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施建平,四方臉龐,烏黑髮亮的眼睛,時而閃爍著對文學創作執著的光芒。他曾從戎9年,多次立功,痴迷文學,自1976年起開始發表作品,到目前為止,已發表小說、報告文學、電影劇本、詩歌等100餘篇(首),共30多萬字。其中報告文學《在田野上放歌的人》榮獲浙江省文學大賽一等獎,並發表在《人民文學》2004年第9期上。2004年10月,中國文聯出版了他的報告文學集《田野放歌》。不要以為他僅是一個文學愛好者,他還是海寧市和平印刷有限公司總經理,經營著自己的一片印刷小天地。當說起自己幾十年的經歷,他一打開話匣子就再也收不住了……
戎馬生涯闖入文學殿堂
記得國小里,施建平的《賣火柴的小孩子》作文博得了老師的厚愛,作為優秀作文在班上朗讀。
1971年,施建平應徵入伍,如願以償地成為了一名軍人。圓了童年時期的“軍人夢”,施建平覺得自己肩頭的責任增加了,他每天都高質量、高標準地完成各種訓練項目。
一次,部隊組織訓練10公里越野跑。剛開始跑步,天就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軍令如山倒,戰士們衝進了綿綿的雨簾中。在一個山岙口,施建平不小心摔了一跤。他感到了一陣揪心的疼痛,但是他頑強地站了起來,迅速溶進奔騰的“洪流”中。回到營地,當軍醫脫下他的鞋子,才發現鮮血已經浸透了他的襪子……
火熱的軍營生活強烈地激盪著施建平的心靈,他拿起了筆,開始書寫軍旅生活的喜怒哀樂。他利用訓練的間隙,飯後的小憩,或者寶貴的周末進行創作。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施建平的筆爬行在方格稿上,他覺得自己的思想情感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梳理和提升。
經過一年多的努力,他寫出了自己的處女作《戰士》。小說在1976年《福建文學》第三期上發表後,選入福州部隊政治部編寫的小說集,由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看到自己的作品獲得了成功,施建平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從此筆耕不輟,一發而不可收。他利用業餘時間先後創作了《戰鬥的歷程》、電影劇本《喜怒哀樂》、《郭三》、《鄉村醫生》等四部電影劇本,達35萬字。
這些作品,大部分是在部隊野營拉練中完成的。每當休息的時候,別的戰士閉目養神,他卻鋪開稿子,一頭扎進創作之中。
施建平的這股鑽勁得到了部隊首長的肯定,他在部隊,曾先後立三等功三次,受連營嘉獎12次,獲得“學雷鋒先進個人一次”。
解甲歸田依然筆耕不輟
施建平退伍後回到老家海寧談橋,在鄉辦廠工作。但他念念不放手中的筆,勤奮耕耘在農民生活的天地里。
一次,施建平出差去南京。他坐在列車的窗邊,看著外面的風景,思緒便漫無邊際地飛了開去。他看到一個又一個的村莊不斷地向後退去,看到一條又一條連線著村莊與村莊之間的小路。小路上走動著孤獨的人影……他的內心升起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這種情緒強烈地蓬勃在施建平的胸中,難以抑制。他從皮包里摸出心愛的稿紙,鋪開在窄小的靠桌上,開始構思起小說《小路》。一個個熟悉的人進入到他的腦海里,他拿起了筆……
列車的輪子在鐵軌上隆隆向前,建平手中的筆在稿子上刷刷遊動。天色漸漸地暗了下去。施建平終於寫完了最後的一個字,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舒了一口氣。他有點疑惑,今天的列車怎么會這樣慢,這時廣播裡面傳出一個柔和的女聲:“旅客們,前面是安徽蚌埠車站。請需要下車的旅客帶好行李,作好準備……”廣播還在一遍一遍播送著,施建平這下可傻眼了,他竟然錯過了南京站。他只好下車買票重新乘回到南京。
報告文學是施建平所擅長的文體,在他的筆下出現了一大批鮮活的人物。在施建平新近出版的報告文學集《田野放歌》中有一篇文章,題目是《養雞“女狀元”》。他幾次三番,起早摸黑去採訪。陳王英也被施建平的執著感動了,她說出了自己多年來的辛勞和奮鬥。
在《養雞“女狀元”》中有這樣一段話:
陳王英每天夜裡睡在雞棚,將鬧鐘放在床頭,和衣睡著。鬧鐘一響,她便起床為嘌養雞加溫,仔細檢查一隻只煤球爐,雞腥味、屎臭味她都習慣了。她經常對別人說:“男人們能辦到的事,女人也能做得到。”
樸素的敘述,動人的細節,一個堅強的女性形象矗立在人們的面前了。施建平顧不得熬夜寫作的勞累,第二天,他騎著助動車從縣城趕到陳王英的家中,一字一句地念給她聽。念到動情處,陳王英流下了眼淚。施建平的眼眶裡也滾動著淚水,那是為眼前這位女強人的拼搏精神所感動的淚水。
《養雞“女狀元”》這篇報告文學曾先後在海寧日報、海寧廣播電台等多家媒體報導,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為了寫好農民詩人徐雪祥,施建平多次深入徐雪祥的生活,感受主人公的喜怒哀樂。他在文中寫道:一張八仙桌放在東面後半間,桌上放有一碗像石臼年糕的塊肉,一盆青菜,一盆花生米,一盆炒魚塊,一瓶雙蒸白乾。11點光景,我們邊吃邊聊了起來。
施建平還來到徐雪祥平時勞動的田間、地頭、河埠,捕捉詩人每一次迸發靈感的時空。採擷詩人生活的細節:“西湖香菸殼上寫詩詞”、“文化站長不當,回家‘啃’泥巴”,“錯把母豬當肉豬宰了”等等,他都一一認真收集。經過前後三次的整理修改,一篇達5000多字的報告文學《在田野上放歌的人》在《海寧日報》潮鄉周末整版發表了。過了兩天,浙江電視台《大家》欄目在網上看到此報導後,馬上派攝製組前往徐雪祥住處拍攝《農民詩人徐雪祥》專題片,播出後,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的反響。
當施建平看到徐雪祥詩集編好三年,沒有經費出版,仍躺在抽屜里睡覺,心裡不是滋味,便四處奔跑,找到一位企業老闆贊助,解決了《水鄉的歌謠》的出版費用。當徐雪祥拿到一本本油墨飄香的詩集時,他感動得眼睛濕潤了,嘴裡喃喃地說:“這本書的問世,也有施建平的一份心血呀!”
施建平妻子得知此事後,心裡覺得納悶,便嗔怪丈夫:“你自己出書,不去想想辦法,倒瞎起勁,為別人出書拉贊助。你真成了書呆子的書呆子。”
摸黑採訪,熬夜寫作,可以說是施建平的家常便飯。在2002年8月間,市文化館要他為一個個私業主寫一篇報告文學。由於施建平辦了個印刷廠,他既是負責人,又是供銷員、送貨員,里里外外忙個不停,所以采寫只能放在晚上進行。那天,施建平採訪回來已經是深夜11點多了。一路上助動車壞了,他只得徒步推著車子慢慢往前走著。途中,有兩位夜間巡邏的警察攔住他盤問,誤以為這輛車是偷來的。採訪回來被人當作是小偷,這樣的事情在施建平身上倒是第一次。素材蒐集完後,施建平趁著個私協會組織黨員外地考察的機會進行撰寫。晚上,別人賞夜景,吃夜宵。他則打著光背,挑燈夜戰,一直寫到深夜……
賺錢雖少精神產品豐厚
施建平退伍回家後,曾當過會計,跑過供銷,辦過服裝廠,開過飯店及直至印刷公司,他闖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難關,贏得了一份又一份的報酬,當然這報酬是微薄的,掙的錢太少了,按他的話說:“我得到的報酬是極小的,但我接觸了一位又一位的人物,經歷了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採擷了一份又一份第一手資料,獲得了精神上一次又一次的收穫!”春夏秋冬,長年累月,施建平沉醉於新聞采寫、文學創作,影響了他的企業發展,有人問他,你一年下來掙多少錢。他笑呵呵地說:“吃了花了,剩下3萬元。”“太少了,應該3後面加個零,30萬元。”
開一家廠,一年淨利潤只有3萬元錢,施建平覺著確實太少了,但他隱隱感到,自己不是掙大錢的料。其實,凡是跟他接觸的人都知道,施建平這個人對文學簡直太痴迷了,說不上幾句話,就會插上“搞創作、寫文章”的話語,因此,他的業務就可想而知了。
2001年秋天,他上談橋跑了三天業務,結果沒接上一張單子,其原因這些單位只知道施建平是寫報導搞文學的人,不知道他還辦不辦廠。但施建平並不在乎,仍不放棄業餘創作,白天跑業務,晚上爬格子。《孤獨》這篇短篇小說,就是在這三天中誕生的。這篇小說經過精心加工後,發表在2001年《人民文學》副刊第三期上,小說反映了當今農民的命運,他們為了生活,為了掙大錢,都往城裡趕,卻荒廢了大片大片的承包田,“承包到戶”還不如說“承包到老”,八個字道破了當今農村的真實現象,而文章的結尾卻是光明的,充滿希望的。主人公的孫子上大學回來,立志紮根農村這片土地。一位資深的老編輯說,施建平這篇小說雖短,卻有生活、有分量。
作為一名企業主,施建平這些年來儘管忙於生計,但他還是騰出業餘時間進行新聞采寫及文學創作,特別是報告文學的撰寫。如海寧個私協會編寫的《光彩之星》第一輯、第二輯。他先後完成了《黃坂橋頭的燈光》等報告文學10篇,不久前,他又撰寫了《勞模風采》一書中《科技鋪就紡機路》、《鐘愛這份事業》等三篇報告文學,近兩萬字。
正如一位記者寫得那樣:“施建平先生幾十年如一日,堅持寫稿創作,他能針砭時弊,用新聞和文學作品,塑造了人們的美好心靈和新時代的風采;他能堅持兩手抓,在風起雲湧的市場經濟大潮中,正確處理好了“經商”與“創作”的關係,為繁榮文藝,豐富人民民眾的文化生活,奉獻了自己的滿腔熱情。同樣,也譜寫出了他在人生旅途中的燦爛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