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49-1853年間積極準備自己去中國,除了學中文以外,還學醫學,不斷運動去鍛鍊身體,以求可以適應中國的艱苦環境。此外,他每日鍛鍊自己過簡樸的生活,放棄一切享受,以神為樂,更多信靠主。為了來中國,戴德生不惜放棄了那位不願和他同來中國的未婚妻。1854年加入倫敦的中國布道會(The China Evangelisation Society,C.E.S)到中國當宣教士。22歲那年,他終於抵達了上海。沒有人接船,沒有人領路,孤單一人開始了他在中國的傳道工作,數十年如一日。神賜他一位好同工,就是美國奮興布道家賓威廉。神亦賜他一位好妻子,是一個能幹、愛主、志同道合的伴侶。戴德生在中國為主工作直到七十三歲(1905)高齡時,才息勞歸主。那一年,由上海至倫敦,都為他舉行了大規模的追思會,可見他是如何深客群人的尊重。
戴德生(Hudson Taylor)於1832年5月21日出生於一個基督徒世家,其曾祖父名叫戴雅各(James Taylor),原居住在英格蘭南約克郡的洛士頓(Royston, South York)。在他結婚之日早晨,聖經中的一句話:“至於我和我家,我們必定事奉耶和華”(約書亞記24:15)進入他的內心,使他大受感動,生命得到重生。從此後,這句話就成為戴家與神之間所立的約,世世代代一直守約到今日。
戴德生的祖父戴約翰(John Taylor)是長子,父親去世後即擔負起家庭重任,以紡織為業,養家餬口。戴德生的父親戴雅各(James Taylor)年輕時開始學醫,19歲時即擔任循道宗教會的傳道。24歲學成後回鄉開設藥房。1831年與賀雅美(Amelia Hudson)結婚。婚後,兩人在信仰上共同追求,並讀過一些關於中國的書,包括賀爾艦長(Captain Basil Hall)所寫的《遊記》(Narrative of a Voyage),由此便產生出向中國人傳福音的願望。他們在禱告中許願:如果神賜他們一個兒子,願將他獻上為神使用。結果神遂其所願,賜給他們兒子戴德生。從孩提到年少,父母對戴德生的成長影響很大,戴德生後來追述說:“就我自己和我對神所委身的工作而言,我對我的雙親有著不可言喻的感激之情。如今,他們都已進入安息,然而,他們對我的影響卻永不磨滅”。
戴德生年少時,就時常跟隨父親到附近鄉間傳道,從而使其對窮人富於同情心。父親還常常帶領家人一起閱讀巴彼得(Peter Parley)所著《中國和中國人》(China and Chinese)一書,其優美的文字和插圖深得孩子們喜愛,故戴德生自年少時起就立志長大後到中國去傳福音。
戴德生的得救與獻身
戴德生年少時也曾經歷不信與反叛,為此,母親和大妹賀美(Amelia Hudson Taylor)常為他迫切禱告,甚至賀美立志每日三次為哥哥禱告,直到他得救為止。1849年6月的一天,母親到五十哩外的巴頓(Barton-on-Humber)拜訪自己的妹妹Mrs. Mary Hudson。午後,她為戴德生得救的事懇切禱告,並決意除非蒙神應允,絕不停止禱告。數小時後,母親內心得到平安,禁不住讚美神。同一時刻,剛滿17歲的戴德生正在家中書房讀一福音單張,被“基督所成就的救贖之工”一文所感動,日後他說:“聖靈的光照入我心中,使我豁然開朗,明白再無可作的了,只有跪下接受衪的救恩,不住的讚美衪”。又說:“兩周后母親回來了,我告訴她,我有好訊息報告給她,她說她已知道,並已高興了兩周,因為神已經告訴了她”。
從立志獻身之日起,戴德生將自己所有的舒適用品送給別人,以度簡樸生活;加大運動量,以鍛練身體;外出布道,慰問病人,以操練愛心。當他讀過宣教士麥都思(W. H. Medhurst)所寫的《中國:現況與展望》(China: Its State and Prospects,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the Spread of the Gospel)之後,得知醫藥對中國宣教的重要性,於是決定學醫。19歲時,戴德生離家到赫爾(Hull),從師於哈迪醫生(Dr. Robert Hardey),同時學習度一種簡單、刻苦的生活。母親為其健康擔憂,他回信說:“每年一千二百萬中國人去世,沒有神,沒有希望。…… 我們豈可置之不理?……我覺得若不替中國作一點事,就不能活下去”。一年多後,戴德生轉到倫敦醫學院,專攻外科。一次,在解剖屍體時,戴德生不慎感染猩紅熱,醫生判定他必死無疑。他後來作見證說: “我起先覺得憂愁,因為不能到中國去;一會兒又覺得我在中國有工作,不會死的。我向不信主的教授作見證說,我歡喜離世見我的主,可是因為我有使命在中國,無論病況如何嚴重,我必能脫險”。結果正如他所相信的,竟至痊癒。
促使戴德生遠赴中國宣教的另一推手是德國宣教士郭實臘(Karl Frederich August Gutzlaff, 1803-1851)。郭氏原為“荷蘭宣道會”(Netherlands Missionary Society)所差派,到爪哇宣教,不久他脫離該差會而獨立。1831-1835年,當中國仍門戶緊閉時,郭實臘穿華服,操華語、七度遊歷中國沿海各省,派發數十萬福音單張和聖經小冊。1844年他創立“漢會”(Chinese Christian Union),專門雇用華人深入內地散發福音單張及書冊。同時他為歐美各種報刊撰文,介紹中國,鼓動宣教,從而在歐美掀起來華宣教浪潮。1850年,郭實臘返歐期間,於倫敦創辦並發行了《海外布道雜誌》(The Gleaner in the Missionary Field),戴德生從始至終都是這一雜誌的忠實讀者,並深受激勵。1852年5月“中國傳道會”(The Chinese Evangelization Society)成立。1853年9月19日,戴德生成為該會所差派的第一位宣教士。日後,當戴德生創立“中國內地會”時,他曾如此說:“郭實臘乃中國內地會之祖”。
經過156天的海上航行,“敦費士號”終於在1854年3月1日抵達吳淞口。戴德生登岸後,暫時住在倫敦會雒魏林醫師(Dr. William Lockhart)家中。半年後,他才在北門外租到房子,開始宣教工作。但僅三個月,租屋就被炮彈炸毀。當時正逢“小刀會”起義軍占據上海,與清軍對峙。戴德生身處戰火之中,不但生活艱苦,生命也時常受到威脅。1854年10月19日凌晨,他在睡夢中被火光驚醒。黑暗中,他迅速穿好衣服,禱告祈求神的護佑。當他爬上屋頂察看時,眼見火藉風勢,就要燒到他所住的木屋。在這危急時刻,天竟下起雨來,這才使他幸免於難。日後戴德生回憶這段艱難的歲月時說:“(那時我)寒冷、飢餓、在危險的黑夜守望無眠、甚至感到完全孤立無助。……但有什麼比這樣的環境,更能顯出神話語的甘甜、神同在的真實,以及神幫助的可貴呢?事實上,這正是我倒空自己,學習謙卑的時候。經歷這些,不是叫我蒙羞,乃叫我信心更加堅定,在他帶領之下,勇往直前,並經歷衪應許的可靠……”。
1854年11月,“中國傳道會”差派巴格爾醫師(Dr. William Parker)夫婦到上海與戴德生同工。在1854-1857年間,戴德生以上海為基地,曾18次到江浙兩省旅行布道。在其第八次,臨去杭州灣宣教之前,為便於接近中國人,他特地叫理髮師為他剃髮染髮、編辮子,並穿上華服。不出所料,這次布道效果果然明顯。在他給妹妹的信中,談到這次剃髮、梳辮的經歷:“生平第一次剃光頭是件痛苦的事,尤其是皮膚容易長痱子的人,……染髮五六個小時,……到梳頭之時,痛苦達於極點。……就因為受苦,才顯出這條辮子的可貴”。
戴德生也曾與賓惠廉牧師(Rev. William Burns)同工,到江浙及廣東汕頭布道。他尊賓惠廉為其屬靈的父親;賓惠廉也受他影響,改穿中國服裝,二人成為莫逆之交。
1861年1月,經倫敦醫院克拉克醫師(Dr. Andrew Clark)診斷,戴德生的肝臟、消化系統和神經系統都已嚴重受損,必須留在英國休養,幾年內不得出國遠行。因此,戴德生只好遵醫囑留在英國有四年半的時光。但他一點都沒有閒著,這段時期反成為他重新得力,重整旗鼓的時期。在此期間,戴德生成就了數件大事:(1)1862年,順利通過考試,取得英國皇家外科學院會員資格,成為合格的外科醫生。同年秋天,又取得皇家外科學院助產資格證書,成為合格的產科醫生。(2)1861年5月,完成寧波語《讚美詩集》,1863年10月,與高富牧師(Frederick F. Gough)合作,在王來君的協助下,翻譯、修訂羅馬拼音版“寧波語新約聖經”。(3)如其禱告所求,於1862-1865年間,先後有五位宣教士奉差去寧波宣教,他們是宓道生夫婦(James & Martha Meadows,僅一年後宓夫人因霍亂死於寧波),樂曼小姐(Miss Jean Notman),白克敵(Stephan Paul Barchet),江郎筆(George Crombie)與未婚妻施金娜(Anne Skinner)。
但最重要的莫過於“中國內地會”的創立,此舉可說是戴德生人生的里程碑。從1864年底開始,戴德生和瑪麗亞花了半年多時間,完成《中國:屬靈的需要與託付》(China:Its Spiritual Need and Claims)一書的寫作。但就在此時,他發現英國各差會在華宣教士數目卻由115人減至91人,而且全部集中在中國沿海五口城市中,無一人在中國內地宣教。看到這種情況,一想到在中國每月都有百萬人死亡,卻無機會聽信福音,以致靈魂不得拯救,便憂心如焚,徹夜難眠。1865年6月下旬,戴德生到柏萊頓海濱(Brighton Beach)度假。6月25日,在參加一次福音聚會之後,他獨自到柏萊頓海邊沙灘上散步,再次想到中國那千百萬失喪的靈魂,心靈痛苦至極。後來,神的安慰與啟示臨到他,使他內心得到空前的釋放,以至於他完全降服於神,並懇求神為他預備24位宣教士,與他共赴中國,為擴展神的國而爭戰。從柏萊頓海濱回倫敦後,戴德生以“中國內地會”之名在銀行開了個戶頭,存入十磅英金,“中國內地會”於焉成立。接著,戴德生到英國各地傳遞“中國內地會”之異象。在1865年9月第三屆“蘇格蘭基督徒靈修大會”(Scotland Christian Convention),他引用箴言24:11-12:“人被拉到死地,你要解救;人將被殺,你須攔阻”,與會眾分享信息。1865年10月25日,戴德生的《中國:屬靈的需要與託付》出版,並在第二屆“密爾美靈修大會”(Mildmay Conference)上分發,引起很大迴響。1866年3月12日,第一期《不定期報》(Occasional Paper)創刊,報導內地會訊息。直到1866年5月26日“蘭茂密爾團體”啟程之前,戴德生仍到各處傳遞異象。
1865年10月,戴德生差派差范約翰夫婦(John & Ann Stevenson)與曹雅直(George Stott)前往中國,會同先前所差往寧波的5位,總計有8位,成為中國內地會的先驅。1866年5月26日,戴德生夫婦攜四個孩子,與16位宣教士啟程前往中國,史稱“蘭茂密爾團體”(Lammermuir Party)。
內地會宣教士秀耀春(Francis James)和德治安(Joshua J. Turner)於1876年到山西開拓宣教工場,適逢大旱,遂投身於賑災事宜。隨後,內地會與另外三個差會合作,共有69位男宣教士全力投入賑災行動。因急需從事婦孺工作的女宣教士,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戴德生只好讓自己的妻子珍妮前往山西賑災。當時珍妮已有兩個孩子,但她把他們托給戴德生的妹妹戴賀美照顧之後,便帶著兩個年輕的女宣教士奔赴災區,不久在太原成立了一所孤兒院,救助孤兒、棄兒。
“劍橋七傑”,即何斯德(D. E. Hoste),施達德(C. T. Studd),司米德(Stanley P. Smith),章必成(Montagu H. P. Beauchamp),蓋士利(William W. Cassels),杜西德(Cecil H. Polhill-Turner),與杜明德(Arthur T. Polhill-Turner)。他們之中,有出身貴族、巨商,有運動明星、皇家軍官,又皆為劍橋大學高材生,卻為基督福音的緣故甘願放棄錦繡前程,甚至放棄巨額遺產,於1885年2月啟程來到封建落後、充滿敵意的中國內地,把他們的青春、才華與愛奉獻給中國人民。他們抵華後,數十年之久,深入山西、四川、甘肅,甚至西藏,拓荒布道,建立教會。何斯德和司米德在山西與洪洞縣的中國傳道人席勝魔成為親密同工。席勝魔原系一秀才,吸食鴉片成癮,後由英國宣教士李修善牧師(David Hill)帶領信主,不但自己戒掉鴉片,還廣設“天招局”,助人戒菸。1885年夏,何斯德、司米德等人來到平陽,席勝魔得益良深。1886年當戴德生來山西時,親自按立席勝魔為平陽、洪洞、大寧三區的主任牧師。席勝魔與何斯德同工十年之久,成為主內至交,直到1896年離世為止。
1886年11月13日,戴德生在安慶召開會議上,正式成立“中國諮詢委員會”,任命范約翰(John Stevenson)為內地會副主任,巴子成(James Broumton)為司庫,宓道生(James J. Meadows)為浙江省監督,衛養生(James Williamson)為副監督,顧正道(William Cooper)為安徽省監督。此外還作出兩項決議:1、徵召一百位新的宣教士;2、在安慶成立語言訓練學校。為徵召宣教士,戴德生於1887年1月第六次返英,四處奔波呼籲,足跡遍布整個英國。是年底,共有102位宣教士應召踏上中國宣教之行程,再次超過戴德生所想所求。
戴德生在中國多年,深深感受到鴉片對中國人民造成的危害。1888年6月,在倫敦召開的第三屆“國際宣教大會”上,戴德生提出抵制鴉片貿易的動議,並獲得一致通過:“本大會在此,義正嚴詞表達我們的看法,我們謹呼籲政府竭盡所能,全面壓制邪惡的鴉片貿易,否則不足以為那已造成、並且還繼續造成,對中國人民身體、道德與社會,無可計數的傷害,擔負起責任”。戴德生的妹夫海班明,多年從事反鴉片活動,不遺餘力。他在內地會任職期間,擔任“反鴉片協會”幹事一職,編輯《全國正義》雜誌,並著有《吸食鴉片的真相》(The Truth of Opium Smoking),與《英國的罪惡與愚蠢》 (Britain’s Sin and Folly)等書。在教會、宣教士和其他有識之士的共同努力下,促使英國政府終於在1917年全面禁止對中國輸出鴉片。
1887年11月,一位普林斯頓大學畢業的美國青年霍亨利(Henry W. Frost)來到倫敦,邀請戴德生到美國講道,傳遞內地會的異象。1888年7月,戴德生在次子戴存義(Howard Taylor)陪同下,到慕迪舉辦的學生夏令會及尼亞加拉湖畔退修會上講道,結果竟收到足以支持8位內地會宣教士的奉獻。由此戴德生覺得成立內地會北美分會,接納北美宣教士的時候到了。他繼續在北美領會一段時間後,志願加入內地會的青年竟超過40位之多。經遴選後,最後選定14位,由戴德生親自帶領,於1888年9月從多倫多啟程前往中國,史稱北美“蘭茂密爾”團體。1889年戴德生第二次到北美,主持成立“北美諮詢委員會”於多倫多。到1893年底,北美分會共差派出39位宣教士赴華宣教。
其次是海家:包括後來嫁給何斯德的長女Gertrude、長子海國祿、四女海懿德(Edith Broomhall),次子海恩波(Marshall Broomhall),以及四子海文啟(Benjamin C. Broomhall),先後加入內地會來到中國。不但如此,海家的第三代,包括海國祿的兩個女兒海寬愛(Mary Gertrude)和海寬厚(E. Marjory),以及海文啟的兒子海恆博(Alfred J. Broomhall),也分別於1921、1924與1938年加入內地會。戴、海兩家的第二代,被分別派往江西、河南與山西宣教。
再次是金家: 也就是戴德生的好友Grattan Guinness的兒女們。先是長女金樂婷(Geraldine Guinness)於1888年來到中國;1894年她與戴存義結婚,此後,國人以戴存義師母稱之。她擅於並勤於寫作,為內地會保存了許多珍貴的歷史。她的弟弟金純仁醫生(Dr. G. Whitfield Guinness),於1897年到河南行醫傳道,成為開封著名的金大夫,後因感染斑疹傷寒殉職。他的兒子金立時(Henry Guinness)也曾在河南及台灣等地服事。
此外,宓道生、路惠理(William Rudland)、魚愛光(Charles Thomas Fishe)、鮑康寧(Frederick W. Baller)、衛養生、祝名揚,與麥卡悌等人的子女也陸續跟隨他們的腳蹤,加入內地會。其中,麥卡悌之子麥有德(Frank McCarthy),曾擔任芝罘學校校長達35年之久;祝名揚的兩個兒子,祝康寧(Frederick Judd)與祝家寧(Charles Jr.),還有孫女祝美蘭(Kathryn Judd),也都成為內地會的宣教士。
1904年7月30日,戴德生夫人珍妮因癌症竟先他而去,葬於瑞士。1905年2月,戴德生在戴存義夫婦陪同下,啟程前往中國——他心中眷戀的第二故鄉。他們於同年4月17日抵達上海,適逢“中國諮詢委員會”召開春季大會,故得以會見何斯德、范約翰、宓道生等主要同工。隨即前往揚州,度過復活節後,又前往鎮江,到教士公墓看望了瑪麗亞和孩子們的墓。然後乘船到漢口,與好友丁韙良(W. A. P. Martin)、楊格非(Griffith John)會面,並留下珍貴鏡頭,當時三人在華宣教時間合為156年。5月1至31日他們一行三人前往河南,探望教會與同工,所到之處,深受歡迎與愛戴。6月1日戴德生來到長沙,親見福音在禱告了三十年的土地上生根,心中倍感欣慰。兩天后他在長沙去世,享年73歲,歸葬在早他而去的愛妻與三個早夭兒女的墓旁,並他所深愛的中國土地上。當他離世時,內地會宣教士已由當年的24位增至825位;中國同工增至1,152位;中國受洗基督徒已達18,625人;有組織的教會有418個,宣教站、布道所與會堂合為1,424個,學校150所。而且中國內地會所奉行的信心原則,例如不募款、不舉債、無定額薪資等,皆成為後來許多信心差會的典範。因此戴德生不僅被稱為“中國內地會之父”,也被視為“信心差會之父”。
If I had a thousand pounds China should have it—if I had a thousand lives, China should have them. No! Not China, but Christ. Can we do too much for Him? Can we do enough for such a precious Saviou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