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梁遺址

廟梁遺址

廟梁遺址是一處早於“石峁文化” 的文化遺存,位於陝西省榆林市靖邊縣楊橋畔鎮楊二村東南的黃土台地之上,於2017年9至12月在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工作期間發現,遺址遺存有仰韶文化晚期;龍山文化前期;龍山文化後期遺存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廟梁遺址
  • 地理位置:陝西省靖邊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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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址發現

廟梁遺址位於陝西省榆林市靖邊縣楊橋畔鎮楊二村東南,處在蘆河(無定河一級支流、黃河二級支流)上游東支西岸的黃土台地之上,地勢高阜,北望蘆河主幹。
廟梁遺址發現於第三次全國文物普查工作期間,2017年9至12月,在蒙西—華中鐵路運煤線項目建設前期,陝西省考古研究院聯合榆林市文物考古勘探隊、靖邊縣文管辦對遺址進行了搶救性考古工作。
2018年,陝西靖邊廟梁遺址考古取得重要收穫。該考古項目負責人、陝西省考古研究院副研究員邵晶認為,從考古發掘的情況來看,廟梁遺址與石峁遺址應該有一定聯繫。距今已有4000年的神木縣石峁遺址被稱為“中國文明的前夜”,而廟梁遺址呈現的則是“石峁文化”前的文化遺存。廟梁遺址位於靖邊縣楊橋畔鎮楊二村東南,處在蘆河上游東支西岸的黃土台地之上。2017年9月至12月,為配合蒙華鐵路建設,省考古研究院聯合榆林市文物考古勘探隊、靖邊縣文管辦對遺址進行了搶救性考古工作。本次發掘位置為鐵路路基挖方區,處在廟梁遺址西南端,清理的重要遺蹟包括房址27座、灰坑47座、窯址2座以及墓葬1座。房址集中分布於梁峁西側的坡地上,沿山坡等高線弧形排列。均為掏挖於黃土中的地穴式建築,主體建築應為窯洞。根據形狀結構可分為兩類:一為單體窯洞,平面均為圓形,面積在15平方米以上,鋪設白灰地面,室內多掏挖有儲藏窖穴;二為前後室連線的複合結構,平面呈凸字形,前室為長方形的半地穴建築,後室均為平面呈圓角方形的窯洞,面積不到10平方米。窯址發現在西北側最低處,應該與臨近水源的功能要求有關。保存不佳,僅留火塘,體量較小。本次發掘的唯一一座墓葬為小型豎穴土坑墓,人骨保存很少,具體葬式不明,但仍能觀察到墓主頭向北,且發現隨葬陶器——細柄豆1件。遺物方面,廟梁遺址出土陶、石、骨(角、牙)等標本約200件。石器較多,主要有砂岩質地的刀、紡輪、磨棒、礪石、抹子、器蓋,青石質地的斧、錛、鑿等;骨角器較少,主要有鏃、錐、笄、鑿、針以及個別牙飾;陶器主要包括刀、紡輪、陶塑等。

考古發掘

遺址遺蹟

調查初步確認遺址核心區域面積不下30萬平方米,蘆河東支的小支流——水腦溝自西向東流經遺址北側,又東匯入蘆河東支,整體來看,廟梁遺址臨近水源,黃土堆積豐厚,地勢東北高西南低。
本次發掘位置為鐵路路基挖方區,處在廟梁遺址西南端,清理的重要遺蹟包括房址27座、灰坑47座、窯址2座以及墓葬1座。
發掘表明,廟梁遺址西南端發現的房址集中分布於梁峁西側的坡地上,均為“背山面溝”的地穴式建築,房址平面布局上能觀察到明顯的成排分布現象,沿山坡等高線弧形排列;灰坑多見圓形袋狀,多分布於房址周邊,可能是相關房址的儲藏坑;窯址發現在西北側最低處,應該與臨近水源的功能要求有關;墓葬僅發現一座,保存很差,幸運的是墓室內發現了隨葬陶器。
廟梁房址均為掏挖於黃土中的地穴式建築,其主體建築應為窯洞。根據形狀結構可將廟梁房址分為兩類:一為單體窯洞,平面均為圓形,面積在15平方米以上,鋪設白灰地面,室內多掏挖有儲藏窖穴,房前一般設有稍微下凹的活動空間,不甚規整;二為前後室連線的複合結構,平面呈凸字形,前室為長方形的半地穴建築,後室均為平面呈圓角方形的窯洞,面積較第一類窯洞小,一般在10平方米以下。
灰坑多數為圓形袋狀,掏掘規整,深度多在1.5米以上,個別深達3米,一般都分布在房址周邊。需要特別說明的是,其中兩座灰坑內發現“灰坑埋人”現象。H26中發現三具孩童骨骼,其中兩具俯身直肢,另一具人骨散亂,有明顯的肢解現象;H37內發現一具成年男性骨骸,側身屈肢,面向坑壁,左臂肱骨有骨摺痕跡。上述兩座灰坑內的人骨與正常墓葬內的埋葬方式區別明顯,當屬非正常埋葬,其背後的社會背景和文化內涵值得深思。
窯址保存不佳,僅留火塘,體量較小,臨近水源,與一處房址距離很近,有前後相連的操作間;本次發掘的唯一一座墓葬為小型豎穴土坑墓,雖被嚴重盜擾,人骨保存很少,具體葬式不明,但仍能觀察到墓主頭向北,更為重要的是,還發現隨葬陶器——細柄豆1件。

出土文物

遺物方面,廟梁遺址出土陶、石、骨(角、牙)等標本約200件。石器較多,主要有砂岩質地的刀、紡輪、磨棒、礪石、抹子、器蓋,青石質地的斧、錛、鑿等;骨角器較少,主要有鏃、錐、笄、鑿、針以及個別牙飾;陶器小件主要包括刀、紡輪、陶塑等。
2017年廟梁遺址出土陶器標本豐富,僅修復陶器就超過60件,陶器標本器形多樣,組合穩定,包括尖底瓶、斝、罐、瓮、豆、瓶、盆、缽、器蓋等。初步整理髮現,這些陶器可分為三組:
第一組以喇叭口鈍尖尖底瓶、短折沿鼓腹罐、折腹缽、直口筒形深腹盆、圓餅鈕器蓋等為基本組合。
第二組以大型單把斝、喇叭口圓(折)肩平底瓶、細柄豆、直口圜底瓮等為基本組合。
第三組以雙鋬鬲、豎頸圓腹罐、喇叭口折肩平底瓶、直口圜底瓮等為常見組合。
其中,第二組陶器是本次發掘的最主要收穫。上述三組陶器器形變化明顯,根據廟梁遺址層位關係並結合近年來陝北地區考古新資料,我們認為:第一組最早,為仰韶文化晚期遺存,與靖邊五莊果墚、橫山楊界沙等遺址的仰韶晚期遺存內涵相同;第二組次之,為龍山文化前期遺存(有斝無鬲),類似陶器組合還發現於橫山瓦窯渠寨山、靖邊五莊果墚等遺址;第三組最晚,應為龍山文化後期遺存(出現典型雙鋬鬲),與榆林寨峁梁遺址龍山時代遺存非常相似。

考古意義

靖邊廟梁遺址文化遺存豐富、層位清晰、年代明確,在陝北地區發掘的新石器時代遺址中非常突出。以第一組陶器為代表的仰韶晚期遺存一般被稱作“海生不浪文化”,是陝北、晉北和內蒙古中南部地區仰韶文化的晚期遺存;第三組陶器雖然數量最少,但器物組合典型,特別是雙鋬鬲的重複出現說明其相對年代已經進入陝北地區龍山時代後期,這類遺存的命名較多,如“老虎山文化”、“杏花文化”、“新華文化”等;廟梁遺址第二組陶器是2017年發掘的最主要收穫,陶器組合中明確出現了斝類空三足器,若以空三足器的出現為龍山時代來臨的標誌,此類遺存是陝北地區龍山時代較早階段的考古學遺存,以往多被稱為“阿善三期文化”,但本次發掘的第二組陶器組合與內蒙古阿善三期文化遺存陶器的區別明顯,阿善三期文化遺存陶器中亦未明確出現斝和以斝為代表的陶器組合。另外,以廟梁遺址第二組陶器為代表的陝北地區龍山時代前期考古學遺存除已經公布材料的橫山瓦窯渠寨山、靖邊五莊果墚等遺址外,還在橫山賈大峁、廟梁、圓疙瘩、大陽窪、紅梁等遺址中發現,是陝北地區特別是榆林南部地區廣泛分布的一類龍山時代前期考古學遺存。根據發掘遺存的豐富程度,特別是陶器器形的典型程度和陶器組合的穩定程度,似可提出“廟梁遺存”甚或“廟梁文化”的命名,隨著資料的不斷發現和積累,關於“廟梁遺存”或“廟梁文化”內涵和外延的研究必將不斷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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