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以自正、自化、自生、獨化等等哲學思想。建立起“我命在我“的生命主體論,主張發揮主觀能動的作用,奮進不息,無畏拼搏,直至到達與道和真的終極境界。
基本介紹
- 中文名:我命在我
- 起源:道家
- 屬於:道家哲學
- 典源:自正、自化、自生、獨化
典源,含義,
典源
中國古代哲學中把天當作神,天能致命於人,決定人類命數。“天命”說早在殷周時期已流行。從古器物發掘中所見到的甲骨卜辭,彝器銘文,“受命於天”刻辭的不只一次出現,說明早在殷周時期,天命觀就已經在人們的頭腦里紮根了。
這用《易經》的話來說,叫做“乾道變化,各正性命一。對於這裡的命,後人注釋道:“命者,人所稟受,若貴賤天壽之屬也。
在古人的思想觀念中,人們的富貴貧賤、吉凶禍福,以及死生壽夭、窮通得失,乃至科場中舉、貨殖營利,無一不取決於冥冥之中非人類自身所能把握的一種力量,即命運是也。
命運的觀點,在古代源遠流長。由夏經商曆周,至春秋時,孔子弟子子夏說:“死生有命,富貴在天”(《論語·顏淵》)。可見孔門弟子是信奉命運的。孔子進一步指出:“富而可求也,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論語·述而》)。宋國的桓魑有一次想謀害他,孔子聲稱:“天生德於予,桓魑其如予何”(同上)!
總之,在孔子看來,一個人的生死存亡、富貴貧賤完全與高懸於天的命運有關,絕非塵世碌碌眾生的力量所能改變。故孔子又說:“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論語·堯日》)。
儒家祖師爺孔子是位極度信命的老夫子。按理說,孔子是個知識淵博的大儒,對於人類社會有著深刻的認識,怎么就會信起命來呢?原來,他早年風塵僕僕,奔走列國,到處推銷自己的政治主張,很想乾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可是到了後來,當他碰了一鼻子灰以後,才深深地省悟到,命運之神竟是如此這般的厲害,然而這時他已是個五十左右的人了。“五十而知天命”,就是他從不知命到知命這一思想轉化過程的最好說明。與此同時,他不僅“知命”,他和他弟子還不遺餘力大肆宣揚“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不知命,無以為君子”,“君子屬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僥倖”的思想。這裡他的說教是,一個人的生死貧富,都是命里早就注定了的,作為一個君子來說,非得知命不可,否則就夠不上做“君子修的資格。正因為君子是“知命”的,所以他能安分守己,服從老天爺的安排,但是小人卻不這樣,他們不肯聽從天命,往往冒險強求,希望有幸,意得個好結果。
當然,看問題也不能攻其一點,不及其餘。《孔子袋語》記錄孔子的話說:“古聖人君子博學深謀不遇時者眾矣,豈獨丘(我孔丘)哉!賢不肖者才也,為不為者人也,遇不遇者時也,死生者命也。”這裡,他認為賢和不肖是根據才華來劃分的,乾和不乾是人們自己可以把握的,至於機遇好和不好,是時間的問題(既在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或在錯的時間遇到錯的人;或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或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而是死還是活,那就只得看老天的旨意了。
作為儒家學派的創始人,孔子的這種天命思想,又在後來大儒孟子身上得到了新的反映。《孟子·萬章》上篇說:“莫之為而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意思就是,沒有人叫他乾,而他競幹了,這就是天意,沒有人叫他來,而他競來了,就是命運。同時他還舉例說明,堯、舜的兒子都不肖,是因為舜、禹為相的時間太長.所以堯、舜的兒子不有天下;禹的兒子啟賢能,而禹為相的時間義短,所以啟能得到天下。以上這些,都不是人力所為而自為,不是人力所致而自至。從理來說,這屬於天意,對人來說,這屬於命運。天和命。實在是一致的。在《孟子·盡心上》中,孟子還說:“夭壽不貳,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又說:“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年n會善不吉亞粵健'下 尺甘;首而而芒.幣會十h.坯地環老.非幣等待天命,這就是安身立命的方法。後者是說,天底下人的吉凶禍福。無一不是命運,只要順理而行,接著的就是正命。所以懂得命運的人不站立在有傾倒危險的牆壁下面。因此,盡力行道而死的人所受的是天的正命,犯罪而死的人所受的不是天的正命。這裡,孟子雖然認為天命的力量無可抗拒,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應該按照我的仁義而行,不能無緣無故地白白送死。無疑,這對孔子的天命觀來說,有著補充的一面。此外,先秦諸子信命的還很多,而以儒家的勢力為最大。
天命觀經過先秦學者的一陣鼓吹,其時從上到下。從統治者到平民百姓,信命的風氣一時很盛。早在殷商時期,當時的統治者們,就已習慣於在每做一件事之前,總要先占卜一下天意如何,是凶是吉?後來,又由於人與天地相應觀念的影響,更使得人們普遍認為,整個天下的命運和每個個人的命運,都和天時星象有關。《周禮·春官》記載:“馮相氏掌十有二歲,十有二月,十有二辰,十日,二十有八星之位,辨其敘事,以會天位。”“保章氏掌天星,以志星辰日月之變動,以觀天下之遷,辨其吉凶。以星土辨九州之地所封,封域皆有分星,以觀妖祥。”這是說馮相氏和保章氏,是專管歲時星象,並從而窺探命運從而推測人間吉凶禍禍福的一種職官。
而老子的《道德經》的自正、自化、自生、以及道家後學的獨化等等哲學思想,則是對天命思想的否定。《西升經·我命章》:“我命在我,不屬天地。”對此李榮注稱:“天地無私,任物自化,壽之長短,豈使之哉!使由人行有善有惡,故命有窮通。若能存之以道,納以之氣,氣續則命不絕,道在則壽自長,故云不屬天地。”《真氣還元銘》堅信:“天法象我,我法象天。我命在我,不在於天。”《穀神賦》說:“養神在心,不死由我。”《修真十書》卷二十五《天地交神論》指出:“人生天地之間,本終於天壽,若不知回忌之辰,而有萬死之因,非天地所殺,乃人所自殺也。”然過猶不及一再強調人力亦是一種偏頗,故後世道教學者提出:
“一粒靈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赫赫金丹一日成,古仙垂語實堪聽.
若言九載三年者,儘是遷延款日辰.
大藥修之有易難,也知由我亦由天.”而來補救。
含義
道家強調的“我命在我”,首先是對儒家、墨家與佛教天命觀的否定。儒家認為“我生不有命在天”(《書經》卷三《商書·西伯戡黎》);墨家“尊天事鬼”(《墨子》),道家則與此針鋒相對地提出“我命在我不在天”。它強調了生命主體的能動性:個人生命能否永恆,並非由外在的東西決定,而是取決於內在的自覺意志的選擇。這種選擇的積極意義在於:喚醒了人們長期被儒家墨家的天命束縛的自我意識,在承認君體的前提下,給個體自由發展保留了一個空間,使個體價值的實現成為可能。
雖然承認命的存在,但卻認為若一味無情,放任天命,亦難免使有志之士心寒。大戀所存,雖哲不忘。楊朱雖然皆量子之口嘲箋了齊景公登臨流涕的短見,卻又在篇束指出,農,商、工、仕,皆有否泰之命,逆過既是順然趣利逐勢,亦是人力使然,勢在必行。沒有否定存在的意義與人力的作用。“今昏昏昧昧,紛紛若若·隨所為,隨所不為。日去日來,孰能知其故,皆命也夫。”此言此語,與其認作是一聲無奈的慨嘆,不若看成是楊朱遍經世事滄桑之後,對於至德之世隱晦而又痛心的哀悼。
“我命在我”一方面給予主體選擇的自由,一方面也要求主體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即承擔選擇的結果。道教認為人的道德表現有善有惡,所以人的命運也有好有壞,壽命有壽有短。而道德表現是人能自主選擇的,一個人的選擇就決定了他的生命走向。所以,個人無論是富是貧,是貴是賤,長壽或者早夭,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只有人本身才是自己的主宰者。於是,生命本身也就成為個人不斷作出各種價值選擇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