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樺文存:童話王國的使者

林樺文存:童話王國的使者

《林樺文存(童話王國的使者)》從林樺先生的譯著、隨筆、書信和訪談中採擷三十餘篇,不但帶讀者親密接觸北歐的歷史文化,如文學奇葩、冰島史詩《韻文埃達》;也反映了作者在音樂、美術、攝影、廣告史等諸多文化領域的興趣和建樹。編者林樺夫人及中外朋友的五篇追憶文章,則動人地呈現出這位“孜孜不倦的文化使者”的敬業與才情。 安徒生說過“人生就是一個童話,充滿了流浪的艱辛和執著追求的曲折。我的一生居無定所,童話是我流浪一生的阿拉丁神燈!”這句話,也有助於我們走進安徒生童話的譯者和知音林樺的世界。 作為翻譯家,先後在丹、冰、印、泰等國使館工作35年的老外交家,這位“孜孜不倦的文化使者”把譯介安徒生當作一生的主要事業,並因此獲得殊榮,而讀者或許不知,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延森、《走出非洲》的作者凱倫-布里克森等作家,也都是經他介紹到中國來的。

基本介紹

  • 書名:林樺文存:童話王國的使者
  • 出版社: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 頁數:382頁
  • 開本:16
  • 定價:39.80
  • 作者:袁青俠
  • 出版日期:2009年6月1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108030887
基本介紹,內容簡介,作者簡介,圖書目錄,文摘,後記,序言,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林樺先生作為北歐文學翻譯家、作為先後在丹麥、冰島等使館工作35年的老外交家,始終把譯介安徒生當作一生的主要事業,並因此獲得殊榮。林樺先生去年在京病逝,身後留下大量文章和譯作,《林樺文存(童話王國的使者)》從中採擷三十餘篇,不僅帶領讀者親密接觸北歐的歷史文化,也反映了林樺先生在音樂、美術、攝影、廣告史等諸多文化領域的興趣和建樹。

作者簡介

林樺(1927—2005)畢業於清華大學外國語言文學系,在校主修英國語言文學。在國家外事部門工作35年,其中14年任職中國駐丹麥大使館。先後將丹麥作家阿貝爾、延森、凱倫·布里克森等人的作品譯介到中國:1997年因從丹麥文翻譯的四卷本《安徒生童話故事全集》獲丹麥女王瑪格麗特二世頒發的丹麥國旗騎士勳章,及奧登塞市安徒生獎委員會1997年安徒生特別獎,被冰島中國文化交流協會接受為榮譽會員。2000年出任丹麥奧登塞安徒生獎執行委員會委員。2002年獲丹麥年度倫斯特德隆獎。2004年擔任中國安徒生形象大使。
先後譯有《安徒生童話故事精選》、《關於尼耳斯·玻爾的一些回憶》(合譯)、《安徒生童話故事全集》(新譯本四卷)、《丹麥概況》、《丹麥立憲史》、《埃伊爾薩迦》、《安徒生文集》(四卷)、《韻文埃達》等及丹麥短篇小說、歌曲若干;主編凱倫·布里克森作品四卷.翻譯其中兩卷:著有《北歐神話與英雄傳說》、《安徒生剪影》等。

圖書目錄

憶林樺(序)

01 讀安徒生
世界級的作家安徒生
記安徒生的故鄉奧登塞——寫在中國、丹麥建交50周年之際
安徒生到底寫了多少篇童話?
安徒生各篇童話產生的經過
《安徒生童話故事全集》外的童話八篇
《沒有畫的畫冊》有另外一個“第一夜”
附:《沒有畫的畫冊》正式出版時的“第一夜”
安徒生,我們知道他多少?
安徒生閱讀在當代
如何看待“異邦人”?——《安徒生童話的中國闡釋》讀後
《安徒生傳》——安徒生研究中的一本重要專著

02 譯作拾珍
《韻文埃達》(節錄)
瑪麗亞的讚歌
磨刀匠艾伊斯

03 繽紛北歐
漫談北歐文化
以畫筆寫作的作家凱倫·布里克森
雲雀故鄉詩人的詠唱——丹麥作家延森
丹麥著名作曲家卡爾‘尼爾森
為“不起眼”而歌唱的詩人——寫在哈·拉克斯內斯誕辰百年之際
中國已成為他生活的一個部分——記“冰島中國文化交流
協會”主席阿爾恩索爾·赫爾伽松
哥本哈根的“趣福里公園”
樂高——丹麥兒童玩具大王的故事
丹麥廢舊物資資源回收筒見聞
冰島獨特的溫泉和地熱
冰島婦女的民族服飾

04 藝文隨筆
記路德維希·貝多芬降E調第三(英雄)交響曲
維也納中央公墓——音樂大師們的歸宿地
徐悲鴻在印度
徐悲鴻的一幅佚作
印度攝影家吉肖爾·帕列克
在駐泰國大使館過春節
詩作三首
歌曲譯介三首
廣告史話二題

05 雜憶、書信、訪談
初識冰島
記郭沫若關於丹麥的兩首七律的創作
我與安徒生
關於安徒生詩歌翻譯致任智群女士的信
旅丹書簡
講述安徒生的童話人生——訪翻譯家林樺
多才多藝的安徒生

附錄
追憶林樺先生
我們的友誼深如海洋
孜孜不倦的文化使者——憶林樺和他所做的大量工作
記憶永不逝去——懷念林樺
林樺夫婦和中丹文化交流的一段佳話
林樺著譯作品目錄

編者後記

文摘

02 譯作拾珍
瑪麗亞的讚歌
一輛機器腳踏車倒在通向電話亭的過道上,有人夜裡或是清早丟在那裡的。她不得不把它扶起來,靠在電話亭的一面玻璃牆上。她把關於值班醫生的那張小告示夾在指間,右手握著硬幣,這叫她有點困難。她胸口還覺得有些發悶。
太陽曬著車站前街。街上清晨的濃霧還沒有完全散盡。台階上坐著兩個穿短袖衣裳的年輕男人在喝啤酒,賣菸捲的老人正沿街走過來。街角那邊偶爾有一兩輛汽車駛過,朝火車站方向駛去,三四個年輕人騎著機器腳踏車在火車站前的停車場裡相互追逐。
她艱難地進到了電話亭里,一面找電話,一面把那間小小的電話亭四下看了一看。看到裡面掛著的電話本,自動售貨機上沒完沒了的貨品的記號,地板上的菸頭,電話亭里還有一股菸草味道——又看了看外面,街上賣菸捲的老人已經停了下來,正在和那兩個年輕男人談話,而他們卻伸著頭,眼睛盯著她。
她投了一個硬幣進去,硬幣落下去了。她試著把她所有的二十五歐爾的硬幣一個個地投了進去。之後又拿克朗來試,可是全都落了下去。她按退錢的按鈕,拿回了她一個個地投到電話機里的全部六枚一個克朗的和十枚二十五歐爾的硬幣。接著她重新把這些硬幣一個個地投進去,但是沒有一個起作用,全都落了下去。她懶得再按退錢的按鈕了。
此刻駕駛學校的教練正在為禮拜日的出遊裝車。教練拿著摺疊桌子和椅子走了下來,他的妻子跟在後面,拿著食品籃子。這些東西全被塞進了車子的後備箱裡。你可以看見女人穿過樓梯過道上上下下,穿著一件袖子是夾層的淺色外衣走了出來。她等著男人把車裝好。她和朝城裡走去的鄰居們打著招呼,這些鄰居走了一小截以後又回頭看了看。
她又投一個二十五歐爾進去,可是它還是落了下去。沒辦法了。
她順著街往前走去,經過了坐在台階上的那兩個年輕人。她和那位非常熟悉她的賣菸捲的老人打了招呼,比平常快一些地走過那裡。她走過的時候注意到,兩個年輕人想打聽她是誰。
麵包店那裡沒有人走出走進,所以她知道結果會是什麼,不過她還要徑直走過去。在遠一些的地方,她看不到麵包店那非常惹眼的櫥窗里的那一長排糕點,依然沒有人出進。活頁窗簾只拉到一半,進出商店的門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面寫著什麼時候開門,但是沒有寫什麼時候關門。她推了推,門沒有開。
她迎著太陽往回走,陽光把火車站附近的房子的鉛皮頂照得明晃晃的。她沒有想到火車站裡有一個電話亭。她又得走過那兩個年輕人。這時他們已經把啤酒瓶子擱在台階上了。賣菸捲的已經走了。她看見他朝著太陽走在街另一頭老遠的地方。她走過的時候,那兩個男人坐在那裡摸著下巴和臉龐。她聽見他們兩個一個在輕聲問,一個在輕聲答。他們知道她些什麼。他們完全是生人,而她已經六十四歲了。她走過他們跟前會引起什麼興趣呢。
火車站電話亭中的一個被人占了,另外一個閒著。她進去投了枚二十五歐爾的硬幣,可是硬幣掉不進去,她推了推,硬幣掉下去了卻並沒有完全到位,她拿起講話筒來,希望能行。電話發出一連串的嘟嘟聲。不管她等多久,不管她多少回重新拿起講話筒,嘟嘟聲都不停。她按了按退錢的按鈕,可是卻沒有一點用。她用指頭夾著那張小告示,手裡拿著除了那個二十五歐爾之外的硬幣走了出來。她走到外面的時候,使用另外那個電話亭的人也走出來了,但是又有一個人進去了。
她在外面等了一會兒,但是裡面那個戴一副藍眼鏡的年輕姑娘把頭歪靠在電話亭角上,朝天上望著,表情很愉快。她不會馬上走的。
她等了一會兒,走開了。她真該穿上她該穿的鞋來。
人們望著她的拖鞋。腳上有幾個很大的雞眼,她生雞眼好些年,雞眼一天天長大了。
她穿過街的時候看到,那家藍色酒吧的門開著。酒吧的女招待戴著白色的假髮,一雙藍眼睛畫得大大的,淺紫色襯衣和內衣的邊從外衣的下面露了出來,她站在那邊清洗著啤酒杯子。三個非常高大的男人,長著同樣大的紅腦袋,站在酒吧光線黑暗的另外半邊。
她走進去的時候,女招待正眯眼望著太陽,陽光照射在酒瓶和鏡子上。女招待抬起眼來,從鏡子裡望見身後在那三位先生旁邊的她,三位先生自己也在鏡子裡看著她。她仔細地要把他們看清楚。
“有事嗎?”女招待非常殷勤地說道。
“是不是可以借用一下電話?”
女招待拿著洗杯子的搌布指了指一個黑角落。她順著吧檯走了過去,在吧檯邊上的先生們都給她讓了道。走過當桌子椅子用的小桶大桶,她看不清楚各式各樣的燈之間都是些什麼,但是,突然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後面有燈光的橢圓形的窗子,那裡很像是電話。她摸到了門把,打開門走了進去。她把小告示和硬幣放在架子上。她碰翻了擺在那裡的一個滿是香菸頭的菸灰缸,裡面的菸頭都倒了出來,有兩個落到了地上。她想把它們拾起來,但是不開門她的頭彎不下去。她這么做了,不過她非常地頭暈。她把菸頭放回菸灰缸里,再用手把其他的菸頭、菸灰和火柴桿都掃到菸灰缸里。這樣就再也看不出來了。
她把二十五歐爾的硬幣投了進去,這一回傳來了通話的響聲。只等了一小會兒,值班醫生那邊就有人答話了。
“是的,非常想請醫生來。”
“什麼時候來?”
不行,他只能一個小時以後。他要去三四家看病。
“好吧。”
她把硬幣都掃到手上,拿上小告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桌子和椅子之間很黑。她用手扶著夠得著的東西,不過外邊遠一些的地方有光線,吧檯在那邊,那裡男人當中的一個一條腿站著,另一條腿搭在吧檯下面擱腳的橫槓上。他把一隻手放在頭的下面,他的背朝著外面,臀部非常寬大。和另外兩個站在黑一點的地方的人講話的就是他,一面在擦拭玻璃杯的女招待朝著強烈的陽光望著的就是他。
“謝謝,”她走過的時候說道。
“不用謝,”女招待友好地說道,朝著她微笑。甜蜜的微笑。謝謝這甜蜜的一笑。她原以為一切全都非常的危險。
太陽光灑在院子裡那棵高大的老梨樹上,蜜蜂嗡嗡飛在花間。毯子架上晾曬著一條床罩。垃圾桶那裡堆著大紙盒和木屑。前樓四層的窗子開著,收音機里放著國歌,屋子裡有擺弄刀子叉子的叮噹聲和喊叫的聲音。那兩個年輕人帶著他們的小男孩在家。他們很快要把他放在嬰兒車裡,推到木欄後面的陰涼處,搭一塊結實的厚帆布在車上,這樣蒼蠅和蜜蜂便不能落到下面。
她走上了樓梯,在第二層那裡喘了口氣,接著上了三層。她家的房門是半開著的,她在門上貼了一個條子,上面寫著“馬上回來”,儘管根本不會有人來。她走進廚房,拿一隻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朝窗子外面望去。下面挖土機禮拜日安靜地停在大土坑那裡,土坑是挖土機在修停車場的時候刨出來的。平日挖土機早晨七點鐘開始工作。
她端一杯水走進了臥室,安德里亞斯躺在那裡,頭扭向左側,背著陽光。他躺在那裡,眼睛瞅著洗手池台子,但是,她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在看自己。他的口半張著,不時哼幾聲。他心中顯然只想著他的疼痛。他的右胳膊伸在被子外面,手搭在瘦弱的大腿上,他把手舉起來一小會兒,又不耐煩地讓它落了下來。
“安德里亞斯,”她說道,把杯子遞到他的嘴邊,一面彎下身子用一隻胳膊摟住他的背脊。
他的眼睛轉向了她,很害怕的樣子。
“瑪麗亞,”他說道,“很疼。”
他把尿壺弄翻了。她看見地板上有尿和一點血。
“你把尿壺弄翻了,安德里亞斯,”她說道,並不是指責的口氣。
“是的,我提不動它。它自己掉下去的。”
“我來打掃,安德里亞斯,”她說道。
“醫生來吧?”他從牙齒間擠出這么一句。
“來的,安德里亞斯,他很快就會來的。”
她把玻璃杯遞到他的嘴唇邊上。他吸了一點水,水順著脖子和胸口流到身上,也打潮了床單和被套。
“謝謝,”他說道。她要拿著杯子站起來,得用一隻手撐著才能從床邊上站起來。
她從樓道放打掃衛生用具的小屋裡拿來拖地用的水桶和敦布,從洗澡間接來了溫水。她打了肥皂,拖了地,再把地上的水擦乾淨,抽下了一個角上沾上了污點的床單,在肥皂水裡搓了搓。她可以過一會兒再晾它。

後記

林樺在世時,不少文稿未曾出版。他去世後,我在整理他的遺物時,萌生了將這些文稿結集的想法。恰在此時,一家與林樺有合作關係的出版社違反出版協定,由張冬梅律師經過法律交涉,幫我取回了一筆應得的費用,其中的一部分,得以用來支持慨然承擔文集出版的三聯書店,所以,我首先應當感謝張冬梅律師。
林樺生病期間及本書編輯出版過程中,我得到了許多國內外朋友的真誠關懷和鼎力襄助。
從安排林樺住院到他辭世,文化部的劉東、齊邁夫婦及楊治,關鍵時刻都在我身邊給予我及時幫助;三聯書店的張琳獲悉林樺人院,承擔起了用電子郵件與我們的朋友聯繫的工作;湖南的李紅葉,對林樺的病情十分惦記,經常來電話詢問,還寄來美國安利的保健藥品和靈芝。她和張琳花了很多工夫,為我初步選編、列印了本書所有的文稿。人民文學出版社的張福生,在《安徒生文集》剛出樣書時就送到醫院,給病榻上的林樺以極大的慰藉。人民日報社的楊少波、張潔夫婦,對林樺的病情關懷備至,為他拍下了珍貴的照片。中國少年兒童出版社的徐寒梅,關心下一代委員會的吳蓓秋和萬瑞芬,陳禮貞夫婦,龔克明夫婦,劉立德、林則文夫婦,王義浩夫婦,陳方明夫婦,以及李天林等,都傾注了關切之情。我對他們表示感謝。

序言

1950年我與林樺相識於北京外國語學校(今北京外國語大學),1952年結婚。自那時起到2005年9月1日他去世,我們共同生活了半個多世紀。往事歷歷在目,令人難以忘懷。
林樺原名陳德中,1927年7月17日生於雲南省昆明市。父親靠自學成才,在鹽務局做事,負擔全家生活。母親是家庭婦女,寡言少語,待人厚道。林樺有一兄長。
林樺從小興趣廣泛。他好奇心強,喜歡讀書,做事認真,力求上進,這些優點使他中學各門功課都很優秀。但他也很淘氣,和好友練彈弓,連住所附近的路燈都打壞了。
他曾就讀於蜀光中學,1945年畢業於南菁中學,隨即考入西南聯大先修班,次年考上北平清華大學外國語系,專修英國文學。
抗戰勝利後,清華大學雲集了一大批學貫中西的知名學者和外籍教授。學校注重學生的全面發展,尤其是基礎教育。林樺學習基礎較為紮實,特別是英文,他從八歲就開始學習了,參加過唱詩班,中學時就看過好萊塢的許多原版名片,還主動找外國人練習口語。清華大學緊張的學習並沒有影響他的業餘愛好。他愛運動:籃球、排球、壘球、游泳等都積極參加,百米賽跑得過銅牌,還學會了滑冰;他喜歡音樂,常去音樂廳和溫特教授家欣賞古典音樂,是“大家唱”里的男高音,也可以指揮。其他如戲劇表演、詩歌朗誦、吹口琴、玩橋牌、跳舞等他都喜愛。他辦壁報,寫詩作文,還參加辦學生食堂。總之,清華大學豐富多彩的生活,培育了他多方面的才能,使他在以後的工作、生活中獲益匪淺。
林樺在清華大學積極參加學生運動,並於1948年秘密加入“民主青年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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