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簡介
裝 幀:平裝
開 本:16
內容簡介
《新青瓷之窯變》內容承接上一部新青瓷之《
秘色》。徐藝巧妙地利用了岳父副市長周運年的影響,促使法院決定以他的公司為主,張仲平的公司為輔拍賣勝利大廈,賺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志得意滿的徐藝又盯上了更大的項目--香水河國營物資公司一塊地的拍賣,與張仲平鬥法,並勾搭上了銀行資產管理公司一把手顏若水的小姨子祁雨為其出力。周運年在郊縣縣長任上的案件被人翻了出來,驚恐慚愧下他想以死來抵罪,被江小璐勸阻。大地震爆發,周運年自動請纓帶隊奔赴救災前線,被石頭砸中,成了植物人。失去靠山的徐藝受到法院執行局魯凍的冷遇,變得極端瘋狂,不擇手段陷害正在與魯冰競爭副院長一職的法院民二庭庭長叢林,希望討好魯冰,結果弄巧成拙。徐藝把希望全都壓在了祁雨身上,大搞權錢色潛規則,結果卻出人意料。張仲平與曾真的愛情被妻子唐雯發現,而唐雯被查出得了癌症,在生意和感情上都遭遇到了巨大困難的時候,張仲平超人的智慧起到了作用……本書將官場關係、官商關係、男女關係分析解剖得淋漓盡致,讓人讀後大呼過癮。
作者簡介
第一章
(一)
唐雯急急忙忙衝到張仲平車子旁邊,發現他那邊的車門被撞得凹陷進去,都已經打不開了。她打開副駕駛這邊的車門,提醒他趕緊熄火,連拉帶拽地幫著他從車子裡出來了,圍著他前後上下左右看看,見人沒受傷,忍不住埋怨說,你這是怎么啦?張仲平撓撓頭,又向唐雯搖了搖手,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這時,寫字樓的當班保全也衝過來,問道:“怎么啦,你撞人家車了?”
張仲平連忙說是是是,全是我的責任。這是我的身份證,我是二十一樓3D拍賣公司的,我得去辦點事,得趕快走。這是我太太,她不走,車也不走,都留在這裡。你聯繫車主,該怎么賠我們怎么賠,好吧?
保全說好吧,開了對講機,哇里哇啦地跟他的領導匯報。
張仲平把車鑰匙遞給唐雯,說你先把鑰匙拿著,趕緊打電話給保險公司,處理完之後聯繫修理廠修車,我得走了。張仲平假裝走到街邊去攔車,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來了似的走回到唐雯身邊,說你還是把公司的鑰匙給我吧,我不知道等下還要不要回辦公室取檔案。
唐雯把一直在手裡拿著的公司的鑰匙遞給了他。
張仲平覺得自己挺陰險的,但他使出這一招也是事出無奈,否則,讓唐雯開門進到辦公室,看到曾真醉醺醺地躺在自己平時午睡的床上,他如何解釋得清楚?
張仲平行色匆匆地趕到青瓷茶會所,直奔祁雨辦公室。
因為已經是老熟人了,祁雨並不跟他過多客套,只問他大堂里的那件青瓷蓮花尊看到了沒有,是不是還不錯。
這種問題就像是師生共同作弊,答案是準備好了的,張仲平點點頭,說真是好東西。
祁雨說:“不瞞你說,已經有好幾個人在問價哩。不過,姐夫說這東西跟你有緣,不用管別人,就給你留著。”
張仲平繼續配合著演戲,說:“是是是,我從內心裡感謝顏總。祁老闆你放心,這東西我要定了。你看我們是不是把定金的事商量著定下來?你說個數,我也好準備準備。”
祁雨說:“照道理來講,這定金嘛,也就表示一下雙方的買賣誠意,有個意思就行了。”
張仲平說:“對對對,祁老闆是做大買賣的人,知道套路。但是,話是這么說,也還是要請祁老闆具體說個數才好呀。”
祁雨笑笑,朝張仲平豎起一根手指頭,說:“要不,你給個整數就行了。”
張仲平心裡一愣。
定金一百萬本來在他的心理承受範圍以內,但上午出了徐藝借錢的事以後,他有點猶豫了。因為公司賬上也就留了一百萬多一點點,全付了,他就沒有了騰挪的餘地。想到這裡,張仲平沖祁雨笑笑,伸出一隻手,把它攤到祁雨面前,道:“我覺得,這個……應該足以體現我的誠意了。”
祁雨也一笑,再次朝張仲平豎起一根手指頭,道:“我覺得,這個……更能體現你的決心,嗯哼?”
這算是張仲平第一次跟祁雨打生意上的交道,他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是機敏、聰慧而且犀利。但關鍵的問題是,他不知道這是她的意思還是顏若水的意思。
就在張仲平猶豫間,祁雨道:“張總是不是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再考慮什麼?是再考慮做不做這筆生意,還是再考慮付多少定金?這話綿里藏針,意味著已經把張仲平討價還價的餘地一下子全堵死了。他心裡有點不爽,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流露,反而又是一笑,忙道:“不用再考慮了,一切聽顏總的。”
祁雨說:“張總你錯了,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跟顏總沒什麼關係。”
張仲平點頭道:“對對對,那我就聽祁老闆的。請容我稍微準備一下,行嗎?”
祁雨說:“行。”
從唐雯下車到回到自己公司辦公室,徐藝一直沒說話。直到把自己的身子斜甩在沙發上,他才嘆為觀止地說:“姨父這著棋高明呀,辛然,你知道他為什麼不願意借錢給我,反而願意給我們買按揭房嗎?因為他不需要一次性投多少資金,卻能長時間地控制我。”
這話讓辛然有點吃驚,說:“你說姨父想長期控制你?徐藝,這是你的想像吧?姨父幹嘛要這樣呀?”
徐藝從沙發上坐正了身子,搖了搖頭,說:“憑他的智商,他不會猜不到,我們找他借錢不是為了買房而是為了在中院入圍,是為了勝利大廈。所以,讓他借錢給我,相當於讓我買槍打他。”
辛然說:“徐藝,藝哥,你這說法也太極端太恐怖了吧?什麼槍呀殺的,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擔心你跟姨父的關係,你們是同行,會不會因為競爭勝利大廈而把關係搞僵呀?”
“現在說這事還為時過早,我現在跟他根本不在一條起跑線上。他太強大了,我拿什麼跟他叫板呀?你看,這錢不都還沒著落嗎?該付的錢倒是不少。”徐藝說著從沙發上起來,拿出拍賣圖錄,指著祁家軒的兩副對聯對辛然說:“呶,你先查一下這兩幅作品的成交情況。”
辛然翻出拍賣成交憑證,說:“一副四萬二,一副四萬五,總成交是八萬七千元。”
“這么高呀!又是那兩個電話買家?”
“對。”
“別的委託人可以先緩一緩,這祁家軒的拍賣成交款可不能不付,而且得馬上付。”
“為什麼?”
“祁家軒的女兒叫祁雨,是青瓷茶會所的老闆,跟顏若水的關係非同一般,我不僅不能得罪她,還要通過她接近顏若水。”
“可是,這錢我們已經付不出來了。”
“付不出來了?付不出來了也得付呀,我已經答應了她要馬上解決的。”
“要不,還是跟我爸說說吧,請他幫我們想想辦法。”
“是呀,你爸要是肯幫我們,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可是,不行。我說過了,在你爸還沒有完全認可我之前,我們不能向他開口,這是一條鐵律。我們不能輕易地去求他,千萬不能。”
“那錢的事情怎么辦?”
“所以,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從姨父那裡想辦法。他準備借給左達的錢,是我替他省下來的。找他借錢,我理直氣壯。”
張仲平從青瓷茶會所出來,才發現自己已經飢腸轆轆。他就近走進一家米粉店,想吃碗米粉先填填肚子。老闆問他是吃圓的還是吃扁的,他說吃肉絲的。老闆說我曉得你要的是肉絲米粉,我問你是吃圓的還是吃扁的?張仲平說隨便隨便,快點快點,喔,乾脆你給我來兩碗,一碗圓的,一碗扁的。
直到一碗米粉下肚,張仲平這才開始感到後怕。如果唐雯早上樓5分鐘,她將正好把他和曾真堵在辦公室里。他無法想像,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局面。另外,他雖然一直竭力控制著對曾真的感情。可是,當他發現曾真似乎對他也有了某種特殊的感情時,他對原來的堅守有了動搖。他會跟唐雯離婚嗎?當然不會。他會娶曾真嗎?當然也不會。可是,在你周圍,不到處都是在兩個女人之間玩平衡木的男人嗎?
張仲平吃完米粉,來到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