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主題詩人林沛Paris小說《斗愛》通過一篇短篇小說闡述了愛與生活。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斗愛
- 創作年代：21世紀
- 文學體裁：小說
- 作者：林沛
簡介,回憶,大學時期,初戀,關於ISA,相守相望,離別,相關評論,
簡介
直到我有了PETRUS，一隻酒紅色的鬥魚，那是第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寵物。雖然我曾養過一些寵物，但是沒有一個能陪伴我超過三個月。朋友們說我有著死神之手，不適合養寵物，那樣整個是在給那些可愛的小東西們做超度。但是我卻樂此不疲，總是變著法子換寵物，花鳥魚蟲我都養過，死一個我立刻換一個。
回憶
記得在PETRUS到來之前，我養的寵物是一隻巴西龜，那時正是入冬的季節，屋子裡很暖和。一般的烏龜冬天都是要冬眠的，我覺得這么暖和的地方，估計烏龜也會改變一下生活方式，於是總是沒事了就逗他玩，結果有一天他不動了，我以為他冬眠了，想叫醒他，可是不管我怎么樣方式折騰，他還是沒有動靜，最後我以為他死了，就把他順手扔進了暖氣旁邊的垃圾桶里。結果過了幾天我發現垃圾桶里有臭味兒，我一看可憐的小烏龜把頭伸的老長，血都染紅了他的小殼，原來真的冬眠了，但是年少無知的我竟然把他無意中給烤死了。從那以後我便有了死神之手的“美譽”。也就有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養寵物。可是每次看到別人跟自己的寵物親昵時候，我的心就痒痒的，多想再養一隻啊！但是小烏龜帶給我的陰影太重了，我實在不忍心下一個寵物葬送在我的手裡。
PETRUS是一隻很美的鬥魚，跟他邂逅是在花鳥魚蟲市場陪好朋友小乖買魚食的時候，他單獨住在一個圓柱形的小魚缸里，瞪著大眼睛瞅著魚缸外的我。我當時特別奇怪，就問那老闆，這條魚這么美，為什麼單獨樣在一個缸里？後來才知道，他不光美，而且兇殘的厲害，只要跟其他的魚住在一起，就一定會把其他的魚咬死。我一聽便來了興趣，了解到鬥魚也很好養，不嬌氣，於是便花了5塊錢把他請回了宿舍。回去的路上，小乖一個勁的搖頭，說我又要開始超度生靈了。我卻美滋滋的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把他捧在手心，是不是的就跟他對對眼，小傢伙居然不怕我，張起那扇子版的尾翼，還遊了過來，似乎想要一口把我魚缸外鼻子給咬掉，那架勢，真的像一個角鬥士一般。他太可愛了！因為是酒紅色的，我給他起名PETRUS。
PETRUS果然是一個狠角色！我特別懶，一個星期給他餵一次食，半個月給他換一次水，他還是整天悠哉游哉的。當他入住到我們宿舍三個月時候，我興奮的叫了起來，我終於有一個自己的專屬天使了！
大學時期
剛上大學時候，特別想戀愛，這是從大一入校時就決定的。因為家裡管得特別嚴，其實高中時就有越軌的衝動，在家裡的強制打壓下，那越軌的衝動，最終還是一縷香魂隨風飄散了。所以離開了家鄉，來到了內地繁華的大都市，第一個決定，自然是告別18年來的單身生活。
在大學裡，戀愛是一門技術，而且頗有含金量的。這是跟宿舍兄弟們探討了無數個夜晚所歸納的。同班的女生最好別找，因為一旦找了，本來的浪漫二人世界立刻變成沒有自由的二人束縛。出名的女生只能暗戀，除非你能匹配，否則一旦追求，不論結局好壞都會引來爭議，當然如果不在乎這些其實也無所謂，至少可以勇敢一回。還有就是戀愛最好是順其自然的，兩個人都有感覺，否則一廂情願，只可能是悲劇，當然不排除偶然或者其他。
我曾經也暗戀，應該說是有好感更確切一些，對我們專業的一個美女。想起來還是會有一點點的悸動。畢竟那是初戀前的事情么。一直沒有說，因為覺得她太漂亮了吧，追求者無數。而自己不想就這樣被埋沒，所以就一直沒有行動。就在全宿舍人對她都虎視眈眈的時候，自己也只能長吁一嘆。
初戀
直到後來碰到了ISA，也就是我的初戀，我才從這段“好感”中抽離出來。
ISA是學外語專業的，而且口語很好。大大的眼睛，長長的頭髮，高挑的身材，總喜歡穿一身黑色的小禮服，在學校里很是顯眼。可能性格過於冷漠，男生們對她都是敬畏的。她似乎沒有什麼朋友，因為總能見到她一個人在學校食堂里打飯。同學們背後對她的議論很多，有說她是才女的，有說她是個禁慾主義者的，更有人說她連男生都不正眼瞧一下，肯定是性取向有問題。可能是因為頗有爭議，我對她的關注不經意的就多了起來，也大概的了解了她的一些生活習慣和愛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她跟我的PETRUS特別像。
跟她的相識應該說有一些戲劇化。記得那是上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剛開學不久，那天天陰沉沉的，我的PETRUS不停的躍出水面，我以為該換水了。可是換了水他還是那樣。我的心裡就有一些莫名的預感，可能有事情發生，那就是要下大雨了！這天，正好是體育課，雨來的很及時，下課鈴聲一響，跟潑水似的就澆了下來。我兩三步衝到食堂，迅速買了飯就坐下開餐。這個時候ISA站在我的身旁了，她禮貌的笑了笑，大方的問我是否可以坐在我對面的空座上，我欣然答應了。那天是我第一次跟她說話，第一次見她笑，真的很美，說漂亮似乎特別不適合她，但是有找不到合適的辭彙，如今也是一樣。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我們互換了手機號碼。其實她沒有以前大家說的那么像個修女，她也有她的幽默。回到宿舍，室友們就對我壞壞的笑，阿正說在食堂看到我跟ISA一起共進的午餐，問我感覺如何。我說還不錯啊。他說他一直在不遠的地方觀察我們，還是第一次見到ISA跟男生一起吃飯，而且還又說又笑的，很反常，還問我們聊了些什麼。我白了他一眼，你這人太不地道了，居然偷窺，想跟美女一起吃飯就坐過來唄。從那以後，只要ISA跟我一起，全宿舍人都會問我進展如何。我也只是笑笑，因為，我自己都不確定，是否真的愛上她了，只是覺得跟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孩在一起，感覺確實很特別。
關於ISA
ISA是個博學的女孩子，跟她聊什麼她都能說上兩句。從她的談吐舉止，我覺得她的家世肯定不一般，至少整個家庭的素質都很高，因為每次跟她吃完飯，我的面前都是亂七八糟的殘骸，而她面前確實整整齊齊的，就連殘骸她都小心翼翼的用面巾紙包裹起來。就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讓我決定跟她在一起。
於是乎，我選擇了一個風和日麗的艷陽天示愛了，她笑笑，不說話，當時那一瞬間我覺得特別尷尬，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了，她卻笑得更開了，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問我，是不是必須要點頭表白這一系列的過程後，才算開始拍拖？我假裝有些責怪的回了一句，那結婚還不是一樣要登記才可以么？她也假裝生氣到，我以為我們早就在一起了，我們宿舍人早就問過我，是不是和你在戀愛，我毫不猶豫的就說是，結果你...接下來我只有請她一頓大餐來彌補我程式化的過失了。
我的初戀就是這樣開始的，不明不白，我還沒有弄清楚從哪一天開始的。後來問過ISA，她說食堂那次就一見鐘情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求跟我一起共進午餐，只是覺得我當時一身雨水，狼狽極了，但是卻吸引了她。就這樣，我們戀愛了。
戀愛確實很甜蜜，尤其是初戀，很多人都不相信我的初戀大二才開始，但確實如此。
戀愛了之後，我也更了解了些ISA，其實別看她外表冷酷，其實她挺熱情的，至少後來她跟我的朋友們都成了朋友。她很脆弱，也很敏感，雖然長得不錯，但是卻不知為什麼很自卑，我問她她也說不出原因。她跟我一樣，是獨生子女，父母都在國外，從小跟著祖父祖母一起生活，家教超級嚴格。這就造就了她一直沒有什麼朋友。她的專長是彈鋼琴，除了鋼琴她說她什麼都不會。我卻覺得她很了不起，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感覺自己都很被照顧，她的宿舍就在我們宿舍樓對面的宿舍樓上，但是沒事她也不喜歡來找我，而是一個人上自習去。她說我的朋友多，活動也多，而她每天養成的習慣堅決是不能改變的，而我根本就沒有上自習的習慣，所以..不過她準時每晚9點半就從自習室出來，我在新教1的門口等著她，然後我們去學校門口的串串香去吃串，去南院前的天橋上聊天。其實就是這么簡單。她說她喜歡站在天橋上吹風的感覺，那樣感覺很輕鬆。我輕輕地擁著她，開玩笑到，是啊！你當然很輕鬆了，你的重量都是靠在我的肩膀上的。她聽後就會很可愛的扮個鬼臉，那時候真是愛死她了。
她的度量很大，不愛吃醋，其實是嘴上不說。但是我知道女孩么，心裡都會比較在意這方面的。我喜歡跳舞，那個時候也練過一段時間拉丁舞，有個固定的舞伴，那舞伴是個比我大兩屆的學姐，人長得也很漂亮，但就是僅僅漂亮而已，除了漂亮我也找不出其他的什麼詞來形容了。和我配合的相當默契，每次演出，都很精彩。開始我沒發覺什麼，雖然ISA口中沒事就冒出我舞伴的名字來消遣，開我們之間的玩笑。後來有一次演出完，本來那天事後答應陪ISA去學校附近的小吃街吃宵夜的。我們老師一定要我們一起慶祝一下，我推脫不了，便只好給ISA道歉了，誰知道，電話那頭，她什麼也沒多說，就說不要喝酒，早點回宿舍。我說好，你放心吧！結果我們藝術團團長是個酒瘋子，而且忒能鬧，滿桌子上的人讓他糾纏了好幾遍，還特別沒有口德，盡喜歡說一些葷笑話來數落我們。就連老師都特無奈的在一旁搖頭。結果就是喝多了，全桌子上的男生沒有一個是清醒的，我還算是個半清醒的吧，就那樣，我舞伴送我回的宿舍，幸運的是我完整的歸來了。不幸的是ISA在對面宿舍的陽台上把這一切過程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就這樣，後院的第一把火燒了起來。第二天我解釋了很多遍，她還是有些失望的望著我，不說話，我當時那個急啊！要是換做別的女生，早就又哭又鬧了，我倒是希望她鬧一鬧，發泄一下不滿，可是她偏偏既不哭也不鬧，就是那種失望的眼神，那一幕在我的腦中還特別清晰。後來我實在是沒轍了，我有些難過的問她，你不會是想分手吧？她不說話，我更急了，我說那你想個辦法懲罰我一下可以么？當時我真的是特別害怕失去她，這是我的初戀啊，才剛剛幾個月，我不想就這樣結束。她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笑了，說好吧，你必須送我一個特別的禮物補償一下，否則我絕不原諒你。聽完這話，我倒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就又緊張起來了。特別的禮物？什麼禮物才特別呢？
回到宿舍，我就開始絞盡腦汁的想，ISA她到底需要什麼呢？說起來她家庭狀況不錯，物質的東西她肯定不缺乏，那就是精神嘍。想來想去我都想不出來，於是捧著我心愛的PETRUS發獃，小乖在一旁看我無奈的樣子，順口說了一句，你乾脆給她也買一隻鬥魚得了，有好養，又美觀。而且還跟你的PETRUS能配成一對，這不是挺好的么？這一句確實讓我茅塞頓開，記得上個月ISA來我們宿舍做客時候，我給她介紹我的PETRUS，她看的開心得不行，說這小傢伙確實有意思。既然她也喜歡，那就給她也買一個。她喜歡黑色，那么就給她買個黑色的。當天下午我就去花鳥魚蟲市場給她把ISABELLA請了回來。她看著玻璃缸里的ISABELLA開心得不行，像個小孩子一樣，說這下我也有鬥士了，你下次還這樣，我就讓我的ISABELLA去跟你的PETRUS決鬥，我笑笑說，不敢有下次了！
忘記過了多久，只知道ISA因為ISABELLA和同寢室的一個女孩翻了臉，因為那女孩心情不好，說ISABELLA是個晦氣的東西，黑黑的，只會帶來霉運,ISA聽了當然不願意了，後來罵戰就升級了，ISA憑藉自己高挑的身材優勢，狠狠的把那個女孩給揍了，事後賠了不少錢，當然ISABELLA也就不能在她們寢室呆下去了。於是送她的禮物又回到了我的手裡，我問ISA你為什麼不把ISABELLA給扔了，她給你帶來這么多麻煩？她委屈地說她怎么能把我給她的愛扔了呢？何況是這樣一個專屬的愛。
相守相望
就這樣，我的宿舍兩隻鬥魚隔杯相望。就像我和ISA。
那次“鬥毆”時間過後，我覺得ISA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笑容少了，對人似乎又多了敵意。除了跟我。我的朋友們都勸我，這樣一個性格古怪的女孩，會同化你的，你難道真的想跟她結婚么？這個還是要慎重點考慮的。我不知道該怎么去思考他們的這些話，我知道他們是關心我，怕我變得跟ISA一樣，但是我知道我根本沒有辦法放棄。
有段時間特別流行一部台灣電視劇叫做“鬥魚”的，因為跟我的寵物一個名字，我便下載下來，每天跟ISA一起看，說她特別喜歡聽裡面的那首歌曲，叫做“不公平”的。於是她也讓我跟她一起學著唱，“一顆心屬於一個人，在愛情里什麼算公平...”後來在KTV里唱這首歌的時候，我才發現，ISA唱歌竟然這么好聽，尤其是這首“不公平”。
一次閒聊，我問她，你以前都不聽歌不唱歌么？她笑笑，其實她挺喜歡唱歌的，只是自己一個人時候會哼哼，人多了，她就不願意唱了，怕被人笑話。她第一次去KTV竟然是跟我一起去的那次，這讓我十分驚訝。她說她以前想去來著，在家鄉上學時候家裡不讓去，上了大學後，宿舍里沒有可以交心的朋友，所以也不願意參加她們的活動，於是這個願望就擱淺了好久。她特別喜歡聽席琳迪翁的歌曲，她說她的歌曲給人感覺很開闊，讓人覺得一切煩惱都那么不值一提。宿舍人喜歡王菲的居多，她實在搞不懂，那種狀態是怎么樣的？不過她個人喜歡王菲的紅豆和旋木，她說很舒服。她就喜歡聽起來舒服的歌曲。
要過新年了，每個學院都在準備元旦晚會，小乖負責我們學院的元旦晚會，要我幫他找幾個節目，我毫不猶豫的就推薦了ISA，因為她鋼琴不錯，可以來個鋼琴彈唱，效果肯定轟動。小乖說那ISA她會願意么？果然我跟她說的時候，她死活不願意，好說歹說，她才勉強答應。就這樣她在我們的元旦晚會上表演了她的處女秀演出--鋼琴彈唱“天黑黑”，那一晚讓我難忘，很多學院邀請她再去演出，但是她都回絕了。外界對她的傳聞由古怪的才女變成了個性的鋼琴女生。不過從那以後我們倆的娛樂活動增加了，除了每天要去學校門口的串串香吃串和在天橋吹風外，我們每個周末約定要去城市周邊的一個景區遊覽。當我們玩遍了城市周邊的所有景區，我們就開始“遊覽”每個大型KTV。那段時間是我戀愛中最開心的日子。我幾乎沒有孤單的時候，也不知道寂寞是什麼感覺。
大二下半學期快要升大三時候，ISA她們外語系有名額可以出國交換學習的機會，由於她的父母在國外的緣故，她很容易就拿到了一個出國的名額。為此我既替她高興也為自己憂愁。她這一走，情況好的話，兩年後大學畢業了還會回國，如果她在國外考上了碩士，那么我們相聚的日子將遙遙無期。
我生日那天，很多朋友來給我慶祝，因為我20歲了，是個非常值得紀念的日子，而且收到不少禮物。遺憾就是ISA沒有能來參加，因為那天她回家鄉辦出國的手續。為此我心裡特別不舒服，人生只有一個20歲，也只有一段初戀，不能跟自己的初戀一起慶祝，這個遺憾是終生不能彌補的。晚上的時候，我喝的酩酊大醉，在幾個好友的攙扶下回到宿舍。我當時特別失落，雖說其實生日PARTY上挺熱鬧的，但是回到宿舍一下子就被寂寞轟炸了。此時我才覺得如果接下來這兩年沒有ISA在我身邊那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情。可是我又能怎么樣呢？她終於可以去國外讀書和父母團聚了，這是一件好事我應該替他高興，可是我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
離別
去國外之前，她說,能否讓ISABELLA和PETRUS住在一起，他們倆總是隔著玻璃缸太孤單了，我說放在一起時間長了，他們肯定會打架，最終一定有一個會遍體鱗傷的死去。她不相信。後來ISABELLA死了，因為我們讓他們住進了同一個魚缸里。ISA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她流淚，我知道她外表堅強，很多次都強忍著眼淚，但這一次，她哭得特別傷心。
她最終還是走了，那年夏天，我們在機場擁吻告別，那是我們第一次在人群中熱吻，也是最後一次。我們誰也沒有說分手，就跟當初沒有說開始一樣。
我們分開之後，雖然還聯繫，但是已經跟從前不一樣了。我學會了孤單，跟PETRUS一樣像只鬥魚，我不知道我是否在等ISA，就算是等也不知道最終的結果實怎樣的。只是覺得狀態挺好的，暫時不願意再接觸第二段感情，害怕多了一個人我的心就裝不下。
PETRUS還依然陪伴著我，剛才我還隔著玻璃缸跟他鬧著玩，我不知道他對ISABELLA是否還有留戀，我只知道我跟ISA之間的那段永遠都只是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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