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千故居

張大千故居

張大千故居位於中國台北市外雙溪溪水雙分之處的“摩耶精舍”,為張大千親自設計興造的四合院型建築,搭配中國式庭園,園中植滿花木、建小橋、引流水、曲徑通幽,故居保存完整,它紀錄了張大千先生晚年的家居生活。大千先生生前對居住環境十分講究,從四川的梅三、巴西的八德園、美國的可以居、環辜盒到台北的“摩耶精舍”都布置得極為精緻。故居建於1978年,1983年大千先生逝世後由其家屬捐出。現闢為紀念館,主要展示照片、奇石及盆景,書畫極少。張大千書畫作品都被收藏在台北故宮博物院。張大千先生逝世後,就安葬在故居庭園內的“梅丘”。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張大千故居
  • 地理位置:中國台北市
簡介,名居典故,雅園風韻,長眠梅丘,傳世之作,故園依舊,

簡介

名居典故

“摩耶精舍”按張大千先生的設計,建造於1976年,至1978年9月完工。“摩耶”之名出於佛典,謂釋迦牟尼母親——
張大千故居
摩耶的腹中有三千個“大千世界”之意。《世說新語·棲逸》說:“去郭數十里立精舍,旁連嶺,帶長川,芳林列於軒庭,清流激於堂宇。”占地近2000平方米的摩耶精舍與《世說》所描述的景狀幾無二致。“摩耶精舍”在台北的正北面,毗鄰台北故宮博物院,面朝著一條從山林深處潺潺而來的溪水。一邊是精深儒雅的人文,一邊是天然的山水;大千先生在上個世紀70年代末(1978)自美國遷返台灣定居時,買下了這塊土地。此前這裡是個廢棄的養鹿場。
“摩耶精舍”位於台北市外雙溪,在至善路折入一小巷,可以看到一座樸素的門樓,靜靜地佇立在一條彎彎曲曲上坡的小道邊,這是一處雅致的門樓,門楣上懸掛著臺靜農題寫的“摩耶精舍”的墨漆木匾,古樸厚重。從牆頭上生出的鮮紅又秀氣的炮竹花,一束束閃閃爍爍懸垂下來,看上去只像是一個喜好野趣的人家。
故居室外是大千先生苦心經營的花園,從前院、中庭、後園到屋頂,擺放著珍奇的各類盆栽,以松、柏、梅、櫸為多。前院入口處一盆虬狀枝幹鞠躬彎墜的“迎客松”和四盆枝葉蟠曲矯勁的“鐵柏國寶”,樹齡皆已超過200年,奇姿異態,令遊客駐足。漫步庭院,萱草繁茂,菡萏含苞。

雅園風韻

“摩耶精舍”是大千先生為自己“創作”的作品。他把一座別出心裁的寬敞又鬆散的雙層的樓式四合院放在這塊土地的中間。前後花園,中間也有花園。前園很小,植松栽竹,引溪為池,大小錦鯉遊戲其間;房子中間還有小園,立石栽花,曲廊環繞,可邊走邊賞。後園與前邊的園子大不一樣,來到這裡,視野與襟懷都好像突然敞開,滿園綠色似與外邊的山林相連。據說這後園本無外牆,由於溪谷就在跟前,每有大雨,溪水迅猛,常常涌至屋前,故而修築一道圍牆,很矮,只為防水,不叫它妨礙視線;大千先生還在園中高處搭了兩座小亭,以原木為柱,棕櫚葉做頂,得以坐觀山色溪光晨暉暮靄林木飛鳥是也。大千先生說:“凡我眼見,皆我所有。”
進得園內,映入眼帘的是一四合院式兩層樓,院內布置典雅,石橋飛瀑,繁花巨木,游魚戲石,生趣盎然,一派天籟。故居一樓設有客廳、畫室、小會客室與餐廳,全部擺設依舊。
在客廳高大的書櫃內,擺放著《朱文公集》、《太平御覽》等線裝書,一頁秦孝儀的手跡裝裱精美:“大千老子愛梅久成癖……”
客廳的牆上有一幅張大千與畢卡索的合影。那是1956年7月28日,張大千夫婦在巴黎拜會了畢卡索。這次晤面,被稱為東西方藝術的高峰會議。畢卡索高度評價了中國的藝術,他稱讚張大千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並說:“這么多年來,我常常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有這么多中國人乃至東方人來巴黎學藝術?這不是捨本逐末嗎?”
客廳隔壁是畫室。牆上掛著先生在敦煌石窟的留影,以及太夫人曾友貞女士在1918年春天所作的《耄耋圖》。寬大的畫案前,置有大千先生蠟像,美髯飄拂,氣度雍容,先生正揮毫染翰,笑貌舉止,栩栩如生。畫案上石硯、顏料碗依序鋪陳,筆架上掛滿以精選毛須製成的畫筆。兩個密封的玻璃瓶內分裝有大千先生故鄉四川內江及杜甫草堂的泥土,這是大千先生生前的攝影師毛懷瓘採集的。一隻猿猴標本與先生相伴。大千先生生前有黑猿轉世之說,故以飼猿戲猿為樂。
一樓還備有小會客室,是張夫人接待女賓之用;餐廳位於一樓的南面,張大千先生亦是知名的美食家,牆上掛著“賓筵食帖”是公元1959年宴請張岳軍先生等的選單,現在這幅畫作由林百里先生珍藏;張大千紀念館後院的翼然亭、分含亭、考亭也是令人賞心悅目之地。

長眠梅丘

後花園最大,依山臨溪,放眼望去,花木扶疏,小橋流水,曲徑通幽。園中有方清澈的池水,這裡是大千先生心靈徜徉之地。在園林的營造上,大千先生一任天然,稍加修整而已,好似他的潑墨山水。園內的地面依從天然高低,開闢小徑蜿蜒其間;草木全憑野生野長,只選取少許怪木奇花栽種其中;水池則利用地上原有的石坑,鑿溝渠引山泉注入其內。大千先生的母親曾囑咐他,不要抬頭望月,大千先生便常借這水池中的月影來觀月賞月,故取名影娥池。娥,乃姣好的嫦娥。
院中有一長條木椅,式樣奇特,靠背球樣地隆起,背靠上去很是舒服,尤其是老年人;這是大千先生四川老家獨有的一種椅式。他每作畫時間長,輒必背部酸疼,便來院中坐在這椅子上,一邊歇背一邊賞樹觀山,吸納天地之氣。
悉心琢磨,大千先生這後花園構思真是極妙。院外是一片自然的天地,矮矮的圍牆不去截斷自然,園內園外大氣貫通,合為一體。房子裡邊也一樣融入了這天地的生氣與自然的野趣。里里外外到處陳放他喜好的怪木奇石;一排掛在牆上的手杖,沒一根是鑲玉包金、安裝龍頭豹首的名牌拐杖,全是山間的老枝、古藤、長荊、修竹,根根都帶著大自然生命的情致和美感。這美與情致到了他的畫上,一定就是好山水了。
穿過影娥池可登上兩座小亭,一為“翼然”,一為“分寒”。想當年,此處溪亭煙雨,幽篁掩映,一長髯老者仙風道骨,臨溪獨坐。
後園內豎有一塊狀似台灣地圖的巨石,這是大千先生客居美國洛杉磯時,在海灘上發現的,視為珍寶,題刻“梅丘”。梅花孤傲耐寒,品質高潔,先生素愛之,乃於後園遍植梅樹。巨石腳下,有方張群題刻的青石“生靈厝”一代國畫大師長眠於此。

傳世之作

大千先生在摩耶精舍度過了他生命最後的時光。在這裡,他創作了《晴麓橫雲》、《秋山圖》、《水竹幽居》、《湖山隱居》、《廬山圖》等傳世之作。大師一生雲遊四海,長年遠離故土,卻始終以炎黃子孫而自豪,思鄉懷國之情日熾。先生詩云:“海角天涯鬢已霜,揮毫蘸淚寫滄桑。五洲行遍猶尋勝,萬里歸遲總戀鄉。”1981年7月,先生在給大陸友人的信中悲嘆:“世亂如此,會晤無期,奈何奈何!”
1983年4月2日8時15分,先生辭世,享年84歲。畫室牆上的掛鐘,永遠停在了這一刻。
大師稟賦過人,才不世出,誠如徐悲鴻所言:“五百年來一大千”。

故園依舊

大千先生的故居是在他去世(1983)後,由他的家人不動分毫地捐獻出來的,現歸台北故宮博物院管理。摩耶精舍內的一切都一如既往,家具物什完好如初,紙筆墨硯都放在老地方,好像大千先生有事暫時出門一般。
畫室內引人注意的是,大千先生畫案下有一小木凳,高約二十公分。川人身材偏矮,大千先生每作大畫便要踩上這木凳。他住進台北的摩耶精舍已七旬以上,偏偏這時期他多作潑墨潑彩的大畫。畫室掛著一張照片,上面大千先生雙手握著巨筆,站在木凳上潑墨作畫,夫人在身後扶著他的腰部。鋪在畫案的紙上有水的反光與倒影,可見他潑墨畫中用水頗多。水多則墨活,也更自然,並且多意外的情景出現。應該說這幅照片泄露出大千先生那些奇妙的潑墨潑彩畫的“天機”。
大千先生旅居巴西時的八德園和美國的環蓽庵全都是自己設計的,這“葉落歸根”的摩耶精舍更傾注他的心血。從中,人們不僅看出他的趣味、審美、修養和性情,還體悟他的自然觀、生命觀與精神至上。這裡是他精神的巢和心靈的床。為建造摩耶精舍,他用了許多錢財,不少奇石是從巴西、日本與美國高價運到台灣的。但在這裡——財富化為了美。既沒有世俗的享樂和物慾的張揚,沒有鄙俗的器物與色彩,也沒有文化作秀,而是一任自己的性情——對大自然和藝術本身真率的崇拜與神往。
這裡所有鐘錶的指針被永遠固定在他離別的那一刻——1983年4月2日8時15分;這便是故居的意義,藝術家往往把他們真正有價值的東西無形地放在其中。
台北市文化局發布公告:文資審議委員會審查認為,國畫大師張大千在台北的故居“摩耶精舍”,深具人文、歷史、文化價值,庭園內各處居所環境都是張大千先生的美學實踐;大千先生在藝術上的造詣與成就,深受國際肯定,故張大千在台北的故居“摩耶精舍”定為古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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