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飲(古希臘社會普遍流行的一種習俗)

會飲(古希臘社會普遍流行的一種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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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飲”,是古希臘社會普遍流行的一種習俗,即人們在宴會上通過歌頌諸神和飲酒舉行慶祝;柏拉圖和色諾芬都寫過以《會飲》為名的戲劇作品,並且都堪稱古典文學哲學的經典之作。在這篇作品中,一起“會飲”的人有哲學家、政治家、詩人、醫生。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會飲
  • 簡介:古希臘社會普遍流行的一種習俗
  • 定義:通過歌頌諸神和飲酒舉行慶祝
  • 組成:政治家、詩人、醫生
會飲簡介,柏拉圖和色諾芬同題著作《會飲》,綜述,愛欲並非普通的情愛,從美的角度談說愛欲,色諾芬的會飲,概述,玩笑中潛藏智慧,人在娛樂中受到教導,色諾芬會飲的價值,

會飲簡介

古希臘一項歷史悠久的文化古風,在荷馬時代就可以見到些許端倪,大家通常在競技或者節日之後聚在一起,一邊觀賞娛樂,一邊吃飯喝酒、一邊聊些輕鬆愉快的話題,描寫“會飲”也逐漸成為一種受人歡迎的文藝題材,甚至亞里士多德的著作目錄里就有一篇題為《會飲》的作品,可惜已佚。

柏拉圖和色諾芬同題著作《會飲》

蘇格拉底在人類思想史上影響深遠,卻沒有任何自己書寫的文字可以稽考,其聲名的傳播全賴兩大門徒——柏拉圖和色諾芬。二位弟子聰敏卓異,著作等身,而他們大量文章由蘇格拉底和他人的對話組成。尤為玄妙的是,二人都曾以《會飲》為題,借蘇格拉底之口,討論“愛”與“美”這樣的不朽話題。柏拉圖的《會飲》文采斐然、思致幽遠,廣為傳頌;色諾芬卻沒有“崔顥題詩在上頭”這種影響的焦慮,再寫一篇同題著作,必然有其過人之處。色諾芬的會飲敘事,當然不會欠缺種種必要的元素,比起柏拉圖的輪番讚頌之作,構思甚至更為靈巧飛動。柏拉圖和色諾芬同為蘇格拉底的學生,卻具有完全不同的秉性——據說,柏拉圖性近詩人,色諾芬性近史學家。這也使二人在著作《會飲》時流露出不同的風格。

綜述

柏拉圖最恢弘的篇章,據說,該篇雖如其其他作品一樣,是對話的形式,而要作為戲劇來讀。《會飲》呈現的是在阿伽通獲得悲劇大獎的第二夜,一夥人在他家裡慶祝期間談話的場面。這夥人不是普通的人,是當時雅典最具智慧的人,有不同行業流派的代表。最著名的有斐德若(修辭愛好者),泡賽尼阿斯(智術師派人物),阿里斯托芬(戲劇家),蘇格拉底等。柏拉圖沒有在場,他是以轉述的口氣寫的。

愛欲並非普通的情愛

他們衝破律例俗規,天馬行空大談“愛欲”,既重視又嘲笑,充滿深層精神探詢精神。然而即便是在當時文風開化的希臘,這也僅可是私密的談話。其間充滿了同性之愛的討論。而這幾個人之間恰恰有著十分複雜的同性愛關係。文章極大程度地薈萃了當時以及當時之前希臘神話習俗哲學中關於“愛欲”的思想,比如蘇氏說,愛欲是對未知未有的追求。

從美的角度談說愛欲

儘管談話者各人觀點不同,論證內容不同,或有爭論,但他們的評判標準是一致的,即毫無例外地是從美的角度出發去說愛欲。比如泡賽尼阿斯說情愛美妙的時候說,對愛人做“諂媚”的事情不算丟人,還被人叫好,但若是為了追求官職金錢而做,則讓人覺得噁心。他還說,只有情人間的誓言得不到實現的時候才可以得到神的諒解,因為愛情的誓言根本不算誓言。斐德若說,神們又特別敬重情愛的火熱和品性。《伊利亞特》里講,阿喀琉斯從其母親那裡知道,如果他殺了赫克托爾,自己也得死,否則的話就可以平安回家,享足天年。然而阿喀琉斯勇敢地去救自己的有情人帕特洛克羅斯,為有情人而死。由此神們敬重他,死後讓他去了福人島。斐還說,要讓有情人組成一支軍隊去打仗,因為有情人之間所激發出來的激情與勇氣足以戰無不勝。當然這裡的有情人似乎說的是同性。在那個時代,同性與異性之間的情愛區分得似乎不是那么清楚。從人到神,看重的是情愛的品性。這便是希臘人的情愛,瞬間迸發出來的是最美的。由於他們過分追逐情愛里淋漓盡致的美,希臘哲學曾經一度被等同於伊壁鳩魯主義,被認為是放縱無度地追求快樂。哲學家們甚至爭辯說,家庭是不完美的自然,因為它比人類生活中的任何東西都更要求神話、習俗、禁忌來維繫它的完整,所有這些都妨礙了人類自身的發展。柏拉圖甚至《理想國》里將婚姻作為優生政策的一種手段。這些學說事實上或多或少地影響了希臘人的家庭觀念。家庭中的統治權利也不盡在父母。有時候是在智慧的子女。這樣的家庭結構多少有了社會民主的一點雛形。當然,在當時的現實生活中,家庭由於必要所以重要,也有許多嚴厲的法律對此加以調整,以維護家庭的穩定性。

色諾芬的會飲

概述

詳細描述了蘇格拉底和他的一幫弟子及熟人度過的一個獨特的夜晚。它使我們對聚焦蘇格拉底身邊者的各種類型,以及對促使這些人聚焦到他身邊的各種動機和希望,有所了解。通過其一貫活潑、輕鬆的筆觸,色諾芬讓我們看到了蘇格拉底圈子。同時,《會飲》極其簡潔和極其幽默地表達了蘇格拉底哲學的核心問題,要看到這些問題,讀者首先必須願意深入這部最輕鬆的色諾芬之蘇格拉底作品的細節,甚至深入那些看起來無關重要的細節,因為,正是輕鬆和正經的結合,顯明了色諾芬的意圖。

玩笑中潛藏智慧

會飲的地點在卡里阿斯家,主要目的是慶祝其同性戀人奧托呂克獲得競技勝利,蘇格拉底躬逢其盛,因聲望卓著,智慧超群,不免成了聚會的核心人物。此類會談的隨意性決定了其話題必然紛紜多端,但綜合觀之不過有四:第一、什麼是參加聚會的人心目中最感到自豪的東西?答案各自不同:A、使人變好的才能(卡里阿斯);B、熟悉荷馬詩歌(尼科拉特);C、美(克里托布魯);D、富有(安提斯蒂尼);E、貧窮(卡爾米德);F、拉皮條的技藝(蘇格拉底);G、使人發笑的技巧(菲利布斯);H、優秀的兒子(呂克昂);I、卓越的父親(奧托呂克);J、朋友(西謨根尼)。第二、每個人解釋為什麼會選擇上述的答案。第三、克里托布魯和蘇格拉底比美,蘇格拉底在言辭上占得了便宜,但投票的結果卻是大敗。第四、蘇格拉底對“愛”(eros)發表評論,認為精神的情愛高於肉體的愛欲。
以普通的眼光來看,在這些話題里,令人好奇的是何以卡爾米德覺得貧窮值得驕傲?蘇格拉底是一個皮條客嗎?矮胖醜陋的蘇格拉底如何證明自己比克里托布魯俊美?其實在文本里這些疑惑通過巧妙的語義轉換而得到了令人信服的解答。卡爾米德認為貧窮值得驕傲,是因為在富有時必須整天為財富的喪失而擔驚受怕,而一旦變得一無所有,就什麼也不會失去,反而時時都有獲得的期待。蘇格拉底所謂的皮條客,不過是聳人聽聞,實質所指則是撮合大家相互的需要,使之彼此愛慕、結盟,在此不妨聯想其著名的“接生婆”之喻。蘇格拉底論證自己之美,開始於一個令人誤入歧途的定義,即美就是滿足了某種需求的東西,按照這個邏輯前提,蘇格拉底的凸眼睛、沖天鼻、大嘴巴由於有廣泛的適用性就必定分外美麗。克里托布魯氣急敗壞,提議大家投票選美,結果大獲全勝。

人在娛樂中受到教導

上面的片段固然生動有趣,但其意義不僅止於插科打諢,娛樂讀者,表面上的玩笑行為潛藏著非常嚴肅正經的精神內涵——什麼是正當而令人愉快的生活方式;財富對於生命的價值;如何讓自己更趨於高貴完美?這些正呼應著全書的第一句話:“畢竟,在我看來,秉性完美的人值得我們記述的似乎不僅只是那些嚴肅的事情,就是那些輕鬆隨意的事情同樣值得記述。”真正的美和智慧在一千種形式中匿形,卻又無時不在散發燦爛的光華,感染引導著魔性難除的芸芸大眾。色諾芬幽默輕鬆的筆調正是如此,讓人在娛樂中領受賢人品格的教導。

色諾芬會飲的價值

鼓勵從具有直接相關性和重要性的愛、美、高貴等問題開始思考蘇格拉底和蘇格拉底之生活,以及在這些問題的指導下思考。此外,《會飲》的一個主要魅力是伴隨這種思考的優雅而生動的幽默。但是,只有考慮到主要對話參加者的命運——這種命運在色諾芬寫作時是已經知道的——才能充分欣賞這種幽默或活潑。
《會飲》的高潮在文章的末尾,蘇格拉底就愛發表了長篇大論,認為愛有兩種,一種是精神上的情愛,一種是以肉體為核心的愛欲,而純粹聖潔的精神情愛遠比輕盈的肉體愛欲高貴典雅。肉體之愛卑劣、貪婪、短暫、容易厭倦,而精神的愛給人勇氣、令人愉悅、使人品德完美,是一生相伴的馨香,甚至令人不朽:“無論人還是神明還是像神明一樣的英雄,對心靈間的友誼的評價都要高於對身體愉悅的評價。也正因為如此,那些漂亮的女人才雖然會因其外表的美而使宙斯神魂顛倒,讓宙斯和她們締結姻緣,但宙斯最終許諾給她們的卻依然是有限的生命;宙斯對其心靈有所讚賞的那些像神明一樣的英雄,宙斯給予他們的卻是不朽,其中有赫拉克勒斯以及迪俄斯庫里,還有一些叫其他的名字。”
通觀全書,色諾芬筆下的蘇格拉底只是一個和藹有趣的市井賢人,和柏拉圖所塑造的究元決疑、大暢玄理的哲人蘇格拉底大相逕庭——柏拉圖的《會飲》敘事如同在寫詩,想像宏富曼妙,旨趣高遠,不時閃現形而上的光影,而色諾芬相比遠要樸實隨意一些,枝蔓叢生,更像一次真實的會飲。然而不論進入《會飲》文本的路徑如何,色諾芬和柏拉圖的精神旨歸大同小異,人的一生不能像豬一樣在泥塗里打滾,應該努力走向品德完善、精神高貴,以美的名義,以愛的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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