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型化戰爭(人工智慧時代的戰爭形態)

智慧型化戰爭(人工智慧時代的戰爭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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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型化戰爭,是一種新的戰爭形態,是人類戰爭形態發展的高級階段。人工智慧技術的日益成熟,正推動人類社會由信息化社會逐步進入智慧型化社會,智慧型化戰爭隨之產生。

智慧型化戰爭既涉及軍事,又更多體現於經濟、外交、輿論、文化等領域的混合博弈上。在軍事領域中,智慧型化作戰已逐步顛覆了傳統形態,呈現出以奪取“制智權”為核心的作戰指揮算法化、作戰力量無人化、作戰樣式多樣化等特點。

正如信息化是建立在機械化的基礎之上,智慧型化則是建立在信息化的基礎之上。智慧型化戰爭是信息化戰爭發展到高級階段的產物,同時又是對信息化戰爭的超越。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智慧型化戰爭 
  • 套用領域:軍事作戰
發展歷史,特徵致勝,戰爭特徵,致勝之道,社會影響,

發展歷史

政治、經濟、科技、軍事、社會發展等因素的交織促使了人類文明的發展,而戰爭形態是人類社會經濟形態的產物,可以說,有什麼樣的生產方式,就有什麼樣的戰爭樣式。
農業時代,進行的是冷兵器戰爭;工業時代,進行的是機械化戰爭;資訊時代,是以信息化武器裝備為主導的信息化戰爭;智慧型時代,人工智慧代替人腦運算的生產方式,決定了無人裝備能夠自主、能動地執行作戰任務。
戰爭形態的演變歷程告訴我們,每一次科學技術的重大進步,都會推動戰爭形態的重大變革。以智慧型化技術為核心的大數據人工智慧區塊鏈等高新技術群正加速進入軍事領域,必將深刻改變人類認知、作戰思維與作戰方式,智慧型化戰爭將由此登上戰爭歷史的舞台。

特徵致勝

戰爭特徵

當前,軍事智慧型化正成為繼機械化、信息化之後推動新一輪軍事變革的強大動力,深刻影響著戰爭制勝機理和作戰規則的發展變化。雖然智慧型化戰爭包含了機械化戰爭和信息化戰爭的基本要義,但在作戰效果和表現形式上,則呈現出自主性、多維性、泛在性、進化性、風險性等新特徵。
  • 自主性
智慧型化戰爭的自主性。作戰平台自主,主要包括無人機、地面無人平台、精確制導武器、水下和太空機器人等自主能力和智慧型化水平。偵察預警自主,主要包括自動搜尋、跟蹤、關聯、瞄準和圖像、語音、視頻、電子信號等信息的智慧型識別。指揮決策自主,主要包括戰場態勢的自動分析、作戰任務的自動規劃、自動化的指揮控制、人機智慧型互動等作戰體系中基於AI的自主決策。行動協同自主,包括有人無人系統的自主協同和無人化的自主集群,如“蜂群”“蟻群”“魚群”等各類作戰編隊集群。其他自主行為,包括網路自主攻防、自主電子戰、智慧型診斷、自主修復、自我保障等,自主涉及智慧型作戰的主要領域和各類行動的方方面面。
  • 多維性
智慧型化戰爭的多維性。時空多維,時間跨度由年、月、天、小時,到分、秒、毫秒、微秒、納秒乃至更短,空間跨度從陸、海、空、天到物理、信息、認知、社會、生物多領域。使命多維,既面臨物理空間作戰,也面臨虛擬空間網路攻防、信息對抗、輿情感知、心理戰等認知對抗,還面臨著全球安全治理、區域經濟與安全合作、反恐、救援等,以及網路、通信、電力、交通、金融、物流等基礎設施的管控。能力多維,作戰能力由偵察、感知、指控、機動、火力、防護,拓展到開源信息利用、賽博與認知對抗、無人化與集群攻防、高超聲速與精確毀傷、生物交叉與人機智慧型互動等領域,甚至拓展到智慧型感知、自主決策、協同行動、智慧型保障和學習進化等功能。
  • 泛在性
智慧型化戰爭的泛在性。萬物互聯,隨著全球互聯、物聯的加速升級,隨著天基網路偵察、通信、導航、移動互聯和高精度全球基準平台、數字地圖、行業大數據廣泛使用,軍事活動越來越透明,越來越容易被感知、分析、關聯、控制,對軍隊建設和作戰帶來全方位、泛在化的深刻影響。數據泛在,智慧型化時代,物理、信息、認知、社會、生物等領域之間的數據將逐漸實現自由流動,作戰要素實現深度互聯與物聯,各類作戰體系從初級的“能力組合”向高級的“信息融合、數據交鏈、一體化行為互動”方向發展,具備強大的全維感知、多域融合、跨域作戰能力,具備隨時隨地對重要目標、敏感人群和關鍵基礎設施實施有效控制的能力。
  • 進化性
智慧型化戰爭的進化性。這也是未來軍事戰略競爭的一個制高點。首先是AI的進化,隨著數據和經驗的積累,AI自身一定會不斷最佳化、升級。其次是平台的進化,主要從有人控制為主向半自主、自主控制邁進,不僅涉及平台和集群控制AI的進化,還涉及相關機械與信息系統的最佳化和完善。再次是系統的進化,涉及探測系統、打擊系統、防禦系統、保障系統等多平台、多任務的進化。最後是體系的進化,涉及全要素、多任務、跨領域及各個層次的對抗及進化,進化過程非常複雜。顯然,智慧型化戰爭正從初級形態向高級形態進化,這既是戰爭發展內在規律使然,更是戰爭支撐環境發展使然。
  • 風險性
智慧型化戰爭的風險性。未知風險是人工智慧作為武器有別於其他武器裝備的特徵,也是其發展面臨的重大挑戰。一是AI自身風險,由於智慧型化作戰體系在理論上具備自我進化並達到“類人”甚至“超人類”的能力,如果人類不事先設計好控制程式、控制節點,不事先設計好“終止按鈕”,就可能會帶來毀滅和災難。二是人為風險,諸多黑客和“戰爭狂人”的存在,會利用智慧型化技術來設計難以控制的戰爭程式和作戰方式,讓諸多機器腦AI和成群結隊的機器人,按照事先設計的作戰規則,自適應和自演進地去進行戰鬥,最終釀成難以控制的局面。這是人類在智慧型化戰爭進程中面臨的重大挑戰,也是需要解決的重大課題。

致勝之道

戰爭制勝機理從來都是在科技進步的推動下悄然發生變化。從熱兵器時代的火力制勝,到機械化時代的機動力制勝,再到信息化時代的信息力制勝,實際上都是在開闢戰鬥力生成新維度的過程中,對原有戰鬥力因子形成“降維”打擊。智慧型化戰爭建立在火藥化、機械化、信息化充分發展的基礎之上,作戰雙方的火力、機動力、信息力遲早都會達到或接近同一個水平,連線力、計算力、認知力等新的戰鬥力因子,則成為左右戰爭勝負的新變數。
  • 連線力強者勝
連線產生智慧型。最令人驚嘆的莫過於人類腦細胞,數百億個神經元並不存儲信息,但在連線過程中不斷傳遞信息並激發出新的信息。當前,軍事領域正在利用連線來尋求智慧型化的延展。
連線力強者勝,反映的是群體智慧型的勝利。“蜂群”式作戰平台、碎片狀戰力群組、分散式武器部署,將是智慧型化戰爭的作戰景象,戰場勝負的砝碼在經歷了“從數量到質量”的轉換之後,又回到了“從質量到數量”上來。
連線力強者勝,推動的是“殺傷網”的構建。傳統的殺傷鏈路,其連線呈“線性”,是順序的、遞進的、單行的,極易出現斷鏈。智慧型化戰爭,在“連線一切”的背景下,全域空間內的作戰資源進入同一作戰體系,殺傷鏈條上的各個執行單元被分散在小型化、無人化、線上化作戰平台上,形成此斷彼通的“殺傷網”。連線力越強,進入作戰體系的可選擇資源就越多,殺傷鏈路上可選擇的節點就越多,體系的韌性、彈性、應激性就越強。
連線力強者勝,突顯的是自適應作戰體系。網路時代,每一次成功連線的背後都有一系列用戶和用戶之間的自適應互動,連線平台只是提供一個“橋樑”,並沒有過多地介入到誰和誰的連線上。“連線一切”條件下的智慧型化作戰平台構成的作戰體系,其敏捷適應性將比網路時代更進一步。這種敏捷適應基於物理實體的數位化模型和運行狀態的數位化表征,在特定系統的支持下,各類作戰資源“在用”“飽和”“空閒”等狀態即時感知,並完整映射到“基礎網+作戰雲+數字孿生體”的虛擬空間,形成“全息”對照的戰場態勢,每一個作戰平台都可以“全維”抽取關鍵信息,“全域”拼接作戰場景、“全程”推演打擊行動,並實時感知友鄰平台的運行狀態。在這樣的全透明戰場空間,任何個體要想避免被其他成員拋棄,必須主動向體系貢獻自己的能力,從而自然地產生出一種自適應調整的體系能力。
  • 計算力強者勝
很長一段時間裡,計算多是粗略概算並服務於指揮員謀略,計算力一直是戰鬥力的配角。智慧型化戰爭中,智慧型機器的計算能力大大超越人類,人類的決策、行為和意識都受到機器計算的影響,計算力強者勝成為戰爭制勝的重要一面。
計算力強者勝,反映的是“算料”從“DB”到“BD”的質變。數據即“算料”,其實一直存在。早期的像會計賬本之類,電算化時代是機讀穿孔卡帶,信息化時代升級成為諸如Database之類的資料庫,即“DB”。到了智慧型化時代,萬物互聯加快了數據產生的速度,運用大數據Big data方法挖掘信息寶藏成為適應時代的必然選擇,即“BD”。從“DB”到“BD”,兩個字母位置的簡單調換,反映的卻是數據從量變到質變的重大躍遷。“DB”是對客觀事實的記錄、抽樣和再現,“BD”則是對數據的關聯關係分析並推理預測客觀事實,已經接近甚至超出人類在因果關係分析上的技能。比如,谷歌公司曾運用大數據技術,分析了5000萬條美國人檢索最頻繁的辭彙,成功預測出美國冬季流感的傳播。智慧型化戰爭中,數以萬計的智慧型機器,必將產生數不勝數的數據,如何利用大數據手段提升“算料”處理能力,對敵方作戰企圖、戰場走勢等做出準確預測和判斷,將是決定對抗勝負的重要一極。
計算力強者勝,推動的是算力的雲邊端供給模式。傳統的中軍帳、參謀部、指揮所都是“中心計算模式”,其弊端是計算結果滯後甚至偏離戰場態勢,問題的根源是算力不足。智慧型化戰爭中,每一個機器在做出行動時都要進行一系列的計算處理,僅一個“大腦”的中心計算模式已顯得力不從心,“雲+邊+端”的新計算模式則應運而生。誰的雲中心能夠通過策略測算,從複雜場景中“窺出”真正的戰場走勢;誰的邊緣計算中心能夠快速將計算能力推送到作戰前沿側,為前端平台提供中等強度的近實時場景模擬推演;誰的智慧型作戰平台能夠在對抗活動中,快速規劃出武器選擇、打擊視窗、攻擊路線等,將成為左右戰局發展走勢的關鍵所在。近年來,美軍大力發展類似F-22戰機充當“戰鬥雲”,提高無人系統的人工智慧技術含量,推動自主作戰平台的自協同能力提升等,都是對“雲+邊+端”計算模式的嘗試。
計算力強者勝,突顯的是算法的機器升級疊代。2019年,星際爭霸Ⅱ人機對抗賽中兩位人類頂尖選手以1:10的比分慘敗,使人們對機器“只會計算、不會算計”的印象發生顛覆性改變。顯然,在神經網路、深度學習等技術的推動下,智慧型機器具備了超越人類的用大量數據擬合出新算法的能力。當智慧型武器代替人類成為戰場上的主角,支撐它們觀察戰場、分析戰場、適應戰場能力的關鍵——算法,將左右戰場勝負的走向。算法戰,已經從人類大腦層面轉換到機器類腦層面,誰的機器學習能力越強,誰的算法疊代升級就越快,誰的決策就越符合對抗態勢,誰就將在智慧型化戰爭中占據算法戰的頂端。
  • 認知力強者勝
形成對戰場的統一認知,是作戰體系中各個參戰單元形成合力的關鍵。信息化戰爭主要解決信息“從信號到數據再到知識”的價值轉換過程,智慧型化戰爭則更注重在“知識到智慧”的過程中提質增效。
認知力強者勝,反映的是作戰環節從“OODA”到“OD”的進階。從本質上講,平台中心戰、網路中心戰、決策中心戰,“OODA”環路上觀察、判斷、決策、行動等鏈條沒有變,但不同階段的行動特點發生了很大變化。機械化戰爭時代,“OODA”環路按部就班,環環相扣,一步慢、步步慢,一招領先、步步主動;信息化戰爭時代,發現即摧毀,觀察“O”和行動“A”融為一體;智慧型化戰爭時代,作戰雙方的觀察能力達到同一水平,戰場趨於雙向全時透明,誰也不能從“OODA”的第一個“O”即觀察上占有多少優勢,只有在第二個“O”即判斷上一決高下,作戰對抗從“OODA”四個環節進階到“OD”兩個環節上。在智慧型化戰爭的對抗過程中,信息驅動是源頭,統一認知是關鍵。有了統一的認知,各參戰平台才能建立起指向同一作戰企圖下的任務分析、規劃和安排,群體性決策、自適應編組、分散式行動等具有智慧型化特徵的活動,才能真正被激發出來並最終湧現出體系作戰能力。
認知力強者勝,推動的是作戰指揮從藝術到智慧的轉進。智慧型化戰爭中,“AI軍師”“智慧型參謀”進入作戰指揮活動,帶來的變化是指揮藝術裡面添加了機器計算的成分。智慧型機器在算速和算法上的優長,使它們能通過海量數據關聯分析,對戰場態勢進行呈現、分析和預測,輔助指揮員預判敵方企圖、動向和威脅,從而促使作戰指揮由基於“經驗”的藝術流,向基於“經驗+算法”的智慧型轉進,把認知對抗從人類大腦領域拓展到了“人腦+機器腦”的新空間。美軍2020年8月組織的“阿爾法空戰”實驗中,AI戰機5:0擊敗人類飛行員,其背後的基礎是40億次仿真訓練。智慧型化戰爭中,純人腦的認知能力水平必將受到來自機器腦認知的強力挑戰,而機器腦失去人腦的介入也會失去戰爭靈魂,“人腦+機器腦”協作融合形成智慧型認知才是制勝之道。
認知力強者勝,突顯的是作戰策略從近憂到遠慮的延展。智慧型化戰爭時代,極易產生“機器信賴症”,任由機器對戰場上的作戰行動進行控制。但戰爭的複雜性告誡我們,機器的判斷永遠代替不了人類。“阿爾法狗”智慧型圍棋雖然設定了四個策略來贏得棋局,但它仍有無法逾越的短視局限,其從繁就簡的策略設計中,會對非關鍵因子進行“剪枝”處理,而被“剪枝”的恰恰可能是戰爭偶然的誘因。智慧型化戰爭中,發揮智慧型機器的優勢,要在建立起“‘人機’互動、有人監督”的條件下,運用複雜系統中各分層之間相對獨立的原理,對戰局進行分層分域拆解,制定全局、局部和戰術行動策略,形成一整套多級關聯的規則庫,讓智慧型機器在指揮人員的監督下能夠順利地計算下去,在時間約束條件下快速得到一個基本滿意的方案。一方面,避免機器陷入無休止的運算;另一方面,讓機器在人類指引下對戰局進行“遠慮”,走向“謀全局而不是求一隅”的高度。

社會影響

中國共產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研究掌握信息化智慧型化戰爭特點規律,創新軍事戰略指導,發展人民戰爭戰略戰術。
報告內容點明了未來軍隊建設的重點方向,也就是信息化和智慧型化,明確了以發展的眼光、未來的視角創新軍事戰略指導的基本遵循,提出了發展人民戰爭戰略戰術的時代需求。這將是我軍未來一段時間發展的根本指引,也是實現軍隊建設現代化的必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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