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春

岳春

岳春,男,川劇丑角。字雪吟,鹹豐年間大邑縣人。 出身貧寒,苦讀未第,就放棄做官思想,學習川劇。先是著眼於中國歷史典籍,選一些農民起義的故事作為題材,編出了《戰江源》、《反延安》等劇本,表現了他對滿清王朝的不滿。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岳春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鹹豐年間大邑縣
  • 職業:川劇丑角
  • 代表作品:編出了《戰江源》、《反延安》
個人簡介,人物生平,代表作品,藝術特點,創辦科社,

個人簡介

岳春(1831-1913)字雪吟。原名樂春,字春陽。四川大邑縣人。青年時苦讀諱卻累試不第,遂放棄仕途,改工昆、弋。中年從藝,能刻苦鑽研,虛驚求教,與川劇藝人共同努力,把江蘇的崑曲移植於川劇之中,並使其地方化。

人物生平

同時他也鑽研崑曲,把一些深奧晦澀的詞句,改為通俗易懂的四川口語,譜入“昆頭子”曲牌里。繼後他就粉墨登場,專攻丑角。數年間,甩犁演遍了川南縣鎮鄉村的草台班。經過一番勤奮曲折的實踐,很快就成為以成都為中心的上壩名角。光緒時的成都“群仙茶園”(現紅旗劇場的地址)成了他經常演出的舞台。至今膾炙人口的戲如,《漁父贈劍》、《贈綈袍》、《做文章》、《墜馬》、《秋江》、《活捉三郎》、《御河橋》等傳統節目,不但在觀眾中受到普遍的讚賞,而且也獲得當時一些文人學士的好評。哪裡有岳春演戲,哪裡就有一批衣冠楚楚的戲迷。
由於岳春聲譽日高,資陽河道的“大名班”班主,專程前來成都,聘請他去整理這一流派的川劇。在鹽都自流井,又邂遁一個志同道合蕭遐亭,兩人密切配合,整頓了“大名班”。他們勤學苦練,善專研,在土生土長的一套川劇程式表演基礎上,吸收省外兄弟劇種的長處,加以革新創造。他們的藝術創造是多方面的,單就曹操這一歷史人物的臉譜而言,他們參考拔放拜京劇的“白臉抹、粉殼殼”,創造成川劇特有的曹操臉譜十二種,便於觀眾識別曹操青年、壯年、老年及其在各種不同歷史時期、在紛爭不休的政治舞台上的性格特徵。這種符合歷史事實的誇張,是岳春等人的一種創新。
不久,“大名班”公推岳春判院察創辦“三字科社”,由於他讀過岳飛的孫兒岳柯所著的《程史》,對南宋著名蜀伶袁三的“能文、通經、善諷”非常崇敬,就取一個“三”字來命名科社了。他針對這個班社的實際需要,提出了科班四要則:一要科生先行練好基本功,學好基本唱腔;二要科生通曉一般,精通一門;三要科生每日凌晨於林中、水邊、山上,練體力,操武功,吼嗓子;四要科生按日上文學課和歷史課。經過他的辛勤籌劃與嚴格訓練,新人輩出,藝蓋全川。蔡三品、傅三乾劉三鳳、唐三春、彭三庭等。正是這批“三”字輩的科生茁壯成長,“大名班”迅猛發展,成為清末民初川劇界觀眾最多、名望最高、規模最大、影響最深的班社組織。
岳春不但奠定了資陌河派的基礎,而且交流了成都流派的特點。無怪從此時此地起,民眾就給他一個榮譽稱號:“戲中狀元”。同時,他的徒子徒孫們也讚美他是川劇“五匹齊”(指高、昆、胡、彈、燈文武不擋)的一代宗師
岳春晚年,還能演出一些大費功力的折子戲,至今就象傳奇故事一樣在民間流傳。他六十九歲那年,演出了《水滸》戲裡的《活捉三郎》,由名旦韓長春配演閆惜姣一角。演到閆惜姣手執鸞帶,將忘恩背盟的張文遠輕輕提起,懸在空中。這在青壯年演來,也很不容易演好的,何況是一個老翁。他死後,為了紀念這個出色的老藝人,川西壩子著名的“大五彩”民間泥塑家周海雲,將《活捉三郎》多戶頁背這折戲,彩塑在成都北門城隍廟的十殿里,成了有名的三十二折川劇彩塑之一。文化大革命前,凡是熟悉成都掌故的人,到這裡趕廟會參觀彩塑川劇摺子時,都能明白無誤地指出那塑得飄如遊魂的張三郎,就是名醜岳春。這不僅反映出民間泥塑家靈巧絕倫的手藝,而且也反映出民眾對岳春的喜愛和懷念。
岳春七十高齡,還能在邛崍固驛鎮的萬年台上,演出舞蹈做工極繁重的《墜馬》。這天正逢場期,人山人海,有的慕名遠道而來,有的來看熱鬧稀奇。再加各處攆來趕場的小商小販,整個會場人聲鼎沸,擁擠不堪。他的徒弟蔡三品出場配演蔡伯喈,只唱了四五句唱詞,就把鬧嚷嚷的會場,唱靜下來。正角岳春扮演《墜馬》的羅喜德,運用“趟馬”的程式套子一上場,腳腰手都很純熟輕捷,立刻把人心抓住了,簡直看不出來是一個七十老翁。接著他唱了一段“昆頭了”,字正腔圓,韻深味厚,把個第一次學騎馬的窮儒又怕又喜的矛盾心企愉永宙理,表演得維紗維肖。特別是最後從高頭大馬上滾落下來的精采表演,使得整個鴉雀無聲的場子,爆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據後於康芷林回憶說;“青年時,在故鄉看到岳春演《墜馬》這齣戲,唱做俱絕,引起我從事川劇的志趣。”後來,康芷林向岳春拜門參師,唱出了名,被人稱“康聖人”。
難能可貴的是岳春八十高齡,還能登台表演。當時,他已退居老家大邑。四川制台岑春萱,通過大邑縣令,相邀他來成都演戲,並指熱巴祝明要看他的《做文章》。這真是不可想像的難題,但經過五六十年嚴格訓練的名醜,深信自己的藝術造詣,飽含著旺盛的生命力,毅然承諾。他一到成都,不能不引起戲曲同行的臭影頌驚異與耽心,紛紛勸他:“人到情到,不如面請制台免了這台苦差戲!”但倔強的岳春,毫不在乎,平靜地說:“官令如山,推是推不掉的。人家既是重視川戲,演就演,沒來頭!藝人嘛,生於父母,死於戲台,人生一快事也!”這折戲,又是他的得意門生蔡三品配演書僮單飛英,到了唱戲那天,提前來到後台的,都是三字輩的貼身門徒,殷勤攙扶。可是,馬上出現一個具體困難,《做文章》的徐子元,是一千紈挎少年,而岳春已經滿口白鬍子了。老年人愛鬍鬚,那是捨不得剃的。不剃,又不象徐子元。怎么辦呢?一道來的人正在為他發愁的時候,只見他拿出了隨身帶來的一小罐熬得很稠的糯米漿糊,先細心地把白須倒梳上去,一層一層地緊貼在臉頰上,然後塗好漿糊,又平又勻又牢實。接著以鉛粉油彩扮成蝴蝶臉譜。這一別出心裁的辦法,極有效驗,台下的觀眾,稍不注意是看不漏的。岳春化好妝,便要去穿高底朝元靴。有人怕他年老,穿高底靴上台摔跤,出危險,勸阻他說;“腳下不比臉上,穿上平底鞋也不顯眼,不必那樣處處認真。”岳春很不以為然,說:“唱戲有唱戲的規矩。不穿朝元靴,腳下怎么有勁?立無立像,做不好身段嘛!人總是要老的,我今天作為演員上台,就要做到老而不老,精神上不要先打敗仗。凡事怕費力,想馬虎,哪能行?人一馬虎,亂了規矩,準會引起觀眾非議的。”他把朝元靴穿好後,又在腰桿上打了一層裹腿。這樣一裝束,腰板勁、跟子勁一點不松,不但背不見駝,而且做起戲來,灑脫大方,柔中見剛,運用自如。為了彌補眼力不足,他先叫人帶他到台上走了幾圈,熟悉舞台尺寸、環境與桌椅方位。這樣,舞台上的空間位置,全都在他掌握中了。臨到岳春上場,他的貼身門徒都在馬門上觀看,人人提心弔膽。那天是在督院街的南苑內部演出,觀眾儘是深居簡出的高級官員和貴婦、僚屬們。他們都聽說岳春是一個年逾八旬、滿口銀須的老叟,不料邁出馬門的竟是一個腰桿筆直、步履輕快、儼然二十來歲的翩翩公子,人人震驚不已。莫說這些台下觀眾,就是成都川劇界的同行和愛好者,聽說以後,無不感到出乎意外。岳春把徐子元那種不讀詩書、胸無點墨的憨呆神態,演得來細膩逼真,把這個不學無術的宦門公子,諷刺得淋漓盡致。戲剛演完,台下掌聲不絕。他被擁入後台時,只見他精神百倍,笑容可掬,似乎潛力猶足,餘興未盡。看得出來,他是情不自禁為自己在垂暮之年能演出這折唱做俱重的戲而感到極度興奮。
這台戲演出後,制台根據長期以來流傳在廣大觀眾中對岳春的美稱“戲中狀元”這四個字,特製一對白紗燈籠,作為贈品,以示紀念。制台衙門還配備了一乘大轎,交由岳春的徒子徒孫們護送著返回大邑。百里之遙的成(都)大(邑)道上,一對赫然醒目、精工巧繡“戲中狀元”的白紗燈籠在前面開道,後面是幾十個門徒簇擁著的四人大轎,熙熙嚷嚷,熱鬧異常,真好似新科狀元榮歸一般。從此,“八十歲的徐子元”,一時被傳為佳話。清末民初,曾有人撰詩云:“七十尚能翻《墜馬》,八旬猶演《做文章》。陽春白雪優孟,法曲長留一瓣香。”
這以後,岳春就再沒有遠出了。晚年在老家靠賣“附子膏”為生。據說,這是他在跑江湖時,西充竇禪寺一個老僧送給他的秘方。每天賣夠飯錢,即關門出遊。人們經常看到他頭披大風帽,手持邛竹杖,鶴須童顏,瀟灑出塵,漫步於平雲亭、子龍廟以及淺丘林泉間,儼然畫中古人。
但是,四川四大河道的新進演員,慕他的名望,愛他的才藝,仍然不斷有人到大邑去取經求教。一次,有個資陽河的演員曾此君到大邑登門學藝,極為誠懇恭敬,要求與岳春合演一折《秋江》。他被這位青年遠道而來、學藝心切的熱忱所感動,不顧八十多歲的高齡,出演梢翁。時值冬令,不能不內穿羊皮短襖,外套漁公打扮的戲裝,好在口條是出自天然的銀須,這一老一少,經過一系列水上行舟的繁複表演,小伙子已累得汗流浹背了,而岳春卻呼吸如常,從容不迫。無怪觀眾部說:岳師爺有很深的內功,所以到老不衰。
岳春死後,以“三字科社”為主力的門生故舊,為紀念這個戲中狀元,給他在大邑北郊文宮之左,建了一個簡雅的墓地。墓前立了一通石碑,上面浮雕著岳春生前喜愛的幾折戲文中的人物與奇花異卉,人們稱之為“花碑”。如此,岳春真正成了四川戲劇史上口碑載道的人物了。

代表作品

《漁父贈劍》、《贈綈袍》、《做文章》、《墜馬》、《秋江》、《活捉三郎》、《御河橋》等節目。

藝術特點

岳春擅長表演功夫戲,尤以“矮子功”見長。如《墜馬》《晏嬰說楚》《武大捉姦》等。所創高難度表演技流傳至今,仍然銀承不衰。岳春之前,川劇丑角表演程式,技法簡單、粗糙,各種類型角色的表演多是縮頸哈腰、擠眉弄眼、屈膝彎腰、一晃一顛,開臉也無多大區別。岳春將小丑與小生的程式技法溶為一體,經過反覆實踐,獲得成功,川劇界爭相仿效,蔚為風氣,為今天人們稱之為“三小”(小生、小旦、小丑)同工不同法“的川劇丑角表演藝術奠定了基礎。他戲路寬廣,褶子、袍帶、彩旦樣樣皆長。如《漁父辭劍》的老漁翁,《活捉三郎》的張文遠,《贈綈袍》的須賈,《做文章》中的徐子元,《秋江》中的艄翁,《御河橋》的宣母等,演來均有特色。他功底深厚,70歲尚能演《墜馬》,80歲猶演《做文章》,84風韻時歿於大邑,鄉人深為痛惜,於他墓前豎立刻有生前常演劇目畫面的“花碑”,以為紀念。

創辦科社

岳春與川劇生角蕭遐亭淨角羅開堂、鼓師彭華廷等在隆昌雙鳳驛創立以“能文”、“能經”、“善諷”為教育的科班三字科社,培養了傅三乾(醜)、蔡三品(小生)、王三鳳(旦)、李三剛(鬚生)、石三龍(靠甲生角)、林三官(醜)、張三官等演員。岳春雖工丑角,但授徒不限於此,旦張三喜、淨劉紹堂皆為門前桃李;曾被譽為“戲聖”的康子林,也曾投於門下,唯張三官、唐煥林、彭金桂、傅三乾、蔣潤堂等,得其丑角真傳,都成為川劇丑角一代宗師
岳春七十高齡,還能在邛崍固驛鎮的萬年台上,演出舞蹈做工極繁重的《墜馬》。這天正逢場期,人山人海,有的慕名遠道而來,有的來看熱鬧稀奇。再加各處攆來趕場的小商小販,整個會場人聲鼎沸,擁擠不堪。他的徒弟蔡三品出場配演蔡伯喈,只唱了四五句唱詞,就把鬧嚷嚷的會場,唱靜下來。正角岳春扮演《墜馬》的羅喜德,運用“趟馬”的程式套子一上場,腳腰手都很純熟輕捷,立刻把人心抓住了,簡直看不出來是一個七十老翁。接著他唱了一段“昆頭了”,字正腔圓,韻深味厚,把個第一次學騎馬的窮儒又怕又喜的矛盾心理,表演得維紗維肖。特別是最後從高頭大馬上滾落下來的精采表演,使得整個鴉雀無聲的場子,爆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據後於康芷林回憶說;“青年時,在故鄉看到岳春演《墜馬》這齣戲,唱做俱絕,引起我從事川劇的志趣。”後來,康芷林向岳春拜門參師,唱出了名,被人稱“康聖人”。
難能可貴的是岳春八十高齡,還能登台表演。當時,他已退居老家大邑。四川制台岑春萱,通過大邑縣令,相邀他來成都演戲,並指明要看他的《做文章》。這真是不可想像的難題,但經過五六十年嚴格訓練的名醜,深信自己的藝術造詣,飽含著旺盛的生命力,毅然承諾。他一到成都,不能不引起戲曲同行的驚異與耽心,紛紛勸他:“人到情到,不如面請制台免了這台苦差戲!”但倔強的岳春,毫不在乎,平靜地說:“官令如山,推是推不掉的。人家既是重視川戲,演就演,沒來頭!藝人嘛,生於父母,死於戲台,人生一快事也!”這折戲,又是他的得意門生蔡三品配演書僮單飛英,到了唱戲那天,提前來到後台的,都是三字輩的貼身門徒,殷勤攙扶。可是,馬上出現一個具體困難,《做文章》的徐子元,是一千紈挎少年,而岳春已經滿口白鬍子了。老年人愛鬍鬚,那是捨不得剃的。不剃,又不象徐子元。怎么辦呢?一道來的人正在為他發愁的時候,只見他拿出了隨身帶來的一小罐熬得很稠的糯米漿糊,先細心地把白須倒梳上去,一層一層地緊貼在臉頰上,然後塗好漿糊,又平又勻又牢實。接著以鉛粉油彩扮成蝴蝶臉譜。這一別出心裁的辦法,極有效驗,台下的觀眾,稍不注意是看不漏的。岳春化好妝,便要去穿高底朝元靴。有人怕他年老,穿高底靴上台摔跤,出危險,勸阻他說;“腳下不比臉上,穿上平底鞋也不顯眼,不必那樣處處認真。”岳春很不以為然,說:“唱戲有唱戲的規矩。不穿朝元靴,腳下怎么有勁?立無立像,做不好身段嘛!人總是要老的,我今天作為演員上台,就要做到老而不老,精神上不要先打敗仗。凡事怕費力,想馬虎,哪能行?人一馬虎,亂了規矩,準會引起觀眾非議的。”他把朝元靴穿好後,又在腰桿上打了一層裹腿。這樣一裝束,腰板勁、跟子勁一點不松,不但背不見駝,而且做起戲來,灑脫大方,柔中見剛,運用自如。為了彌補眼力不足,他先叫人帶他到台上走了幾圈,熟悉舞台尺寸、環境與桌椅方位。這樣,舞台上的空間位置,全都在他掌握中了。臨到岳春上場,他的貼身門徒都在馬門上觀看,人人提心弔膽。那天是在督院街的南苑內部演出,觀眾儘是深居簡出的高級官員和貴婦、僚屬們。他們都聽說岳春是一個年逾八旬、滿口銀須的老叟,不料邁出馬門的竟是一個腰桿筆直、步履輕快、儼然二十來歲的翩翩公子,人人震驚不已。莫說這些台下觀眾,就是成都川劇界的同行和愛好者,聽說以後,無不感到出乎意外。岳春把徐子元那種不讀詩書、胸無點墨的憨呆神態,演得來細膩逼真,把這個不學無術的宦門公子,諷刺得淋漓盡致。戲剛演完,台下掌聲不絕。他被擁入後台時,只見他精神百倍,笑容可掬,似乎潛力猶足,餘興未盡。看得出來,他是情不自禁為自己在垂暮之年能演出這折唱做俱重的戲而感到極度興奮。
這台戲演出後,制台根據長期以來流傳在廣大觀眾中對岳春的美稱“戲中狀元”這四個字,特製一對白紗燈籠,作為贈品,以示紀念。制台衙門還配備了一乘大轎,交由岳春的徒子徒孫們護送著返回大邑。百里之遙的成(都)大(邑)道上,一對赫然醒目、精工巧繡“戲中狀元”的白紗燈籠在前面開道,後面是幾十個門徒簇擁著的四人大轎,熙熙嚷嚷,熱鬧異常,真好似新科狀元榮歸一般。從此,“八十歲的徐子元”,一時被傳為佳話。清末民初,曾有人撰詩云:“七十尚能翻《墜馬》,八旬猶演《做文章》。陽春白雪優孟,法曲長留一瓣香。”
這以後,岳春就再沒有遠出了。晚年在老家靠賣“附子膏”為生。據說,這是他在跑江湖時,西充竇禪寺一個老僧送給他的秘方。每天賣夠飯錢,即關門出遊。人們經常看到他頭披大風帽,手持邛竹杖,鶴須童顏,瀟灑出塵,漫步於平雲亭、子龍廟以及淺丘林泉間,儼然畫中古人。
但是,四川四大河道的新進演員,慕他的名望,愛他的才藝,仍然不斷有人到大邑去取經求教。一次,有個資陽河的演員曾此君到大邑登門學藝,極為誠懇恭敬,要求與岳春合演一折《秋江》。他被這位青年遠道而來、學藝心切的熱忱所感動,不顧八十多歲的高齡,出演梢翁。時值冬令,不能不內穿羊皮短襖,外套漁公打扮的戲裝,好在口條是出自天然的銀須,這一老一少,經過一系列水上行舟的繁複表演,小伙子已累得汗流浹背了,而岳春卻呼吸如常,從容不迫。無怪觀眾部說:岳師爺有很深的內功,所以到老不衰。
岳春死後,以“三字科社”為主力的門生故舊,為紀念這個戲中狀元,給他在大邑北郊文宮之左,建了一個簡雅的墓地。墓前立了一通石碑,上面浮雕著岳春生前喜愛的幾折戲文中的人物與奇花異卉,人們稱之為“花碑”。如此,岳春真正成了四川戲劇史上口碑載道的人物了。

代表作品

《漁父贈劍》、《贈綈袍》、《做文章》、《墜馬》、《秋江》、《活捉三郎》、《御河橋》等節目。

藝術特點

岳春擅長表演功夫戲,尤以“矮子功”見長。如《墜馬》《晏嬰說楚》《武大捉姦》等。所創高難度表演技流傳至今,仍然銀承不衰。岳春之前,川劇丑角表演程式,技法簡單、粗糙,各種類型角色的表演多是縮頸哈腰、擠眉弄眼、屈膝彎腰、一晃一顛,開臉也無多大區別。岳春將小丑與小生的程式技法溶為一體,經過反覆實踐,獲得成功,川劇界爭相仿效,蔚為風氣,為今天人們稱之為“三小”(小生、小旦、小丑)同工不同法“的川劇丑角表演藝術奠定了基礎。他戲路寬廣,褶子、袍帶、彩旦樣樣皆長。如《漁父辭劍》的老漁翁,《活捉三郎》的張文遠,《贈綈袍》的須賈,《做文章》中的徐子元,《秋江》中的艄翁,《御河橋》的宣母等,演來均有特色。他功底深厚,70歲尚能演《墜馬》,80歲猶演《做文章》,84風韻時歿於大邑,鄉人深為痛惜,於他墓前豎立刻有生前常演劇目畫面的“花碑”,以為紀念。

創辦科社

岳春與川劇生角蕭遐亭淨角羅開堂、鼓師彭華廷等在隆昌雙鳳驛創立以“能文”、“能經”、“善諷”為教育的科班三字科社,培養了傅三乾(醜)、蔡三品(小生)、王三鳳(旦)、李三剛(鬚生)、石三龍(靠甲生角)、林三官(醜)、張三官等演員。岳春雖工丑角,但授徒不限於此,旦張三喜、淨劉紹堂皆為門前桃李;曾被譽為“戲聖”的康子林,也曾投於門下,唯張三官、唐煥林、彭金桂、傅三乾、蔣潤堂等,得其丑角真傳,都成為川劇丑角一代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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