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坦熊

張坦熊,字男祥,號郎湖,湖北漢陽人。清康熙五十年(1711)舉人。康熙五十九年選任桐廬知縣,雍正初年曾攝署富陽、仁和兩縣。

基本介紹

  • 本名:張坦熊
  • :男祥
  • :郎湖
  • 民族族群:清
  • 原籍:湖北漢陽人
  • 性別:男
生平,軼事,智破命案,秉公懲凶,

生平

雍正五年(1727),浙江巡撫李衛奏請展復玉環山獲準,張坦熊受命署太平(現溫嶺)縣印兼理玉環墾務。六年置玉環廳,升任溫(州)台(州)玉環清軍餉捕同知。十年擢台州知府。後遷署靜海道,旋改授天津兵備道。乾隆三年(1738)晉雲南按察使,十六年免官歸鄉。所到之處,體察民情,抑強扶貧,興利除弊,卓有政聲。
張坦熊到玉環上任伊始,即下令驅逐閩、廣無籍游惰,招募永嘉、太平、平陽、樂清、瑞安五縣民眾到玉環墾荒。先後開墾新田7萬多畝。並制定煎鹽網魚規定,使漁鹽生產得以發展。又招募大批墾民,圍塘築堤,興修水利。築楚門南塘5里長堤,使楚門萬頃灘涂變為沃野。還建造城垣、廳署,建立關防營制。經數年努力,致“四方窮民回響”,“人皆效尤,相率攜家挈眷,結茅比戶,不數月,儼然村莊”。
雍正十年,張坦熊主持編成《特開玉環志》4卷,為玉環最早地方志。其《展復玉環論》一文分析了玉環的地理形勢及沿海關防的重要地位,提出發展農、漁、鹽業的生產措施,切中時宜。
張坦熊在玉環任職六年,政績顯著。遷升後,百姓於廳城建生祠以示紀念。

軼事

智破命案

張坦熊到桐廬任縣令不久,常帶衙役到各處體察民情。
一天,路過一座山頭,有人來報,山坡叢林間發現一具死屍。張知縣帶人趕去一看,是一具中年男屍,臉部、頸間傷痕累累,很明顯是被打死的。仵作查驗了半天,除了傷痕,只查出死者的貼身布襖有一小銀袋被扯落的線痕。
一縣吏看了看四周,皺著眉頭,湊近張坦熊耳旁說:“大人,這種無頭案,發生在荒山野嶺,很難破的。你初來乍到,萬一破不了案,上司那頭不好交待呀!不如以‘被猛虎傷害’結案,就地掩埋算了。”
張坦熊正色說道:“這怎么行!當官是要為百姓辦事的,哪能為了自己而把百姓的生命當兒戲呢。這案,一定要破!”
聽說出了命案,陸續有人趕來圍觀。張坦熊雙眼一掃,發現其中有個人,不像別的人那樣好奇地爭看死屍,卻睜大眼睛老在仵作和縣衙官差身上打轉。他當即暗暗把兩個差人叫到一棵大樹後,吩咐說:“把公差服換了,跟隨那個穿藍衣衫的人。另外再去村里打聽一下他的為人。問清楚了,一人來報,另一人仍然跟著,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驗屍完畢,暫且收棺。張縣令和眾衙役走了五里多地,才到最近的一個小村莊。張坦熊裝作肚子疼痛,要在村里找地方歇息。公差在村里轉了一圈,回來稟報:“老爺,這村沒有大房子能容下我們這么多人,只有一間土地廟,卻是門無板窗無戶,根本不能住人,再說,聽說這地方常有老虎出沒,危險哪!”
張坦熊進土地廟看了看,說:“還可以住嘛,找幾張草蓆把門窗遮攔一下,怕什麼!”
這時,派去跟隨的差人來報:“老爺,那個穿藍衣衫的人叫郎鳳奇,是鄰近分水縣人,多年來在這一帶賣五穀雜糧。村人說,他和村里一有夫之婦有勾搭。別的什麼,他們就不知道了。”
張縣令馬上派公差把郎鳳奇拘來,單刀直人喝問:“你為什麼殺人?”這郎鳳奇倒也鎮定,回答說:“冤枉呀,老爺。我沒有殺人。”再問,他還是這句話。張坦熊也不逼他,只命先行關押。
張坦熊叫過一公差說:“你去找一間空房,要前後各半間的。前半間關押郎鳳奇,你藏在後半間,聽聽他講些什麼。”
郎鳳奇關進不久,張坦熊又把他勾搭的婦人的丈夫關了進去。這人一進門,又哭又鬧,指著郎鳳奇罵:“你仗著有錢有糧,私通了我老婆,我忍了。如今又下這毒手,連累我被關押,你害死我了!”郎鳳奇大大咧咧地說:“我做的事,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麼?他們找不到證據的!等過了這一關,我多給你幾斗好米就是了。”
躲在後半間的公差把聽來的話,一五一十向張知縣稟報,大家都很高興,命案終於可以破了。張坦熊卻說:“慢著,殺人的兇器、被搶的小銀袋還沒找到呢,我們還得費一番心思才是。”
師爺獻計說:“老爺,要讓郎鳳奇老老實實交代,難呀。不如對他講明:只要認了,可救他一命;不招,重棍打死!他一害怕,就會招認了。”
張坦熊搖搖頭說:“萬一他真的招認了呢?這是殺人案,我如何救得了他?”師爺說:“咳,不過是騙他供認罷了,哪能真的救他!”張坦熊說:“當官的豈可不講信用?我在桐廬不會是三朝兩晚,以後再審案,犯人必定會說,這個縣官騙人,寧可打死也不能招供。那么再要破案就難了。”
張坦熊親自帶人到郎鳳奇租住的房子搜尋兇器和銀袋,公差們找遍了角角落落,都沒找到,大家都急了。
張坦熊讓人找到房主。這是個年過七十的老人,他說自己只能提供一點點線索。於是,張知縣下令在關押郎鳳奇的房裡設起公堂。
郎鳳奇一上堂,仍是昂頭擺腦,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這時,後半間屋的邊門開了,藏著的公差出來,把郎鳳奇和婦人丈夫的對話學說了一遍,把郎鳳奇驚呆了。嘿,想不到“隔牆有耳”呀!婦人的丈夫原本就怕得要命,聽公差這么一說,更是膽戰心驚,把自己知道的全抖摟了出來。老房主也說,昨天夜裡郎鳳奇喝了許多酒,提了一根粗木棒外出,回來時木棒卻不知去向。
郎鳳奇見瞞不住了,只得如實招認:自己與死者和同一婦人私通,兩人經常為了她爭風吃醋。昨夜酒後性起,一怒之下把他亂棒打死,拖到山上丟棄。他原以為這裡山高地遠,官府不會過問。沒料到碰上了這么個認真辦案的縣令,事情還是敗露了。
按照郎鳳奇的供認,公差在山谷找到了沾血的木棒和小銀袋。郎鳳奇殺人一案證據確鑿,審結上報。從接案到破獲,前後不過兩個時辰工夫,村裡的百姓讚嘆:“新來的縣令,有本事咯!”

秉公懲凶

張坦熊在桐廬知縣任上,破命案,懲劣紳,深得百姓愛戴,上司也時有所聞。適逢鄰縣富陽的知縣出缺後尚無人接任,上司讓他兼理一段時間。
張坦熊到富陽的第三天,接到杭州魏太守的公文。原來,富陽典史金某,長期姦淫霸占自家的乳娘,乳娘的丈夫一怒之下告到府衙,魏太守發下批文,要富陽縣嚴加審處。過了一會,又有批文送到,是杭州府同知轉來的,說是魏太守的意思,對金典史宜網開一面,免予追究。
張坦熊面對前後兩個批文,心想:一會兒說要嚴查,一會兒又說要寬免,這魏太守怎么出爾反爾呢?他召集幕僚商議,有人說:“得罪了太守,對老爺的前程不利。再說,您只不過是暫時兼理,不如按後到的批文,給太守一個面子吧。”張坦熊說:“身為官府的人,卻乾出奸占人妻的勾當,百姓最為痛恨,怎能不嚴加查辦?不行,我要按太守的前一個批文辦!”於是,張知縣馬上召集縣衙內大大小小的官吏、公差到公堂,把乳娘丈夫的狀子和魏太守的前一個批文當堂宣讀了。未等審訊,金典史已嚇得雙腿發抖,把自己的劣行全招了,哀求從寬處理。張坦熊喝令他簽名畫押,關入大牢,又親手草擬公文向魏太守稟報:“金典史罪行確鑿,已按您前一個批文審結。現將金典史的招供書和您前後兩個批件一併呈繳。”著差役速報杭州府。
第二天一早,一批地方紳士相約前來拜見,領頭的紳士對張坦熊說:“今天縣城有頭面的人都來了,只有一個楊紳,到杭州辦事未歸。他和歷任縣令私交甚好,每年都向縣衙捐助幾千兩銀子,他一定會來拜見您的。”張坦熊早聽說這楊紳作惡多端,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不露聲色。
早堂過後,省里黃巡撫來文,要張坦熊赴省協同破一命案,張坦熊立即前往。轎子行至半路,見對面來了一頂華麗的轎子,邊上跟隨的有一二十人。張坦熊以為是過路的高官,正打算下轎拜見,差役來報:“這是本縣名人楊紳,他已經下轎過來了。”縣衙的轎夫連忙把轎桿放下,以便張知縣出轎回禮。誰知他卻端坐轎內看書,一動也不動。
楊紳行拜見禮,張坦熊在轎內問道:“咦,楊紳呀,上司行文讓你到省里去,你怎么回來了?”楊紳警覺地問:“到省里?什麼事?”張坦熊笑了笑說:“我不知道。你從省里來,怎么反倒問我?不如我們一同赴省吧。”
楊紳看看不像是什麼壞事,就叫大部分僕從先回縣,自己坐轎跟著張知縣同行。走了一程,張坦熊估摸那些僕從已走遠,當即變了臉色,扣下楊紳,派幾名得力公差護著,悄悄送到縣衙關押。
到了杭州,張坦熊先去拜見魏太守。太守府的中門大開,門人恭迎請進。張坦熊心中一驚:“這不符禮節呀?上司接見屬下,哪有開中門的?一定是太守怨恨我沒把金典史一案辦好,故意給我難堪。不過,我行得正,辦得公,怕什麼!”
正想著,魏太守已快步出來迎接,連聲說:“請進,請進!”張縣令深深一拜,說:“不敢當,太守過於謙讓了。”魏太守說:“哪裡話!金史一案,全仗你秉公審結,還了老夫一個清白,老夫從內心敬你、謝你、迎你,實在不是謙讓啊。”
兩人一交談,張坦熊才得知,乳娘的丈夫得知杭州府前後兩次批文不一,認定是官官相護,又把狀告到省里。這一狀不但告金典史,連帶把魏太守也告了。黃巡撫見了狀子,追查下來,魏太守有口難辯。正好張縣令審結金典史案的公文送到,巡撫把杭州府前後兩個批文一對照,真相大白:這後一個批文,原來是杭州同知假借太守名義下發的,同知作弊,魏太守庇護的嫌疑消除了,所以他十分感謝張坦熊。
魏太守帶張縣令拜會巡撫。黃巡撫讚揚了張坦熊秉公辦案,問道:“聽說富陽有一惡紳,你知道嗎?”張坦熊回答說:“知道,他姓楊,屬下正為他的事要向撫上稟報。”巡撫又問:“你兼理富陽不過三天時間,何以知道?”張坦熊說:“桐廬和富陽鄰界,我在桐廬時,常常聽到這人的惡行。他結交官府,私收公糧,占人妻女,百姓敢怒不敢言。今天路上相逢,我已將他收監了。”
巡撫大喜,拍著手說:“好,好哇!三天時間,審結金史案,監禁楊鄉紳。張縣令,你幹得好呀!”當下吩咐設宴,好好款待張縣令。
說來也巧,張坦熊兼理富陽時,朝廷選用的富陽新知縣已出京,只是在途中生病,死了。重新改選任官,又延了些時日。張坦熊得以在這段時間把兩件大案審結。提審楊紳那天,富陽百姓爭相觀看,鄉下的人甚至僱船進城。他們說:“真是老天有眼,讓張縣令兼理了幾個月知縣,這兩個惡人才得以除去,富陽百姓有福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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