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季陶主義是國民黨理論家戴季陶的思想體系。1925年,戴季陶先後發表了《孫文主義的哲學基礎》和《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兩本小冊子,形成了所謂戴季陶主義。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戴季陶主義
- 類別:思想體系
- 提出者:戴季陶
- 著作:《孫文主義的哲學基礎》
主要內容,思想實質,人物簡介,
主要內容
一、提出要確立純正的三民主義為國民黨的最高原則,大力宣揚三民主義,反對階級鬥爭造成的社會階層撕裂。
二、認為在民族國家內需要進行各階級聯合的革命。
三、主張建立一個所謂純粹的或單純的國民黨,整肅黨內意志渙散,因循苟且的惡劣風氣
其內容是對孫中山三民主義的繼承和改進:孫中山所倡導的民主革命綱領。由民族主義民權主義和民生主義構成,簡稱“三民主義”。是中國國民黨信奉的基本綱領,是中國人民的寶貴精神遺產。
民族主義是孫中山首先揭櫫的戰鬥旗幟。它反映了近代中國社會錯綜複雜的民族矛盾——既有帝國主義同中國的矛盾,以及以滿洲貴族為首的清朝統治集團同漢族及其他少數民族的矛盾,而帝國主義和清朝統治集團正日益勾結起來。
民族主義的主要內容之一,就是“反滿”。“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始終是資產階級革命民主派在清末的戰鬥口號。這不僅由於清王朝是一個由滿族貴族“宰制於上”的部族統治政權,還因為它已經成為“洋人的朝廷”。“反滿”口號所以具有廣泛的動員意義,原因就在於此。避免中國被瓜分、共管的厄運,爭取民族的獨立和解放,是民族主義的另一主要內容。在《民報》發刊詞中,孫中山把“外邦逼之”和“異種殘之”並列為民族主義“殆不可須臾緩”的基本原因。“非革命無以救垂亡”,而革命必須“先倒滿洲政府”,民族主義的反對帝國主義壓迫的意義蘊涵於此。
民權主義是三民主義的核心。它反映了近代中國社會的又一個主要矛盾,即封建主義和人民大眾的矛盾。民權主義的基本內容是:揭露和批判封建專制主義,指出封建的社會政治制度剝奪了人權,因而,決非“平等的國民所堪受”;必須經由“國民革命”的途徑推翻封建帝制,代之以“民主立憲”的共和制度,結束“以千年專制之毒而不解”的嚴重狀態。與這種“國體”的“變革”相適應,關於政體的擘劃也構成民權主義的重要內容。
民生主義是孫中山的“社會革命”綱領,它希望解決的課題是中國的近代化,即發展資本主義經濟,使中國由貧弱至富強;同時還包含著關懷勞動人民生活福利的內容,以及對資本主義社會經濟潰瘍的批判和由此產生的“對社會主義的同情”。孫中山把民生主義的主要內容歸結為土地與資本兩大問題。“平均地權”——“土地國有”是孫中山的土地方案。主要內容為“當改良社會經濟組織,核定天下地價。其現有之地價仍歸原主所有,其革命後社會改良進步之增價,則歸於國家,為國民所共享”。孫中山認為這一方案的實施可以防止壟斷,也能使“公家愈富”,從而促進“社會發達”。在有關資本的課題上,孫中山確認“實業主義為中國所必須”。他認為中國的近代化是歷史的必然趨勢,《實業計畫》一書就是發展社會經濟的宏偉藍圖。他把發展社會經濟的途徑歸結為“節制資本”和發展“國家社會主義”,即將“不能委諸個人及有獨占性質”的“大實業”(如鐵路、電氣和水利等)“皆歸國有”,因為這既可“防資本家壟斷之流弊”,又得以“合全國之資力”。民生主義實質上是最大限度發展資本主義的方案,雖然它塗上了主觀社會主義的色彩。
但戴季陶發表《孫文主義之哲學的基礎》、《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兩本小冊子,通過闡述三民主義,發展了這個理論。
戴季陶認為,三民主義就是"民生哲學","民生為宇宙大德之表現。仁愛即民生哲學之基礎";斷言孫中山的思想"完全是中國的正統思想,就是繼承堯舜以至孔孟而中絕的仁義道德的思想"。認為孔子"把古代文化,用科學的方法從理論上整理起來,成為一種學術的文化",孔子"組織了一個民生的哲學",這個哲學可以從兩部分來看,"一部是《中庸》,是他的原理論。一部是《大學》,是他的方法論",孔子思想也可稱作"社會連帶責任主義"。進而提出,孫中山"實在是孔子之後中國道德文化上繼往開來的大聖"。戴季陶從與孫中山"互助論"相矛盾的社會達爾文主義的"生存競爭"論出發,認為人類生存的欲望"都有獨占性和排他性,同時也具有統一性和支配性"(《國民革命與中國國民黨》)。
思想實質
戴季陶這套思想的實質,就是要把國民黨建設成為一個超越各個階級爭鬥的黨派,進行以全體國民為主體的獨立革命,建立全民自由民主政權。他這是代表全體民眾來爭奪革命的領導權。戴季陶是國民黨右派的一位理論家。他的思想就是戴季陶主義。
人物簡介
1905年,14歲的戴季陶赴日本留學,在日本大學(前身是日本法律學校)讀法科,在那裡認識了蔣介石。四年後,回到上海。時值晚清,投奔江蘇巡撫瑞澄,被任命為江蘇地方自治研究所主任教官。瑞澄奉旨調升湖廣總督後,戴季陶沒了靠山,辭官另找出路,逐步投向革命派,先當上海《中外日報》記者,繼而轉入《天鋒報》,寫出大量的反清文章。幾個月後,19歲的他,成為《天鋒報》總編輯。清政府已盯上了他,下令拘捕,以致他立即逃到日本躲風,還進了同盟會。回上海後,在《民權報》上寫下大量反袁世凱的文章,被袁世凱下令“提究”———關入牢獄。他這時才懂得:“百萬錦繡文章,終不如一枝毛瑟(槍)。”被營救出獄後,便直接投身反袁鬥爭,協助黃興起義。最後,還在孫中山身旁,當上秘書。陳炯明叛變時,戴季陶勸蔣介石立即回廣州,保衛孫中山。
1926年,戴季陶被任命為中山大學校長,為此也作出過相當的努力。1928年2月,又被提升為國民黨宣傳部長,10月,當上國府委員和考試院長,一當就是20年。他還經營了童子軍,在中國發展了50萬成員,寫下《偉大精神》、《同舟共濟歌》、《日行一善歌》等歌曲,在當時非常流行。
1936年,戴季陶代表中國政府率領中國奧運代表團到德國參賽,開幕前見了德國元首希特勒,和他談話20多分鐘。事後,遊歷了歐洲,五個月後才回到中國。西安事變之後,他認為對張學良、楊虎城應堅決開戰。與何應欽不同的是,何是為了自己取而代之,而戴是為了蔣介石的安全。但宋美齡和孔祥熙主和,力陳利弊,戴季陶最終也改變主意。這年12月14日舉行的高級會議上,戴季陶在休會時,出其不意地向與會者磕頭,說:“我是信佛的。活佛在拉薩,去拉薩拜佛有三條路,一是由西康經昌都,二是由青海經玉樹,還有一條是由印度越大吉嶺。這三條路都可通拉薩,誠心拜佛的人三條路都走,這條不通走另一條,總有一條走得通的,不要光走一條路。”說完又叩了一個響頭,退了席。與會者都看見這一幕,特別是反對和平手段的人,知戴季陶轉了向,也不再提反對意見了。
抗戰開始時,戴季陶堅決批判國民黨內的亡國論,指出離開南京最多十年八年,一定會重返的。他寫信給兒子:“被欲併吞中國破壞中國之企圖,其失敗將尤有甚於拿破崙之末路者……中國之前途決不悲觀。”所以,他西遷重慶時,雖有大小六輛汽車隨他,但除帶個人鋪蓋衣服外,其餘個人的東西都不帶,已放上車的全部取下。結果,匪盜把他家房子一火燒光,片瓦無存。
抗戰結束後,戴季陶勸蔣介石不要急忙派兵到東北,但蔣介石哪裡聽得進,後來的局勢就不是蔣介石所能控制的了。當戴季陶的親朋好友來祝賀抗戰勝利時,他竟然一反常態:“有什麼值得祝賀的?哭還在後面……”1948年7月10日,戴季陶毫不猶豫地卸下扛了20年的考試院長的職務,考慮到蔣介石的面子,改任國史館館長。
當陳布雷自殺時,戴季陶非常看不起他。但三個月後,戴季陶也走到了盡頭。當時廣州的情況並不穩定,雖然這裡成了國都,如1949年2月1日,國民黨中央黨部遷到廣州那天,二沙頭空軍大碼頭招商局的“利104”號鐵輪大火爆炸,燒了三天,損失飛機油6000餘桶;2日,粵漢鐵路南段三條鐵路工人罷工停車,因為工資低;3日,電報電話加價,電報每字5元,電話加四倍,而書價加180倍……
戴季陶自1月到廣州養病,就得到李士梅醫生的醫治。初來時情緒尚可,有時還異常矍鑠,1月27日薛岳在中山紀念堂開歡迎會,戴季陶還致辭,離開紀念堂時,見石階上有顆菸頭,還親自拾起扔別處踏熄。但過後幾天心情又不好了,據《廣東商報》報導:“因鑒於內戰苦無了期,民生日形痛苦,憂心過度,病勢反而加劇。”他雖住在廣州東山的廣東省政府招待所———東園(在今中山一路廣州鐵路局一帶),但睡不安。最嚴重的是,他常靠吃大量安眠藥入睡。早在1948年9月和10月,因寢食不寧,兩次吃了過量的安眠藥,都被及時搶救而苟延殘喘。也不知什麼原因,戴季陶到廣州不久,就將十一個平時拜佛的用古銅鑄造的千手觀音,親自送到六榕寺,放在覺皇殿中,還和殿中佛教會同仁胡毅生談禪,話中提到,不久自己會脫離此惡世,好像預知死期將至。2月11日,事情終於發生了。據他的後妻趙文淑說,戴季陶隨國民政府遷都廣州後,早已閉門謝客。即使國民政府開會,他去了也只是帶雙耳朵,從不發言。一個心思始終縈繞腦際———不想去台灣,希望回成都。他知道那裡才是故鄉,所以終日躲在賓館的房裡。孫科來廣州後,在東園看中了戴家的房子,先是商量,但未等答覆,就把戴季陶的行李搬到另一處,那裡原是市配售處副處長蔡國英居住的。戴季陶見新安排的三幢二樓十九號的房子簡陋,大為不快,說:“孫科太看不起我了。”這晚,他更不能入睡,長期以來的心神不定,在這晚達到了頂峰,只有不斷地服用安眠藥。
知道戴季陶身體不適,在東園住的監察院長于右任儘管有急事到上海,而且已經上了到機場的小車,接電後還是下車到戴季陶的房間。據當年報紙報導:“於院長緊握戴先生的手,覺已冰冷,氣息奄奄,不禁潸然淚下。”半夜兩點鐘,戴季陶還到過妻子的內室,說:“已經吃過多次安眠藥,還非常亢奮,頭腦脹痛如裂,比死還難過。”趙文淑勸後,自己先睡了。
第二天上午,已到起床時間,仍未見戴季陶起來,家人進房一看,發現戴季陶作側身臥,面色赤紅,鼻際尚有微息噴出,家人立即打電話讓醫院派人前來醫治。9時許,政界要人和軍界人士齊集房前,見戴季陶沒有動靜,只好肅立。10點後,戴季陶氣息已絕,但“神色自若,面無戚容”。醫生宣布,戴院長服藥過多,施救無術,已經逝世了。廣州衛生局長朱廣陶說:“這次是中大第二醫院派內科吳主任和李醫生前去救治的,但10點過後他的脈搏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