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莊李

新莊李

新莊李是位於河南省鄧州市劉集鎮的一個自然村,現在人口400餘人, 占地面積2平方公里。

新莊李村位於河南省的西南端,南面4公里處即是湖北省地界,地勢平坦,處於南陽盆地之內,村子北面有一小河流,名曰“北大溝”,屬於長江流域的支流,水流匯于丹江,經過漢江,終入長江。

這裡李姓自然是第一大姓,村子裡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家以李姓做為家族姓氏,現有 “橫 永 天 生 三元 福 貴”八大輩,其中橫字輩在二十一世紀只存一人——“李橫芝”,已於世紀初辭世,現永字輩尚存兩人,在世的以“生、三、元”三個輩份最多,現村中老人正在商議貴字輩後的排序。

冬季乾旱,夏季多雨是這裡的特點,每年夏季,村裡的幾個水塘總會出現溝滿河平的景象,村民們則在田野里忙著排水。 冬季常年乾旱,若是能下上幾場大雪,自然是“麥蓋三層被、瑞雪兆豐年”。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新莊李
  • 外文名稱:Xinzhuang Li
  • 行政區類別:自然村
  • 所屬地區:河南鄧州
  • 電話區號:0371
  • 郵政區碼:474171
  • 地理位置:河南省鄧州市劉集鎮余家村
  • 面積:2平方公里
  • 人口:2000
  • 方言:豫西南口音
  • 氣候條件:冬季乾旱、夏季多雨
  • 著名景點:北大溝
地圖信息,
新莊李的人,把方言稱為土話。感覺這詞用得好,方言可不就是一方水土灌溉培育出來,國語自然不是這裡的土養出的。還有一個詞:美氣,說酒好喝就是:美氣得很哪。心裡不舒服就是:不美氣。這詞也有意思,用美來形容心情,真是技高一籌。這裡的人還特別誇張,如說某東西好吃,就說好吃得很得很。心中不舒坦,就是:氣得很得很。把“得很”連用兩次,語氣異常誇張。今日我和朋友們都較為平淡了,言談間少有這么強烈的用語,聽了他們一再地“得很得很”,倒覺出生命的活潑來。排話,初聽這個詞,就覺得真是再對不過了,和人聊天,可不就是把腦中所思、眼中所看、耳中所聽一一用話語表達出來嗎?可是這個表達也有規則的,要把它們排列好,一句一句說出來,不然,別人聽不明白,自己也容易弄糊塗。所以一聽有人說:來排排話,我就想笑。像是話成了實物,可以任人如此或前或後地擺放,卻又寫實得緊。最有意思的一個詞是:搗菜。飯桌上總聽人說:搗菜搗菜。感覺這個搗字用得粗了,好似一筷下去就要把菜全移到自己碗中來。這裡是大碗吃飯,喝酒也用大碟,略不注意,剛剛淺了一口的酒又被添滿,就算再小心,加酒的人仍然像要把一瓶酒均倒入碟中一般,酒瓶一伸過來就底朝天,酒如水般嘩嘩流下,我總疑心喝進肚的酒比灑在衣上桌上地上的少得多。為配上這份熱情,吃菜自然要“搗”了。
新莊李
最初的時候,新莊李只是個陌生的村莊,陌生到我居住了十餘天還不知道它的名字。因為它在木華的口中是“我老家”。那裡有他的童年,並居住著他的母親和兄弟姐妹。
據說,“我老家”有一條河,氣候炎熱時,木華貪圖涼快,時常抬了碗站到河中吃飯,我懷疑這就是他腸胃不好,不能吃辣椒的原因。每次回去,木華都說要帶我、我們(有了女兒後)去看那條河,但那條河非常神秘,每當走到它應該出現的位置,只能看見一條溝,更不可思議的是,溝里雜草叢生,沒有水。弄得昀陽每見了沒有水的溝就指著說:“看,我爸爸小時候就站在那裡吃飯。”然後又批評:“不講衛生。”木華更困惑:“那是很大的一條河,水很清,我還在裡面摸過魚。”
那條河,在木華的口中撲朔迷離。走出村莊時,他指著路邊的溝疑惑:窄成這樣了?水都沒有了。去親戚家吃飯,木華又說,那條河就在親戚家的門口,他記得清清楚楚,可惜現在被填平了。
我懷疑他的記憶。我第一次到新莊李時,他們家住在老房子裡,現在則搬進了新房。走在路上,我指著一條岔道說:“這裡轉進去就是十年前你大哥住的地方。”木華不信,但同行的人均說是。又一處,我說那裡有口沒有欄的井,井口與地面一樣平,當時我還擔心小孩子會掉進去,木華卻說:“我怎么不知道?”我走過去,在雜草叢中找到那口已被廢棄了的井。木華大大驚訝:你記性這么好!而當時,還有女人們在井邊洗衣服。
他連這些都不記得,何況童年的河。但我相信,當時那條河真的存在,因為木華小時候曾經掉進河中,一位姐姐看見他的頭髮在水面上飄呀飄,用一個瓢子把他扒到岸邊救了起來。
我慫恿他:去看看這位救命恩人。他卻一片迷茫:早就嫁到別處去了,而且嫁到哪裡全然不知。那位姐姐出嫁時,他是個四五歲的孩童,根本不知感恩。
不過我始終沒有看到這條河。時光越往後移,河出現的可能性就越小。我只當那條河是木華小時候的一場夢,或者它其實就是一條溝:小時候眼裡的事物和長大後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因為閱歷的關係,也因為當時年紀小,而在回想的過程中,又放大數倍,根本不是事物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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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莊李
購物

新莊李是個有錢也花不出去的地方。
十年前,當我天天面對稀飯再也難以下咽時,侄女陪我到村里惟一的小賣部。但什麼也沒有,無論鹹菜還是辣醬。一日要去坐客,帶去的東西已全部送完,木華拿了兩張五十面額的紙幣給侄女:買點營養品。侄女只拿了一張:這就夠了。東西買回來了,桂圓鹿茸十補大全五瓶(其實就是一點粉末狀的東西),每瓶五元。木華結舌:要店裡最好的。侄女解釋:這就是最好的。
基於這點認識,我並不抱希望在那裡可以買到什麼,所以昀陽的零食,我的辣醬全部自帶。
如今,新莊李有兩家小店。在長長的午後,昀陽還是要求去店裡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奇玩意。她看中一大袋薯片:二元五。價格的低廉讓我有點吃驚,馬上懷疑其真偽:十年前我在信陽看到和紅塔山包裝完全一樣的香菸只賣二元五一盒,五年前我在鄭州汽車站喝到有汽油味的飲料。薯片的包裝袋蒙了一層灰,出廠日期卻是上個月的。看不出所以然,也就買了下來。一家人坐在院裡品嘗時,並沒有什麼怪味,想來是我多份小人的心了。
其實另一家店就在西院門外,但我們還是走了很遠。因那家店的門口一直臥著一條很威猛的狗。但我們是自擾,一天小心翼翼地隨同木華走進那家店,準備它一叫嚷折頭就跑,它卻視而不見,根本不理會我們。不過也沒有什麼新鮮花樣,買的一袋冰糖,爬滿了螞蟻。
某天,侄女從外面回來說:“有人來換西瓜。”她拎了一袋麥子出去,我忙跟去看熱鬧。有人開了拖拉機來,車廂里裝滿了西瓜,許多人圍在那裡換瓜,又說又笑,小孩子們一人抬著一塊瓜啃,地上丟了無數西瓜皮,熱鬧得如同過節。
一斤麥子兩斤瓜,不甜還可以換。侄女那半袋麥子換了滿滿一袋西瓜。侄女認為把麥子拿來換瓜最合算,因為賣一斤麥子的錢在市場上買不到兩斤瓜。我好奇:種瓜的人為什麼要做這虧本買賣?侄女解釋:他們拉出去賣,運費管理費等等,落到手上其實沒幾個錢,還耽誤時間。拉一車來村里,半天就換光了。
那瓜果然不甜,大嫂出去理論,換瓜的人也不根究她是不是真去換過,順手就給她兩個瓜。大嫂一手舉了一個,喜滋滋地回來。
侄女說,現在換西瓜,到了九月就換蘋果。
但冬天換什麼呢?想來整個冬季都是漫長而無趣的,所幸,還可以過春節。
新莊李
家畜和寵物們

大哥家養有許多動物:兩條狗,兩隻貓,兩隻鴨,兩隻羊。這有點好笑,什麼都是雙數,但說穿了,也就不奇怪:一狗看門,一貓逮鼠,另外的一狗一貓是寵物。兩隻鴨才有伴,羊則是母子。
看門狗叫黑牛,寵物狗名小白。黑牛成天被關在門後,不是東院門就是西院門。每有人要進門來,都“汪汪”大叫。我們還沒有進門,就聽到它的叫聲。不過它並不凶,見主人來開門,就只象徵性在吠幾聲了。
黑牛長得非常精幹,體態優美,象長跑運動員一樣沒有多餘的肉。毛色光亮,兩眼有神,好象隨時準備著撲過來。雖然它被鏈子栓著,我還是不敢近身。直到一日從門外進來,它不停地沖我搖尾,才放下心來。
黑牛喜歡吃綠豆糕,這是雲南特產,油膩香甜。我把綠豆糕拿出來分給侄女們吃時,它就睜圓了兩眼看著我,倒沒有垂涎,但眼中卻有著很深的渴望,大約它猜測那是種非常好吃的東西。拿一塊丟在腳前,它慌忙過來,把地都舔得乾乾淨淨。然後又抬起頭,用那充滿了渴望的眼睛看著我。
一天我們在院子裡照相,黑牛異常興奮,低低地嗚咽著,大嫂就把它放開。它在院裡竄來竄去,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最後決定,這些合影中要有它,就在準備好拍照的人前走來走去。但真的把它拉過來和昀陽合影,它又害羞了,低著頭,不敢看鏡頭。
小白有著長長的毛,最喜歡在飯桌下竄來竄去,也會站立起來看看,碗裡有些什麼。它整日裡一聲不吭,就這樣靜靜地在屋裡屋外走來走去,懶散而又無聊。
捉鼠的貓毛色黃黑相間。但我沒見它捉到鼠,倒有一天見它逗弄一隻壁虎,它含著那只可憐的壁虎走過來,把壁虎放地上,壁虎一動不動,它伸出前爪去拍,壁虎忍不住,匆忙逃離,它衝過去一口含住。如此反覆幾次,壁虎終於精疲力竭,黃貓也就沒了興趣,任它躺在地上,自己走開去尋找別的玩物,一會又折回來看,壁虎還躺著一動不動,它就把壁虎吃了,又不吃完,剩著壁虎的下半身和兩條腿慘白地留在月光里。
這隻黃貓的能力是非凡的,一天竟捉到一隻鳥,它銜著鳥東院西院斯條慢理地走,模樣還是懶洋洋的,但旁若無人、目不斜視的行走中,那份得意一覽無遺。走完房間的每個角落,確信屋裡的每個人院子裡的每個動物都看到了它的成績,才尋個地方靜靜去享受美餐了。
寵物貓長得非常漂亮:雪白的毛,眼睛一隻碧藍一隻瑩黃,有點象波斯貓。它因模樣清秀,深得大家喜愛,吃飯時不停地餵它些好東西,所以從不見它自己尋食。偏偏它滿不在乎,把吃食放在它的碗裡,總也不來吃,懶懶地走來走去。那些好東西也就被小白偷偷吃光。它也不在意,仍不來飯桌前討要吃食。
昀陽最喜歡它,才見到就追著跑,嚇得它跑到屋樑上再也不下來。誠心所至,金石為開,兩天后它就不怕了,乖乖地伏在昀陽懷裡,任她撫弄。
新莊李家家戶戶都養狗,有的只在門內咆哮,有的則在路上散步。因為這一點,我獨自一人不敢出門,就是隨同別人,也不敢落在後面。直到後來才發現,那些狗們其實是自掃門前雪的,只要不進它守衛的門,就當你不存在。
新莊李喜歡養羊。而且,那羊實實在在考倒了我:我一直認為是山羊,因它們的毛粗而硬,角直立。但侄女說不是,也不是綿羊,它們就是——羊。
這些羊非常白,在家家戶戶門前的小路上,或躺或臥。奇怪的是,行走在這些小路上的我,總會把鞋弄髒,而那些羊們,卻一直雪白如洗。小羊吃奶的樣子最好看:兩隻前腿跪在母羊身前,仰起頭來含住母親的乳頭,母羊則靜靜站動。這個畫面很漂亮,兩隻羊的造型優美,營造出的靜謐氛圍十分動人。這兩隻羊看見家人回來時會拚命搖那短短的尾巴表示親熱,不知是本性,還是和狗呆在一起久了,學了這一招。
土路邊開著紫艷的木槿,黃牛就帶了小牛臥在坑坑窪窪的路中間,不怕人,也不理人。只有尾巴不時舉起來搖晃,驅趕蒼蠅。我告訴昀陽:“這就是聞名全世界的南陽黃牛。”木華卻不服氣:“是新莊李黃牛。”昀陽聽岔了,驚奇地問:“穿西裝的黃牛?!”引得我哈哈大笑。
路上還會看到鴨子和雞。鴨子在一個小小的池塘里玩耍,卻怕人,見有人張望,就慌忙上岸來跑回家。母雞則帶了小雞們在草叢中覓食。
新莊李不喜歡養豬,只在地里見到一頭放養著的長白豬。這有點奇怪,雲南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養著豬。
夜色下的院落 
要說新莊李美,我是萬萬不肯的。它在我的眼裡,從來沒有驕人的景色,無論是正月里午後四五點鐘薄薄的日光,還是秋季里滿田野的棉花。但我還是喜歡這個地方,並不因為它是我丈夫的家鄉。
在新莊李,大約每家每戶都有一個院落,裡面種著柿子樹,石榴樹,還有葡萄。我最喜歡坐在樹下,什麼也不想,看著日頭偏西。太陽不是落到山的後面,這裡沒有山,只有一望無際的田野,太陽也不是落到田野的下面,而是落到灰紫的雲霧裡。所以也就不嚮往。只天天坐在院子裡,等夜色一點點地瀰漫過來。月亮升起來後,一天最好的時光就來臨了。
這時氣溫已降下來,風不來也沒關係了。樹葉都在頭頂靜默著,襯著夜空,勾勒出色澤深濃的油畫。
鴨子從西院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了,一黑一灰。白日裡,它們乘人不注意,在西院的大盆里玩水。天涼了,它們就到東院來尋找吃食,吃得叭叭有聲。我除了濕濕的泥,什麼也看不見,不知它們尋到些什麼吃下去。
在外面吃草的羊被牽了回來,母羊拴在院門後,小羊則給它自由,它卻不喜歡,只戀在母羊的身邊。母子倆特別安靜,一聲不響。在月光下,雪白的羊如有光一樣,特別清晰。
被拴一天的黑牛放了出來,興奮得西院東院地跑。它從不嫉妒整日裡不做事卻得自由的小白,跑夠了就去找它。兩條狗嗚嗚嗚地相互廝咬,糾纏一處,卻都口下留情,點到為止。
這裡的月亮也是奇怪的,才見身影,就一點點地沉了下去。這時,便可去西院哄昀陽回來睡覺了。 才走過去,就聽侄女急急問:“誰?”
心下明白,鄉間沒有專門浴室,女孩們都是乘男人在外面喝酒的當口用水沖身。“沒事,是我。”侄女笑了:“是嬸呀,我在洗澡。”走到前院,就見少女潔白的胴體在木槿花樹下約隱約現,月光亮亮,水聲嘩嘩。
進了屋,另一個侄女和昀陽均躺在涼蓆上雙雙熟睡,小白貓睡在昀陽懷裡,四隻腳長長伸著。電視上,古裝女子正在舞劍。抱起昀陽,她閉著眼,卻心安理得地摟住我。小白貓醒了,伸個懶腰,輕腳輕手地走了。把昀陽抱回房,為她抹淨手和腳,她就再次甜睡過去。
放下蚊帳後,再回到院子中,看星星。很久了,牆外傳來男人們的說話聲,不一會,就聽門響,在外喝酒的人魚貫而入。有人喝高了,話特別多,卻又條理分明,倒不用搭話,陪笑就可。
如此暄鬧一陣,院子又靜下來。其實只是沒有人聲罷了,青蛙們正在歡唱。偶爾,能看到一隻青蛙在院裡跳躍。鴨子們則已臥到了院子裡,它們有點點聰明:泥是濕的,就臥在菜葉上。我卻不明白它們為什麼不選擇睡到水泥地上來,也許是貪泥土的軟吧。它們沒睡熟,略一走近,就伸起長長的脖子,東張西望。弄得我走動也小心翼翼,不願驚醒它們的清夢。
黑牛也懶了,一會就悄悄地依過來,在腳邊趴下。小白則不知到哪去做夢了。
貓卻正精神。黃貓前院後院地穿梭,屋裡屋外地忙乎,一幅重任在身的模樣。但它和小白貓從不友好,兩隻貓遇上,多是黃貓趾高氣揚地走過去,小白貓則不屑看它,自顧玩自己的。黃貓會因此生氣,就呲牙咧嘴地衝過去嚇唬,小白貓仍不理它,高貴地走開,輕盈地跳上花壇。
小白貓喜歡捉蒼蠅或蚊子:靜靜地呆在一處,眼機敏地轉動著,看中目標,伸出前爪拍過去,或縱身越過去。卻又不見它捉到什麼,但它煞有介事的樣子,可愛得想抱來懷裡親愛一番。有時,它還會看青蛙捉蚊子,青蛙蹦跳著遠去,它就跟著去了。一會,青蛙又跳回來,它也躡腳躡手地跟了回來。
時光很快就過去了,當我有睡意時,夜已深,白貓不知遊蕩到哪裡去了,黃貓則睡得呼呼有聲,這些天,它尋到了一個好睡處:木華的腳邊。但我一站起來,黑牛立即就抬起頭,眼睛渾圓地看我,見我進屋,就又埋下頭去。原來不止星星睜著眼呀,還有許多生靈沒有睡去,它們只是安靜了下來。我卻困了,把門吱啞一聲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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