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湘人(詞牌名)

望湘人(詞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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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湘人,詞牌名。此為傷離懷人之作。詞中以典雅華麗、蘊藉凝鍊的語言和動盪開合、嚴密渾然的結構,先由景到情,復由情到景,一波三折,迴旋往復,渾成深厚,有飛揚頓挫、一詠三嘆之妙。李攀龍評比詞曰:“詞雖婉麗,意實展轉不盡,誦之隱隱如奏清廟朱弦,一唱三嘆。”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望湘人
  • 文學體裁:詞
  • 類別:詞牌名
  • 代表作:宋·賀鑄《望湘人》
基本信息,詞牌簡介,宋·賀鑄作品,詞作原文,鑑賞,藝術特色,寫作背景,

基本信息

詞牌名,代表作·宋·賀鑄

詞牌簡介

仄平平仄仄,
平仄仄平,
仄平平仄平仄(韻)。
仄平平平,
仄平平仄(韻),
仄仄平平平仄(韻)。
仄平平平,
仄平平仄,
平平平仄(韻)。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平平平平仄(韻)。
平仄平平仄仄(韻),
仄平平仄仄,
仄平平仄(韻)。
仄平仄平平,
仄仄仄平平仄(韻)。
平仄仄平,
平平平仄(韻)。
仄仄平仄平仄(韻)。
仄仄仄,
平仄平平,
仄仄平平平仄(韻)。

宋·賀鑄作品

詞作原文

鶯聲到枕,花氣動簾,醉魂愁夢相半。
被惜餘薰,帶驚剩眼。
幾許傷春春晚。
淚竹痕鮮,佩蘭香老,湘天濃暖。
記小江、風月佳時,屢約非煙遊伴。
須信鸞弦易斷。
奈雲和再鼓,曲終人遠。
認羅襪無蹤,舊處弄波清淺。
青翰棹艤,白苹洲畔。
盡木臨皋飛觀。
不解寄、一字相思,幸有歸來雙燕。

鑑賞

上片起首三句,由室外而室內,由寫景而入抒情,迷離惝恍哀感頑艷。“厭”字下接以四字對句,寫室外充滿生機之盎然春意,極細膩,極柔媚。鶯聲恰恰而到枕,花香溫而動簾,春光明媚,欣欣生意,本應使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現冠不合常理之“厭”字,立刻化歡樂之景而為悲哀之情,變柔媚之辭而為沉痛之語。哀愁無端,一字傳神,為全篇定調。故明代沈際飛《草堂詩餘正集》評曰:“‘厭’字嶙峋。”第三句具體描寫“厭”字之神理。“魂”而曰“醉”,則借酒澆愁,已非一時:“夢”而曰“愁”,則夢魂縈繞,無非離緒。醉、愁交織,充斥胸臆,作者此時,欲不厭春景,又將何如!
接下來三句寫室內景物,透露“醉魂愁夢”之由。“余薰”謂昔日歡會之餘香,“剩眼”指腰中革帶空出的孔眼。詞人以一“惜”字寫出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之悲哀,以一“驚”字寫出朝思暮愁、形削骨立之憔悴。“幾許”句為上片詞意之樞細。“傷春”總上,“春晚”啟下,刻意傷春而春色已晚,其中既有韶華易逝、春意闌珊之悲哀,亦暗含與戀人往日共度春光而今不可復得之痛苦,情感頗為複雜,語氣極其沉重。
“淚竹”三句亦景亦情,情景交融,意謂一派濃暖的暮春天氣里,湘妃斑竹,舊痕猶鮮,屈子佩蘭,其香已老,所出徒為愁人提供觸景傷情的材料而已。歇拍以“記”字領起,再由景到情,拍合舊事,振起上片。此二句緊承前之的層層鋪墊和渲染,收束上片盪氣迴腸之愁情,於平實的敘述中寄寓沉重的哀傷。
過片抒情,前兩句承上啟下,直抒胸臆。鸞弦易斷,好事難終;雲和再鼓,曲終人遠。上句借弦斷喻自己與情人的分離,然而心中未始不殘存著鸞膠再續一線希望;下句化用錢起“曲終人不見,江山數峰青”(《省試湘靈鼓瑟》)句意,言這一線希望頓時破滅。“須信”和“奈”兩個虛詞一承一轉,把鬱積心頭的落寞和絕望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認”字以下,直至“盡目臨皋飛觀”,都是望中所見。以眼前之景達“曲終人遠”之情,情中置景,細膩熨貼。詞人登“臨皋飛觀”而望遠,則洲畔白苹萋萋,江邊畫舫停泊,即目皆為舊日景物,然而昔時雙雙攜手水邊弄波之舊處,卻再也見不到心上人輕盈的體態。

藝術特色

結拍構思奇特,非同凡響。“不解”句,上應“鸞弦易斷”、“曲終人遠”,以加倍筆法,深化此時淒婉欲絕的心情。伊人一去,不僅相見無期,而且杳無間信,使人愁腸百結,肝膽俱裂。“幸有”一句,強顏自慰,愈見辛酸,些許溫情與欣喜之中,帶有無限的淒涼和感傷,使人從燕歸人遠,燕雙人孤的意象中蕕得深沉的感慨與回味。
《蓼園詞選》評此詞“意致濃腴,得《騷》、《辨》之遺。張文潛稱其樂府妙絕一世,幽索如屈宋,悲壯如蘇、李,斷推此種。”此乃深透之語。

寫作背景

這是一首懷人之作。上片由景生情,下片由情入景。
“厭鶯聲到枕”三句,總說心境。“鶯聲到枕,花氣動簾”寫室外充滿生機的盎然春意十分細膩。本來,鶯聲到枕,花氣動簾,應是賞心悅目、心曠神怡的良辰美景,而詞人卻恰恰在其前冠以“厭”字,立即化歡樂之景而為悲哀之情,變柔媚之辭而為沉痛之語。哀愁無端,一字傳神,為全詞定調。“醉魂愁夢相半”具體描寫 “厭”字之神理。“魂”而曰“醉”,則借酒澆愁,已非一時;“夢”而曰“愁”,則夢魂縈繞,無非離緒。醉愁相加,充斥於胸,詞人此時,欲不厭春景,又將何如!此三句由外而內,由景入情,迷離惝恍,哀感頑艷。
“被惜余薰,帶驚剩眼,幾許傷春春晚”寫室內景物,申說“醉魂愁夢”之由。這裡,“余薰”謂昔日歡會之餘香。“等驚剩眼”一句,據《南史·沈約傳》載:沈約言己老病,有“百日數旬,革帶常應移孔”之語。這裡的“剩眼”指腰中革帶空出的孔眼,代指日漸消瘦。詞人以“惜”寫出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之悲哀;以 “驚”寫出朝思暮愁、形銷骨立之憔悴。詞至此才揭示出,前三句之所“厭”、“醉”、“愁”全由與戀人分離之情事而發。然而詞人卻欲言又止;接下歸結為“幾許傷春春晚”。“幾許”二字,可見傷春已久;“傷春”二字總上;“春晚”二字啟下。刻意傷春而春色已晚,其中既有韶華易逝、春意闌珊之悲哀,又暗含與戀人往日共度春光而今不可復得之痛苦。
“淚竹痕鮮,佩蘭香老,湘天濃曖。”申說可傷之景。詞作由內而外,寫即日所望。在一派濃暖的暮春天氣里,湘妃斑竹,舊痕猶鮮,屈子佩蘭,其香已老。這裡,詞人舊典活用,突出了“鮮”、“老”二字,這“鮮”“老”之物,皆令人觸目生哀傷懷。這幾句亦景亦情,情景交融。
“記小江風月佳時,屢約非煙遊伴”拍合舊事,振起前片。眼前的景物是那樣熟悉,詞人的腦海里,很自然浮現出昔日歡會的場面。還是同樣的小江之畔,還是風月佳時,自己曾不止一次地與戀人聚首。此二句平平敘來,若不經意,然而由於有了前面的層層渲染和鋪塾,因而讀後字字都能給人以痛心疾首之感。上片迴環反覆之愁情,至此句句都落到實處,詞作騰挪跌宕,搖曳多姿,曲盡體物寫情之妙。
望湘人(詞牌名)
“須信鸞弦易斷。奈雲和再鼓,曲終人遠”三句,承上啟下,直抒胸臆。“鸞弦”,據《漢武外傳》:“西海獻鸞膠,武帝弦斷,以膠續之,弦兩頭遂相著。”後稱男子續娶為續弦。這裡以“鸞弦”指情事。“雲和”,琴瑟等樂器的代稱。前兩句是說,鸞弦易斷,好事難終;雲和再鼓,曲終人遠。詞人在上句借弦斷喻與情人的分離,然而心中未始不殘存著鸞膠再續的一線希望。下句用錢起“曲終人不見,江山數峰青”句意,言人散無蹤,使這一微茫的希望頓時破滅。
“認羅襪無蹤,舊處弄波清淺。”這兩句緊承“曲終人遠”一句而來,言人雖無蹤,地猶可認,語尤沉痛。
青翰棹艤”三句,登高遙望,騁想無極。詞人登“臨皋飛觀,”則洲畔白苹萋萋,江邊畫舫停泊,即目皆為舊日景物。然而昔時雙雙攜手水邊弄波之舊處,卻再也見不到心上人輕盈的姿態。這幾句文勢騰挪天矯,文心委婉曲折,曲盡體物寫情之妙。“文如看山不喜平”,詞亦依然。
“不解寄”三句,轉入景收,借燕以自寬。這裡,“不解寄”上應“鸞弦易斷”、“曲終人遠”,以加倍筆法,深化此時淒婉欲絕之心情。“幸有”一句,篇末逆轉,韻味無窮。伊人一去,不僅相見無期,就連一點訊息也無,這豈能不使人黯然神傷!正在愁苦之際,似曾相識的舊時雙燕卻翩翩歸來,給人帶來一絲慰藉。人有情,卻不解寄相思;燕無知,卻似曾解人寂寞,故以“幸有”二字以自寬。當然,所謂“幸有”之背後,卻蘊含著多少淒涼、寂寞與感傷。這與起句“厭”鶯聲到枕遙相呼應。起句“厭”,結句卻“幸”、喜,章法亦奇,針線亦密,尤見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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