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本書主要介紹了日本政壇的改變,將會使日本的走向發生如何的變化。這本書的主編日本東洋學園大學教授朱建榮認為:“一葉而知秋。這次日本大選,反映出日本政治正在發生著一場二戰結束60年後的結構性變化。仔細觀察本次大選,或許可以掌握日本今後政治經濟外交走向及脈絡。”《金融時報》駐日記者宋金明認為:“ 又是一個金秋九月,日本變“天”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變“天” 揭開了日本政壇兩大政黨輪流執政常態化的厚重序幕。”《法制日報》駐日記者張超認為:“民主黨的‘獵官行動’將引發日本政局怎樣的‘地震’,民生政策這塊誘人的蛋糕是否只是‘亂撒錢’,內需型經濟政策能否救經濟於水火,我們靜觀其變。
基本介紹
- 書名:民主黨政權誕生近距離觀察:日本變天
- 作者:朱建榮
-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 裝幀:平裝
試閱,日本“改朝換代”為何引人注目(1),日本“改朝換代”為何引人注目(2),
試閱
日本“改朝換代”為何引人注目(1)
2009年的世界吹拂著一股叫“變革”的新風。父輩一代才移居美國的巴拉克·歐巴馬以“Change”為口號,戰勝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作為有黑人血統的候選人首次當選美國總統。在台灣地區,國民黨候選人馬英九戰勝***,把8年前被民進黨變了的天再次變了回來。同樣一股旋風也正在強勁地吹遍日本各地。
今年春天起在日本各地舉行的一系列地方行政首長和地方議會選舉中,自民黨和公明黨組成的執政黨聯盟遭遇8連敗,以**黨為中心的在野黨8戰8勝。最有象徵意義的例子發生在政治中心東京都千代田區。該區是日本國會和政府所在地,將選出單獨一名都議員。自民黨方面參加競選的是該黨都議會黨團幹事長,已經7次連任至今,可以說志在必得,穩操勝券。其對手是在參選報名截止之前1星期才得到**黨的推薦而匆匆參戰的名不見經傳的26歲女候選人。選舉結果大出人們的意料,自民黨在此風水寶地失去了1959年以來一直占據著的議席,而在整個東京都,自民黨則失去了自1965年以來一直保持的議會第一大黨的地位。
有政界不倒翁、幕後軍師之稱的前首相、前自民黨總裁中曾根康弘,以91歲歷盡滄桑之眼光鳥瞰政局,作了這樣的評語:
“這次選舉正在出現1955年(自民黨開始長期執政之年)以來最大的政治變革,可以用人心思變一句話來形容。”
自民黨像電器產品一樣,過了“耐用年限”,正在發生金屬疲勞。
“人心思變”為什麼會發生在被稱為保守王國的日本呢?很多人百思不得其解。日本社會文化上迄今保留著千年以來的傳統,日本人頭腦里的“大和魂”縈繞至今。而19世紀以來發生的幾次政治大變革實際上都是由無法抗拒的外部衝擊所帶來的。明治維新的最重要背景之一是美國“黑船”(塗成黑色外殼的美國戰艦)闖入東京灣海港橫須賀,迫使日本“開國”;戰後日本走上**國家道路,也是因為戰敗而被美國占領,在美國主導下“第二次開國”,誕生了《和平憲法》。
但政治的穩定性、持續性這一傳統特點戰後也沒有改變。在“第二次開國”的大背景下,1955年,兩大保守政黨合併成自由**黨,長期執政至今。其間儘管有過1993年因為內部分裂而下野10個月的小插曲,但就大局而言,自民黨執掌的政權一直沒有對手能夠撼動。該黨決策機制獨特又有效:內部各大派系互相攻訐又長期並存,各自提出不同的意見主張,經過爭論和平衡,成為黨也就是政府的政策,而一旦成為黨的決議,各派系和個人都要服從。內部可以自由甚至激烈地爭論,但對外一致,被戲稱為“玻璃杯里的風暴”,即看似一場激烈風暴,但都被置於可控的杯子裡。這種既能體現活力和自我調整能力,又能實現“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機制,保證了自民黨兼收並蓄、伸縮自如地長期執掌政權。西方政治學家認為“政黨政治以輪番執政為天經地義”,但對日本政治跌破眼鏡,無法解釋為什麼自民黨能夠長期執政,因而調侃日本是“疑似**國家”,言下之意,日本不是正宗的**國家。
不管西方政治學家怎樣評價調侃,日本式的結合了東方文化特點又與西方體制接軌的政治模式,使戰後日本從戰爭廢墟中重新站立起來,一躍而成為僅次於美國的第二經濟大國,其科技和經濟的發展勢頭一度令美國也備感威脅。各國學者專家寫了不少有關日本模式的書,特別是曾擔任過美國駐日大使的賴肖爾寫了一本《日本世界第一》,把日本模式捧到了天上,使別的國家深感東方之神秘,使日本人自己都有些飄飄然。
日本“改朝換代”為何引人注目(2)
可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曾幾何時,光環開始褪色。20世紀90年代泡沫經濟崩潰以後,日本經濟喪失了原先的發展勢頭,又找不到新的戰略方向;政治上則陷入了密室操作、“***掌權”(麻生內閣成立之初,18名閣僚中就有12人是世襲議員)的怪圈,與民眾的期待漸行漸遠;外交上則固步自封、因循守舊、不求改革。小泉當首相時留下一句名言:“日美關係好了,日本與中國、韓國的關係自然會好。”看上去似乎“綱舉目張”,實際上是為了單純維持日美同盟,不願因為出現中國崛起、亞洲聯合的新趨勢而作外交上的自我調整。
光環褪色,最終導致這次選舉出現“變天”的根本性原因是什麼?有關日本政治內部的各種問題,留給本書第一章作細緻的專業分析。在這個序言裡,我們想從大背景上指出,主要是兩大根本性、結構性問題導致自民黨政治走入死胡同,迫使廣大國民終於痛下決心把自民黨趕下台。
第一是當內外環境要求政治、經濟和外交戰略作大的自我調整時,自民黨政權在近20年裡,失去了主導和推動大規模自我調整、改革的能力和多次機會。
政治上,自民黨的派繫結構明顯地越來越不適應於信息化條件下的大眾型政治,難以反映和吸納民眾的要求。
經濟上,迄今沒有走出泡沫經濟後的陰影,國民生活水平不僅沒有提高,反而下降了,貧富差距急劇擴大。
外交上也是這樣。冷戰結束後,意識形態不再主導國際格局和國與國的關係,但日本外交總有抱著冷戰思維不放的一面。比如安倍內閣時提出“自由和繁榮之弧”的構想,以意識形態劃線,想拉著澳大利亞、印度和美國來與中國較勁,當時的外相就是麻生太郎,後來他任首相時又同樣鼓吹過,可惜澳、印、美都不回響,想要繞過中國的“弧圈”最後沒能畫出來。而這種陳舊思維,首先損害的是日本外交自己,作繭自縛,失去了在外交上打開局面以振奮國內人心的機會。
另一個大問題,是大多數日本人在精神上由過去的敢為風氣之先,近20年來蛻變成了甘居世界中游的守成意識。
拿一百多年前與今天的中日兩國相比,會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即兩國國民在自我改革的心態、姿態和認識上彼此換了位。19世紀後半葉,日本認定產業文明代表了當時的世界潮流,以中國在鴉片戰爭後仍持天朝心理固步自封為教訓,決心全面引進歐美的政治、法律、教育、軍事制度。改革由精英倡導,從貴族到平民都予以支持,全國以文明開化為時尚,甚至出現了要求廢除日文講法語、全民喝牛奶娶外國女人來改造體質等偏激主張(類似於中國20世紀80年代出現的質疑長城、“開除球籍”的言論)。但也正因為這種有廣度深度又得到國民支持的改革持續了幾十年,日本一躍而成為東亞第一個擠進列強行列的國家。相反,當時的中國只有少數精英搖旗吶喊,和者蓋寡,推行的改革受到重重限制,效果遞減,結果陷入沉淪。
但一百年後,中國在“**”浩劫後驚醒,為落後於世界潮流而震驚,在***的帶領下,由淺入深,由外圍入核心,展開了全方位的改革,大多數國民也支持並投入了這一大潮。雖有“全民經商”等矯枉過正之處,但在改革的深度和廣度以及民眾參與程度上無愧為世界領先,因而結出了迅速重新崛起的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