椓

椓,指敲;古代的宮刑;告發等。見《說文解字》:“椓,擊也。從木,豖聲。”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椓
  • 拼音:zhuó
  • 注音:ㄓㄨㄛˊ
  • 五筆:SE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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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解釋

1. 敲:“約之閣閣,~之橐橐。”
2. 古代的宮刑。
3. 太監,宦官。
4. 說壞話誹謗:“衛侯辭以難,大子又使~之。”

引證解釋

(1) [knock]敲;捶。
椓,椎也。——《廣雅》
椓之丁丁。——《詩·召南·兔罝》
約之閣閣,椓之橐橐。——《詩·小雅·斯乾》
(2) 又如:椓壁(在牆壁上釘樁);椓船(釘木樁以拴船);椓斛(叩斛。使所盛穀物下陷,以便多盛);椓蠡(砸開螺殼,生食其肉)。
(3) [ruin]毀壞;傷害。
民今之無祿,天天是椓。——《詩·小雅·正月》
一呷之藥,椓我天民。——《清朝野史大觀》
(4) 又如:椓毀(毀壞);椓喪(遭受傷害);椓破(摧殘破壞)。
(5) [castrate;severe punishment of castration]宮刑。
殺戮無辜,愛始淫為劓、刵、椓、黥。——《書·呂刑》。孔傳:“截人耳鼻,椓陰黥面。”
(6) 又如:椓陰(宮刑);椓竊(掩閉女子陰門的宮刑)。
(7) [report]告發,攻訐。
衛侯辭以難, 太子又使椓之。——《左傳·哀公十七年》。 杜預注:“椓,訴。” 楊伯峻注:“此言 太子慶疾於 趙鞅使者前毀謗 中傷其父。”

古籍解釋

康熙字典
《唐韻》《韻會》《正韻》𠀤竹角切,音斲。《說文》擊也。《詩·周南》椓之丁丁。《左傳·哀十六年》衞侯辭以難,大子又使椓之。《注》謂攻擊之也。
  
留土曰椓。《詩·小雅》椓之橐橐。
  
去隂之𠛬,本作𣀈。《書·呂𠛬》劓刵椓黥。《伏生傳》男女不以義交者,其𠛬宮是也,故奄人亦謂之椓。《詩·大雅》昬椓靡共。
  
葉都木切,音篤。《詩·小雅》民今之無祿,天夭是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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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肅肅兔罝,椓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肅肅兔罝,施於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
肅肅兔罝,施於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譯文

布下張張獵網,敲擊木樁丁丁作響。這些雄赳赳的武士啊,是公侯的盾牌與城牆。
布下張張獵網,在那寬闊的大路兩旁。這些雄赳赳的武士啊,是公侯夢寐以求的勇將。
布下張張獵網,在那廣袤的叢林中央。這些雄赳赳的武士啊,是公侯的親信腹心!

賞析

將打樁設網的狩獵者,與捍衛公侯的甲士聯繫起來,似乎也太突兀了些。但在先秦時代,狩獵本就是習練行軍布陣、指揮作戰的“武事”之一。《周禮·大司馬》曰:“中春,教振旅。司馬以旗致民,平列陳(陣),如戰之陳,辨鼓鐸鐲鐃之用,……以教坐作、進退、疾徐、疏數之節,遂以蒐田(打獵)。”其他如“中夏”、“中秋”、“中冬”,亦各有“教茇舍(野外駐營)”、“教治兵”、“教大閱(檢閱軍隊的綜合訓練)”的練兵活動,並與打獵結合在一起進行。按孔子的解釋就是:“以不教民戰,是謂棄之。兵者凶事,不可空設,因蒐狩(打獵)而習之。”打獵既為武事,則讚美公侯的衛士,偏從打樁設網的狩獵“興起”,也正在情理之中了。
現在,一場緊張的狩獵就將開始。從首章的“肅肅兔罝,椓之丁丁”,到二章、三章的“施於中逵”、“施於中林”,雖皆為“興語”,其實亦兼有直賦其事的描摹之意。“兔”解為“兔子”自無不可,但指為“老虎”似更恰當。“周南”江漢之間,本就有呼虎為“於菟”的習慣。那么,這場狩獵所要獵獲的對象。就該是嘯聲震谷的斑斕猛虎了!正因為如此,獵手們所布的“兔置”,結紮得格外緊密,埋下的網樁,也敲打得愈加牢固。“肅肅”,既有形容布網緊密之義,但從出沒“中逵”、“中林”的眾多狩獵戰士說,不也同時表現著這支隊伍的“軍容整肅”之貌?“丁丁”摹寫敲擊網“椓”的音響,從路口、從密林四處交匯,今你感覺到它們是那樣恢宏,有力。而在這恢宏有力的敲擊聲中,不又同時展示著狩獵者振臂舉錘的孔武身影?
從詩中所詠看,狩獵戰士圍驅虎豹的關鍵場景還沒有展開,就突然跳向了對“赳赳武夫”的熱烈讚美。但被跳過的狩獵場景,其實是可由讀者的豐富想像來補足的。《鄭風·大叔予田》就曾描摹過“火烈具舉,襢裼暴虎(袒胸手搏猛虎)”的驚險場面,以及“叔善射忌,又良御(車)忌,抑磬控忌(忽而勒馬),抑縱送忌(忽而縱馳)”的追獵猛獸情景。這些,都可在本詩興語的中斷處,或熱烈贊語的字行間想見。而且由獵手跳向“武夫”,由“兔罝”跳向“干城”,又同時在狩獵虎豹和沙場殺敵之間,實現了剎那間的時空大轉換:這些在平時狩獵中搏虎驅豹的健兒,一旦出現在捍衛國家的疆場之上,又將怎樣在車轂交錯、箭矢紛墜之際,揮戈擊退來犯強敵,而巍然難摧如橫聳的城牆!於是一股由衷的讚美之情,便突然充溢於詩人胸際,甚至衝口而出,連連呼曰“赳赳武夫,公侯干城(好仇、腹心)”了。
詩寫得很自豪。在三章相疊的詠唱之中,這種自豪也因了“干城”、“好仇”以至“腹心”的層層推進,而增添了一種神采飛揚的誇耀意味。這對那些“公侯”來說,有這么一些孔武有力之士為其賣命,當然是值得自矜的。但對於“春秋無義戰”的那個時代來說,甘將一身武藝,售予公侯之家,而以充當他們的“腹心”為榮,就很難說是一件幸事了。《詩經》“國風”中另一些為離鄉背井、久役不歸或喪身異域,而咽泣、哀號和歌哭的詩作,也許更能透露:在這種誇耀背後,還掩蓋著怎樣一種廣大無際的悲哀。
通過上面的分析,我們覺得《毛詩序》、朱熹《詩集傳》以為詩的主旨是講“后妃之化”、“(周)文王德化之盛”,實在令人感到穿鑿牽強,而歐陽修《詩本義》、方玉潤《詩經原始》所持的“美武夫忠勇說”、“詠武夫田獵說”差為近之。 (潘嘯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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