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皓月如鏡,風清夜靜,冬夜的寒意逼人。飄揚了半夜的雪停了,大地上白雪皚皚,城市換上銀裝素裹的裝扮。
深夜,囂喧了一整天的城市瑟縮在寒冷之中,街邊的路燈失去了往日的輝煌,可憐巴巴的光暈在寒風中哆嗦著,發出慘澹的光輝。
市中心醫院依然燈火通明,疾病是不分時間,不分晝夜發作的。所以,容不得醫生護士一絲一毫的疏忽。當然,這貼心的服務全靠著金錢在起潤滑作用。
產房中,無影燈下,一個面容秀麗、臉色蒼白的女人在病床上苦苦掙扎,豆大的汗珠順著清麗瘦削的面頰滾落,一滴、兩滴……逐漸濡濕了身下的床單。
“醫生,救救我的孩子。”產婦呻吟著喊,她已經和疼痛掙扎了數小時,怎么這孩子就遲遲不肯出來呢?快一點吧,孩子,別這樣折騰我了。
戴著大口罩的醫生面容冷峻,這種情況她已經見多了,“安靜些,馬上就好。”她略微皺皺眉頭,顯然對產婦無休止的痛喊感到厭煩。
一個剛走上崗位的護士,就沒她那么冷靜了,“胎心轉弱!”她驚呼一聲,看看醫生,不安地問:“這就是難產嗎?”
“你說呢,這么簡單的問題還要問嗎?止血鉗,給我。”醫生不理睬產婦的哀求,麻利地利用手術工具操作,“孩子的父親呢?”
父親?這個孩子沒有父親,產婦心裡湧起一陣悲哀,閉上眼睛,搖搖頭,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救救他。”
“他”是誰?是男是女,產婦沒考慮去,現在她沒有任何精力去考慮這些。孩子的父親,她眼前浮現出一張冷漠無情的臉,“你父親已經下馬了,你再也不是什麼高官的千金小姐了。哎,我可不想被你拖累,馬上滾出去!從我家滾出去!”
“不!你太殘忍了,”女人揮手給了他一記耳光,“你這個……混蛋,要不是有我父親的幫助,你能成立公司當老總嗎?”
男人鄙夷地一笑,扭住她的手腕,目光惡毒地緊盯著她,“那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他還能幫助我嗎?不連累我已經夠好了,你趕緊滾!我可不把被那個大貪官拖累。”
“可是我,我已經懷孕了。”女人悲哀地抬起頭,一對淚眼盈盈的眸子無助地望著對方,“這是你的孩子呀,你不憐惜我,就不憐惜自己的骨血嗎?”
男人厭惡地甩開她,“誰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的?陸詩玲,我受夠了你的大小姐脾氣。現在,以後,你永遠不是那個大小姐了,你是貪官的女兒,知道嗎?”
官高何足論,不得收骨肉。世情惡衰歇,萬事隨轉燭。夫婿輕薄兒,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時,鴛鴦不獨宿。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建築在物質金錢上的愛情,一旦女方不得勢,就被無情遺棄,這種慘事在今天依然上演。
“女士,醒一醒,不要睡過去。”醫生拍拍詩玲的臉頰說,“保持清醒,配合我的工作。”
“私生子!”小護士嘀咕一句,情不自禁的,她對產婦投去一股又是憐憫又是鄙夷的目光,嘖嘖,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怎么還有像母豬一樣傻的。
“哇!”一聲嘹亮的哭聲響徹病房,醫生鬆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是個女孩呢,聽,她哭得多響啊。”
“孩子,給我看看孩子。”詩玲已經虛脫了,嘴裡發出幾句含糊不清的囈語,醫生沒聽清楚,“你大點聲,我聽不見。”
“孩子,我要看看她。”詩玲竭力提高聲音說,她感到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死神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自己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這個骯髒的世界,早已沒有可留戀的東西了。只是,我的孩子,又是一個女孩,願你平安長大,願你生活幸福。
“看吧,她長的挺漂亮。”小護士將包裹好的嬰兒放到詩玲枕頭邊,她艱難地轉過頭,貪婪的打量著這個嬰兒,粉嫩的皮膚,眼睛緊閉著,是兩條長長的縫兒,有對大眼睛呢。真如護士所說的,這是個漂亮的孩子。
“記住,孩子……你……永遠不要……相信……”詩玲的手突然之間僵硬了,她還沒有說完最後的一句話,生命已經完全從她身上流走了。她大睜著一對失神的眼睛,仿佛還想看一看自己的骨血,又仿佛在傾訴對這個世界的不滿。醫生輕輕嘆息一聲,“不要相信什麼?你是太過於相信了什麼才導致今天的悲劇境地嗎?這個世界,除了利益,還有什麼值得相信呢?沒有永遠的感情,沒有永遠的敵意,只有永遠的利益。傻女人,被騙了才知道吧。”
“醫生,你……”小護士瞪著一對天真純潔的大眼睛,似乎不相信會從醫生嘴裡吐出這么恐怖的句子,“這孩子,怎么辦?”小護士才出校門就走進醫院,還保持著學生的純真。
醫生伸手將女人的眼皮合上,一邊清理手術工具,一邊說:“還能怎么樣?送到孤兒院去吧。”
小護士抱起嬰兒,拍拍她粉嫩的臉蛋說:“可憐的孩子呀。”孩子在她懷裡不安的哭鬧著,似乎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真傻,害了自己又害了無辜的人。知道自己懷孕了,幹嘛不把孩子打掉。”醫生將女人用床單連頭帶臉的蒙上,解下口罩,深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她臉上沒有一點兒同情,或是憐憫的神色。
小護士嚇了一跳,這是個怎樣的醫生?“可是,孩子是無辜的,為何要打掉她?”
“知道她是無辜的,就不該把她生下來,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吃苦。”醫生的語氣里夾雜著對死者的憤怒,“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不可憐她,我可憐這個無辜的孩子。把孩子給我,你去通知太平間的老孫。”
“喔,知道了。”小護士將嬰兒交給醫生,惋惜地看了死者一眼,她多么可憐呀,還這么年輕,看起來頂多二十五、六歲,就這樣香消玉殞了。而醫生,盡然一點也不可憐她,難道醫生這個職業真會使人性格冷漠嗎……
角色演員介紹
| 趙紫鵑 女一號。陸詩玲之女,出生時母親因難產而死。自幼在孤兒院生活,後被趙家收養。暗戀哥哥趙炫明。 |
| 梅映雪 女二號,趙紫鵑孤兒院好友。為給心愛的男友一份未來,自甘淪落風塵,進入“紫羅蘭”歌廳做小姐,卻在污泥中潔身自好。 |
| 左纖靈 “紫羅蘭”歌廳小姐,口齒犀利,敢愛敢恨。對梅映雪多加照拂,龍哥情人之一。 |
| 龍歌 黑社會頭目,勢利遍布全國,情人無數,對梅映雪“情有獨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