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崙一世皇帝的加冕禮》是法國的傑克·路易斯·達維特於1806年至1808年期間創作的一幅油畫,現藏巴黎羅浮宮。《拿破崙一世皇帝的加冕禮》是畫家忠實記錄1804年12月2日在巴黎聖母院隆重舉行的國王加冕儀式的一幅油畫傑作。
基本介紹
畫作背景,名畫鑑賞,作者生平,
畫作背景
拿破崙於1794年發動熱月政變後,法國新建的督政府並未鞏固,王黨的復辟活動便乘機猖獗起來。加上歐洲已建立的反法聯盟,嚴重地威脅著法國。此時,國內的人民運動又高漲起來。法國資產階級政權急需一個新的領袖來鞏固他們已獲取的革命成果,這個人不僅能抵禦外國的干涉,還能防止國內人民日益高漲的民主運動。在這種情勢下,路易·波拿巴是巴黎大資產階級賴以穩固他們的既得利益的最合適的人選了。
拿破崙既是法國資產階級革命時期的偉大政治家,又是野心勃勃的軍事獨裁者。他所建立的法蘭西帝國,導致法國大革命的最終失敗,但在防禦外敵,加強法國實力方面,他又是一個英明的開拓者。拿破崙這一系列政治策略的成功,得益於他的“錦囊妙計”,那就是他"穿上了古代羅馬的服裝"、"講著羅馬的語言來實現當代的任務",實現羅馬時代一些帝王所慣用的對外擴張的軍事路線。畫家達維特所崇尚的古典主義藝術,也是以古羅馬風尚為範例,採用古羅馬的歷史題材以宣揚"當代的任務",這在畫家前期的作品上尤為明顯。所以拿破崙在鞏固自己的帝國政權之後,仍然重視這位畫家的藝術才能,授予他以宮廷首席畫家的稱號,讓他和維旺·德隆共同來掌管美術事業。從此,達維特再度從徘徊與彷徨之中振作起來,以新的熱情為拿破崙的政權宣傳效勞,並傾注了他全部的藝術心血。這幅《拿破崙一世皇帝的加冕禮》正是這個時期奉命而作的一幅巨製。
名畫鑑賞
《拿破崙一世皇帝的加冕禮》(以下簡稱《加冕》) 是畫家忠實記錄1804年12月2日在巴黎聖母院隆重舉行的國王加冕儀式的一幅油畫傑作。為了鞏固帝位,這位皇帝極其傲慢地讓羅馬教皇庇護七世親自來巴黎為他加冕,目的是借教皇在宗教上的巨大號召力,讓法國人民以至歐洲人民承認他的"合法地位"。在加冕時,拿破崙拒絕跪在教皇前讓庇護七世加冕。而是把皇冠奪過來自己戴上。大衛為避免這一事實,煞費苦心地選用皇帝給皇后加冕的後半截場面。這樣,既在畫面上突出了拿破崙的中心位置( 拿破崙站起來給皇后加冕),又沒有使教皇難堪。
身穿紫紅絲絨與華麗錦繡披風的拿破崙,已經戴上了皇冠,他的雙手正捧著小皇冠,準備往跪在他面前的皇后約瑟芬的頭上戴去。約瑟芬身後的紫紅絲絨大披風由兩個貴族婦女提著。在拿破崙的背後坐著那位穿鑲紅邊白色法衣的臃腫的教皇,他雙手擱在胸前,低頭默認這一情景。整個氣勢十分莊嚴,人物多達百人,每個人物形象以精確的肖像來描繪,這裡有宮廷權貴、大臣、將軍、官員、貴婦、紅衣主教與各國使節。構圖之宏大,場面之壯觀,為畫家以前的任何作品所沒有的。達維特盡心竭力要畫好這一幅鴻篇巨製,他找人幫他製作了一座模仿"加冕"全景的木偶模型盤,以便按照總體構思進行畫面光線的調整。許多人被畫家請到畫室里來作模特兒。
這幅畫不愧是大衛一生的精心之作,它充分發揮了畫家的素描造型與色彩寫生的卓越才能:出場人物個個肖似,色彩服從整體構思,金光閃爍,富麗堂皇,表現了人物衣著與殿內環境的強烈質感。古典主義繪畫的嚴正性達到如此境地,這在畫家中可謂無以復加了。
作者生平
雅克.路易.大衛(1748~1825)出身於巴黎一個中產階級家庭,10歲時失去父親,由其叔父和建築師德麥戎撫養。他最初的老師是他的一位親戚--洛可可畫家布歇,後來又拜在皇家美術院教授維恩的門下。畢業時因創作獲羅馬大獎,赴義大利遊學,在那裡他愛上米開朗基羅、拉斐爾的作品。他認為義大利文藝復興的美術才是近代畫家的學校,近代美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他回到法國後,很快接受了狄德羅的激進思想,對封建王朝的腐朽現象深惡痛絕。
大衛加入了資產階級左翼的雅各賓黨,並很快成為該黨領袖羅伯斯比爾的戰友,後又被選為國民議會的議員,擔任了議會的主席。這個時期的達維特,象有一把火照亮著他自己,這把"火"正是巴黎發生的革命暴動。1794年7月27日(法國革命新曆為熱月9日),拿破崙發動政變,推翻了雅各賓黨專政,繼而又對敵手實行殘酷鎮壓。羅伯斯比爾被送上斷頭台,參加雅各賓黨的畫家大衛也被羅織了17條罪狀而被捕入獄,險遭殺身之禍。出獄以後,他深居簡出,停止了所有政治活動,除了與一些藝術界人士交往外,平時只在畫室里教學。這時,大衛的情緒很消沉,遂將更多的精力用於以裸體為基礎的繪畫作業上。
作為政治活動家與畫家的大衛,他的確存在著不可避免的歷史局限性,但他的藝術卻也最鮮明地反映了他那個時代的歷程。在《拿破崙一世皇帝的加冕禮》這幅巨製中,達維特對拿破崙的歌功頌德,也已達到了他的頂點,不能不為後世詬病。
1814年,拿破崙帝國崩潰,波旁王朝復辟,畫家因曾在1793年在國民議會投票贊成判處路易十六絞刑,而被流放到比利時(當時有人建議把他放逐到羅馬,復辟政府認為他是危險人物,未同意)。儘管他已成了被貶謫的政治流亡人物,但布魯塞爾仍熱情地歡迎他。在那裡他給人畫了若干優秀的肖像畫。作為藝術家,他在歐洲文藝界有深廣的影響。1825年12月29日,大衛病逝在異鄉,人們為了紀念這位一代藝術風流, 在他的墓碑上銘刻了"法蘭西近代畫派的復興者"幾個大字,以表彰他的光輝藝術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