的開山祖師法眼
文益及其法孫延壽重視華嚴,乃是佛教發展史上必然會出現的現象。
由於法眼宗重視華嚴,所以《宗鏡錄》卷二十四說:“此宗鏡內,無有一法而非
佛事。”又卷六十六說:“生老病死之中盡能發覺,行住坐臥之內俱可證真。”這與
六祖惠能所說的:“念念時中,於一切法上無住。一念若住,念念即住名系縛。”
馬祖道一所說的:“若欲直會其道,平常心是道。何謂平常心,無造作,無是非,無取捨,無斷常,無凡無聖,只如今行住坐臥應機接物儘是道。”
溈山靈佑所說的:“一切時中,視聽尋常,更無委曲,亦不閉眼塞耳,但情不附物即得”,並無二致。這“情不附物”的一念心行,可以說是禪宗的特色,也是歷代禪師們行持的心髓,所以他們之中,有的風標超逸,行誼可風,有的自在解脫,坐亡立化,都是從這種涵養而來的。《宗鏡錄》全書,雖然問答聯綿,引證繁富,而千迴百轉也是著眼於此,所以《宗鏡錄》畢竟是借教明宗的著作,而不是混宗於教的書集。因此在九十幾卷的問答章里雖然羅列了天台、賢首、慈恩的教義,而只是一味會通,藉以證明心宗的深妙,並沒有料揀異同,解決教理上的問題,這又是《宗鏡錄》的一大特色。
引證章引證了大乘經一百二十種,諸祖語一百二十種,賢聖集六十種,共三百種。其中保存了一些寶貴的文獻。例如:
南嶽懷讓和青原
行思的兩段法語,都未見於《景德傳燈錄》、《古尊宿語錄》等書。此外在問答章里所引用的《中論玄樞》、《唯識義鏡》等書,皆已失傳,幸而《宗鏡錄》保存一點資料,還能從而考見原書的大概。
大師所作《
永明延壽禪淨四料簡》對後世修淨土者影響極大。大師四料揀是:有禪有淨土,猶如帶角虎,現世為人師,來生作佛祖。無禪有淨土,萬修萬人去,若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有禪無淨土,十人九蹉路,陰境若現前,瞥爾隨他去。無禪無淨土,鐵床並銅柱,萬劫與千生,沒個人依怙。
佛學思想
延壽大師集禪門法眼宗第三代宗師與
淨土宗六祖為一身。是以其佛學思想必是禪與淨的相結合者。而會宗各家之說導歸西方淨土則是其佛學思想之特色所在。延壽將
密教之密行及
法相、
三論、
華嚴、天台等諸學說並及淨土理論折衷而綜合為一。此等倡舉,開歷史之先河,遂成一時之風氣,使之啟迪了後來佛門諸宗併合修學的端倪。
延壽居永明寺十五年間,日行一百單八件佛事,這些行事中可以看出,幾乎包羅了當時佛家各宗所倡行的修行方式。可以說是各宗各派皆具,樣樣法門全備,於此行事中,恆以淨土為依歸,將所有行持皆回嚮往生淨土,是其總持的旨趣所在。從延壽大師的代表作-《
宗鏡錄》中可以窺得其佛學思想的大概,將當時盛行於世的佛教行法與理論,融會而貫通之,而使自家的思想體系別具特色,自成一家。在《宗鏡錄》的問答卷里,用連綿不斷的問答形式,羅列了天台、賢首、慈恩等宗的教理,並於引證章中,旁徵博引,引證了大乘經典一百二十種,西天東土諸祖法語一百二十種,賢聖集六十本,總計三百種言說,目的即是在於說明此是“總一佛乘之真訓,可謂舉一字而攝無邊教誨,立一理而收無盡真詮,一一標宗,同龍宮之遍覽,重重引證若鷲嶺之親聞,善令面雲立雪之人,坐參知識,遂使究理探玄之者,盡入圓宗”。由此可以看出書中論點也是在詮釋,延壽所倡導的禪教同佛說,本來是一致的理念。其引經據典,廣集佛言祖語,旨在說明一切事理皆本一心,性相圓融,佛法一致,各宗所行的教法,最終都歸“心宗”,所有佛陀所教的行法都能圓融互通,正和《宗鏡錄》卷二十四中說的“此宗鏡中,無有一法而非佛事” 這個道理相契。
將所有佛法,判釋為歸於一心法門,此種觀念也是延壽大師推行淨土,一心趣向極樂的動力根源。縱觀《宗鏡錄》全書,處處可見延壽精闢的佛學妙理,書中傾注了大師畢生大部分的心血。清代雍正皇帝閱此書後,給予了 “為
震旦宗師著述中第一妙典”的高度評價。這部百卷巨著自成書以來,便流行於世廣為人傳誦,甚至遠播海外,據《
佛祖歷代通載》卷十八記云:“高麗國王,覽師言教,遣使齋書,敘弟子禮,奉金鏤袈裟,紫金素珠,金澡罐等,彼國僧三十人,親承印記,歸國各化一方”。是中所記高麗國三十僧彼時乃是得延壽相傳的禪法,歸國後而使法眼宗禪法傳於東海。也正因如此,作為延壽佛學思想的主流之一的法眼宗禪法,能流行於異域,反而中國卻未見其盛。今人
蔣維喬所著《
中國佛教史》一書中,有云:“厖自是法眼宗弘揚於高麗,而中國反衰矣!”這是延壽大師禪法影響遠及高麗的史實記載。
作為淨土宗的祖師,最能凸顯延壽淨土思想的莫過於世人熟知的“四料簡偈”,其文曰:“有禪無淨土,十人九磋路,陰境若現前,瞥爾隨他去;無禪有淨土,萬修萬人去,但見彌陀佛,何愁不開悟;有禪有淨土,猶如帶角虎,現世為人師,來生作佛祖;無禪無淨土,鐵床並銅柱,萬劫與千生,沒個人依怙”。從這四句偈語中,可以看出延壽大師的修行態度,偈中指明,世人修禪固可,但須以淨土為依歸,其中第三句,就是標明禪淨雙修的好處,而以延壽個人的立場來說,禪淨雙修是最理想的修持法門,他認為弘宗演教是僧伽的本職,所以出家僧伽宜應禪淨雙修,如此才能現世為人師,廣弘教法以利他;來世作佛祖,圓滿聖果以自利,如此,則自他二利圓成,而一般的學佛者,若非上根利智之人,則應專修淨土念佛法門,因為念佛求生淨土是有保障的,所謂的萬修萬人去,但見彌陀佛,何愁不開悟?若是單修禪教而摒棄淨土則十有八九會有危險,要是無禪又無淨土,那將是萬劫千生輪轉三途六道,受苦無盡了。這四句偈語,言辭簡練,但卻義理明朗,足可作為從教學佛者修學的準則,對於後世的影響,頗為深遠,時至今日,仍富有生命力。
延壽大師作此四料簡的最初動機是在於欲矯正唐末以來學佛者重禪而輕淨土之時弊,以禪宗祖師的身份與修禪的豐富閱歷,會合修持淨土法門的心得,作此四料簡偈是最有資格且最具權威的了。淨宗十三祖
印光對此四料簡極為讚賞,曾言:“夫永明(四料簡)乃大藏之綱要,修持之高抬貴手”。又雲“(四料簡)字字皆如天造地設,無一字不恰當,無一字能更移。”足見四料簡在於淨業學人而言,實是重要也。
延壽大師在他的淨土著作《萬善同歸集》中,寫道:“觀經九品經文,自有升降,上下該攝,不出二心:一定心,如修定習觀。二專心,但念名號,眾善資重,回向發願,仍須一生歸命,盡報精修,坐臥之間,常面向西。當行道禮敬之際,念佛發願之時,懇苦翹誠,無諸異念,如就刑戮,若在狴牢,怨賊所追,水火所逼,一心求救,願脫苦輪,速證無生,廣度含識,紹隆三寶,誓報四恩,如斯志誠,必不虛棄。如言行不稱,信力輕微,無念念相續之心,有數數間斷之意,恃此懈怠,臨終望生,但為業障所遮,恐難值其善友,風火逼迫,正念不成。何以故?如今是因,臨終是果,應須因實,果則不虛。如要臨終十念成就,但預辦津梁,合集功德,回向此時,念念不虧,即無慮矣。”
信、願、行是往生淨土三資糧,缺一不可,當常積累,有備無患,同時還得以精進心,對治懈怠。《佛遺教經》說:“汝等比丘,苦勤精進,則事無難者。是故汝等當勤精進。譬如小水常流,則能穿石。若行者之,數數懈廢,譬如鑽火,未熱而息,雖欲得火,火不可得,是名精進。”
此外,延壽主張的禪淨雙修的行法,在當時來說可以起融解禪門與淨土學者之間固有爭執的作用,也使得後來宗門教下諸多的行者,漸能接受各修不同法門但皆能領納淨業,並歸淨土的這一理念,縱然說,自隋唐以降,佛教各宗林立,淨土之思想或多或少,已被大乘各宗之所納受。如天台之
智顗、華嚴之
杜順、三論之
吉藏、法相之
玄奘、律宗之
道宣等皆專弘一宗而兼修淨土的。當然此中之淨土包括了彌陀淨土與
彌勒淨土等,再者如禪宗有
百丈禪師於叢林清規中,鐵定僧在荼毗時,稱念
南無阿彌陀佛聖號,用助念之功,以求亡者得生西方淨土的例子,但真切促使求生淨土的思想完全融入諸大乘教派,並且蔚然成風者,實乃延壽大師之功。
綜上所述,可以全窺延壽大師於禪於淨的功績。其所倡導並身體力行的禪淨雙修的行法,在佛教行門中獨立一幟,影響著無數的修行者步其後塵,依教修持,因而無論是禪門行者或是淨宗學人,都是萬分景仰延壽大師。《蓮宗寶鑑》云:“師(延壽)志誠殷重,專以念佛示人,同生淨土,世稱‘宗門之標準,淨業之白眉’”。此嘉贊之語,如實地點明了大師在佛教中的地位及其影響力。眾所周知,佛教界公認永明延壽大師乃阿彌陀佛示現。現今佛教叢林中例行的紀念阿彌陀佛的誕辰日,即是以延壽大師的生日為準。這又是一例後世淨業學者緬懷敬重延壽大師的左證。延壽大師集禪教、淨土於一身,志心淨土,兼修萬善眾行,治學深嚴,懿行高尚,值得世人歸敬,延壽大師生西後,其嘉行偉績於教之內外廣為傳誦,稱揚讚嘆之語不絕於篇。清世宗
雍正皇帝在
御製《
萬善同歸集》序文中云:“近閱古錐言句,至永明智覺禪師,觀其《唯心決》、《心賦》、《宗鏡錄》諸書,其於宗旨,如日月經天,江河行地。至高至明,至廣至大,超出歷代諸古德之上,因加封為‘妙圓正修智覺禪師’。其倡導之地,在杭之淨慈。敕地方有司,訪其有無支派,釋人承接,修葺塔院,莊嚴法相,令僧徒朝夕禮拜供養。誠以
六祖以後,永明為古今第一
大善知識也!”又於《宗鏡錄》序文贊延壽大師曰:“實為震旦第一導師”。縱觀歷代淨土諸祖,得歷代帝王之加封嘉獎者不乏其人,然贊之以美名若此,則為稀有矣!
辭典資料
1、唐末高僧(904~975)。臨安府餘杭(浙江杭縣)人,俗姓王,字仲玄(據卍新續藏第 86 冊 No. 1599 永明道跡,五代杭州慧日永明寺智覺禪師。諱延壽。字沖玄。號抱一子。),號抱一子。初為吏,三十歲依龍冊寺翠岩令參禪師出家。後往天台山參謁德韶國師,初習禪定,得其玄旨。後於國清寺
嚴修法華懺頗有感悟,且朝放諸生類,夕施食鬼神,讀誦‘法華經’。後往
明州雪竇山傳法,法席甚盛!並復興
杭州靈隱寺。建隆二年(961)應吳越王
錢俶之請,遷永明大道場,接化大眾,故世稱
永明大師。師倡禪淨雙修之道指心為宗,四眾欽服,住錫永明十五年,時人皆稱是慈氏下生。
師曾召集慈恩、賢首、天台三宗僧人,輯錄印度、中國,聖賢二百人之著書,廣搜博覽,互相質疑,而編成‘宗鏡錄’一百卷。更對當時各宗派之宗旨分歧,志以調和為職責。高麗王見此書,乃遣使以弟子禮,並派國僧三十六人前來學法,法眼禪風遂盛行
于海東!開寶八年在念佛聲中吉祥圓寂,世壽七十二。賜號智覺禪師。著有‘萬善同歸集’六卷、‘神棲
安養賦’一卷、“唯心訣”一卷等六十餘部。
[宋高僧傳卷二八、景德傳燈錄卷二六、傳法正宗記卷八、宗門統要續集二十、佛祖統紀二六]
2、(904~975)唐末五代僧。淨土宗六祖,法眼宗三祖。臨安府餘杭(浙江杭縣)人,俗姓王。字仲玄(據卍新續藏第 86 冊 No. 1599 永明道跡,五代杭州慧日永明寺智覺禪師。諱延壽。字沖玄。號抱一子。)。號抱一子。初為吏,三十歲依龍冊寺翠岩令參禪師出家。後往天台山參謁德韶國師,初習禪定,得其玄旨。後於國清寺行法華懺,頗有感悟,於是朝放諸生類,夕施食鬼神,讀誦法華經,又精修淨業。後住明州雪竇山傳法,法席甚盛,並復興杭州靈隱寺。建隆二年(961)應吳越王錢俶之請,遷永明大道場,接化大眾,故世稱永明大師。師倡禪淨雙修之道,指心為宗,四眾欽服,住永明十五年,時人號慈氏下生。
師曾召集慈恩、賢首、天台三宗僧人,輯錄印度、中國聖賢二百人之著書,廣搜博覽,互相質疑,而成宗鏡錄一百卷。對當時各宗派間之宗旨分歧,持調和之態度。高麗王見此書,乃遣使敘弟子之禮,並派國僧三十六人前來學法,法眼之禪風遂盛行於海東。開寶八年示寂,世壽七十二。賜號“智覺禪師”。另著有萬善同歸集六卷、神棲安養賦一卷、唯心訣一卷等六十餘部。(宋高僧傳卷二十八、景德傳燈錄卷二十六、傳法正宗記卷八、宗門統要續集卷二十、佛祖統紀卷二十六)p2880
3、(人名)杭州慧日山永明寺智覺禪師,名延壽。參天台韶國師而悟玄旨。吳越忠懿王錢俶,深歸於師。遷於永明大道場。眾盈三千。宋太祖開寶八年,年七十二而寂。著宗鏡錄百卷,萬善同歸集六卷。師嗣天台韶國師,韶嗣法眼益禪師。見五燈會元十,佛祖統紀二十六,
佛祖通載二十六,稽古略三。
4、五代宋初僧人。俗姓王,字沖元,浙江餘杭人。自幼信佛,戒殺放生。曾任餘杭庫吏、華亭鎮將,30歲從龍冊寺翠岩禪師出家。先在
天台山國清寺結壇修《法華懺》,又到金華天柱峰誦《
妙法蓮華經》三年。旋從法眼宗創始人文益(法眼禪師0的弟子德韶得法,傳承法眼宗。據《景德傳燈錄》卷二十六及《淨慈寺志》卷八記載,延壽於
後周太祖廣順二年(952)住持奉化雪竇寺,因有在此寫成《宗鏡錄》初稿之說。北宋建隆元年(960),吳越國忠懿王錢俶請延壽主持重修杭州靈隱寺,重建殿堂1300餘間,靈隱寺因而中興。次年又接住永明寺(即淨慈寺),忠懿王賜智覺禪師號,從學者多達2000餘人。《宗鏡錄》在此寺演法堂定稿。開寶三年(970)奉詔於錢塘江邊的月輪峰建造六和塔。他認為唐末以來,禪宗頗多流弊,當時的禪師,胸無點墨,邪正不分。因而發憤撰集《宗鏡錄》,意在扶衰救弊。書共100卷,約80餘萬言,分為標宗章、問答章、引證章三部分。所謂“標宗”,即“舉一心為宗”。此一心宗,“照萬法如鏡”,《宗鏡錄》的立名,即從此義而來。引證章引證了大乘經120種,諸祖語錄120種,賢聖集60種,共300種。其中保存了一些寶貴的文獻。除《宗鏡錄》外,還著有《萬善同歸集》3卷`《唯心訣》1卷、《神棲安養賦》1卷、《定慧相資歌》1卷、《驚世》1卷,均存。(巨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