刊登內容
該刊在版式設計極其突出女性色彩,首版所附的全版插圖多為女性畫像,僅在首版右側印有刊名和發行時間,首版底部則印有發行機構;末版則印有各大書商發行的圖書銷售、雜誌促銷和寫作用具專賣的商業廣告,末版底部則印有中文刊名和英文刊名、主編和責任編輯、出版單位、發行人、期數、售價和發行時間等信息。該刊並沒有固定的欄目,所刊文章在文體上多以小說、隨筆和散文為主。在主題和內容上,該刊或比較關注普通民眾的現實生活和情感體驗,尤其注重從女性的個體經驗出發,圍繞女性在家庭生活、公共交際和日常應酬中所使用的物品,展現現代女性在男權社會中的角色,代表性文章有《傘、香水和女人》;或暢談遊覽田園風光的樂趣,描繪遠離都市生活之外靜謐的自然生活,代表性文章有《古寺之行》;或關注特殊群體的生活遭遇、心路歷程和情感體驗,描繪某一類型群體在現代生活中的手足無措之感,代表性文章有《饑渴病患者》。除此之外,該刊還每期單獨刊登翻譯類譯作,這類作品往往以小說和散文為主,代表性文章有《田園交響樂》。
文化傳統
創刊旨趣
大眾文藝被討論了不少日子,實施的出到今還很缺乏。其中一個原因是文藝大眾化的具體條件未盡明瞭,有待繼續研究。可是文藝本身目的不是研究而是欣賞,在有胃口而缺乏適合食品的大眾的面前,擺一張選單不如擺一跌點心。現在這本文藝刊物,就扔下選單式的論著,端出點心式的作品,獻給凡在實生活之外需要文藝調節的讀者們。
本刊不是為研究而辦,但實施原是最大的研究,由此可以尋求例證,繼續發現大眾文藝的原則。即如創刊之先,我們可以提出幾點:
一,注重內容——文章必須言之有物,小說必須有故事內容。如果沒有結構,或者情節單薄,徒然用了許多時髦字句牽長成篇,那決不是我們大眾索要讀的作品。寫小說不難,難在內容的構思。一篇小說讀後可以不複述,或更可以在劇台銀幕上演出,便是有內容作品。
二,而文字不務玄奧——文字和說話一般是達意的工具,寫作無須過分的做作。大概我們都相信一句文學上願明的定義:「小說便是一個敘述得法的好故事」。創作無須專家本領,誰都有講故事的經驗——在冬日圍燈或夏夜乘涼的時候。有些故事宜於平鋪直敘,有些卻要先將結尾然後回頭,好故事敘述得法便更動聽,寫小說亦同此理。文藝自然要有技巧,但有字句技巧未必就成文藝。尤其是大眾文藝,切忌文詞堆砌損害內容的真朴。
三,命意自由而康健——宇宙廣大,人世紛紜,處處都有文章,事事都成小說。戀愛可歌,戀愛之外還有可歌。貧病可歡,貧病之外尤有可歡。文藝不受方式所束縛。作者意識亦隨性格見解各呈異彩。有種作品激發壯志,有種引動同情;或者耐人尋味,或只聊博一笑,各具其妙,價值隨之。但傳誦的作品既生社會關係,就得保持最低限度無毒的條件。譬如有人無病呻吟讃揚自殺,便是腐氣噴出來有礙公眾衛生。我們思想要自由,而不出健康範圍之外。
以上所舉,便是我們認為大眾文藝起碼的條件,也就是本刊用以自期的方針。還有一點關於「大眾」的意義:但凡不是自列於特殊階級的便是大眾。這些文藝當然不是專給穿長衫的人讀,也不是專給不穿長衫的人讀。這裡面有的是人生的情景,我們都能領會。並且,本著自己的體驗和視察,大家都能創作。本刊問世,對關於人人愛讀這一層倒不比列為自己的期望,但確盼望能邀讀者放膽寫來,使在職業作家之外多產生一點大眾的作品。假如這本小小的刊物,能為「共作共享」發生些微促進的效力,在大眾文藝將來的收護,也許多過播種之時所期望。
民國二十三年四月 梁得所敘關大眾編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