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 中文名:卡羅琳·李·布維爾·坎菲爾德·拉齊維爾
- 外文名:Caroline Lee Bouvier Canfield Radziwill
- 別名:李·拉齊維爾
- 國籍:美籍法國人
- 出生地:美國紐約州南安普敦鎮南安普敦村
- 出生日期:1933年3月3日
- 職業:波蘭王妃/室內設計師/時尚品牌公關顧問
- 信仰:羅馬天主教
- 父親:約翰·沃努·布維爾
- 母親:珍妮特·諾頓·李·奧金克洛斯
- 姐姐:傑奎琳·李·鮑維爾·甘迺迪
- 第一任丈夫:麥可·坎菲爾德
- 第二任丈夫:斯塔斯·拉齊維爾
- 第三任丈夫:赫伯特·羅斯
- 摯友:杜魯門·賈西亞·卡波特
人物生平,人物評價,個人生活,
人物生平
她一直在追逐生活的品位,但她的大半生都被籠罩在“永遠的第一夫人”、姐姐傑奎琳·甘迺迪的影子之下;她曾享盡富貴榮華,也曾歷經波折,如今回歸寧靜。李·拉齊維爾這樣描述自己的一生:“我的一生就像一幅風景畫,多姿多彩,充滿刺激,充滿冒險。”她是美國作家杜魯門·卡波特筆下的“水妖”,是過去半個多世紀的時尚女皇 拉齊維爾如今年屆70,但風韻猶存。一雙明亮迷人的大眼,使人無法抗拒她的魅力。卡波特這樣描寫拉齊維爾的眼睛:“金棕色的大眼分得很開,閃閃發亮,像一杯放在桌面上映著爐火光的白蘭地。”水靈大眼寬闊相分是她外貌中最突出的特徵,使她美麗的容顏中透著靈氣,優雅的風度中帶著活潑,幾十年來,正是在拉齊維爾的引領下,美國人形成了一種充滿活力又不失高貴的氣質。直到今天,人們依然為她所傾倒。
人們驚嘆拉齊維爾苗條修長的身材。她曾經開玩笑地說抽菸和喝香檳令她保持了美好的身段。然而,拉齊維爾柔弱的外表下是鋼鐵般的堅強。卡波特在1976年寫道:“我想不出有其他的女人比拉齊維爾更有女人味,包括奧黛麗·赫本和超級艷星格洛麗亞·吉尼斯。但是拉齊維爾卻一點也不柔弱。”
“我感激自己生於這個年代。”拉齊維爾說,“我想我的生命已經夠不平凡的了。我生活在最有意義的年代,去過最有趣的地方。上世紀60年代的倫敦正處於各個領域迅速復興的時期,我見證了那裡的一切。甘迺迪總統主持白宮的時候,我在紐約生活。”鉛華盡洗,拉齊維爾如今隱居巴黎,過著平靜幸福的生活,“我非常快樂,我享受這裡的一切,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看一切可以看的東西。”但為什麼選擇了巴黎呢?“因為我有巴黎的血統!”布維爾家族是法國地主的後裔。“伯納德·貝倫森認為世界上只有兩類事物,一類使人對生命失去信心,另一類使人對生命充滿熱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巴黎無疑是屬於後者,而且俗話常說‘生活的甜美在巴黎’。時代的變遷不會改變巴黎的地位,它永遠是個迷人的地方。”拉齊維爾說。
1951年,18歲的拉齊維爾初次來到巴黎,她要從這裡去義大利會見貝倫森。在這之前,她一直與貝倫森保持通信。這次旅途,姐姐傑奎琳與她同行。拉齊維爾回憶說:“那是我第一次去歐洲,我們遊覽了很多地方。是這次旅行改變了我的生活或者說我們的生活。我對它始終難以忘懷。”旅途中,姐妹倆還共同寫了圖文並茂的日記,以此對母親的安排表示感謝。日記幾年後以“一個特別的夏天”一名出版,拉齊維爾說“巴黎一行充滿了快樂和歡笑,此日記是我們心情的寫照。”同年,“布維爾家的小姐”第一次上了時尚雜誌。從此以後,半個世紀以來時尚雜誌一直追隨拉齊維爾的芳蹤,見證了她不斷變換的個人風格和人生角色,從在社交界嶄露頭角的迷人少女,到拉齊維爾王妃、演員、裝飾家,到時尚界的女神,再到如今隱居巴黎修身養性。1950年,卡羅琳·李·布維爾(拉齊維爾在布維爾家族的名字)被《LIFE》雜誌評為“紐約社交界最耀眼的新星”。四年之後,她成了坎菲爾德夫人,她的夫君麥可·坎菲爾德來自出版業世家。在一次由法國醫院和一些法美合作項目共同舉辦的慈善舞會上,拉齊維爾一襲撩人的透明灰白色長裙抓住了所有人的眼光。拉齊維爾說她“愛那套衣服,它像雲一樣美麗。”後來,她在紐約社交界更是大放異彩。1955年,姐妹倆再次應邀上了時尚雜誌。此時的傑奎琳已經成了約翰·F·甘迺迪的夫人,“麻薩諸塞州年輕參議員”的妻子。這一次兩人都表現得更有自信,同時有了比較明顯的個人風格。拉齊維爾當時穿了一件黑色滾邊的灰白上衣和一條修長的深色長褲。“我現在可能還會穿它們。”拉齊維爾說。
1960年,拉齊維爾的人生發生了戲劇性的轉折。她再婚了,這次是僑居倫敦的波蘭王子斯坦尼斯拉斯·拉齊維爾。他們婚後育有兩個孩子,安東尼和安娜·克里斯蒂娜,一家人住在倫敦一所18世紀建築的房子裡,離白金漢宮和聖·詹姆斯公園僅一步之遙。時尚雜誌記者亨利·克拉克當時受任為“拉齊維爾王妃”做了一個名為“衣服人生”的攝影專訪。拉齊維爾戴了一頂闊邊大草帽跟她的哈巴狗湯姆斯合照了一張,還拍了幾張穿著居家休閒服的照片。克拉克在附帶的文章中寫道:“拉齊維爾王妃大多數是穿紀梵希的衣服,年輕、簡約、優雅,而且可以自如應付各種不同的場合和氣候。如果說她身上有什麼時尚特徵,那就是簡約。”40多年後的今天,拉齊維爾依然堅持著這種簡約的風格。
在甘迺迪擔任美國總統的時期,作為第一夫人的妹妹,拉齊維爾幾乎跟隨姐姐參加過甘迺迪的所有正式出國訪問,到過德國、印度、法國等。2000年,拉齊維爾出版了自己的回憶錄《歡樂時光》,她在書中深情回憶了這一段美好時光。1961年,甘迺迪總統到訪法國,“那時天氣好極了,巴黎在那個時候是最耀眼的。那些日子我感覺到的是幸福和愉快,而不是國事訪問的正式和拘謹。我的姐姐很熟悉法國,她也很高興去到那裡,甘迺迪總統也一樣,而且法國人民也非常歡迎我們。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法國當時的總統戴高樂在凡爾賽設盛宴招待甘迺迪一行,拉齊維爾又穿了一套紀梵希的衣服出席,在那裡,她遇見了讓她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安德烈·馬爾羅。安德烈·馬爾羅是法國文學文化和政治界名人,並且通曉數國語言。“他(馬爾羅)是這個世紀對巴黎貢獻最大的人,他重建了巴黎,照亮了巴黎,使巴黎變得更光彩照人。還有他的書,例如《人類的命運》,你一定要研讀,你一定會崇拜他的。”拉齊維爾激動地說。一年後,拉齊維爾又跟隨姐姐去印度和巴基斯坦進行親善訪問,她帶了許多令人眼花繚亂的紀梵希和格蕾夫人禮服,還有不少柔和淡雅的觀光衣服。二人在新德里受到了當時印度總理尼赫魯的接見。魅力非凡的尼赫魯給姐妹兩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他的風度是那樣的優雅,在他身邊你感覺相當平靜。”拉齊維爾說,“他非常博學而且相當性感。”
回到倫敦,拉齊維爾遇上了前蘇聯舞蹈家魯道夫·紐里葉夫,並深深為他著迷。當時紐里葉夫剛剛離開蘇聯。“(認識紐里葉夫)純粹是出於我的欲望。”拉齊維爾承認。“那時他在倫敦跳芭蕾舞。我是個忠實的芭蕾舞迷。像所有人一樣,看著他我感到不能呼吸。於是我跑去後台找他,從那以後,他成為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紐里葉夫在倫敦住了半年,每一次他彩排拉齊維爾都會前去觀看。“他真的很了不起,儘管他後來變得越來越狂躁。他善良得像個牧師,人們都認得他。每當他走進一個地方,哪怕是一個小酒館,都會有人上前來跟他打招呼。”
拉齊維爾是個追逐時代的人,她的時尚品味當然也隨著時代的改變而改變。早些年代,西方時尚界有這樣一個約定俗成的規定,在設計師們的私人客戶向他們訂購衣服之前,媒體是不允許進行報導的。在當今信息如此開放的時代,當時媒體所受的高強約束和限制是我們無法想像的。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拉齊維爾最終終結了她對紀梵希的追隨。當年,《女性家庭雜誌》對拉齊維爾自己挑選了幾套紀梵希設計的衣服作了報導,卻遭到紀梵希的反對。面對紀梵希這一反應,拉齊維爾選擇了割愛。但她依然走在潮流的尖端,走在姐姐傑奎琳的前頭。她很快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些年輕設計師的身上。這些設計師們引領著整個20世紀60年代的時尚潮流,從他們的設計中拉齊維爾尋找到了生活當中無處不在的刺激感。她開始選擇其他的法國品牌,如聖羅蘭,溫加羅和活希源。1967年,拉齊維爾在杜魯門·卡波特的建議下重返銀幕,參與了電影《費城故事》的演出。她在影片中的服裝就是由聖羅蘭提供的。“我最喜歡的是那套墜手的白色縐紗禮服,非常簡潔。”拉齊維爾說。與此同時,拉齊維爾也會到羅馬、米蘭的華倫天奴和Mila Schon等女裝專賣店採購衣服。70年代,拉齊維爾結識了美國服裝設計師Halston,兩人成為密友。“我真的很懷念Halston,不僅懷念他的人,也很懷念他的衣服。無論你什麼時候走進他的店面,你都會有所發現。”拉齊維爾說。對於一直流連於巴黎女裝店的拉齊維爾來說,Halston的設計無疑是一洌清泉,“Halston的衣服非常柔軟,非常有女人味,但是一點也不花哨。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
拉齊維爾一生鐘愛有腰帶的長衫。她對這種衣服的熱愛可能來源於1962年與“美國第一夫人”的摩洛哥之行。可惜當時哈賽恩國王禁止拍照,所以那次出訪沒有留下任何記錄。拉齊維爾對摩洛哥之行記憶猶新:“你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像德拉克洛瓦和籍里柯的畫一樣。巴伊利宮充滿浪漫的氣息,我覺得它好像是完全按照兩位大師的其中一幅作品設計的。周圍瀰漫著濃濃的雪松香味。還有那些羊皮小地毯,足有膝蓋那么高,而且到處都鋪著。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地毯,我想以後也不會再見到。”這次在摩洛哥的所見所聞給了拉齊維爾極大的靈感,她後來請來劇場設計師、室內裝飾家倫佐·哥蒂諾為她設計了一個充滿摩爾氣息的房間。“那個房間實在是太棒了。倫敦那種舊式房子的地板總給人陰沉的感覺,但我們的設計卻改變了一切,令人眼前一亮,使人精神大為振奮。哥蒂諾經常要給偉大的藝術作品製作背景,我想他最好首先學會營造這種效果。”再後來,拉齊維爾在設計她們一家在牛津郡的房子時也聽取了哥蒂諾的建議。這所房子屋裡屋外都種滿了花草。拉齊維爾還在自家餐廳的牆壁上拼湊了西西里島的印花棉布方巾,並請來畫家利拉德·諾比利在上面大作立體感頗強的田園風味的錯視畫。“我想整間房子看起來有種朦朧暗淡的感覺,有點屠格涅夫的味道,整個屋子種滿了花,那樣即使外面天氣陰暗別人也不會感覺到。”拉齊維爾說。10年之後,拉齊維爾在巴黎第五大街買下一套雙層公寓,她將以前的設計重現於她高雅的臥室中,鋼印花地板,花草油畫,橘棕色的波紋圖案牆壁,老虎絲天鵝絨,周圍種滿鮮花,樓下客廳擺放著打著LV商標的家具。1974年和斯坦尼斯拉斯離婚後,拉齊維爾奢華的生活逐漸有所收斂。後來,她和好萊塢導演赫伯特·羅斯結婚,兩人維持了10年的婚姻關係。
拉齊維爾在傑奎琳去世後在巴黎的寓所坐落在第16郡的一條林陰大道上,是一套裝飾別致的公寓,附近是迷人的Ranelagh花園。拉齊維爾經常和她的愛犬Zoom一起徜徉於種滿栗子樹的林陰小道上,傾聽著孩子們盪鞦韆時發出的歡叫聲。“我第一次來到這裡心中就有了明確的想法,”拉齊維爾說,“我需要在這裡得到平靜,於是我叫克里斯蒂安·利艾格爾幫我進行設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感覺到我需要安靜,我已經不想再去追求任何東西。我已經沒有了這種欲望。我現在感到內心很平靜。”拉齊維爾打通了房裡的兩間大畫室,把它們合併成一個大書房。書房隔壁就是她樸素的臥室,“我知道它看起來像個女修道院。”拉齊維爾開玩笑地說。咖啡色的小地毯上放著低長的沙發,淡綠色的半透明窗簾在窗前飄揚。拉齊維爾這次對房子的設計簡約到了極點,但卻是一種典雅的簡潔。壁爐兩旁分別放著一個詹森的鋼質柜子,其中一個上面擺的是一幅提埃坡羅的畫,畫的是一個帶著精巧頭巾的男人,拉齊維爾說那是她的珍品。另一個柜子上面是一個公元5世紀羅馬男孩的頭像,“它永遠與我同在,因為它總會讓我想起安東尼。”拉齊維爾的兒子安東尼生前是一名電視製片人,曾獲艾米獎,他1999年死於癌症,年僅40歲。
說起在巴黎的生活,拉齊維爾有這樣的感慨:“剛開始的時候是很不容易的,因為你必須得為自己定位。去一個城市旅遊和在一個城市居住是不同的。”2000年後她在巴黎過著自由寧靜的生活,去博物館,去看芭蕾舞(拉齊維爾是巴黎歌劇和芭蕾美國友好協會董事會的一員),隨心所欲。
顯然,拉齊維爾的人生畫卷變得更加輕柔,是一幅布歇的遊園畫,是一幅緩緩展開於日本畫卷中的簡樸、柔美的風景畫。
人物評價
總是一邊過著窮奢極侈的舒適生活,一邊不時地與一些魅力男人傳出一段段戀情
然而只有李·拉齊維爾自己清楚,這些年來日子過得並不如意。1994年,她失去了姐姐傑奎琳,儘管兩人的關係一度緊張微妙。然後她又失去了侄兒--小甘迺迪,這顆甘迺迪家族的未來之星由於飛機失事而不幸英年早逝。最為悲痛的還是她失去了兒子——一名獲得過艾美電視獎的監製,由於癌症去世,年僅40歲。
不過,在李·拉齊維爾的一生中,風頭最勁也是最覺丟臉的莫過於她與著名導演赫伯特·羅斯的那段婚姻--最後竟演變成一場當眾出醜的鬧劇。眾叛親離的感覺讓她體會到了世態炎涼,以至於時常需要酒精來寬慰自己,以求解脫。這對於李·拉齊維爾——這個一生追求有品味的生活的女人來說,無疑是個諷刺,有品味的生活完全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但不管怎么說,李·拉齊維爾都算是一名堅強的女性,”她的一位親友評價道,“對於種種的不幸,她還算應付自如。”實際上,她還專門撰寫了一本回憶錄,藉此慶祝自己60歲生日,書名就叫做《歡樂時光》,這確實很有點拿自己開涮的味道。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不得不承認,李·拉齊維爾確實算得上是一名成功人士——
她先是成為麥可·康菲爾德夫人,接著又搖身變為拉齊維爾王妃,在倫敦的上層社會叱吒風雲了15載;她曾經與眾多的政府高官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並與一些名人富紳結交為知心朋友;她還從事過多種職業,從演戲、寫作、裝飾到做公關,作為滾石樂隊的老友,她還參與過樂隊的巡迴演出呢。當然她的特殊身份也給了她許多便利。可惜的是,她的每次嘗試都是一開始豪情萬丈,躊躇滿志的樣子,結果卻均以失敗告終。
像姐姐一樣,她在生活上習慣了揮金如土,可不幸的是:為了維持這樣的體面生活,她必須付出更多。
李·拉齊維爾不僅生活在名人的陰影之下,而且永遠只能屈居次席
如果金錢是人生追求的終極目標,那么另一個人生的追求目標應該就是:名譽。這么多年來,關於李·拉齊維爾追求名利的故事流傳甚多。
1988年在嫁給大導演羅斯之前,她特意前往美國路易斯安娜州的一個小鎮去探班,當時羅斯正在拍攝電影《Steel Magnolias》。但是,李·拉齊維爾很快就以其傲慢的態度以及許多無理要求激怒了全體演員和當地居民。比如,她自抬身價拒絕乘坐商務艙,堅持要乘坐一架私人飛機前往該地;抵達後,她又肆意指揮公司的木匠和雜工為自己臨時租借的房子大肆改造;當她不滿意一輛美國製造的腳踏車的時候,一輛產自英國的腳踏車便馬上從大洋彼岸運過來。她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為捍衛自己的名譽而戰,而她也認為享受這種名譽受之無愧。
也許,李·拉齊維爾只不過是大眾媒體的犧牲品之一。因為,一方面媒體總在想方設法造星、捧星,然而用一些諸如狗仔隊的手法來滿足老百姓對名人隱私的好奇心理;另一方面,當人們對特權、對所謂名流流露出厭惡感時,傳媒又適時地看風使舵,擺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架勢,明諷暗刺沒商量。想當年,傳媒不惜堆砌一切美好的詞語來讚美李·拉齊維爾,而當李·拉齊維爾飄飄然真的想要表現出一點明星風範時,他們又諸多挑剔起來。
1989年,在《Steel Magnolias》的首映式上,當時的王室成員--查爾斯王子和黛安娜王妃也前來參加。根據禮儀,拍攝該片的主要成員要與皇儲夫婦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其丈夫、妻子等親屬則要坐在後面一排。然而當李·拉齊維爾看到羅斯旁有一張空位後,馬上從後排跑到羅斯身邊坐下,完全不理會組織者在一旁的叫噓聲。其實,該座位原本是留給女主角茱麗婭·羅伯茨的。可當茱麗婭到來以後,卻怎么也說不動李·拉齊維爾移動半步,兩人就此爭執起來。當皇儲夫婦聽到吵鬧聲,還以為是自己坐錯了位置,趕忙起身讓座。最後羅伯茨爭執不過,只好讓步去第二排就坐。
顯然李·拉齊維爾也覺察到自己的冥頑不化的個性阻礙了丈夫的事業發展。她也應該知道傳媒會如何對她大肆醜化,而留給王室成員的印象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其實這只是她生活中的一個小小插曲,卻真實地反映了她一生中最糟糕的一面:不僅生活在名人的陰影之下,而且永遠只能屈居次席。
不甘只做“傑奎琳的妹妹”,李·拉齊維爾與姐姐展開了一場持久競爭
所謂生活在名人的陰影之下,姐姐傑奎琳所留給她的巨大陰影是不言而喻。雖然她出身於紐約一個沒落的名門望族,但是她卻擁有另一種社會身份——一位有世界影響力的美國總統的小姨子,當時第一夫人傑奎琳·甘迺迪的親妹妹。然後這種複雜的身份有利有弊:好處是,毫無疑問,這種身份把她的社會地位抬升好幾個層次,否則她極有可能被湮沒在社會的某個角落;然而弊端也是顯而易見的,公眾、媒體甚至於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來處理這種身份,人們只會稱呼她為"傑奎琳的妹妹"。正是帶著這種迷惑,她與姐姐展開了一場持久的競爭,甚至毀了自己的一生。
當傑奎琳從一名普通女孩變成第一夫人,成為了當時最有名氣的女人時,李·拉齊維爾的公眾亮相就顯得無足輕重了。許多親友都對李·拉齊維爾的雙重角色(私人與公眾)發表過評論:“當你與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熱情、有趣,會體諒別人;然後當她出現在眾人面前,就會變得盛氣凌人、自我陶醉,甚至尖酸刻薄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
有親友還證實,小時候李·拉齊維爾是媽媽的掌上明珠,而傑奎琳則是爸爸的寵兒。她們的父母經常處於對立的局面,吵架是家常便飯,婚姻也最終以離婚告終,這是為何她倆從小就成為了對手的直接原因。
很小的時候,傑奎琳就表現出過人的天賦,從騎馬比賽到學習樣樣優異,真可謂文武雙全,再加上一副處之泰然的自信性格,成為了家族的明星,贏取了所有的聚光燈。與此相比,李·拉齊維爾的表現就顯得拙劣得多;後來李·拉齊維爾的風頭似乎有了強勁的反彈:她先是和英俊瀟灑社會名人麥可·康菲爾德結婚,然後又轉身投入了一位僑居倫敦的波蘭王子拉齊維爾的懷抱。也許人們已經忘記,當傑奎琳還是參議員妻子的時候,李·拉齊維爾早已是一名王妃了。不過,隨著傑克·甘迺迪社會地位的迅速提高,傑奎琳又開始節節勝利,最後更成了美國第一夫人——當時世界上最有名氣的女人。“似乎傑奎琳得到了所有的恩惠,”一位家庭親友說,“而且她也總是提醒別人要記住這點。”
也許從小就有人對李·拉齊維爾說過她如何比姐姐漂亮,生活如何更有品味,然而在公眾的眼裡,她只不過是“傑奎琳的妹妹”——一件附屬品、一個小尾巴,僅此而已。
當然,李·拉齊維爾並不甘心充當這等角色,她嘗試過多種職業,想憑藉自己的才智、身份及影響力闖出一片新天地,可惜均以失敗告終,既然靠自己的奮鬥無法打開局面,那隻好改變策略了,最後李·拉齊維爾的人生目標定為:找一位擁有億萬資產的老公。李·拉齊維爾明白這是實現自己理想、享受有品味的生活的惟一捷徑。本來,以她的相貌、身世和地位,要找到一位超級大亨、政界要人乃至於阿拉伯王子等都應該不算什麼大難事。問題是她一方面想傍個有錢的男人,另一方面又想愛情至上,總是和一些男人相愛了,但這些男人又並不是很有錢。
一開始李·拉齊維爾的兩位老公都只能算是比較有錢的,雖然兩人都異口同聲地抱怨說是李·拉齊維爾窮奢極侈的生活讓自己破產了。回復自由身以後,她又陸續與建築師理察·邁耶,紐約律師彼特·塔夫和攝影記者彼特·伯德發生過戀情,雖然這幾個人都不算太窮酸,但都負擔不起李·拉齊維爾理想中的那種生活。當她與歐納西斯結識的時候,李·拉齊維爾意識到自己的理想似乎終於有點眉目了。然而她的姐姐,在甘迺迪遇刺身亡後,認為歐納西斯與自己更加般配,於是毫不留情地橫刀奪愛,結果妹妹在與姐姐的較量中一敗塗地。
追求金錢是兩姊妹的共同點之一
此後,李·拉齊維爾又找到了舊金山的富紳牛頓·科普,兩人很快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然而由於科普拒絕簽訂一份婚前協定,兩人的婚事也最終告吹。有訊息說這份婚前協定的幕後主腦乃是傑奎琳,因為那時她正在與船王展開一場離婚大戰,也許是為了替自己贖罪,也為了避免妹妹重蹈自己的覆轍,她要求妹妹與科普簽訂一份婚前協定,以保障婚後自己的利益,為此她還專門派遣自己的律師去見科普。由此可見,追求金錢也是兩姊妹的共同點之一,姊妹兩人不惜為每一筆錢與他人斗個你死我活。
當李·拉齊維爾與羅斯的婚姻也開始崩潰的時候,兩夫婦的財產糾紛又成為了傳媒的炒作對象。糾紛的焦點是位於東漢普頓的一幢臨海別墅(約值1900萬美元)的所有權,羅斯宣稱自己擁有房屋的一半產權,而李·拉齊維爾則認為自己完全擁有其產權。
不過,這兩姊妹儘管經常成為對方的假想敵,卻仍在感情上保持著親密的聯繫。而且在某種程度上,傑奎琳也會妒忌妹妹,羨慕她享受著自由自在的生活。當傑奎琳在白宮裡面充當花瓶的時候,李·拉齊維爾也許正在地中海的遊艇上盡情地歡呼,或者在巴貝多島上參加午夜派對;當傑奎琳只能獨守空房,忍受著丈夫頻頻與別的女人私會時,李·拉齊維爾卻可以公開和任何一個情人住在一起。
一定程度上,李·拉齊維爾在公眾心目中塑造出潑辣女人的形象,這也許和自己不善於管理自己的形象有關。也許在她的內心深處,她也會對自己的名人地位深表懷疑。傳媒極盡大肆渲染之能事,同時卻又帶著"她究竟是誰"的審慎態度。在李·拉齊維爾使出渾身解數欲成為超級巨星的過程中,李·拉齊維爾又不得不與姐姐展開了歷時一生的競賽,為的是能夠找到自己的真正身份。
遺憾的是,這場競賽已經落下了帷幕。姐姐最後名成利就,風頭完全蓋過了妹妹,達成了畢生夙願。而李·拉齊維爾來說,尋求名譽道路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一方面她要面對專橫跋扈的姐姐,另一方面又要疲於應付公眾傳口誅筆伐似的否定聲音。這些年以來,她竟然還能夠倖存下來,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蹟。
個人生活
父親:約翰·沃努·布維爾(證券經紀人,具有1/4法國人血統,3/4愛爾蘭人血統)
母親:珍妮特·諾頓·李·布維爾·奧金克洛斯(愛爾蘭後裔,奧運會馬術冠軍)
姐姐:傑奎琳·李·鮑維爾·甘迺迪·奧納西斯(美國第35任第一夫人)
職業:波蘭公主/室內設計師/時尚品牌公關顧問
第一任丈夫:麥可·坎菲爾德(知名出版人)
第二任丈夫:斯塔斯·拉齊維爾(波蘭王子)
第三任丈夫:赫伯特·羅斯(好萊塢導演)
緋聞:約翰·甘迺迪(美國第35任總統、第一任姐夫)
亞里士多德·蘇格拉底·奧納西斯(希臘船王、第二任姐夫)
侄子:約翰·菲茨傑拉德·甘迺迪二世(1960年11月25日-1999年7月16日,美國公務員,著名律師,1999年因飛機失事逝世)
卡羅琳·甘迺迪(暱稱“美國寶貝”,前美國律師,2013年新任美國駐日本大使)
孩子:安東尼·拉齊維爾(1959—1999,電影製片人,1999年因癌症逝世)
安娜·克里斯蒂娜·拉齊維爾
姐妹情仇
李與傑奎琳一樣天生麗質、聰明有野心,但姐妹倆的關係並不令人稱羨。似乎直到傑奎琳死後,李才走出姐姐巨大光環背後的那團暗影,活出自己的精彩。而如今憶及當年,她說,只想記住那些快樂時光。
當我回顧我這一生,總覺得它只有短短十年——跌宕起伏的戲劇化生活;令人扼腕的悲劇;注定載入史冊的時刻;歡笑與淚水;與藝術大師、政治巨頭的親密友誼;在英國與紐約的美麗的寓所;充滿樂趣的歐洲之行;還有我在白宮留下的點點滴滴的生活印記。甘迺迪總統總是用他的人生信條激勵著周圍的人們,這些來自古希臘悲劇詩人的箴言勸說人們追求人生的極致,所以每一個人都傾盡所有怒放生命,直至那一天悲劇發生,而後一切歸於平靜。人生漫長的六七十載仿佛被壓縮進這短短十年,只是當時的我沒能意識到我的人生有多么特別。”
落筆之時,她的思緒飛回多年前與時任美國第一夫人的姐姐傑奎琳-甘迺迪同訪印度的日子:夾道歡迎的人群如潮水般向兩旁散開,一頭身披紅色印度毯,鼻子上用海娜花汁畫上彩紋的大象徐徐前行,象背上的金色座椅里端坐著兩位風姿綽約的美人,身穿米色及膝連身裙,帶著乳色手套,氣質雍容端莊的那位是第一夫人傑奎琳;而坐在她身旁的親妹妹拉齊維爾公主則身穿薄荷綠色的同款式連身裙,帶著長及手肘的白色手套,將頭髮高高盤起,頗顯青春。1962年傑奎琳受邀對印度進行短暫訪問,她簡潔而優雅的時尚品味與印度傳統的風土人情形成極為有趣的反差,吸引了全世界的視線,而如影隨形的拉齊維爾公主與姐姐一樣擁有纖細而結實的身材,小麥色的肌膚、得體的儀態與相似的好品味。但正如電影《青蛇》中一直郁於白蛇耀眼光芒下的妖嬈青蛇,拉齊維爾公主的人生雖然同樣精彩紛呈,但終究逃不出姐姐巨大光環背處的一團暗影。
1933年3月3日,紐約南漢普頓的布維爾家誕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嬰,取名作卡羅琳·李·布維爾。李的到來為這個成日充斥著爭吵的家庭帶來了短暫的和諧溫馨。但沒過幾年,父親又重新墮入花天酒地聲色犬馬的日子,母親忙著尋覓更富有更有社會地位的丈夫,陪伴在李身旁的只有大她四歲的姐姐傑奎琳。隨著母親的改嫁,李與傑奎琳的關係愈發微妙起來:一方面姐妹倆決定齊心協力融入新的家庭,在母親的調教下掌握上流社會的生存法則,通過追逐金錢和社會地位獲得安全感;另一方面漂亮的李天性溫柔活潑,從長輩處獲得了更多關愛,童年時期性情桀驁頑劣的傑奎琳沒少受過責罰。而在成長的過程中,姐姐優越的智力、善於自嘲的幽默感吸引了親朋的目光,缺乏安全感的妹妹時不時喜歡用酸溜溜的語氣調侃姐姐。
與在日記本扉頁寫下“雄心——絕不做家庭主婦”的傑奎琳不同,李對成為職業女性沒興趣,她將主要精力投注在豪門婚姻這場賭局上,餘下時間則忙著搶姐姐的風頭。1953年4月,就在甘迺迪向傑奎琳求婚的前一個月,李匆匆嫁給知名出版人麥可·坎菲爾德,有傳言說,姐姐吸引到了年輕才俊的參議員讓李非常嫉妒。
1959年,李結束第一段婚姻後旋即與波蘭王子斯塔斯·拉齊維爾步入婚姻殿堂,並一直沿用這個貴族姓氏。在傑奎琳為期1000天的白宮生涯里,李是她最親密的同伴,倆人一同出席各大場合,又因相得益彰的時裝品味一同掀起了新的時裝潮流。
甘迺迪總統被暗殺後,傑奎琳的人生徹徹底底地轉了向。而希臘船王亞里士多德·蘇格拉底·奧納西斯的出現則將姐妹倆內部長期的競爭狀態推向白熱化。早在1963年,李便與船王相識,發展出一段隱秘的浪漫史。在於拉齊維爾王子婚姻的最後階段,夫妻二人常常爆發爭吵。一次,李負氣地對丈夫說:“我很快就是奧納西斯的人了。”王子則把玩著酒杯回擊到:“別高興得太早。”果不其然,在姐妹二人共游希臘的旅程中,船王對傑奎琳照顧得無微不至,送她價值連城的寶石項鍊,而被冷落在一旁的李則只得到“連為女兒舉辦小型生日派對都戴不出手”的手鐲。不久後,老謀深算一心想獲得社會地位的船王迎娶了總統遺孀,高調地炫耀著他至高無上的戰利品,而世故的傑奎琳則從婚姻中得到了財富帶來的安全感,李在這場爭奪戰中一無所獲,鎩羽而歸。
1970年代,隨著姐姐回歸家庭,李卻計畫著步入職場。她先是在ABC的電視劇中客串出演,但因打破了人們對甘迺迪家族的崇高幻想而招來惡評。好友杜魯門·賈西亞·卡波特為她打抱不平,把矛頭指向傑奎琳,認為這位前第一夫人是個刻薄的寡婦,用她手中的權力和媒體影響力處處打壓妹妹,好讓後者一輩子處於她的萬丈光芒之下。隨後的幾年裡, 李小心翼翼地與姐姐保持距離,開始了作為室內設計師和時尚品牌公關顧問的職業生涯,轉至幕後的李以好品味獲得了媒體與公眾的認同;反觀這個時期的傑奎琳,聲譽因與船王的聯姻跌至谷底。船王死後,傑奎琳重出江湖擔任雜誌社編輯,傳聞聽到這一訊息的李抓狂著衝進雜誌社高層的辦公室大鬧了一番。
傑奎琳逝世後的巨額遺產一分也沒落入李的口袋,但傑奎琳遺言中的一段話為微妙的姊妹關係蒙上了一層紗:李是我的親妹妹,我對她感情至深。但鑒於我在生前給予她的資金援助已足夠多,她將不作為我的遺產繼承人。我相信她能夠理解。
設計師麥可·高仕曾說過:“人們只知道傑奎琳-甘迺迪的時尚品味一流,但他們不知道更勝一籌的李。”如今,這位78歲高齡的資深人物依然是時裝媒體與街拍部落格的跟蹤對象。她卓爾不群的貴族式品味向人們展示著時裝設計與室內設計最優美的一面。李在英國有兩處宅子,一處是倫敦市中心的公寓,另一處則是坐落於奧威爾的農莊。農莊的室內設計出自義大利舞台設計師倫佐·哥蒂諾之手,他的設計常常與塞西爾·比頓和霍斯特·P·霍斯特等時尚大師的名字聯繫在一起。倫佐發掘了李的室內設計才華,將她帶進設計師圈子,隨後李成立了專為上流社會服務的公司,專司那些“一年中只住三天人”的豪宅室內設計。《Elle Deco》雜誌曾策劃專題詳盡的記錄了她在巴黎與曼哈頓的公寓。
李亦是詹巴迪斯塔·瓦利的繆斯。詹巴迪斯塔·瓦利放在床頭的書正是李的自傳《幸福時光》,字裡行間對1960年代上流社會風尚的記錄引領著設計師穿行於華服美人之中,帶回靈感注入新的設計。2005年,詹巴迪斯塔·瓦利的同名品牌第一次排上巴黎時裝周的日程,李穿著以她為靈感來源的衣裙出現在秀場,謀殺了菲林無數。
《Vogue》曾評選過“航空旅行完美著裝排行榜”,李·拉齊維爾擊敗包括姐姐在內的眾多名媛成為“Jet-Set”風格的最佳範本。雖然她常常只是穿著簡單的T恤加長褲,但那可是質量最上乘的黑色羊絨衫和剪裁極完美的長褲。許多名媛“度一次假要帶一個排的LV旅行箱”,而李·拉齊維爾只帶一個裝有貼身衣物和化妝品的精緻手袋,來去自由如風。
2012年巴黎春夏時裝周馬丁·格蘭特的秀場上,李如期蒞臨,徑直走向第一排那張專屬她的座椅。帶有實驗性的錯視風格時裝穿在她身上,絲毫不顯突兀。秀場的燈光暗下來,年輕的模特們穿著絲質闊腿休閒褲、收腰緊身背心、花瓣形狀綢緞裝飾的褶襉長裙英姿颯爽地走出,整個系列以活潑洋溢的檸檬色與橘色作為主色調,鎂光燈成片閃爍。
沒有人發現李的眼睛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霧:她忽然想起自己20多歲時也很適合穿橘色;想起那些離開了很久的愛恨糾葛大半輩子的故人;想起那些被美酒華服和魅力人物包圍著的日子。而傑奎琳去世後,只剩她孤身一人繼續著屬於上流社會的榮耀,盛名之下未免有些寂寞。不過,好時光永遠不死,只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悄然隱去。正如她在自傳卷首語中寫下的這句話: “沒有回憶的人生便不算人生,所以一定要留存住那些關於歡樂時光的回憶。這是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