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事跡
張守清是
元代武當道教中最著名的道士之一,
明代任自垣《山志》稱其“獨冠武當”。
守清幼年讀經書習儒業,長大成人後曾做過吏員,至元21年(公元1284年)9月,他30歲時,聽說武當山道士魯洞雲“仙譽超群,不乾名利”,慕名入山拜洞云為師。魯洞雲高興地說:“我等你很久了”。隨盡授其道要,守清得全真派嫡傳。後又師事張道貴、葉雲萊、劉道明,盡得清微雷法之秘傳。很快,張守清全面繼承武當派、清微派、全真派、正一派等各派之長,創立了以崇奉玄帝為主要信仰特徵,以清微道法為主體,兼容各派道法的“
新武當派”。真正開創了武當道教兼容並收的武當道派風範,形成了內鍊金丹大道、外行清微雷法的、融貫各家為一體的新武當派。並廣收弟子門徒,壯大了武當道教的教團組織,此外還命弟子編刊了很多道書,擴大了武當道教在整個社會上的影響。成為武當山道教史上承前啟後的重要人物。
武當道教大興之後,遂隱修於武當山天柱峰南五里清微宮後山,精修無極上道。後無疾而終。卒年不詳。
勤於道業
張守清不僅廣收門徒勤於道業,而且致力於武當山宮觀殿宇的修建,他利用武當道教在社會上的廣泛影響,為武當山積累了極大的財富。用20年時間,帶領200多名徒眾開鑿南岩,大興修造,疊石為路,積水為池,構築殿宇,開墾荒地,瞻養道眾。元至元21年到至大3年,用27年時間,他在恩師結茅隱居的地方創建宮殿,終於建成南岩
天乙真慶宮石殿。“規模宏麗,古昔未有”。元至大3年(公元1310年)和皇慶年間(公元1312——1313年),多次奉詔入京祈雨雪。延佑元年(1314)仁宗授他為“體玄妙應太和真人”。其詔書說:“……凝真靈妙保和法師,武當山天乙真慶宮住持宮事張守清,為
老子學奉玄帝祠,登萬仞之層巔,構千間之大廈。功用雖成於使鬼,行能自足以服人。龜蛇交媾以現形,虎狼隨奔突而斂跡。素心既固,玄化彌彰,爭稽首於講筵几四千輩,不及脅於臥席垂三十年。……”當時的朝廷重臣和文人紛紛作詩撰碑文,對張守清高度品價。
據《武當道教史略》考證,張守清創立“新武當派”的輩譜是:“守道明仁德,全真復太和,志誠宣玉典,中正演全科。沖漢通園滿,高宗居大羅,武當興法派,福海起洪波”。這也是元代武當清微派的專用系譜。
元惠宗至元2年(公元1336年)秋,83歲高齡的張守清出遊龍虎山,收汪道一為徒,“授以金丹雷霆秘訣”。在此前後,他已將所管道宮之事交付弟子高道明等人,自己卻退隱於大頂西南的清微妙華岩,“精修上道,素行蛻去”。至今妙華岩山洞裡有丹床、丹池等古蹟,均為品質極高的石刻文物。
經歷
據明《大岳太和山志》載,張守清幼習儒業,後曾做過小官。至元二十一年(公元1284年,系世祖至元年)時三十九歲(生年當在南宋度宗鹹淳二年,即公元1266年),因聞武當高道魯大宥之名,於當年九月出家武當山訪師。其時,魯大宥也算定有他這位弟子要來拜師,並與其他弟子早已言及。所以,當張守清來拜師時,魯大宥乃言:“我已等你很久了。”遂傳授其金丹修煉之法並清微奧要。
張守清到武當山的第二年,即至元二十二年,其師魯大宥仙去。遂從葉雲萊、劉道明、張道貴三人為師。其後隨師父和道友開山修路,創建宮觀,植樹興山,墾荒種地,奉侍香火。不遺餘力,功德卓著。後又領部分道眾創建南岩天乙真慶宮,經二十七年努力始成。
至大三年(公元1310),皇太后答己聽說張守清道行高深,遣使命建金籙大醮,徵召入宮。元仁宗皇慶元年、二年,京師連續乾旱,皇室詔張守清到京城禱雨,屢祈屢應。皇太后賞賜甚厚。但張守清將賞賜“盡散與其眾,不以一錢私己。”時任翰林學士承旨(專為朝廷撰書聖旨詔諭之官)的趙孟頫讚嘆說:“其行若是,真所謂絕無而僅有者哉!”誇他道德之高尚,天下少有。此次歸山,朝廷御賜南岩宮匾額,並賜張守清“體玄妙應太和真人”之號,管領武當教門公事。此前後,武當各宮觀也先後被納入官制,置提點、甲乙住持等職。
記載
關於張守清皇慶間到京師祈雨以及其人的情況,元代詩人范德機(公元1272—1330)當時因奉旨送張守清還山,作有《送張鍊師歸武當山》五言詩一首,敘述甚詳。詩曰:
張君瀛州人,來作武當客。
始來武當時,只著謝公屐。
弟子數百倍,稍稍來服役。
誅茅立萬柱,空中觀金碧。
辛苦三十年,夜臥不側席。
以之律鬼神,故衣如短墨。
元年逾冬旱,朱火燒四國。
野谷方焦熬,六月畿甸赤。
朝廷也不愛,犧牲與圭璧。
僵巫暨悠史,歌舞無訊息。
君時待詔為,公卿初不識。
一朝傳天語,問以濟旱策。
君雲臣鄙愚,造化非所測。
陰陽有開閉,此實智者責。
公卿復致辭,物生孔今棘。
已勅京光尹,取之輸粟帛。
此如解倒懸,祀事惟段擇。
君聞猶固讓,心實內憂惕。
飛章白玉闕,瀝膽殫悃幅。
臣實才淺甚,臣實學迮塞。
臣有一寸心,願輔後皇德。
後皇本愛民,民今旱為厄。
或者罪有由,皇亦重開釋。
祈謝各有方,咒禁各有式。
上堂薦明水,下堂考金石。
夜分請命既,昧爽大施設。
為壇東市門,經紀法靈冊。
庭中玄武旗,飄飄墨黍黑。
君臨一揮手,怒發上霄直。
指揮東方龍,卷水東海側。
指揮西方龍,卷水略西極。
北南暨中央,各以方率職。
某日某甲子,漏下五十刻。
我在壇上伺,不得忤區畫。
豐隆與飛廉,並缺與辟歷。
汝將汝風馳,汝遣汝雷擊。
汝雲馮勾離,汝雨必三尺。
汝不從誓言,不畏上帝敕。
至期果回響,動盪七日澤。
常時人為難,君若不以力。
公卿奏天子,是必有褒錫。
可以寵名號,可以蕃服禓。
君曰天子聖,卿從誠所格。
臣敢貪天功?疏在歸計迫。
元仁宗於延祐元年在給武當山玄武大帝神父母加封之時,又特給張守清賜詔。詔書曰:
“朕嘉修真之流,貴得道之士,形神俱妙,僻住山林,精氣純全,能興雷雨,信若人之高躅,實斯世之罕聞。欲示褒揚,其頒渙汗。凝真靈妙保和法師武當山天乙真慶宮住持宮事張守清,為老子學,奉玄帝祠,登萬仞之層巔,構千間之大廈。功用雖成於使鬼,行能自足以服人。鬼蛇常交媾以現形,虎狼隨奔突而斂跡。素心既固,玄化彌彰。爭稽首於講筵几四千輩,不及脅於臥席垂三十年。近臣有稱讚之言,太后有徵求之命。屢逢亢旱,方虞率土之災,早禱佩於殊榮。加賁冠簪,增輝岩壑。於戲,鎮安候服,真慶為南紀之靈祠,輔翼我家;玄武主北方之王氣,唯竭心思而致禱,庶幾福祿之來崇。……可賜“體玄妙應太和真人”,宜令張守清準此。”
考證
又據《武當道教史略》考證,張守清是武當道教史上承上啟下的關鍵人物。承上,表現在他是武當派傳人魯洞雲(大宥)的嫡傳弟子,繼承了五龍本山派之符簫衣缽;雙師從張道貴等人,得黃舜申(洞囦)清微正法,及汪貞常所傳全真大道。正如明代武當高道、明《大岳太和山志》的撰修者任自垣所稱,其“紹興香火,還闡玄風,開化人天,恢宣道化。清微正一、先天后天,靡不精通。”形成了內鍊金丹大道、外行清微雷法的、融貫各家為一體的新武當派。可以說,在此之前的所謂本山派,只不過是一家獨占,並隨歷史波折,“本山派”的門派實質也不固定。即某家開創早,功德大、人員多、有權威道士,即可成為本山派。張守清新武當派的創立,自此才真正開創了武當道教兼容並收的武當道派風範。啟下,表現在他“以道貫一,十方皈響,四海流傳,獨冠武當”(任自坘語)。張守清管領全山道教事務前後,廣收弟子、門徒達四千多人。這時在當時的道教人物中,收徒之多,幾乎絕無僅有。因此無疑壯大了武當道教的教團組織,擴大了武當道教在整個社會上的影響。而且,他當時還命弟子編刊道書,如《道藏》中的《
玄天上帝啟聖錄》、《啟聖嘉慶圖》、《清微玄樞奏告儀》、《請微神烈秘法》等道書,都與他有相關。
張守清開創武當道派,共譜系首為“守、道、明、仁、德”五字,現存於北京白雲觀的《諸真宗派總簿》,所列“天師張真人正一派”、“薩真君西河派”,以及“龍虎山正乙門下天師清微派”等,均為武當派之續脈,為元末武當道派向各地傳播之實證。
張守清在武當道教大興之後,遂激流勇退,隱修於清微妙華岩(今武當山
天柱峰南五里清微宮後山)精修無極上道。同岩修煉者還有
張三豐真人。後無疾而終。卒年不詳。
據《張三豐全集》載,張三豐於元泰定甲子表(公元1324),七十七歲首登武當,隱形潛修九年。此時大約最有可能與張守清同隱清微妙華岩。若此推論有準,那么張守清此時的年歲在60—70之間。卒年終不得知。
佛道之爭
武當山
自古是著名的仙山勝地,處於中國腹地、秦嶺山脈
大巴山東段。此地氣候溫和,動植物資源十分豐富,既適於觀賞和居住,也便利陶冶人的性情,是中國傳統審美觀念中理想的世外桃源。由於特殊的地理環境,奇特的自然景觀和深厚的文化積澱,這裡必然為宗教所矚目。在中國當宗教由多神崇拜發展到至上神崇拜,由部落宗教發展到民族宗教的時期,又大致與中國封建社會發展同步。封建社會早期和中期,中國的政治中心在華北平原沿黃河中下游一線的長安、洛陽、開封。武當山的位置恰好位於華北平原與長江中下游平原交割地帶。西北距
西安(長安)280公里,北距洛陽約290公里,東北距開封400公里。這種偏離京都,又不離京都的若即若離的環境,非常適合宗教的發展。加上武當山與當時的名山
華山相距250公里,嵩山僅相距300公里,形成三足鼎立之勢。三座名山其主峰高度又在海拔1400-2000米之間,既適合於攀登又不容易攀登,故十分引人注目。特別是封建社會中後期,南方逐漸成為中國的經濟中心,也促使各種政治勢力向南方傾斜。這些因素促成了武當山迅速成為仙岳朝宗的天下名山。
尹喜
最早到武當山的是西周末年的
尹喜,尹喜相傳是道教始祖老子的第一個學生,早年為西周康王之大夫,見世道日漸混亂,要求離開京城到函谷關當關令,時逢老子度關,尹喜執弟子禮迎拜,得道德二經,便託疾不仕,隱居武當。西漢初年,漢武帝劉徹派大將軍戴孟率領大隊人馬到武當山採藥,戴孟見這裡環境怡人,藥材豐富, 萌生了退隱的念頭,回京交差後,便棄官不做,返回到武當山修煉。魏晉時期到武當山採藥的人更多了。北魏
酈道元《
水經注·沔水》說武當山:“山形特秀,異與眾岳,峰首狀博山香爐,婷婷遠出,藥食延年者萃焉。”武當山便有了“仙室山”的別名。
唐代武當山
成為一個泛宗教的場所,道教、佛教利用自身優勢湧向武當山,為爭奪這塊風水寶地,雙方展開劇烈的辯論,據宋、李麈《武當山賦並序》:“彼佛藏之文,暨道家之書;辯須彌與鐵圍,矜蓬萊與方壺。或以為西天之冶所,或以為列仙之所居。”佛教說武當山是西方
淨土,道家則說武當山是神仙之府。由於雙方都拿不出有力的證據,爭論一時陷入僵局。“既莫究其信誕,又安議其有無。”於是佛道兩家開始爭取上層統治者。
唐代開國皇帝推崇道教,自稱是老子的後裔。唐高宗封老子為“玄元皇帝”,
唐玄宗則封老子“大聖祖高上金闋玄元天皇大帝。”皇室的這些舉措對道教的發展十分有利。唐貞觀年間,天下大旱,均州刺史姚簡在武當山靈應峰禱雨有靈,唐太宗聞奏立即敕建五龍祠。遺憾的是道家並沒有採取更加有力的措施加快發展,信徒們依舊居住在洞穴和岩凹里“面壁作觀,問法立雪”。
區別
“天下名山僧占多”。佛教則不然,他們巧妙的利用一切可能的時機。據《大藏經》記載,唐上元二年(761),武當山僧人慧忠應詔赴京講經,大得唐肅宗李亨的賞識,被尊為國師。慧忠藉機奏請皇帝在武當山敕建太乙、延昌、香嚴、長壽四座寺廟,各請藏經一部,並在這裡舉行了隆重的奉迎國師的典禮。唐代宗李豫繼位後,繼續支持佛教,使其在武當山得到較大的發展。佛教在武當山不僅建有“炫煥翠微、碧瓦鱗布、朱欄翠飛”的“梵宮”;而且在獅子峰東西開鑿了石窟佛像。就在佛教大建梵宮時,而道教諸岩“或完或墮,悵昔人之安在?棄舊德以如歸。或蒼苔之封戶,或垂蔓以穿扉,匪值時遷而事異,抑亦物異而人非。”這種屋倒人散的淒涼情景,大有被佛教擠出的勢頭。唐末道士杜光庭借著刪定的《洞天福地岳瀆名山記》的機會將武當山列為第九福地。而道教實際情況已不能與佛教勢力比肩了。
宋元時期武當山
成為玄武的神靈之宅。特別是金元時期興起的全真教,對武當山的發展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武當山成為宋元帝王祈禱的洞天福地。
北宋帝王十分推崇真武,原來趙宋立國,以“火帝為感生帝”,封火氣之精黑剎將軍為翊聖保德真君。宋·李壽《續
資治通鑑長編》卷二十五:“天造皇宋,運膺火德。”考慮到“火德之盛兆”不利於國家之長久,根據陰陽五行“水火既濟”,相剋相生的理論,決定同時奉祀水神真武。希望真武“克相炎宋”保佑社稷,真武成為“社稷家神”。宋真宗封真武“鎮天真武靈應佑聖真君”。
宋真宗天禧二年(1018年)借著朝廷冊封真武的機會,五龍祠的道士上書奏請皇帝將五龍祠升為五龍觀。
宋徽宗政和四年(1114年),皇帝趙佶做了一個夢,夢見神仙舉火“擎之南遊。”第二天請道士圓夢,道士便說,這是火神出遊,可請真武相剋,徽宗下令在真武的神靈窟宅武當山展旗峰敕建紫霄宮供奉真武。這是一個規模和建制上都超過佛教太乙、延昌、香嚴、長壽的大型宮殿建築。道教在氣勢上第一次超過佛教,同時,著名道士陳摶、鄧若拙、謝天地、孫元政、鄧安造、曹妙觀等雲集武當山,興修廟觀,整頓教務,編修道經,宣講教義,武當山的道教由弱到強將佛教排擠在一邊。更有甚者,佛教刊刻在獅子峰的石窟的造像,也被道教改為老君像。明·
王世貞《弁州續稿》:“丘處機之徒未必盡賢,往往侵占寺剎以為宮觀,或改塑三教像”。
蒙古人人主中原,對道教予以提倡。特別是宋、金、元交替之際(1219年)道教支持元朝,南宋與金先後遣使到山東棲霞召見道教全真派首領丘處機,皆未應詔。不久,遠在西域征戰的蒙古首領成吉思汗也派使者召見,丘處機審時度勢欣然應聘,以七十餘歲的高齡,率領十八位高徒不遠萬里前往西域雪山行營拜見成吉思汗,深受成吉思汗的賞識。元統一中國後,北方的全真道傳到武當山,魯大宥、注貞常等全真派道士入山。宣傳全真道教義,修復宮觀,逐漸形成主流派系。
全真派主張道、釋、佛三教合一。是以儒教之忠孝,佛教之戒律與道教之教義融入一體而形成的新教派。三教合一的思想巧妙地迴避了各教派之間的矛盾,順應了當時的社會思潮,與時俱進,受到社會各階層的歡迎。
元至元二十二年
(1285年)武當山全真派道士葉希真應詔到京都施展法術,“止風息霆,禱雨卻疾”,受到忽必烈的賞識。第二年封葉希真“領都提點,任武當護持”。同年,忽必烈下詔將五龍靈應觀升格為五龍靈應宮,數次降香命武當道士為皇帝祈福祝壽。
從公元1286年至公元1313年,南岩石殿終於全部完工,元朝皇太后賜宮名“天乙真慶宮”。這一年,張守清59歲。從他32歲修建南岩石殿到大殿終於落成,整整經歷了27個春去冬來。
元成宗鐵穆耳也崇信真武,大德七年(1303年)敕封真武為:“元聖仁威玄天上帝”,同時,在武當山紫霄宮西側建“福地門”。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即位後,因其生日為三月初三,恰好與真武神聖誕相一致,武當山更加受到朝廷的重視,每逢天子萬壽節,朝廷即派欽差到武當山致祭。元· 揭斯《大五龍靈應萬壽宮瑞應碑》記有:“仁宗天壽節適與神所降辰同,歲遣使建金醮,祝以其山之五龍。”這一特例也為仁宗以後元朝皇帝們所繼承,每年三月初三,照例遣使到武當山致祭,“自是累朝歲遇比復,一如天壽節故事”。據《大元敕賜武當大天一真慶萬壽宮》記載: “三月三日,相傳神始降之辰,士女會者數萬,金帛之施,雲委川赴”,武當山的影響已遠達四川、雲南等偏遠省域。
同時,武當山道士利用時機,加深與元朝皇室的關係。仁宗登基之際,京都乾旱無雨,下詔請武當山道士張守清祈雨獲得成功。第二年春乾旱又無雨,復詔張守清祈而有雨,夏又不雨,又祈又雨。據《大元敕賜武當大天一真慶萬壽宮牌》載: “皇慶元年三月,京師不雨,遍走群望,詔武當道士張守清祈雨而雨。明年春不雨,祈而雨,夏又不雨,又祈又雨,即沾既渥,兩宮大悅”。皇太后拿出私房錢,捐給張守清擴建天乙真慶宮,宮成“敕宮額曰天乙真慶萬壽宮”。置提點甲乙主持。制加神父‘號’啟元隆慶天君明真上帝’、神母號‘慈寧玉德天后瓊真上仙’、賜師號‘體玄妙應太和真人’。”張守清還山管領教門公事。至此,武當山不僅成元代帝王“告天祝壽”的洞天福地,而且因張守清獲得了“體玄妙應太和真人”的榮譽,武當山道教的地位如日中天,不可撼搖。佛教從此被擠出武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