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該小說是一部以中國大西南最後徹底摧毀奴隸制為題材的長篇小說,也是以兒童視覺獨特呈現解放戰爭中少數民族悲歡離合的生動畫卷。作品抒寫了夷族地區的少年兒童蒙昧混沌的苦難生活和他們對美好生活的熾熱嚮往。同時,作品更著力於抒寫的是,在中國共產黨光芒照耀下,少數民族地區的少年兒童認知世界、逐步成長、匯入新中國大家庭的感人故事。新國家的建立,新生活的到來,為少數民族兒童描繪了全新的未來,徹底改變了他們對世界的理解和對生活的認識。
作品目錄
人物介紹
覺格
覺格從小和阿媽相依為命,也時常看到阿媽受到頭人的欺凌,甚至要挨頭人家丁的打。阿媽的性格里有逆來順受的一面,也有一種默默無聲的隱忍與剛強。阿媽所經受的屈辱與苦難,阿媽的善良隱忍又堅強的性格,以及言傳身教的那些彝家人的樸素的傳統倫理與生命智慧,都如細雨潤物一般,在滋潤和澆灌著覺格長大與成熟。覺格的阿爹在十多年前如謎一般的消失,是貫穿小說的一個懸念;期待阿爹有一天會突然出現,也是伴隨覺格一天天長大的一種念想,一個信念。這種思念、期待和信念,支撐著、鼓勵著覺格不斷去積蓄力量、磨鍊意志,去獲得生存的智慧和勇氣。
史薇
這個美麗的彝族少女雖然生長在頭人之家,卻心地純淨善良,對像覺格這樣的窮苦娃子也不存芥蒂,而是充滿友好的善意。她和覺格一樣,也是代表著彝家的希望和未來的一代,代表著彝家山寨里即將到來的平等、善愛和美好的新生活。“她頭戴綴有紅纓和珠料的雞冠帽,耳朵上掛著金色的耳環,繡有索瑪花的大襟右衽上衣附有銀質的掛件,一身黑紅黃三色的皺褶裙。”“她提起裙裾,在平地里轉了幾個圈。她一舞動,彩色的裙裾飛揚起來,就像是一簇盛開的索瑪花。”作家對這個像索瑪花一樣美的彝族少女的每一筆描寫里,都帶著呵護、鐘愛和讚賞的感情。
覺格的爺爺
覺格的爺爺是苦蕎地夷寨的神槍手,無數次地參與頭人之間的冤家械鬥。1935年,紅軍長征經過涼山,爺爺作為果基頭人小葉丹的助手,親眼見證了雙方歃血為盟的歷史時刻,並參與保護紅軍順利通過夷區,得到了劉伯承司令親手贈送的槍枝。紅軍離開後,果基頭人小葉丹和爺爺心向紅軍,槍口始終朝向反動統治,不幸被害。
作品鑑賞
作為土生土長的彝家子弟、彝族作家,呂翼對自己民族的精神基因、文化根脈、生活風習和日常口語中的性靈與智慧,熟悉如血脈,如自己手掌的紋路。閃爍在小說中的彝家人的質樸的生存經驗和生命智慧比比皆是。這些智慧的結晶,又往往是通過不同人物的口語、對話、動作和心理活動細節,自然地呈現出來,並且支撐起了鮮活的人物形象和韻味悠長的敘事。彝家人的“心靈史”、彝族少年的“成長秘史”,也是透過這樣一些真切、鮮活和質樸的細節折射出來的。尤其是一些日常諺語,小說里的人物往往張口即來。阿媽教育覺格說:“水牛不馱鹽,騾子不犁地。夷家娃兒,能和媽說假話嗎?”“大山裡的頭人,老是覺得一隻鞘裝不下兩把刀,一山不容二虎。”寫到鄧白嘴的厚顏無恥時,小說里用了一個比喻句:“牛不知角彎,馬不知臉長。”在彝族人看來,“作為男人,死在刀槍下可以,死在狼嘴裡可是恥辱!”“一隻無底的金杯,不如有底的木碗。”“胸口拍得越響的人,肚子裡越沒有貨。”“鹿耳再長也遮不住鹿角,高山再高也擋不住陽光。”寫到壞蛋“刀疤臉”的本性時,又用了一個比喻句:“老鴉變不成花喜鵲,狐狸變不成白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