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和學生間的交際問題》是余家菊所著作品,出自於《余家菊卷(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
基本介紹
- 作品名稱:教師和學生間的交際問題
- 作者:余家菊
- 作品出處:余家菊卷(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
作品原文,出處,作者簡介,
作品原文
這個問題實在是不應該成為問題的問題。可是事實如此,又教我不得不把它看作一個問題。我想,心頭上起了這個問題的,決不只我一個。學生諸君!教職員諸君!教師和學生間的“冰鐵態度機械關係”,你們從來沒有想到這是不自然、不正當的生活么?這種生活,應得維持下去么?學校生活是社會生活的模範,學校生活且沒有上軌道,還談什麼社會生活的改造?“平等”呀,“博愛”呀,“互助”呀,“團體生活”呀,大家都唱得很熱鬧。但是請問這些好聽的名詞怎樣才能實現?要實現這些名詞,須得什麼基本的活動?稍治社會學的人,都知道要維持社會使它不至於渙散,須得利用交通(鐵道、電報、印刷、演講、談話都在內。在英文是Communication),以造成共通的感情、信仰、志向。實在,這種道理無論在人群關係上的任何方面,都可適用,亦都應該運用。杜威說,“學校就是生活”,又說,“學校應該是好的社會的縮型”,現在我要說一句,“學校的生活就是社會的生活”。中國人沒有社會性——至少亦應得說是薄弱、狹小——就在學校生活內反映出來。中國人的“反社會性”,就在學校內加工的製造——教師和學生不發生交際,即製造的一法。
我劈頭就說“這個問題實在是不應該成為問題的問題”,何以見得如此呢?現在要申說幾句。教師和學生的關係,是何等密切,教師與學生的相處,是何等長久,何等專一。用舊觀念說起來,“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是何等重大的責任。師在舊倫理中,與君父並重,時不時還要上人家的神龕子——天地君親師位——又是何等的尊嚴。照情照理,教師與學生,不說是像父之於子,子之於父,亦應得像兄之於弟,弟之於兄。任意來往,不拘形跡。質疑問難,談敘衷曲,把學校變作一種極樂地。自然大家充滿了人生的興味,顯出活潑的、愉快的精神。住在裡面,“樂不思蜀”,學生決不至像現在的學生,眼巴巴的望著放假,教師亦決不至像現在的教師,眼巴巴的望著“打下課鐘”。但是現在的情形如何?
【注】:以上是原文的部分內容。
出處
此文出自《余家菊卷(中國近代思想家文庫)》。
作者簡介
余家菊(1898—1976),字景陶,又字子淵,湖北黃陂人,中國近現代著名的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1912年就讀於文華大學預科,後轉中華大學預科。1916年升入中華大學本科中國哲學門。畢業後留校任教。1919年加入“少年中國學會”。1920年初肄業於北京高師教育研究科。1922年留學英國。1924年回國後,在武昌高師、河南大學、北平師範大學、東南大學、北京大學、中國大學、馮庸大學等多所高校任教。曾任國民政府的“國民參政會”參議員和國民政府委員。1949年後,寓居台北。1976年5月12日,在台北市逝世。余家菊思想明銳,社會洞察力強,其同窗摯友惲代英評價他“思想頗密亦勇猛”,乃“吾友亦吾師”。他平生著述甚豐,其中有關教育的論述,頗能結合近代中國的社會實際,尤其能針對中國教育早期現代化進程的現實問題,提出一些頗有獨創性的見解,在中國近代教育史上建樹甚多、貢獻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