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李恩成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濟南
- 出生日期:1974年
- 職業:畫家
- 畢業院校:山東師範大學美術系
- 主要成就: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
濟南市青年美術家協會理事
中國龍山書畫院名譽院長
蘇州畫院畫師 - 代表作品:西泠印社首屆中國畫大展,民族百花獎全國各民族美術作品展,
花鳥畫家李恩成,個人成就,名家評論,創作札記,南窗隨筆(二),南窗隨筆(三),
花鳥畫家李恩成
個人成就
2005年,入選西泠印社首屆中國畫大展。2005年,作品榮獲第十二屆當代中國花鳥畫邀請展優秀獎。2006年,作品榮獲第十三屆當代中國花鳥畫邀請展優秀獎。2007年,作品參加“水墨鋒鏑——山東70年代畫家學術邀請展”。2007年,作品入選第四屆中國西部大地情畫展。2008年,作品入選中國當代花鳥畫大展。2009年,作品入選第二屆當代著名花鳥畫家作品展。2009年,作品參加慶祝建國六十周年山東籍青年畫家提名展。2009年,獲全國“中國畫作品年展”優秀獎(花鳥畫最高獎),同時被國家美術館收藏。2010年,作品入選上海世博會中國美術作品展*中國畫展並獲優秀獎(最高獎) {中國美協}。2011年作品入選民族百花獎全國各民族美術作品展(中國美協})。2011年作品入選“第二屆全國‘徐悲鴻獎’中國畫展”,獲優秀獎(中國美協)。
出版有《稼軒故里書畫家—李恩成國畫作品集》、《水墨鋒鏑—李恩成花鳥畫集》等個人專輯
名家評論
《李恩成畫集》序(陳玉圃)
世雲山水重意境,花鳥尚情趣,情趣由筆墨生,是以花鳥尤重筆墨。觀夫歷代大家如青藤白陽八大者流,莫不筆致清奇,超逸絕倫者也。余鄉友李恩成君,少年聰慧,擅寫花鳥,每縱情於筆墨之間,得奇肆之氣焉。余觀其畫,灑洒然,森森然,於豪放中現秩序井然殊不易也。恩成正值盛年而成就如是,徜加以時日,必更有可觀者也。俗曰:後生可畏,其信然乎。恩成欲結集行世,余應囑書此以志之。丁亥之夏陳玉圃於樗齋。
(陳玉圃:南開大學東方藝術系教授、碩士生導師)
《水墨青春》 (鄧遠坡)
繪畫的形式是表現主觀精神存在一種語言方式,一位畫家一定要有獨特的筆墨語言方式,既不同於古人,又不同與他人,又要不斷的超越自己,但他的語言方式一定是從傳統中繼承並逐步發展起來的,而不是憑空杜撰,無根無源的。正如南田畫跋中所言“作畫須先入古人法度之中,縱橫恣肆,方能脫落時徑,洗髮新趣也”。
中國畫最講傳承,恩成是深諳此理的,縱觀他的創作總會看到一些傳統大家的痕跡在裡面,但並不屯於一家,惲南田的沒骨風神,任伯年的瀟灑帥氣,陳白陽的樸拙率真,陳老蓮的高古詭異都在他畫中有所表達,可見他對於傳統的承習是很下工夫的,在作畫過程中不去刻意迴避什麼,畫面更為關注的是對於氣氛的營造。調動各方面的因素為我所用,最終目的把鬱積在心頭的情感釋放到畫面上,作品則成為情感的固體凝結。
花鳥畫的構圖程式自宋元以後,逐步趨向於折枝,至清末尤甚。恩成畫面的圖式是主客觀的有機結合,從客觀生活中捕捉到新的構架,再以主觀的意識按照畫面的需要加以變化,以畫理勝物理,既有空間感極強的全景式構圖,表現大氣恢弘的場景,又能於牆角旮旯或塘邊石旁的狹小空間映射歲月的滄桑變化和生命的頑強。從這個意義上說恩成的花鳥畫是頗具現代感的。
水墨是恩成搞創作時的慣用方式,水墨在宣紙上的氤氳與其其思維縝密相契合,體現其微妙的情緒波動,抽象與具象的綜合實施又含蓄的表達出畫面的寫意精神,灰色調的運用似乎又暗示了當今人們對於生活環境的不盡人意的呼籲。任何華麗的色彩在歷史的長河的沖刷下都會變成黑白記憶,計白當黑,知白守黑這一最單純的審美因素也恰恰是最複雜情感的另類闡釋。
對待自己的寫意畫恩成從不敢逸筆草草,寫意與否不在行筆快慢,工筆也可在速度中求靈動,寫意更應在謹慎中求放達,所謂逸筆草草者更應指的是作畫的心態絕非作態,正叔曰“十日一水,五日一石,造化之理至靜至深。即此靜深,豈潦草點畫可竟。”
在恩成的故園追憶系列作品中,勾畫了他的兒時記憶,記憶是模糊的,記憶又是清晰的,殘破的老牆見證著歲月的流轉,繁盛的花卉預示著生命的不息,大塊面的分割與直線的造型痛快的傳達出兒時的歡快,含渾的背景又昭示出似水流年的無奈,總會讓人循著畫面去找尋些什麼,今天的生活又會成為明天的追憶,不禁使觀者內心暗生時光荏苒不能再把光陰虛度之感慨。把支離破碎的生活記憶用筆墨串起,使我們看出恩成對於生活的熱愛與留戀,他的故園追憶又何嘗不是我們的故園追憶呢。
在日趨浮躁的社會藝術大潮中不隨波逐流人云亦云,默默堅守著自己的崎嶇藝徒,有時恩成會有一些固執的思考與探索,只要他能不間斷的走下去,終會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當我們回頭看看自己曾經的足跡時,又有哪個是筆直的呢?
(鄧遠坡:文化部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美術創作院專職畫家)
《李恩成水墨作品集》序跋 (劉懷勇)
恩成是近幾年中國畫壇脫穎而出的一位青年才俊,尤其在寫意花鳥領域,很少或很難能超脫古法而又不受當代世俗的誘惑,同時,又兼受古法、兼受當代唯美的時尚,形成了自己章法新穎、語言華美的繪畫風格。作品頗受觀眾與專家的好評,並多次在全國大展中入選獲獎。
聰敏與善於思索是恩成的成功之道,當然,勤奮更是恩成成功的基礎。路子正,從傳統的體系開始學習,抓住中國畫大的藝術規律,漸行漸深、愈行愈遠。相信恩成會在久遠的文化修為中,取得豐碩成果。
(劉懷勇:清華大學教授、中國畫高研班主講教師)
創作札記
南窗隨筆(二)
——故園追憶:
藝術史家貢布里希在討論埃及早期藝術時曾說過,埃及畫家是根據記憶,而不是在一個特定時刻所看到的情景繪畫,所以他們畫的是自己瞭然於心的事物或場景,並且會十分清楚的將它們表現出來。我想不只是埃及,人類早期的繪畫都是如此,那時人是主動的,不受任何無關因素的干擾,簡單到只有思想,埋在地下數千年挖出來還是鮮活的。我真不知道是現在我們離繪畫更近還是那時他們離繪畫更近。
上學時魯迅先生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是要求背誦的,所以記住了許多從未見過的動植物名稱,什麼高大的皂莢樹,何首烏藤,叫天子,斑蝥,當然也有許多熟識的,如鳴蟬,蟋蟀,蜈蚣,紫紅的桑葚等,但都因這篇文章對他們感到格外的親切,不知從何時起漸漸的在自己的作品中勾畫起我的童年記憶,不過不是魯迅先生的百草園,而是我家鄉的荒園。
七十年代末的農村有一種現象,當房子破的不能住人的時候,留作倉庫放置一些不太值錢的農具,柴草,破舊家具什麼的,很破舊院子的則被棄之不用,而在生產隊新批的地基上蓋新房子入住。還有一些原來院子比較大的人家便自己壘上一道牆分為前後院,一院居住,另一院則種些菜蔬自己食用,平時罕有人至,更沒人去打掃,所以到處雜草叢生,各種小蟲小動物也便出沒其中,形成了許多荒園,那便是我們的樂園。
“星期三上兩班,背著書包往家躥”,其實不止是星期三,平時下午學也放的早,那時也沒加班補課晚自習什麼的,下午放學鈴聲一響,我們飛一般的衝出教室,奔向早已定好的目的地,開始了我們真正意義上的日修課,爬樹的,掏鳥蛋的,捉迷藏,跳皮筋的,玩加布的,彈玻璃球的,贏元寶的,三人一撮,五人一夥的遍布於我們村的各個角落。
而我經常和我的狐朋狗友們去探尋一個個神秘的棄院和後院,我覺著我們是勇敢的,對於拓展我們的遊玩天地是有貢獻的,是有開創意義的。哪個院的槐花先開了,桑葚先紅了,又發現了幾種叫不上名的花草,哪種花的果實能吃,是甜還是酸,我們是探索者。刺蝟,黃鼬,老鼠,狸貓經常遇到,我最怕老鼠,其次是貓,見到渾身就起雞皮疙瘩,但是見到黃鼬一定想辦法捉住它,聽說它的皮毛很值錢,它的尾巴是做毛筆的上等材料,但它狡猾得很,溜得又快,我們從未得逞。蛇也是常常遇到的,從未聽說誰被蛇咬到中毒的,我們確定家鄉的蛇是沒有毒的,更沒有遇見過赤練蛇,所以我們不怕蛇,但女孩基本上什麼都怕,她們的尖叫聲會降低我們探險的含金量,所以我們的行動不讓女孩跟著,也有特例,就是我們其中一個無論是誰的妹妹,但是這種情況很少。
夏天是最好玩的季節,植物繁茂,草蟲也多,又放暑假可以整日的在一個院子裡玩。雨後可以在樹下挖神仙狗,回去把它洗一洗放到鹹菜缸里醃一下,擱到鍋里用油一煎,香得很,還可以討好老爸給他做下酒菜餚。拿一把小麥在嘴裡嚼嚼,把澱粉吐掉,留下麵筋粘到竹竿的頂部做工具可以在樹上粘到許多的鳴蟬,找個樹丫,綁上舊腳踏車內胎做的彈弓是我們人手必備的武器。摘些樹枝編成帽子,戴到頭上既可以遮陰還可以當作玩敵戰遊戲時區分敵我的標誌,為了當好人經常爭得面紅耳赤,是我們那時樂此不疲的遊戲。趴到草叢裡捉些刀螂,蚱蜢,蟋蟀,蜈蚣,磕頭蟲,放到小玻璃瓶里當寵物養,它們往往無疾而終。不管誰家後院的黃瓜和茄子等的我們必定要嘗個鮮的,被大人們發現了就得挨罵,我們便夾著尾巴逃之夭夭。到了冬天看到地上有新土並且上面豎插著一捆兒玉米桔梗的,一定要挖,定有收穫,以脆蘿蔔,胡蘿蔔,紅薯居多。雪後瑟縮在強後拉一跟細繩,準備捕獲一步步走向籮筐下正在覓食的麻雀也是跟魯迅先生學的,不知是看到了閏土父親教導他的話,還是我們家鄉的麻雀比較傻,所以往往收穫比他大。
我的孩提往事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離我遠去,反倒越來越清晰,我不敢肯定它能夠完全還原真實,但在我的腦海中是完整的,是親切的,是鮮活的,是把這三十幾年的生活經驗找回了一個屬於我的真實的起點,我想它應該也一定是那樣的,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有誰能夠把夢說得清楚呢。
吳冠中先生說一百個齊白石抵不上一個魯迅,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誰都別妄圖去替他解釋或推翻,不管是出於哪個角度考慮,我想這都是吳先生最真實的想法。我能用一百幅畫去還原我的故園印記嗎,我想不能,它會隨著我的思想的波動而不斷的產生出新的追憶…
南窗隨筆(三)
——春塘水暖
“高逸一種,蓋脫盡縱橫習氣,淡然天真,所謂無意為文乃佳,故以逸品置神品之上。若用意模仿,去之愈遠。倪高士云:“作畫不過寫胸中逸氣耳。”此語最微,然可與知者道也。”昨讀南田畫跋,此句最發人深思。何為逸氣,我認為便是天真爛漫之氣,使之貫注筆端,忘卻古人,忘卻畫譜,忘卻自然,得意忘形,聊發情思,於無意中入歸化境,非我輩所能及也,然可裝模作樣的陶醉其中,也不失為人生之樂事。
記得剛上國小時音樂課上學過一首叫小鴨子的兒歌,第一句歌詞“生產隊里養了一群小鴨子……”,也可能是因為這首歌的緣故吧,打小就喜歡小鴨子。那時我們的生產隊養不養鴨子不記得了,但是一到開春,必定有騎著腳踏車滿大街吆喝著賣小雞小鴨子的外鄉人,他們吆喝一陣兒,便找一個相對開闊的地兒,用高約四五十公分的葦席圍一個圈兒,把小雞或小鴨放到裡面叫賣了,這時就會圍上來許多人或砍價或挑選,我們小孩總是蹲在最裡面看著毛茸茸可愛的小傢伙們嬉戲,有時也抓緊跑回家央求著大人去買,小雞幾乎每年都買,但從來沒買過小鴨,原因是我們家住的離村裡的池塘遠不方便放鴨子,也因此心生怨恨為什麽池塘不離我家近些。
我的髮小青海家屋後便是池塘,自然他們家必定是要養鴨子的,經常放了學就去他家幫著放鴨子,看著笨笨的鴨子一下到水裡便如鳥兒飛在天空一般悠然靈巧,我的心也便隨著鴨子盪起的波紋一般漾開了去,池塘的水並不深,由於常年積水裡面長滿了各種雜草,也會開些不知名的野花,更有許多的浮萍漂在上面。池塘邊上是粗壯的垂柳,柳條直插水面,他的倒影隨著水波的蕩漾和微風的吹拂翩翩起舞,有時我們在樹上,有時我們在塘邊撈些小魚小蝦,有時乾脆脫光衣服下去打水仗或玩抹泥之交。隨著夕陽西下,繚繞在村裡的炊煙也發出了回家的警告,玩得痛快忘了撒尿,胡亂找個角落解決一下,早上起來才發現昨晚又尿床了。
一幅幅的場景從腦海中閃過,能抓住的就別讓它溜走,從來不相信一幅畫能承載多大的歷史使命,又含有多麽高深莫測的哲理,只是把它當成自己的另一種語言訴說著往事,現實和憧憬著未來…….
把我這一組《春塘水暖》系列送給我的童年和我兒時的夥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