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鳳

毛大風(1916- ) 浙江平湖人。1937年參加革命。1941年畢業於延安陝北公學。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毛大風
  • 國籍:中國
  • 民族:漢
  • 出生地: 浙江省平湖城西門外白馬鄉
  • 出生日期:1916年
  • 職業:任《中國文學》、《人民中國》、《中國導報》的編輯和副總編等職
  • 畢業院校:杭州省立民眾教育實驗學校
  • 信仰:共產主義
  • 代表作品:《永凝廬詩稿》
  • 夫人:孫鯉
生平事跡,個人簡介,苦難童年 求學之路,投筆從戎 奔赴延安,振興詩詞 不遺餘力,人物家庭,

生平事跡

個人簡介

曾任第二戰區《陣中日報》記者、編輯,黃河出版社、新華社晉綏分社、《晉綏日報》編輯。建國後,歷任《四川日報》編輯部主任、副總編輯、中國駐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大使館文化專員、對外文化聯絡委員會宣傳司供稿處處長,特稿圖片社副社長、《中國文學》(英文)評論組組長、中國報導雜誌社中國世界語出版社副總編輯。是中華詩詞學會理事、浙江省詩詞學會顧問。著有《永凝廬詩歌》,編著有《現代千家詩》、《近百年詩詞集序跋選》,《當代詩詞問題論文選集》。四十年代在延安學習世界語,晚年熱心世界語事業。由於對新聞事業的貢獻,享受國務院頒發的政府特殊津貼。
毛大風,是1937年抗戰初期奔赴延安、投身抗日,翌年就參加中國共產黨的老革命。幾十年來,他秉性謙恭、行事低調,因此在平湖,除了他的親屬和鵡湖詩社幾位老年詩友與他相識外,很少有人知曉。筆者因退休後涉足詩社,曾與他有過幾次交往,受到他的指教,因而對他了解一二。毛大風是平湖籍少數幾位參加過抗日戰爭尚健在的耄耋老人之一,也是熱心詩詞事業、在全國詩詞界有一定聲望的詩人。

苦難童年 求學之路

毛大風,1916年出生於平湖縣城西門外白馬鄉農村。母親毛桂貞,系農家獨女。父親屠勝昌系本縣虹霓堰木匠,入贅毛家,為他人製作或修理櫥櫃、桌椅等用具。母親先後生養8胎,頭三胎均夭折,其他幾個有的賣給地主家當婢女,有的送給人家為兒,獨留毛大風在身邊。父親50歲那年,因工傷吐血亡故,留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一個守寡的農婦,在舊社會要養家活口,談何容易。她做過豆腐坊燒火、洗衣工、有錢人家的女傭、襪廠的絡絲工,也做過煙紙、冥幣和食品的小買賣,還外出做幫工,雖日夜操勞,胼手胝足,也只能勉強餬口。關於毛大風童年的生活,在他的《七律·思親》中可見一斑:“孤兒寡婦苦人家,寒夜青燈伴紡車。春趕西鄉為蠶婦,秋奔東海摘棉花。田頭地角尋禾穗,樹底林邊揀枯杈。冷酷無情舊社會,全憑雙手討生涯。”和所有的母親一樣,毛桂貞寧可自己多勞作、多吃苦,也要將自己的寶貝兒子培養成才,謀求出息。1925年春,母親通過西大街磁器店賬房夏明伯先生介紹,將兒子送去平湖城裡南河頭苦兒教養院讀書。出身貧苦農家的毛大風,深知機會得來不易,學習勤奮刻苦,每次考試總是得第一名。幾年下來,孤兒院的兒童啟蒙讀本《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已背得滾瓜爛熟。由於成績優良,苦兒院選送他入高小讀書,後又讓他考入當時平湖唯一的中學——鏡心中學讀書。中學裡有許多課程,毛大風最喜歡國文。當時的國文老師是南社詩人錢紅冰先生,他最喜歡聽錢老師的課。1933年夏天,毛大風在鏡心中學畢業後,考入杭州省立民眾教育實驗學校師範科讀書。民教實驗學校是為培養民眾教育師資而設立的,校長尚仲衣是留美博士,具有民主思想,為當局所不容,1933年被撤換,換了受過日本教育的林本末任校長,學校里掀起了“換尚拒林”學潮。學生罷課,老師罷教,整整堅持了三四個月,最後當局用“提前放寒假”的辦法把800名學生打發回家,才結束了這場學潮。經過這次鬥爭的洗禮,毛大風深受教育,思索起解決這些社會矛盾的途徑來。從此以後,他注意閱讀一些進步書刊,如魯迅的書,鄒韜奮編的雜誌等,為以後走上革命道路打下思想基礎。1936年,毛大風學成回平,在城關中心國小任教,並邀在杭州的同學王斯琴同來該校任教,相處甚歡。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爆發,日軍開始全面侵華戰爭。8月13日,淞滬戰役爆發,日軍又把戰火燒到上海。此後,敵機常來襲擾平湖縣城,很不安寧。毛大風遂辭去城關中心國小教職,應徐國良校長邀請,攜母到平湖東鄉的衙前國小任教。他借住在徐校長家裡,母親毛桂貞則幫助徐家老太做些家務。

投筆從戎 奔赴延安

1937年夏天,在衙前國小任教的毛大風偶爾從上海出版的《讀書生活》雜誌夾縫中讀到延安抗日軍政大學、陝北公學的招生通知,心頭萌生了奔赴延安、投身抗日、報效祖國的火苗。當年 11月5日(農曆十月初三)日本侵略軍藉晨霧掩護,在杭州灣北岸的金山嘴到全公亭一線搶灘登入。登入後,包抄上海。一路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毛大風在衙前小鎮親眼目睹了日本侵略軍的滔天罪行和平湖百姓遭受的深重災難:“那天早飯後,我照例來到學校,只見老百姓湧來鎮上,一邊走一邊喊:‘日本人上來了!’男女老幼,肩挑背負,有的拉著牛,人人都神色驚慌。我等了半天,只來了一個學生。於是就帶了母親,提了一個小布包,跟隨徐校長夫婦往北鄉逃去。當天在徐校長親戚家住下。半夜醒來,從南窗望去,只見幾股探照燈光在夜空里划來划去,是海上的日本軍艦在耀武揚威。”當時毛大風分析了戰事形勢,認為上海即將淪陷,日軍必猛撲南京,滬寧失守,杭州遲早會落入敵手,逃難必須南渡錢塘江。徐國良、嚴景奇等同意他的分析。於是,毛大風把母親安頓在外甥家,與徐、嚴等逃出淪陷區。他則沿浙贛線入江西、轉湖南。在湘潭,毛大風遇到在湘黔鐵路局任職的平湖同學丁嘉榞,在那裡稍事休息,繼續北上。臨行前,丁嘉榞資助盤纏,並當場脫夾袍相贈。毛大風經過武漢、鄭州,最終到達西安。這時閻錫山在山西創辦的民族革命大學在西安招生,他報考該校政治系被錄取。於是他從西安轉臨汾入“民大”。“民大”是一所培養抗日軍政幹部的學校,在“民大”有中共黨組織活動。1938年在山西民大政治系學習時,毛大風由陳一萍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成為一名光榮的中共黨員。從“民大”畢業後,他被安排去二戰區辦的《陣中日報》當記者。這時他利用記者身份對晉察冀邊區副主席胡仁奎和教育處長劉奠基進行多次採訪,寫成了10萬多字的通訊集《從戰鬥中壯大的晉察冀邊區》,1939年9月由民族革命出版社出版,這是毛大風編寫出版的第一本書。這年7月,他調到黃河出版社擔任《黃河戰旗》半月刊時事欄編輯。後因第二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策劃反共,毛大風在宜川縣秋林(二戰區司令部駐地)參與了由犧盟會組織的“
堅持進步,反對倒退”的火炬大遊行。1939年12月“晉西事變”發生,閻錫山動用他的軍隊進攻共產黨領導的新軍和八路軍,新軍、八路軍奮起抵抗,毛大風受命撤離秋林。1940年春,他帶了李良才、董新農兩位青年,背上背包,穿過閻軍崗哨線,越過遍地荒草的金盆灣(即後來的南泥灣)終於來到了日夜思念的革命聖地——延安,3人一起進入陝北公學第58隊學習。在陝北公學,毛大風選學由何定華教授講的《社會發展史》和齊燕銘教授講的《中國文學史》等課程。對陝北公學的學習生活,毛大風在他的《七絕·延安生活紀事(六首)》中寫道:“陝北公學在河西,窯洞排排頗整齊。幾座茅蓬成教室,膝蓋為桌寫課題。”1940年夏天,他提前畢業,被調教育處任幹事。兩年後延安大學成立,他被調往延安大學中學部任語文教員。在此期間,延安的幹部、師生參加大生產運動。毛大風在他的一首七絕中寫道“師生列隊上山崗,手把鋤頭去開荒。谷穗甸甸蘿蔔大,豐收景象添秋光。”在延安時,有一次毛大風拿到一張普通會議入場券,到八路軍大禮堂開會,意外地聽到了毛澤東的一席精彩講演,講的是《新民主主義的憲政》。毛澤東的演講語言生動,說理深刻,給了他極大的啟發和教育。1942年毛大風與知識青年、《晉西大眾報》編輯陳夜鶯相戀,並以小銅盒為信物訂盟。翌年,精兵簡政,陳夜鶯下放保德縣做婦運工作,因病返回報社。後兩人又同入晉綏黨校學習。陳於1944年病重送賀家川野戰醫院,不料竟不治而亡,年僅26歲。這給他帶來了永遠的傷痛。後毛大風調入《晉綏日報》任編輯。編輯部設在山西興縣城西高家村。40年後毛大風在《高家村追懷》一詩中寫道:“四十年前高家村,小小窯洞不夜燈。土生才子當編輯,矮子隊里出將軍。馬蘭稿上筆跡亂,排字房中鬧紛紛。手搖馬達收電報,電碼缺落苦追認。忽報敵人掃蕩至,快卸印機埋山根。經濟封鎖層層網,油墨紙張自家生。艱難困苦難不倒,勇敢晉綏眾報人。黨報甘為黨喉舌,團結軍民苦鬥爭。一逐日寇出國土,二滅閻匪刨窮根。山西歷史展新頁,民主江山萬年春!”從詩中我們可以體會到毛大風他們當年辦報條件之差和他們的艱苦奮鬥精神。也就在晉綏日報工作期間,他和興縣瓦塘村姑娘孫鯉結婚。這時毛大風將隨軍南征入川,不久就騎車去與新婚妻子話別。
1949年,毛大風隨解放大軍入川解放大西南。先在軍管會工作,後分配去《四川日報》,由編輯而擢為編輯部主任。不久毛大風奉命離川赴京接受新工作。此後,在新中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偉業中,他嘔心瀝血於文化建設這一重要的戰線,做記者、當編輯,耽於筆墨生涯數十年。其間曾任我國駐朝鮮大使館文化參贊,從事對外文化宣傳工作。曾任《中國文學》、《人民中國》、《中國導報》的編輯和副總編等職,為新中國的文化建設辛勤耕耘,默默奉獻。無論是在革命戰爭年代還是在解放後的建設年代,“遊子長系故園心”,毛大風心中始終充滿著對故鄉、故土和親人的深愛和眷戀。
上世紀50年代後期,因“大躍進”運動來臨,人民公社規劃發展養殖業,他母親所借居的平湖城西萬庵被迫拆除,用其磚瓦營建豬舍。毛大風遂出資托人購得平湖城裡日暉漾畔之李氏宅院,侍母居住。宅院為三開間,前有天井,後有竹園,宅門剛巧對著永凝橋。為紀念母親,懷念故土,毛大風以“永凝廬”冠其齋名。2001年8月,匯集他300多首詩作的詩集編輯出版時,就以《永凝廬詩稿》冠其書名。
“文革”中,毛大風奉命去河南信陽“五七”幹校接受勞動鍛鍊,歷5個寒暑。“舉凡建房、修路、耘田、插秧、養牛、餵馬、砸煤燒火,以及跑運輸、掏廁所,無所不為。”在如此艱苦的歲月里,也不能阻絕他對故鄉和親人的懷念。他在《思親》兩首中賦曰:“日暉漾畔水流清,橋邊落院向晚晴。椒花幾見慈親淚,遊子長系故園心“、“荒徑十年曾未掃,手栽佳木已成蔭。我今不欲賦歸去,為傍淮河學耕耘。”1983年,毛大風在國家外文局離休。

振興詩詞 不遺餘力

離休後的毛大風,繼續不忘我國的文化建設,竭盡餘熱,為復興和振興中華詩詞的事業作出貢獻。中華詩詞,源遠流長,自《詩經》之後2000多年,詩人輩出,詩作繁多,乃我國文學精華,藝術瑰寶。近百年來,詩詞遭遇多次厄運:“五四”新文化運動中,中華詩詞受到衝擊,傳統詩詞被批為“封建詩”、“貴族詩”,提出打倒舊體詩的口號;1957年毛澤東在《關於詩的一封信》中提出:“詩當然應以新詩為主體,舊體詩不宜在青年中提倡”,從此以後,有些人將此作為黨的文藝政策執行,遏制了詩詞的發展;“文革”十年大抄大燒,一次新的焚書運動把許多優秀詩集付之一炬,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文革”後,中華詩詞出現青黃不接、後繼乏人的局面,在此存亡續絕關頭,離休後的毛大風和一批熱心復興中華詩詞的文化人,為復興中華詩詞奔走呼號,鳴鑼開道。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開啟了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長期被壓抑的傳統詩詞開始復甦。1987年5月31日,中華詩詞學會在北京成立,大會選舉錢昌照為會長,毛大風為學會理事會理事。在中華詩詞學會的推動下,全國各省、市、自治區的詩詞學會相繼成立,形成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全國詩詞組織網路。省以下各級各地詩詞組織如雨後春筍,蓬勃湧現。毛大風南下杭州,以出售自己房產之資襄助,與老同學王斯琴創建錢塘詩社,社員公推毛大風任社長。他主編《錢塘詩刊》,長期奔走於北京和杭州之間,堅持工作達10年之久。如今,錢塘詩社已成為我們浙江眾多詩詞組織中的佼佼者,在全國也有一定的影響。浙江詩詞學會成立後,聘毛大風為顧問。1994年10月23日,毛大風回故鄉平湖,與平湖詩人許白鳳、王善蘭、陸永祥等在乍浦許白鳳的丁卯廬商討平湖建詩社一事。下一年6月3日,在履行了批准手續後,正式成立了平湖解放後的第一個詩詞組織——鵡湖詩社,聘毛大風為詩社顧問。前幾年毛大風幾乎年年回平,回來則每次參加鵡湖詩社活動,並連續多年捐資支持詩社。1995年11月3日,毛大風在平湖文化館向鵡湖詩社社員和平湖的詩詞愛好者作題為《中華詩詞的新時期與新面貌》的講座,觀點鮮明,論據充分,論證有力,得到與會人員的一致好評。2001年11月2日,毛大風偕夫人孫鯉在鵡湖詩社第30次詩詞研討會上,作《也談揚杜抑李》的中心發言,引起了與會者極大的探究興趣。2003年11月1日,88歲高齡的毛大風為鵡湖詩社第60次詩詞研討會介紹他廣泛收集、辛勤編輯《聶甘弩百歲誕辰紀念集》的成書過程。言談中透出毛老對被譽為“當代屈原”聶甘弩的崇敬,特別對他志高行潔、特立獨行、貧賤不移、威武不屈的品格和詩風創新的褒揚,給我等晚輩以深刻的教育與啟迪。毛大風晚年,潛心研究中華詩詞,以詩詞刊物為講台,發表了一系列評論文章,為爭取詩詞應有的歷史地位與社會地位呼號。先後發表了《現代舊體詩的歷史地位問題》、《略談對待現代舊體詩的三種觀點》、《“詩界革命”百周年》等學術論文。與王斯琴合編出版了《現代千家詩》、《近百年詩鈔》。還自費編印出版了《百年詩壇紀事》、《近百年詩詞集序跋選》、《當代詩詞問題論文選集》等學術著作。所有這些,對中華詩詞的繼承、創新與發展都大有裨益。他還熱心為詩友和詩詞愛好者的詩集作序跋,給予他們熱情的鼓勵和支持。1992年,我邑詩詞愛好者陸永祥出版首部《乳舟詞》時,毛大風就熱情為他作序云:“永祥壯年英俊,神采照人。讀其文字,知其受業於許白鳳先生20餘年,為及門弟子。詞集收長短調百餘首,無論小令,抑或長調,均行文自然,清新可讀。詩中尤多農村雜詠,讀之恍置身於江南新農村,欣喜不止。爰自語曰:華夏詩詞,後繼有人矣。陸君現任浙江平湖針織廠廠長,為社會主義企業家,日與機器、產品打交道,工作之餘,創作詩詞。詞輩人中,絕無僅有。自企業家詩人,於今難有可貴。”最後,毛大風還贈詩云:“乳舟小令頗新清,海上詩家有定評。秀水詞章三紀後,我尋衣缽遇祥生。”由於毛大風等前輩的愛護和培育,陸君詩才精進,今年止已連續出版詩詞集《乳舟詞》第四部矣。他已成我市詩壇高手,全省詩詞界名人,而且執掌我邑鵡湖詩社經年,緊隨毛大風等老前輩,亦在為振興中華詩詞而竭盡心力。從中可見毛大風對中華詩詞界的影響。
註:
(1)本文參考資料:《晚晴詩文集錦》中毛大風的詩文;毛大風詩集《永凝廬詩稿》;毛大風《半紀友誼話錢塘》等文論。
(2)本文敬請毛志為、陸永祥、陸道生諸位先生審核、增補、修改,謹致謝意。

人物家庭

毛大風夫人
孫鯉(1926年——)女,山西興縣瓦塘鎮孫家溝人,晉綏興縣婦聯會負責人,解放後任北京外文局幹部。 女兒:毛志君、毛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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