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和》一詩道出了關於動用我們全部感官去想像的秘密。此詩運用的實質是通感的手法,它蘊涵著一種顯然與通常的思維方式不同的邏輯;它通過有幾分的神秘的直觀而廢除自然感覺之間的界限,從而達到物我兩忘、渾然無礙的境界。
自然是座廟宇,那裡活的柱子
有時說出了模模糊糊的話音;
人從那裡過,穿越象徵的森林,
森林用熟識的目光將他注視。
如同悠長的回聲遙遙地匯合
在一個混沌深邃的統一體中
廣大浩漫好像黑夜連著光明——
芳香、顏色和聲音在相互應和。
有的芳香新鮮若兒童的肌膚,
柔和如雙簧管,青翠如綠草場,
——別的則朽腐、濃郁,涵蓋了萬物,
像無極無限的東西四散飛揚,
那樣歌唱精神與感覺的激昂。
這種思或許無助於駛往銀行的方向,它唯一許諾給我們的是打破界限。它並非不現實;它的現實性在於人永遠不可能廢除每個人心中建構的一個世界(這一點,心理大師榮格早就已經指出過),它的真實性猶如你醒來時發現枕頭就在你的旁邊一樣真實。相反,遺忘這種想像本身是對自身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