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家系列:建築家陳伯齊

建築家系列:建築家陳伯齊

基本介紹

  • 書名:建築家系列:建築家陳伯齊
  • 出版社:華南理工大學出版社
  • 頁數:180頁
  • 開本:16
  • 品牌:華南理工大學出版社
  • 作者:潘小嫻
  • 出版日期:2012年11月16日
  • 語種:簡體中文
  • ISBN:9787562337775
內容簡介,圖書目錄,文摘,後記,序言,

內容簡介

縱觀陳伯齊一生的建築藝術理念,天井、冷巷、騎樓這些一直在他建築設計作品及其建築研究中不斷被運用的藝術元素,其實早在故鄉汶村,就已經很靈活生動地套用到祠堂等建築物上了,而陳伯齊也正是因為經常在祠堂里描摹繪畫,自小便感受到了天井、騎樓等嶺南特有的建築藝術的魅力。由此可見,故土汶村、嶺南地域,對陳伯齊一生的設計與研究的影響可謂極其深厚。俗話說,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而故土就是孕育民族藝術的基礎。文學如此,建築亦如此。
潘小嫻編著的《建築家陳伯齊》試圖從陳伯齊的人生軌跡中,尋找這位建築大師的思想、情感和奮鬥的歷程;從他的作品中,窺見嶺南建築的發展歷程;從他那悲涼的曲折經歷中,再現一位建築先驅的尊嚴。

圖書目錄

第一章 “舉全村之力”造就的英才/1
1 出了名的好學生/3
2 爬上祠堂香案摹繪壁畫/8
3 公償相助,躍出偏僻鄉村/13
4 堅毅鄉風,哺育刻苦人格/15
第二章 艱苦而又漫長的求學生涯/17
1 教育救國/20
2 日本教書/23
3 留學日本/25
4 德國求學/32
第三章 重慶歲月,牛刀小試/41
1 結束愛情長跑/43
2 創辦重慶大學建築系/46
3 特殊情勢中的下颱風波/50
4 歲月,會讓人看清功與過/53
5 捐助中國營造學社/55
第四章 飛揚的黃金時代(一)/61
1 嶺南現代建築的先鋒:華南土特產展覽交流大會建築群/64
2 中國華僑第一村:廣州華僑新村/78
3 華中三院:中南地區最大的建設工程/89
4 北京人民大會堂:見證“十大建築”奇蹟的誕生/94
第五章 飛揚的黃金時代(二)/99
1 嶺南城市住宅研究/102
2 為誰建築/108
3 憧憬人性的嶺南建築/110
4 從“大屋頂”突圍而出/115
第六章 飛揚的黃金時代(三)/121
1 現代主義建築教育理念:三條腿一起走路/123
2 高低年級混班學習/129
3 引導者的角色/131
4 古巴吉隆灘紀念碑設計競賽/135
5 郭劍兒,陳伯齊的賢內助/138
第七章 “文革”風雨中的屈辱與摧殘/143
1 身份複雜之疑/146
2 生活作風之疑/155
3 抱病翻譯《非洲近代建築》/159
第八章 魂歸汶村/165
1 115號建築,汶村人自豪的象徵/169
2 魂歸汶村/174
後記/177
跋/179

文摘

【3】公償相助,躍出偏僻鄉村
台山汶村是廣東著名的華僑之鄉,相對來說,很多家庭都生活得比較富裕。雖然陳伯齊也出生於僑工家庭,但他家的日子與那些富裕家庭一比,就顯得緊巴很多了。有時候,就算要買學習用品,家裡都會經常支不出多餘的錢來。
陳伯齊也能體貼父母的不易,他平常一直很節儉。只要是父親給他的錢,他從來沒買過任何零食吃,全都拿去買學習用品,或買顏料來畫畫。但是當顏料用完後,太想畫畫的他,實在難忍不能畫畫的痛苦,所以,就會老吵著父母給他錢,買顏料來畫畫。“陳伯齊的父母手頭拮据,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給他買顏料。每當這時候,陳伯齊就會放聲大哭,甚至哭個不停。有時候,父母被他哭得煩了,就把他趕出去,然後把大門關上,不讓他進屋來。”陳伯齊的堂侄陳友沃說:“像這種因為想買顏料而哭鬧,直至被父母關在門外的事情,在陳伯齊九歲前後,發生過好多次呢。”
雖然陳伯齊的父母在購買顏料等學習用品方面沒有辦法完全滿足陳伯齊的要求,陳伯齊偶爾也會埋怨父母,但更多的時候,他更能理解父母對自己的學業所傾注的期盼之心。陳友沃說:“當時,陳伯齊的父親在教育陳伯齊的時候,就經常對陳伯齊說下面三句話:將來考大學,如果只考到全村第三名,就要全部自己掏錢讀書,我們家窮,是沒錢給你讀大學的;如果考到全村第二名,宗族會出一半錢,剩下的一半也得我們自己出,我們家窮,也一樣很難供你去讀大學;你一定要考到全村第一名,讀書經費全部由宗族出,自己不用掏錢了,你才有機會去讀大學。”
對於父親經常講的這三句話,陳伯齊一直銘記在心。他知道自己家裡窮,要想有機會繼續讀書,就唯有努力學習,年年考取第一名。“考第一名”成為激勵他讀書的最實際的座右銘。
父親教育陳伯齊的三句話,看似很簡單。其實,這在中國農村,一直是很普遍的傳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勤耕苦讀,光宗耀祖——任何人只要能讀好書,就能得到整個村莊、整個宗族的尊重和支持。這種支持,不僅是精神上的,而且還有物質上的。據陳英欽先生編著的《汶村古城》一書記載,汶村陳姓宗族一直保持著一種“公償”制度。即:一、汶村地處沿海地區,鹹圍灘涂的收入歸宗族共有;二、汶村耕地面積廣闊,佃農每年交給宗族的租金不少;三、汶村傳統的圩日較多,市場鋪位的稅收也較多;四、家家養豬,豬屎肥料承包,也作為公共收入。所有這些,統稱“公償”,用於宗族內一切公益事業的開銷,其中就包括學生在村內讀書的一切費用。外出求學,則可能按陳伯齊父親教育兒子時所說的標準執行。
陳伯齊讀書勤奮,成績驕人。陳伯齊的學習到底好到什麼程度?堂侄陳友沃下面說的這番話,就是最好的印證:“陳伯齊的國小老師陳華俊,曾經多次對陳伯齊的父母說——陳伯齊這個孩子實在是太優秀了,他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的。你們家就算是賣田賣地,也一定要供他讀書才行啊。”
陳伯齊年年考全村第一,他的優秀,汶村族人全都看在眼裡。對他們而言,陳伯齊這個孩子,絕對是讀書的好材料,是汶村未來的希望,他不只是一個家庭的孩子,同時也是全村人的孩子;陳伯齊這個孩子沒錢讀書的問題,就等於是全村人都需要幫助解決的問題。於是,宗族一致決定全力支持陳伯齊讀書。按照汶村老人們流傳的說法,陳伯齊外出讀書時,宗族給予的支持力度是十分巨大的:一共給了他兩大籮筐的銀元!
正是在宗族“公償”制度的鼎力相助下,陳伯齊才有可能一舉躍出當時還較為偏僻的鄉村——汶村,走到省城廣州,甚至遠赴日本、德國求學。
“舉全村之力”,育傑出英才。陳伯齊先生的成才歷程,確實是中國傳統文化重文助學的優良習俗的生動體現。
P13-15

後記

本書傳主陳伯齊先生,1973年就已去世,迄今將近40年了。並且,陳先生去世時,我們國家還處在“文革”十分喧囂的時代。因而,有關陳伯齊先生的生平資料非常缺乏。本書撰寫過程中,收集資料的工作顯得極其困難。所幸的是,在收集資料的過程中,我得到了很多熱心人的支持和幫助。
華南理工大學的莊少龐老師,幫忙收集了陳伯齊先生20世紀五六十年代發表在華南工學院校報的各種文章,使筆者對陳伯齊先生到廣州後的教學與設計理念有了大致的了解;華南理工大學出版社的賴淑華老師,一直非常細緻地關注本書的寫作過程,並送給我一部重要參考書——《嶺南近現代優秀建築·1949—1990卷》,讓我對陳伯齊先生參與設計的重點建築——華南土特產展覽交流大會建築群、廣州華僑新村等,有了更加形象細緻的了解。賴淑華老師還安排我採訪了鄧其生教授;鄧其生教授是陳伯齊的學生,他向我講述了不少有關陳伯齊先生的軼事。因得到以上三位老師的熱心幫助,陳伯齊先生1945年離開重慶到廣州之後的人生與事業,才有了一個相對清晰的輪廓。
有關陳伯齊先生在1945年前的史料,相當一部分得自龍慶忠先生的公子龍可漢先生的大力相助。龍慶忠與陳伯齊是好兄弟,兩家交往甚深。龍可漢先生不僅給我提供了陳伯齊先生的相關資料以及陳伯齊翻譯《非洲近代建築》的原手稿,還特地安排其母親曾育秀女士接受我的採訪。曾育秀女士已是百歲老人,採訪又是在炎熱的6月進行,讓我甚為感動。曾女士不僅向我講述了不少陳伯齊先生在世時的生活細節,而且還建議我去採訪陳伯齊先生的學生趙宇。因為趙宇是陳先生的得意門生,對陳伯齊先生應該有比較深的了解。
在華南理工大學符和強老師的直接幫助下,我聯繫上了趙宇先生。趙先生一直奔波於香港和肇慶之間,雖然工作繁忙,但還是很熱情地接受了我的採訪。趙宇先生向我講述了陳伯齊先生1920年離開汶村,來到廣州讀書後的相關細節;以及後來到日本、德國留學,直到返國後在重慶工作的大致情況,尤其還談到了陳伯齊的夫人郭劍兒的一些具體情況。這次採訪,連線起了陳伯齊從1920到1945年的這段人生,收穫非常大。
但陳伯齊先生1920年前在家鄉台山市汶村生活的情況,一直還是空白。後來經過廣東省文聯陳周起先生的介紹,我聯繫到了台山市文聯主席黃偉華先生。黃主席很熱情,事先幫我聯繫好採訪事宜,又派來專車,並委派台山市文聯辦公室的譚錦朋先生,陪同我前往離台山市區有90多公里遠的汶村採訪。
到達汶村採訪時,也得到了許多熱心人的熱情幫助與支持:汶村鎮文化站站長徐樺歡,汶村村委會主任陳建堂,沙坦村村長陳日新,汶村老人協會會長陳長洽、副會長陳啟良、秘書長陳國森、秘書陳邦海,還有陳伯齊的兩位堂侄陳友沃和陳建培,都分別向我講述了很多有關陳伯齊先生在汶村的故事,並帶我參觀了陳伯齊先生遺留在汶村的唯一一座建築設計作品——汶村鎮沙坦村115號。尤其是陳建堂、陳日新和陳建培,還陪同我前往大陂頭馬山上的陳伯齊先生墓地進行祭拜。
汶村之行,收集到了眾多鮮活的史料,填補了陳伯齊先生從1903年出生,到1920年外出求學之前的那一段人生的空白。自此,有關陳伯齊從1903至1973年的人生,基本上可以梳理成為一個整體了。
正是因為以上眾位的鼎力支持和熱心幫助,我才能收集到陳伯齊先生的各方面史料,才可以相對系統地理清陳伯齊先生一生的脈絡。在此,對於曾給予我大量幫助的所有熱心人,我要誠摯地說一聲感謝——感謝你們的真誠付出,感謝你們的無私幫助,我才能順利完成《建築家陳伯齊》這部書,初步告慰於陳伯齊先生的在天之靈。 潘小嫻
2012年8月24日

序言

藝術之根
陳伯齊(1903—1973),廣東台山人,著名建築設計師、建築教育家。
陳伯齊於1930年留學日本,在東京工業大學建築專業學習。1934年至1939年求學於德國柏林工業大學建築系,回國後創辦重慶大學建築系並任系主任。後歷任中山大學、華南工學院(現華南理工大學)建築系教授、系主任。任教期間,曾數次作為中國建築師代表團成員,到羅馬尼亞、蘇聯及古巴等國考察。1958—1959年,作為廣東建築學會代表之一,他兩次參加北京十大建築設計組工作。由他參與或主持設計的主要作品還有:重慶浮圖關體育場,廣州文化公園總體規劃及展覽館設計,廣州女子師範學校規劃及設計,廣州園林一條街實驗性住宅,武漢華中理工大學、武漢水利電力學院和武漢測繪學校的校園總體規劃,中山醫科大學校區總體規劃,華南工學院總體規劃及l號樓教學樓、化工樓等設計。他一生主持、參加和指導設計的工程達100餘項。
建築設計出身的陳伯齊,重視建築功能與技術上的合理性,強調建築物首先要保證“適用”功能的圓滿解決。他是我國在建築教育上最早提倡地方特色的先驅者。在建國初期他就深感我國幅員廣闊,各地建築應該有自己的特色,明確提出華工的建築教育要以亞熱帶地區的建築理論和建築設計為中心的辦學宗旨。
陳伯齊教授雖然曾在現代主義建築的誕生地德國以及深受德國建築教育影響的日本留學,但是他並沒有將德國現代建築的形式簡單照搬到嶺南。他結合廣東地區的氣候特點,提出了明確的具有原創性的地區建築學理論,在1958年創建了亞熱帶建築研究所,重點研究南方地區住宅建築的隔熱通風等問題。在他的主持和倡導下,華南工學院的建築熱工研究取得了相當大的成就,1978年曾獲中國科學大會獎。
陳伯齊先生的一生成就卓越。但我在最初接觸到他的資料時,卻冒出了另一個想法。這與我採訪過不少作家,經常會聽到作家們對自己出生之地都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眷戀情懷有關。故鄉,是作家們文學創作的藝術之根。那么,建築家們的藝術創作,是否也會緣於這樣的故鄉藝術之根呢?這便是我一開始寫《建築家陳伯齊》這本書時,自然而然冒出的想法與思路。
陳伯齊先生1973年就去世了,有關他的資料極其有限。當初,我剛接觸到陳伯齊的一些簡單資料時,也幾乎沒找著故鄉汶村對他的建築人生產生影響的痕跡。及至後來,我親自來到了陳伯齊的故鄉台山汶村採訪,這才真正了解和梳理出了陳伯齊的建築藝術人生與故土的深厚情結。
台山汶村是廣東著名的華僑之鄉,陳伯齊雖然出生於一個歸國僑工家庭,但他的父母生活得並不闊綽,相反,時常還捉襟見肘。但勤奮好學、年年考第一名的陳伯齊,卻得到了“舉全村之力”籌集到的“兩大籮筐銀元”的鼎力相助,得以躍出當時還較為偏僻的汶村,走到省城廣州,甚至遠赴日本、德國求學,為日後開拓自己的建築事業打下了堅實的藝術基礎。
陳伯齊另一個堅實的藝術基礎,則來源於汶村的無聲老師——祠堂。中國古老村落里的祠堂,歷來就是繪畫藝術與建築藝術的集大成者。童年時期,陳伯齊便經常到村裡的陳氏祖祠和引宗陳公祠,欣賞與臨摹牆壁上的繪畫。而也正因為經常出沒在祠堂里,陳伯齊對祠堂的建築也發生了濃厚的興趣,這繼而又潛移默化地影響到他日後對南方住宅建築的一些看法。比如說,天井。汶村的陳氏祖祠和引宗陳公祠前後都共有三進,每一進裡面都有天井,既有利於雨天收集和排泄雨水,又有利於晴天儘可能多地採集光照,這是南方古典民居最典型的特徵之一。陳伯齊自少小到青年時期都生活在汶村,長期親密接觸到祠堂的天井,他對天井自然有了一種很深的感覺與認知,引發了成年後他對天井與南方城市住宅建築的思考和研究,並提出了採用和發揮對外封閉的天井式住宅建築優越性的建議。
從汶村的祠堂出發,到密切關注建築的地域性特色,就成為陳伯齊一生的建築設計實踐和建築研究的方向。1945年之後,陳伯齊從重慶回到了廣州的中山大學和華南工學院建築系工作。廣州與他的故鄉汶村都同處於亞熱帶地區,具有太陽輻射強度大、溫度高、炎熱時間長、雨量較多、濕度大等典型的亞熱帶濕熱氣候特徵,他覺得在個體建築中應根據嶺南地區的通風、採光、防熱和防潮等各個因素進行設計,以改善嶺南地區濕熱地帶的居住條件。之後,陳伯齊在全國率先提出了明確的具有原創性的地域建築學理論,並由此形成了華南工學院的獨特的地域建築教育特色。這在當時的中國建築界,非常具有開創性的意義。
為了進一步對嶺南建築進行研究,20世紀50年代開始,陳伯齊還率先在華南工學院主持開展亞熱帶建築研究工作。1958年,在陳伯齊的倡議下,華南工學院正式成立了亞熱帶建築研究所,重點研究南方地區住宅建築的隔熱、通風、遮陽等問題。陳伯齊親自擔任亞熱帶建築研究所所長,成為中國第一代進行亞熱帶建築理論研究的學者。
陳伯齊立足嶺南,開創了亞熱帶建築研究工作的歷史,並將建築藝術造型、地方歷史文化、地域氣候等因素緊密結合,參與創作了華南土特產展覽交流大會建築群、華僑新村等一大批具有獨特嶺南藝術風格的經典建築,孕育了後來的嶺南建築創作風格。同時,他還開闢了一片具有廣州濃郁地域特色和明快格調的教育園地,奠定了嶺南建築教育風格的理念。
在這裡,我覺得還非常有必要提一下陳伯齊對騎樓的頗有見地的先鋒保護意識。
騎樓是廣州乃至珠江三角洲近代建築的重要組成部分。陳伯齊自小生活在台山,而後又在廣州讀書和教國小,去上學和教書的日子,他天天往返於“晴不曝日,雨不濕鞋”的騎樓,自然對這種既適合南方氣候特徵,又能給市民的生活帶來方便的騎樓有著很深的了解。陳伯齊認為,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脫離人的文化行為,建築也如此,都應該關注我們的時代精神和人們心理方面的因素。而騎樓這種建築設計,就很好地體現了廣州作為嶺南大都會,其城市建築所必須具備的商業實用性以及便民性。
1948年,從德國留學回來、已學有所成的陳伯齊,熱情地為家鄉父老設計了唯一一座三層樓高的建築作品(即今天的汶村鎮沙坦村115號)。這棟建築,運用了冷巷的建築理念,也很形象生動地套用了騎樓的藝術元素:從住房到廚房,幾乎都有相連線的房廊,廊很高,就像騎樓一樣,不管颳風下雨,還是太陽曝曬,都不用擔心,沿著柱廊,大致就可以相通了。
爾後,在1958年,陳伯齊先生又針對當時南方城市的一些新建築不再採用騎樓的形式而提出呼籲:“南方騎樓的形式,它能遮陽、防雨、減弱太陽熱輻射量,給城市居民提供了許多方便,在太陽照射角高、熱量大、雨水多的南方很有用處,已成為我們南方城市建築的特徵之一”,並提出了未來騎樓在建築設計上的預見性的研究構想:“在今後園林化的城市,可以想像,建築不是沿街連成一片,在這種新情況下,如何使騎樓適應新的要求,有待我們作進一步研究”等。
可以說,陳伯齊這些關於騎樓的理解和思路,在五十餘年後的今天,還是頗有見地的。比如說,在現今舊城市的改造中,關於騎樓是否應當拆除的各種大討論中,多數廣州人還是積極呼籲應該保護“騎樓文化”,這與當年陳伯齊所倡導的堅持“把騎樓作為南方城市建築的特徵之一”,並努力使“騎樓適應新的要求”的觀點,不是正好一致么?而也正因為城市有這種對騎樓建築文化保護的強烈意識,在現代化快速發展、老建築老城區不斷被推倒與改造的今天,我們才能看到廣州的恩寧路、南華西街、洪德路、同福西路等的騎樓得以比較完好地保存了下來,並形成了連片的騎樓街。
縱觀陳伯齊一生的建築藝術理念,天井、冷巷、騎樓這些一直在他建築設計作品及其建築研究中不斷被運用的藝術元素,其實早在故鄉汶村,就已經很靈活生動地套用到祠堂等建築物上了,而陳伯齊也正是因為經常在祠堂里描摹繪畫,自小便感受到了天井、騎樓等嶺南特有的建築藝術的魅力。由此可見,故土汶村、嶺南地域,對陳伯齊一生的設計與研究的影響可謂極其深厚。俗話說,越是民族的,就越是世界的。而故土就是孕育民族藝術的基礎。文學如此,建築亦如此。
潘小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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