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書名:東方雄風
- 作者:御少
- 類別:小說
- 簡介:俠客萬般皆神通,君臨天下第一色
作品信息,文摘,
作品信息
作者:御少
簡介:張小朋俠客萬般皆神通,君臨天下第一色!生於齊魯油城性情灑脫
文摘
為慶祝“好漢會”數十對壯家姑娘小伙子登上好漢台跳起了“銅鼓舞”,邊打銅鼓邊舞,純樸剛健。關於“銅鼓舞”的由來,岑太琳還給張俠少講了故事。相傳,壯家的創始伸布洛陀為養育越來越多的壯家兒女便把天加大加高,地加寬加厚,天地間隙處,生出了許多毒獸,危害人們,為嚇退它們,壯家人便製作了銅鼓,跳上了“銅鼓舞”。後來,每逢節日,壯家人便男女結對跳起“銅鼓舞”慶賀。瓦那齊眼見著岑太琳與張俠少有說有笑,神態親昵,狠地直跺腳,端起一碗酒水潑在張俠少臉上,推脫道:“對不住,手滑。”岑太琳站起身,二話沒說兩大碗酒水便加倍還在了瓦那齊臉上。瓦那齊氣道:“琳妹子,咱倆一塊兒玩大,在你心中我瓦那齊難道還不如一個廢人?你說,你說。”“那齊兄弟”岑太祿示意她別再取鬧,瓦氏夫人臉露不悅。張俠少強拉岑太琳坐回,道:“我沒事,別惹你祖母生氣!”“憨饃饃哥,他欺人太甚!”岑太琳為他抱著不平。銅鼓舞一結束,簡單幾句場面話,瓦氏夫人起身提高了嗓門道:“壯家好兒郎,拿出你們的本事,今日做好漢子,明日殺盡倭寇,護我中華河山!”話一出口,“好漢子,殺倭寇!”群情昂然,喊聲震天。潼潼鐳鼓敲響,“好漢子,好漢子”眾人連喊兩聲,不見漢子,“噌噌”卻見一青衣女子提桿竹槍疾步登梯上了擂台,眾人一片譁然。瓦那齊叫道:“我說妹子你又不是漢子,瞎攪和什麼!下台,下台”“下台,下台,小姑娘們添什麼亂!”“小妹子,你這是唱了哪一出?氣你爹娘把你生錯了身”“妹子,你挑漢子來了?”台下不少人附和亂說一氣。青衣女竹槍一擺道:“裝家妹子照樣能殺倭寇,誰說女子不如男?”瓦氏夫人贊道:“說得好!老身破裂允你。”“多謝老夫人成全”青衣女拜謝道。“小妹子,哥來陪你過幾招。”只見一黑褂小伙如猴子般輕巧地由台柱攀沿而上,眾人喝了聲彩,黑褂小伙笑道:“先說好了哥可還是光棍一條兒,你輸了可要做我媳婦兒,台下一陣大笑。青衣女道:“少廢話,手底下見真章!”黑褂小伙腰間彎刀擲出,一路“迴旋刀”。青衣女竹槍未動,抽出絲帶,擾環拋出纏住彎刀,絲帶收回,彎刀入手,揚眉輕笑。黑褂小伙右手後拉,彎刀又回到他手中,原來彎刀柄上系了根極細的鐵線。青衣女竹槍舞動,腳下健步如飛,黑褂小伙彎刀迎上,兩人相鬥十幾回合,青衣女占了上風,竹槍連環刺出,槍槍快如箭。黑褂小伙退退直退到台邊,為保些顏面道:“小妹子,哥今天累了。”翻身沿台柱滑了下去。台下壯家女人一片歡呼,張俠少也叫了聲好,瓦那齊笑道:“女人也比廢人強!”岑太琳冷嘲道:“你有本事你去打呀!耍嘴皮子算啥漢子。”“吱吱”木梯像要被踏斷,體格如牛,上身赤裸的大漢登上擂台,拍了拍肥大的胸膛,道:“小丫頭,我木卓不想欺負女人,快下台去吧!”這木卓體重四百餘斤,是田州最有名的大力士,曾一拳捶死過大水牛。青衣女毫無懼色道:“大笨牛,滾下去!”竹槍刺出。木卓惱火“你找死”灑壇口般大的拳頭打出,竹槍斷裂,飛落台上,青衣女被拳勁帶出跌倒在台上,木卓大步過去抓其她舉過頭頂,繞擂台一圈,顧盼自雄,任她用勁全力也無濟於事。木卓大吼一聲,扔出了青衣女,眼見著要墜下三丈擂台,“住手”瓦氏夫人喊出時已遲了,眾人一片驚呼!救人要緊!張俠少躍起單手接住了青衣女,沖她微微一笑,手上注足綿力向外甩出,她便如在空中跳舞一般慢慢轉了幾下落在地上,安然無恙。張俠少身在半空,無著力之處,直墜而下,兩腳踩在了壯家漢子的頭上,借力彈起,連轉兩圈,愈飛愈高。一溜輕煙折在擂台之上。青衣女生死懸於一線之際被救下,大為感激道:“多謝好漢子相救!”岑太琳、瓦氏夫人、岑太祿、瓦那齊此刻想著同一句話:“她會功夫?”他們不敢相信張俠少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眾人見張俠少仗義出手,顯露上等功夫,“漢子中的漢子”,短暫的驚訝之後便是長久的喝彩聲,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瓦那齊喊著“廢人”,心裡不是滋味,好在終可揚眉吐氣。木卓吃人似的喝道:“小小子,你幾兩重敢管我木卓的事。”張俠少義正言辭道:“擂台比武,點到為止,何必傷人性命?好漢會要的不是屠夫!”眾人又一陣喝彩,岑太琳起身大喊道:“憨饃饃哥,琳兒支持你”張俠少好生感激,沖她招了招手,他原以為岑太琳會氣自己騙她。張俠少有一點不知,木卓一家三代屠夫,他那句“好漢會要的不是屠夫?”成了一語雙關。木卓一言未發,張開大嘴“象吼功”,一時像頭髮怒的巨象,竭力長吼,仿佛地動山搖。台下都緊捂住耳朵,張俠少運起內力抵擋。片刻間已有多人震暈,生死不明。岑太琳搖搖晃晃,勉力支持住即便如此也不忘張俠少“憨饃饃…哥”四字喊來艱難吃力。張俠少身子一晃,到了木卓一側,“鎖喉手”鎖住其咽喉,木卓立時止了吼聲,搶起拳頭便砸,憨猛無比。張俠少“龍盤手”盤住酒罈拳頭,借力帶力,木卓四百餘斤塊頭的身子被自己的拳力帶出,“嘭”搶倒在擂台上,狠摔了個“狗吃屎”,鼻青臉腫。再來,張俠少慢出慢打,“太極推手”雙掌粘上木卓的雙掌,太極圓轉,左帶右帶,虛實化無窮。木卓整個身子被粘住,甩脫不開。張俠少以慢化快,虛化為實,突然發力,木卓不由自主退出三丈之遠。張俠少拱手道:“承讓了。”木卓喘著粗氣頭也不回下了台。“憨饃饃哥,好漢子!”岑太琳眉飛色舞。人未上台蛇先上台,十二條水蛇,黑白相間,四五尺長,口裡吐著嚇人的須子。“吉人天相“兩人躍上擂台,竟是對孿生兄弟,一人腰剮銅鼓,一人手拿射罐,哥倆兒個子不高,精氣神十足。“好漢吉人。”腰掛銅鼓人道:“好漢天相。”手拿蛇罐人道,吉人天相原來是哥倆的名字,真夠讓人意外的。“哎,好漢子可得要單對單,”岑太琳可不能讓她的憨饃饃哥吃虧“奧,還有,不能用水蛇”吉人道:“我兄弟兩人從來都共進退,吉人便是天相,天相便是吉人。”天相道:“水蛇便是我的刀。”岑太琳道:“你們…”瓦氏夫人打斷道:“‘瓦家軍’只設一位大統領,老身想問一句,兩位好漢若是得勝了,那該如何是好?”吉人道:“這不難,老夫人可將大統領分為左右,我兄弟兩人一為左統領一為右統領。”天相道:“左吉人右天相,定保萬全!”大統領之位,哥倆志在必得。張俠少笑道:“兩位福兄,水蛇肉可否好吃?”吉人衝口道:“好…好個無理小子!”銅鼓打起,水蛇聽到號令,揚頭吐須,六蛇中路直進,六蛇兩翼包抄,擺開“水蛇半月陣”進逼張俠少。吉人打擊銅鼓,時快時慢,時輕時重,發出“音波功”,音波走動,刺傷人耳。天相敲擊蛇罐,兩翼水蛇電射而出,纏住勒緊張俠少雙腿,令他釘在原地,挪動不開,中路六蛇一字排開,蛇身如紅毛人的槍管吐射出長長毒液。吉人天相以為大功告成,擊掌相慶,可惜他們的機關算不到張俠少手上的厲害,張俠少第二次使出“雲水氣訣”,兩手十字對叉,“啪啪啪”中路水蛇血肉紛飛“水蛇醬”,兩手劃下,劍氣所及,又是一片血肉淋淋。右手揮出,銅鼓只剩下銅皮,蛇罐成了碎瓷。壯家人算大開了眼界,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吉人天相心意相通,保命要緊,怎么來又怎么去了。“好漢子,殺倭寇!”一漢子踏空而來,台下不少人喊道:“蒲巴家的阿田來了,蒲巴家的阿田開了。”所來漢子濃眉大目,來頭不小,正是田州首富蒲巴的獨子蒲阿田。這個蒲阿田是去年“好漢會”的贏家,人稱“拔刀斬阿田”。普普通通的短刀,實實在在的好手。蒲阿田一來,瓦那齊與岑太祿樂了,他們終於盼到一個可以殺殺張俠少威風的,台下眾人也樂了,他們可以好好看一場龍虎鬥。瓦氏夫人與岑太琳愁了,瓦氏夫人愁的是她心裡已定下張俠少擔當大統領,可蒲阿田不是盞省油的燈,鹿死誰手還說不準。岑太琳愁的是台上一個是他的親饃饃,一個是她蒲巴大叔家裡關係要好的阿田哥,刀劍無眼,哪個傷了他都難過。“琳丫頭,我的小丫頭。”是蒲巴來了,一個大鬍子老頭,看行頭便知是買賣家。岑太琳自幼失去雙親,一直從蒲巴身上汲取父愛。“大叔,大叔”岑太琳笑迎上去,蒲巴一把抱起她,大鬍子蹭著她的小臉道:“小丫頭,讓大叔好好看看,半年沒見,小模樣越長越俊,哈哈”大叔知道,大叔與你阿田哥這這不前腳剛到家,聽說了“好漢會”,大叔猜你在這兒看熱鬧,連口水都沒喝上後腳便趕了過來。岑太琳滿意、道:“這不差不多。”蒲巴放下她,道:“你個小丫頭,大叔能差了?琳丫頭,你阿田哥要和誰人爭好漢子呀?”岑太琳興沖沖道:“憨饃饃哥”,蒲巴放眼看去,臉色大變道:“他?”怕認錯,多看了兩眼,肯定道:“錯不了,是他。”岑太琳奇了她憨饃饃哥又不是什麼大買賣家!蒲巴大喊道:“阿田,回家去,咱認輸了!”他見識過張俠少武功之高,連“崑崙刀王”周武雄都不是對手,更何況自己的兒子!蒲阿田以為聽錯了,道:“爹,你說啥?”蒲巴道:“爹要你認輸回家。”蒲阿田這回聽得一清二楚,不解又不服道:“又沒比過,憑什麼要我認輸?”蒲巴氣道:“憑什麼?人家是…你小子算什麼角色?”蒲阿田越聽越糊塗道:“我不服,他也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又不是三頭六臂”蒲巴道:“你服也好,不服也罷!都要給我認輸回家。”父子。倆僵持起來。岑太琳邊打鼓道:“阿田哥,大叔肯定是為你著想,你就別再固執了。”瓦氏夫人道:“蒲巴,為何讓阿田尚未比過便要認輸?”蒲巴說不出口“我…”瓦氏夫人道:“既然沒個說法,阿田比過再說。”她下了命令。蒲阿田道:“爹,蒲家不能丟人!”蒲巴只好由他。蒲阿田拱手道:“領教”縱身掠起,凌空下擊,刀式沉穩,刀光流動不息。他雖生於廣西壯家卻師從中原名刀客“三刀鐵騎刀”石敢當,傳聞石敢當與人動手猶如三隻手,早年從軍,戎旅生活,“鐵騎突出刀槍鳴”,由此創出“鐵騎刀法”。蒲阿田使的正是“鐵騎刀法”,隱隱有鐵馬戎戈,戰陣殺伐之聲。“鐵騎刀法”講究江湖如戰場,生死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刀法定要無情。蒲阿田生性重情仁善因而只學到了五成“鐵騎刀法”。張俠少於“雲水氣訣”的無行劍氣殺傷力太大不想再使,平退一丈至台邊,蒲阿田突然收刀,道:“我不想占你便宜,取來兵刀再行比過。”張俠少敬重他為人磊落,右手抓出,“呼”台下一壯家漢子的短刀只飛手中,單一手功夫,蒲阿田已知遠不能及,但身為好漢子,要捍衛蒲家尊嚴,不能退縮,改使拿手的“短刀斬”,刀快如風,如斬亂麻,斬式多變,靈動飄忽。張俠少刀為劍用,母親所授的“御劍術”大派用場,功少守多,令對手自亂。蒲阿田十斬十空,百斬百空,無心思再戰,棄刀在地道:“我輸了。”躍下擂台,“我輸了”仨字喊得響亮,不失骨氣。瓦氏夫人見大局已定,道:“老身想今年的好漢子該是定了吧。”張俠少下了擂台,眾人抬起他高喊:“好漢子”岑太琳心花怒放,瓦那齊咬牙切齒。張俠少被風風光光抬至高台下,瓦氏夫人鄭重其事道:“小哥,你到底是何人?”蒲台感激張俠少手下留情,搶說道:“他是…”瓦氏夫人打斷道:“讓小哥自己說。”全場鴉雀無聲,眾人都在等著知曉這位好漢子是何許人也?張俠少知不必再行隱瞞,朗聲道:“晚輩漠北張俠少。”七個子,僅僅七個子,岑太琳腦中一片空白,憨饃饃哥竟然就是他想見卻又見不到的“漠北驕雄”。瓦氏夫人從蒲台的反常言語中猜出張俠少的身份,因而未感意外,笑道:“好,好,‘漠北驕雄’名動天下,張公子作我瓦家軍大統領當仁不讓!”張俠少道:“老夫人,晚輩要事在身,恕難從命!阿田兄弟武藝過人,冠將之才,堪當此任!”稍頓又道:“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倭寇欺我中華,人神共憤,晚輩辦完事情,定當同瓦家軍一道剷除倭寇!”瓦氏夫人見他心意已決,道:“老身不強人所難且依你所言任命蒲阿田為我大統領。”蒲阿田沒想到張俠少會推薦自己這敗軍之將,胸懷之坦蕩讓他說不出的佩服。“憨…張公子。”岑太琳一聲“張公子”讓她與他變得陌生。張俠少心裡不是個滋味道:“我愛聽琳兒管我叫憨饃饃哥。”岑太琳搖頭道:“不,張公子,琳兒豈敢?”眼眶濕潤,盈淚欲滴。張俠少道:“憨饃饃哥從未想過騙琳兒,只是當初見到琳兒時已被人傷斷四肢,成了廢人,不敢實言相告。”岑太琳哭泣道:“琳兒不怪公子,今生能見上公子一面,琳兒很知足了,琳兒不敢再奢望什麼。”在她看來,張俠少與她不是活在同一個圈子裡的人。午後,張俠少要走,瓦那齊與岑太祿如了願,便充起好人備下酒菜為他餞行,瓦氏夫人道:“老身記著,殺倭場上見!”張俠少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兩人對飲一杯。岑太琳嚼著淚執意撐船送他一程,一里,二里…十里,分手處,他強作歡顏道:“琳兒會隨祖母出征,相信還會再見公子,琳兒祝福公子與惠子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她一開始便知張俠有心有所屬。張俠少無言相對,一聲“珍重”離去,夕陽如血,岑太琳萬般不捨,“惟有淚先行”張俠少回首時喊出那聲藏不住的“憨饃饃哥”。重逢夜色如水,張俠少隻身船上,寂寞長夜,孤身熬度,“天涯地角有突時,只有相思無盡處”想起他的惠子,那美那羞那柔那情,酸楚無盡,思念無終。為減少麻煩,張俠少換了身灰衣打扮,斗笠遮臉,神秘兮兮,迎著東方第一道陽光趕路。回到那片竹林,竹屋猶在伊人何在?推開門來,一片乾淨舒服,並非料想的灰塵撲面,“沒有灰塵,沒有灰塵,惠子還在”他自言自語,心中狂喜。一陣熟悉的馬嗚,他的老夥計漢血馬,馬上就見到佳人,難掩興奮,多了些“新媳婦見公婆”的緊張,真是好笑,自己的惠子又不是旁人?“哎,小娘們乖乖跟爺兒走,爺兒虧待不了你!”粗魯的男人聲,張俠少透窗看去,屋外七八個漢子圍著漢血馬上的女人是他的惠子,人美如玉,美的無處藏的玉楓惠子,還是那套白衣漢裝,只不過消瘦了很多,雙手緊抱著水雲劍叱道:“你們太無理了。”一苦瓜臉漢子握了把長鋸刀,淫笑道:“小娘們,夠辣味!”另一死魚眼漢子,鐮形刀在手,道:“小奶奶,咱們兄弟半個月沒占上腥,想女人都想風了!”玉楓惠子道:“再不走,別怪我不可氣。”她可只從她的少郎,其他男人可別想碰得半分。苦瓜臉道:“別客氣,別客氣,到了床上咱爺們兒也不會客氣,嘿嘿。”死魚眼道:“就是,就是。”“不要命的,敢欺負我的惠子!”不等玉楓惠子幻劍出手,張俠少便衝出了竹屋。玉楓惠子驚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家裡?”“家”,多么溫馨的字眼!張俠少曖意融融,他要給玉楓惠子個驚喜,拉了拉斗笠遮好了臉,故意沙啞道:“我先幫你打發他們走再說。”苦瓜臉罵道:“我飛刀門的爺們兒玩個姑娘你也敢管?”他們原是些流浪刀客後投靠飛刀門門下。張俠少道:“奉勸一句,識相快滾,要不然你們三當家的便是樣子。”苦瓜臉大是怯意道:“你就是害了我們三當家的…”張俠少怕他喊出自己的名兒,打斷道:“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是,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少了個禍害。”死魚眼急了道:“叨叨嘮嘮,礙爺好事,你找砍!”鐮形刀說砍就砍,張俠少提氣出手,無形劍氣削下了死魚眼的右手掌。苦瓜臉要揚出“化骨粉”道:“化死你!”心毒如蛇娼。張俠少快了一步,“哎喲”苦瓜臉手掌削掉,“化骨粉”全散在了自己右腳上,白煙刺鼻,轉眼右腳化去,自討苦吃!餘下小嘍羅嚇得屁滾尿流。張俠少道:“要命的,快滾!飛刀門烏合之眾我看逞早散夥罷了!免得‘扮虎不成反類犬丟人現眼’。“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家裡?”玉楓惠子下了馬,水雲劍抱在懷中,張俠少一忘情深道:“很簡單,來找我的妻子。”玉楓惠子不懂他:“你的妻子?”張俠少道:“我的惠子。”摘下斗笠扔到半空,他太想要他的惠子。“少…少郎。”自從張俠少不辭而別,松島宮雪獨自離去,玉楓惠子便以竹林為中心,四處尋找,夜不能寐,食難下咽,終日以淚洗面,身子單薄如紙。如今愛郎平安歸來,數日的相思辛苦化作滾滾長淚,一發不可收。張俠少心疼,哄道:“小乖乖,不要哭。”伸出舌頭去舔玉楓惠子玉楓惠子額頭上的淚水,鹹鹹的,甜甜的。“少郎,不要在丟下惠子。”玉楓惠子淚眼汪汪,臉蛋痒痒,身子酥軟。“今夜好好補償我的惠子,不知以身相許如何?”張俠少橫身抱起玉楓惠子進了竹屋,關緊屋門,玉楓惠子俏臉深埋在他懷中,天色已晚,一片漆黑,張俠少摸索著點起蠟燭,燭光之下,屋內換了一片天地,紅火通明。光潤玉顏,玉楓惠子人美如玉,俏臉翠滴滴,紅撲撲,飛動著幾朵余雲霞,要多動人有多動人!張俠少放她到了床塌上,調笑道:“我要驗身子了,不知惠子是自己脫下衣衫,還是要我代勞?”玉楓惠子溫順地看著他嬌喘息息,任君採摘,嬌氣道:“少郎,閉上眼睛。”她平躺床上,嘴角牽牽,擺出一個誘人的甜甜微笑。張俠少不解道:“幹嘛閉上眼睛?”雖不明所以,還是照做了。玉楓惠子輕輕喚道:“少郎。”張俠少睜開=眼來卻見他的小乖乖,雙手遮臉,羅衣繡帶盡除,只留一件白色貼身小衣,玉體橫陳,如同剛脫去殼的稚嫩玉蟬。在玉楓惠子看來,自己已是張俠少的人了,一切都該是他的,這便是東洋女人。張俠少驚喜交加,手指刮著玉楓惠子的俏臉,笑道:“我的惠子好不羞啊!”當下熄燈上床,摟緊那段滑不溜手,彈性十足的纖香蠻腰,捧著玉楓惠子的小手,笑道:“原來我的惠子不穿衣服才叫好看。”說罷盡情品嘗起她的珠耳香唇,酥胸椒乳,美腿乙足,每分每寸。玉楓惠子嬌吟一聲,用盡溫柔,款款相應。張俠少慾火熾熱,上下齊手,摸遍玉楓惠子全身,享進溫存。兩人;郎情妾意,卿卿我我,男歡女愛,鶯聲燕語,一室春光。玉郎懷處擁嬋娟,洛浦騰雲巫山雨。天地兩端,紅塵滾滾,情愛中間無限好。一番歡好之後,張俠少淺溫著玉楓惠子耳下細細茸毛,玉楓惠子則主動送上香吻,欲語還休,欲言又止,說不出的動人。張俠少引逗道:“小乖乖,我問你,十個小孩玩捉迷藏,捉住七個還剩幾個?”玉楓惠子冰雪聰明,一口道:“兩個,十個小孩,七個被捉住,還有一個來捉,十減去八等於二。”張俠少大道:“答對了,罰你明天早上煮飯給我吃。”玉楓惠子不依道:“哇,少郎欺負人。”張俠少道:“我的規矩就是對了要罰。”玉楓惠子道:“就你有理!惠子給你煮三大碗飯。”張俠少笑道:“三大碗?你當我是豬呀!”邊學起豬叫,邊搔玉楓惠子的癢。玩鬧一陣,張俠少道:“還有,還有,聽人說,一個老頭犯了王法,捕快來抓他,老頭指了指上面,女人聲女人氣地道:“爺兒上面有人。”十幾個捕快一股腦躍上房頂,你猜怎么著?‘喀嚓’,房頂塌了,老頭砸傷,嘴裡還在說道:“爺兒上面有人。”他一個笑話說來繪聲繪色。玉楓惠子掩口嬌笑,花枝亂顫。張俠少張口含上玉楓惠子的青蔥纖指,注定一生一世都含不夠!玉楓惠子身子蜷縮在張俠少的懷中,像只雪白的小羔羊。“惠子,小乖乖。”張俠少一大早醒來不見了玉楓惠子的芳蹤,水雲劍,熱氣騰騰的三大碗飯與張字條同在桌上,字條之上,淚漬可見,上書“家師有命,惠子速回,少郎珍重”字跡雋秀。張俠少大有得而復失的傷感,不過分離只在一時,他的惠子會回來長相廝守,想開了一口氣吃下三大碗飯,直打飽嗝。水雲劍在手,張俠少練開“水雲劍訣”,“水雲劍訣”分“行雲訣”與“流水訣”,劍式有有無無,無無有有,大有大無,類似於“幻劍”,但較之“幻劍”要高明得多了。不可同日而喻。一日練劍過後,張俠少便來到竹林外的酒家小酌幾杯,無意中由過路人閒談中得知扶桑北川門派滅了天宇門,挑下少林,直指武當。武當有難,十萬火急!張俠少匆匆留書玉楓惠子後便又換上那身行頭,斗笠遮臉,嚴嚴實實,火速趕往武當山。長江渡口,南來的北往的不斷,張俠少下馬正要找個擺渡人卻聽見有人喊道:“俠少哥,俠少哥。”抬眼望去正是好兄弟諸葛風“大哥,大哥”是扮了男裝的麗白公主,俏麗身子後跟著倆龜茲國王宮侍衛。諸葛風一手摘下張俠少頭上的斗笠,笑道:“有汗血保馬處,必有張俠少,別以為兄弟認不出你。”張俠少道:“公主,你怎么來了?”麗白公主難以啟齒道:“大哥,人家…”諸葛風替她說道:“公主扭扭捏捏,扭扭捏捏命令道:‘諸葛風,隨本公主找駙馬去’”扭腰擺手,尖聲細語。麗白公主滿面羞,羞滿面,耳根紅了道:“諸葛風你個討厭鬼,看我非割了你的舌頭。”諸葛風躲在張俠少身後,笑嘻嘻道:“俠少哥救我,俠少哥救我。”麗白公主道:“大哥,你一去一年,杳無音訊,父王與母后可好生牽掛。”諸葛風道:“分明是你好生牽掛我俠少哥罷了!”一句話又弄得麗白公主紅暈滿頰。張俠少道:“小風,去找個船家,我要馬上渡江。”麗白公主失道:“大哥,何事如此著急?”張俠少道對她說了一番緣由。麗白公主說什麼也要跟著他同去武當山。五人一馬同上了船,行至江中,那船家忽罵道:“姓張的,去江里餵魚的吧!”一個翻身便要鑽入水中。張俠少眼疾手快,隔空抓出,那船家被股力道硬生生拉回船上,諸葛風上前擒住他。張俠少道:“小風,交給你了”諸葛風拔出馬刀擱在那船家的脖子上冷喝道:“該說什麼心裡有數,快說,要不我把你大卸八塊,扔進江里餵王八!”那船家嚇破了膽,一五一十全招了,原來這船家是飛刀門三當家吳二手下,為給吳二報仇便設計了這么一出,到了江中,鑽入水中,鑿穿船底淹死張俠少。諸葛風那船家懷裡的鐵錘,當頭一錘,那船家悶聲暈倒,五花大綁,扔進了艙中。張俠少撐起船來,諸葛風道:“俠少哥,伯母讓我告訴你,凡是強求不得,寶貝羊皮丟了便丟了,快些回去與公主,他不過是年少的輕狂,如今想來那並非真愛,可已答應娶人家,要反悔談何容易!更何況麗白公主對他一片痴情,傷她心萬萬不能!他要她的惠子但又不能負心麗白公主,何去何從,進退維谷。滾滾長江水,流不走英雄愁!武當派自祖師張三豐創立出內家功夫,便被天下人奉為武學正宗,拳劍雙絕,門下弟子高手輩出,盛譽始終不墜,此時正由第八代門人上林道長執掌門戶。北川門派以北川神人為首一行三百餘人來勢洶洶踏上武當山。武當山松柏青蒼,雲煙瀰漫,雨濛濛一片,但卻遮掩不住三百年武當的氣派與威名。古道之上,大串白影閃動,疾步奔山。“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倆小道童堵在山腰攔下路來。北川神人道:“扶桑北川雄一前來拜山。”話音雖低卻是迴蕩全山,內力之深,可見一二。倆道童見數百號人個個腰懸武士刀,來者不善,一人連忙上山稟告掌門,另一人道:“請各位在此稍侯片刻。”北川神人等擁上紫霞殿時,上林道長帶著幾個老道已在殿前。“師父,我看武當派些老傢伙不難對付。”說話人正北川神人座下首徒天峰一郎,他見武當派有的不過是些風燭殘年的老道,全然沒將武當派放在眼裡。“大師兄不可輕敵,武當派是中土數一數二的大派,必定藏龍臥虎,高手如雲。”扮了男裝的玉楓惠子道。張俠少不會想到他的惠子此來中土是奉北川神人之命聯絡“天山三魔”,摸清中原武林大派的底細以助北川門派吞併中原武林,進而協助浪人(倭寇)入侵中土。玉楓惠子從小接受武士道訓練,奉命行事,出手無情,可一見張俠少便像換了人,要命地溫柔,情愛竟會如此奇妙。北川神人道:“惠子說得對,一郎,不可大意。”“就是,就是,武當功夫可不輸少林,臭道士也不好對付、得禿和尚,大師兄可要小心了!”松島宮雪同樣地女扮男裝。上林道長朗聲道:“神人駕臨武當,老道可是臉上貼金。”他早已聞知北川門派的厲害,少林既已落敗,武當自當挑起重任,挫敗北川神人,化解這一場武林浩劫。北川神人道:“我在扶桑時便有耳聞,少林武當為中土武學的北斗泰山,可惜少林不堪一擊,不知武當如何?特來向道長討教。”天峰一郎不客氣道:“今日武當若無真才實學便要除名。”上林道長心平氣和道:“武當自開派以來講求練武強身,修生養性,不為爭強好勝,武當名號要存要除世人自有公論,並非一兩人說了算的,更非外邦人作了主的。”天峰一郎嘲笑道:“我看你們武當還不如少林,一群縮頭烏龜罷了!”“大膽狂徒,武當豈容你說三道四!”紫宵殿中躍出七人,各持長劍,擺開“真武七截陣”。這七人是武當九代弟子中劍術好手。“真武七截陣”為張三豐親創,與少林“十八羅漢陣”齊名,威力非比尋常。天峰一郎正欲出手卻被北川神人攔下道:“一郎,退下!師弟,你上。”他的師弟名為小林秋野,沉默寡言,嗜武成痴,赳赳武夫,精通腹語術與東洋忍術。“是”小林秋野領命,口未張動,“是”字腹中發出,音傳百丈。上林道長暗自吃驚:“腹語術竟有如此造詣!”緩緩道:“武當弟子聽令,武功切磋,點到為止,萬不可傷人性命!”天峰一郎道:“話,我師叔大敗天宇新,少林和尚一空,你們這些臭道士怎能是對手?”一空乃屬少林“一”字輩高僧,達摩堂首座,通曉十二項絕技,為當今少林寺第一高手。上林道長震驚,他雖為武當掌門。“上林太極劍”獨步天下,但自認功夫不過比一空略高半籌而已。武當七人中大師兄李少游道:“眾師弟退下,咱們武當不能讓人家說成是以多取勝。”長劍側擺,六位師弟退在一旁。李少游劍花盪起,使出“七十二路繞指揉劍法”,翻轉著身子直刺小林秋野,不曉得一劍刺空,小林秋野憑空消失。“蠢材。”小林秋野神鬼般到了李少游身後,李少游畢竟是武當好手,頭不回便是一劍後劈猶如長蛇出洞,誰知小林秋野又沒了蹤影。李少游被牽著鼻子走,小林秋野前後左右,隱現不定,一套“隱身術”弄得李少游暈頭轉向,武當神劍沒了章法,招式亂七八糟!又一劍刺空,小林秋野武士刀出手斬下了李少游的右臂,臂斷劍落,李少游為顧武當顏面,忍痛站立,沒有倒下。六位師弟六劍齊出,同仇敵愾,小林秋野又一聲“蠢材”竄入六人之中,刀光閃過,血滴飛濺,六人衣袍血跡斑斑,破爛不堪。“保衛武當!”千百名武當九十代弟子持劍高喊由紫殿兩側衝出。北川神人笑道:“人多了名氣便大,少林如此,武當亦如此。”言外之意,武當不過是借著弟子眾多而揚名。天峰一郎道:“臭道士,識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