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經歷
1850年6月27日,拉夫卡迪奧・赫恩生於希臘
愛奧尼亞群島中的聖毛拉島
(Santa Maura),父親是駐紮希臘的英國軍隊中的一個愛爾蘭血統少校軍醫,先世據說是吉卜賽人,母親是一個以美貌聞名的希臘女子。
1852年,赫恩兩歲時被父母帶回愛爾蘭的都柏林生活。不久父母因故離異,母親回希臘,父親很快再婚去印度,又因病先後去世。年幼的赫恩自此成為孤兒,不得不跟著姑母生活。
1863年,赫恩進入薩利郡達拉姆市郊外的聖卡斯帕特神學院(現在的達拉姆大學)學習。在一次遊戲中被飛來的繩結誤傷左眼以至失明,這在他一生中都留下了陰影。不久姑母破產,赫恩曾被送往法國學習,由此打下了法文的基礎。
1869年,赫恩搭乘移民船隻身赴美,在到達俄亥俄的辛辛那提三個月之後,結識了一家印刷店主人華德金。赫恩在華特金的店裡住下,幫忙整理稿紙,抄寫檔案。在這期間他受到華德金的輔導,學到了不少新聞知識,不久便在辛辛那提的一家報館擔任新聞記者。他曾與一個黑人有過一段持續時間不長的婚姻。
1877年,赫恩前往紐奧良,在那裡待了下來,撰寫系列文章;隨後翻譯或改寫法國小說,主要是泰奧菲爾·戈蒂埃、居伊·德·莫泊桑、古斯塔夫·福樓拜和彼埃爾·洛蒂的作品。同時自己也寫作小說和收集當地的民間傳說。
1887年,哈恩為紐約哈帕出版公司所雇用,被委派去西印度群島。
1890年,步入中年的赫恩作為紐約哈帕出版公司的特約撰稿人乘坐阿比西尼亞汽輪前往日本,4月4日抵達橫濱。經語言學家、《古事記》的英譯者張伯倫推薦,赫恩在島根縣松江市普通中學及師範學校得到了一個英語教師的職位,從此開始了在日本生活、寫作的後半生。
1890年12月,赫恩與松江當地的一位出身於武士家庭的英語教師小泉節子結婚,不久長男一雄出生。
1891年底,赫恩告別松江,移至熊本第五高等中學任教,那裡過了三年的時間,完成了他的兩卷本著作《陌生日本的一瞥》。
1894年10月,赫恩成為神戶的一家英語報紙《紀聞》的記者,期間,他完成了兩部重要著作《
來自東方》和《心》。
1896年,為了使自己去世後,遺產能夠留給在日本的妻兒,赫恩決定入小泉家為養子,入籍日本,取名小泉八雲。同年,經好友張伯倫的推薦,小泉八雲應邀赴東京帝國大學擔任文學部講師,教授西洋文學。
1903年,小泉八雲被東大解僱,此後曾準備赴美講學,但因故未能成行。
1904年初,小泉八雲接到
早稻田大學的招聘,講授英國文學史。
1904年9月26日,小泉八雲因心臟病發而去世,終葬在日本。
主要作品
作品名稱 | 作品類型 | 創作時間 |
---|
《奇異文學落葉》 | 故事集 | 1884年 |
《中國靈怪故事》 | 故事集 | 1887年 |
《法屬西印度的兩年》 | 紀行 | 1890年 |
《陌生日本的一瞥》 | 日本印象記 | 1894年 |
| 東西方比較文化論 | 1895年 |
《心》 | 東西方比較文化論 | 1896年 |
《佛國的落穗》 | 故事集 | 1897年 |
《異國風物及回想》 | 故事集 | 1898年 |
《靈的日本》 | 故事集 | 1899年 |
《陰影》 | 故事集 | 1900年 |
《日本雜記》 | 故事集 | 1901年 |
《骨董》 | 故事集 | 1902年 |
| 故事集 | 1904年 |
《日本:一個解釋的嘗試》 | 東西方比較文化論 | 1904年 |
以上參考
創作特點
主題
生活里的小泉八雲由於歷經了曲折的人生之後,先後遭遇了父母離世、缺乏信仰、孤苦漂泊的生活,這一轉變過程使得其心靈深處歷經了從神聖的靈魂落魄到靈異的靈魂、從西方奇異色彩到本國神鬼的重重精神折磨。他的生活起居以及人格培養工作自然缺乏悉心栽培與關心,即使是生活在親戚家裡仍然填補、撫慰不了他內心對家庭的渴望與奢求,致使小泉八雲心理上的紊亂、焦躁與不安,他恐懼黑夜、鬼神、基督教,甚至是看到類似靈異的建築都會聯想到可怕的夢魘,以致自身確定曾遇到表妹的靈魂。小泉八雲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寫作和探究,他認為,“靈”在再現文學和其餘文學創作存在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由於自身受西方文藝色彩的薰陶,在小泉八雲的創作中也會時不時地將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相結合,以此將兩個地域的靈異加以磨合、碰撞,形成獨具一格的創作理念,幫助快要被人類遺忘的古典文化以東西方相結合的方式復甦於世人眼前。比如,在小泉八雲的《怪談》中談及了東西方思想文化的融合,包括愛情能夠超過死亡、植物的靈異和佛教理論等。在愛情超越死亡里,《雅歌》的詩句眾人皆知,受浪漫主義色彩的影響,小泉八雲十分喜愛它,也曾多次在自身的創作里提及浪漫主義思想,例如,《鴛鴦》文中將這一浪漫主義色彩表現得淋漓盡致。《鴛鴦》作為《怪談》作品裡的浪漫主義故事,取材於佛教的集冊《古今著聞集》里的《馬允射殺某陸奧國赤沼鴛鴦出家的故事》一文,小泉八雲的二次創作從題目開始,從原古典的人文主義、佛教色彩為出發點,將中心從人類轉移到鴛鴦上,此舉既將中心思想加以轉換,又示意主題由佛教轉換至鴛鴦的愛情故事,詮釋了愛情能夠超越死亡的思想。此外,在《怪談》里,涉及幾篇關於植物存在靈異的橋段如《十六櫻》、《乳母櫻》、《青柳》,由於小泉八雲對植物饒有興趣,所以,他成為了一位信仰萬物有靈論的推崇者。當小泉八雲身處美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推崇、鑽研印度的佛教思想,以致日後鑄成了一部記載著關於佛教輪迴思想認定的書籍。
而受日本自古以來形成的悲劇意識的影響,感動人的主題更傾向於哀傷的情緒。在《怪談》中,悲傷之感在“執念”與“無常”這兩 大主題的鮮明對立中顯現,也使內容之美顯得異常濃重。論及愛情,《怪談》多痴情怨女:《阿貞的故事》中為與丈夫長相廝守而在死後即刻轉世再為女子的阿貞;《和解》中痴怨等待拋棄自己的丈夫,變成鬼而不自知,只為享受片刻良宵的武士之妻;《痴女岡目的故事》中死後依舊往返與陰陽之間,只為與丈夫共赴黃泉的岡目;《毀約》中因不希望丈夫再娶而成化為厲鬼殺死丈夫新寵的妻子……誠信和忠義之士也被寫入傳奇:《守約》中為赴菊花之約而切腹,魂駕陰風、日行千里的赤穴;《梅津忠兵衛》中為守住與氏神的約定而超越生理極限的梅津忠兵衛;《人魚報恩記》中為報答恩情而慟哭,淚水化為一萬顆寶珠的人魚;《無耳芳一》中化作冤鬼卻依舊追隨主上的平氏一族……“無常”即表示世事無常,現實不可預見和難以控制是情感爆發的原因,因“無常”的干擾,執念可能無限增強,並最終幻化為鬼怪。《怪談》中“無常”主要表現為“死亡”和“背叛”。
風格
傳統的日本文學及藝術大都表現出一種審美意識:物哀。小泉八雲成功地將這種意識吸收進他的《怪談》中,從而使美的傳遞在不經意中深入人心,顯出纖柔而細緻的特徵。《怪談》這部作品無論是放在東方還是西方世界都似乎和時代並不相容――整個世界都處於風起雲湧的時期,而小泉八雲卻陷於神奇詭異的怪談之境無法自拔。《怪談》對古典文學及民間傳說故事的再話就是作者“知物哀”的結果,因此全書的故事雖不成體系,也沒有統一或相近的中心思想,卻每一則都有打動讀者的魅力。例如《鴛鴦》講述了一位獵人在赤沼川射死了一對鴛鴦中的雄鴛鴦,當晚他便夢到一女子悲聲慟哭,獵人因夢中所見而煩惱萬分,第二天去了赤沼,看到前日的那隻雌鴛鴦在他面前用喙將自己活活啄死,獵人因此而剃度為僧。又如《因果的故事》中,大名的正室因嫉妒側室雪子,在死前設計抓住了雪子的雙乳,死後其雙手便粘附在雪子身上,一直將雪子折磨致死。再如《屏風裡的少女》中,青年儒士迷戀上了屏風中的少女,堅持不懈地呼喚少女,終於將她喚出屏風,兩人終成眷屬。以上故事悲喜、善惡分明,正符合物哀精神:“好的就是好,壞的就是壞,悲的就是悲,哀的就是哀,就是要讓讀者感知這些事物的況味,“感知 ‘物之哀’,感知‘物之心’,感知‘事之心’”。小泉的目的是讓讀者感知,儘管這種感知是細緻入微的,但讀者在閱讀後定為之所動。愛情人間最美好的情懷,誠信和忠義則是美好的品德:“執念”大多都是正面的積極的情結,這本就是美麗的事物。死亡是誰也無法阻攔的事,背叛則揭露出人性的弱點:“無常”是負面的消極的情感,使人無奈、惋惜,只覺世事難料,但卻是悲劇之美的顯現。“執念”因“無常”的阻隔而爆發出超越陰陽之隔、化為鬼怪卻愈發強大的力量;“無常”被強大的念想所打破,卻愈加導致了執念的異化。這兩種不同類型的美衝撞在一起,形成不可調和的矛盾的同時也誕生了新的美感――淒迷、幽深的美。這般靈異的美是由“哀”而生的,因而令人驚異、戰慄的審美體驗也往往引發心底淺淺的哀思。
從內容上來說,《怪談》中確實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但是整部作品卻沒有顯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氛圍,相反,有幾分寂寞,有幾分幽怨,甚至還有幾分唯美。這是因為小泉八雲很好地接受了日本的“和精神”,在敘事中讓不同形態的美的因素通過中庸調和顯出“婉轉”的總特徵。《怪談》的故事情節中,對立的元素主要表現為:缺憾與完滿、幻滅與永恆。在敘事過程中,對立的兩者因為巧妙的情節安排而反覆交替,最終相融合。缺憾與完滿具體所指的內容很多:分離是缺憾,相守是完滿;食言與背叛是缺憾,兌現諾言是完滿。傳自中國的故事《牡丹燈籠》便是兩者調和的典型。小泉八雲的“和”單純地體現了美的追求,沒有道德教化的偏見,即便是“因果報應”也只遵循世間自有的規則,不讓任何一種美的因素達到極端。因為“和”精神的滲透,《怪談》中人鬼交纏、陰陽相通,悽厲與溫潤、蕭索與瑰麗、幽深與清雅共存,沒有至真至善,卻是至美。《怪談》的美由“物哀”意識中誕生,經過悲劇情感的浸潤以及形式上的調和,最終沉澱為“纖細哀婉”的審美結晶。這種“美感經驗”其實是日本古老而傳統的鬼怪文化中特有的,千百年來未褪其色,而小泉八雲的再話藝術,穿越國界和時空,將讀者帶入那個瀰漫著詭麗、幽玄和淡淡哀愁氣息的世界。
小泉八雲自始至終都沒有停止過寫作和探究,他認為,“靈”在再現文學和其餘文學創作存在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小泉八雲認為即使人們不認同真正有“幽魂”存在,但是針對生存著的人們來說,幽靈存在的真實感是不需要被質疑的,就算是不相信有關幽魂的悠久故事,但是人類是不能忽視自身即幽靈的觀點,這是一個不容爭議的話題。因為人類自身已經默認了幽靈存在的真實性,所以每當看到童話故事或者是民間悠久故事的時候,沒有人會否認靈異存在的合理性與真實性,所以這樣痴迷在靈異世界的小泉八雲在回到本土之後,就立刻吸引了眾多的聽眾與信仰者,同時也同樣被日本的靈異事件吸引。同時,由於自身受西方文藝色彩的薰陶,在他的創作中也會時不時地將東方文化與西方文化相結合,以此將兩個地域的靈異加以磨合、碰撞,形成獨具一格的創作理念,幫助快要被人類遺忘的古典文化以東西方相結合的方式復甦於世人眼前。比如,在小泉八雲的《怪談》中談及了東西方思想文化的融合,包括愛情能夠超過死亡、植物的靈異和佛教理論等。在愛情超越死亡里,《雅歌》的詩句眾人皆知,受浪漫主義色彩的影響,小泉八雲十分喜愛它,也曾多次在自身的創作里提及浪漫主義思想,例如,《鴛鴦》文中將這一浪漫主義色彩表現得淋漓盡致。《鴛鴦》作為《怪談》作品裡的浪漫主義故事,取材於佛教的集冊《古今著聞集》里的《馬允射殺某陸奧國赤沼鴛鴦出家的故事》一文,小泉八雲的二次創作從題目開始,從原古典的人文主義、佛教色彩為出發點,將中心從人類轉移到鴛鴦上,此舉既將中心思想加以轉換,又示意主題由佛教轉換至鴛鴦的愛情故事,詮釋了愛情能夠超越死亡的思想。此外,在《怪談》里,涉及幾篇關於植物存在靈異的橋段如《十六櫻》、《乳母櫻》、《青柳》,由於小泉八雲對植物饒有興趣,所以,他成為了一位信仰萬物有靈論的推崇者。當小泉八雲身處美國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推崇、鑽研印度的佛教思想,以致日後鑄成了一部記載著關於佛教輪迴思想認定的書籍。
小泉八雲從迥異的靈異文學創作風格及敘事方式出發,使其成為現代怪談文學的鼻祖,在小泉八雲的作品中,作家通過對“靈”的描寫,將東方古典文學、西方文化色彩以及人生觀、價值觀和宗教信仰展現出來,形成了其將東方與西方文化加以融洽合一的創作特點,達到了東方古典和西方色彩有機結合的最終目的。
人物評價
他(小泉八雲)是對於西方的“東方的解釋者”,他是從情緒方面解釋東方,而不是單從物質方面解釋的。所以到了後來,連他自己也東方化,變成了一個慈祥文秀的小泉八雲了。(
胡愈之評)
拉夫卡迪奧·赫恩不像對於他的陳腐的評論所說的那樣,僅在日本發揮了他隨筆家的才能,寫出了凝聚其思想的散文,他不僅是寫出了這部作品的作家,不光是作為一個新聞記者,作為小說家、評論家、翻譯家、民俗學者、英國文學家和日本佛教的闡釋者,他都留下了輝煌的業績。(《徘徊的魂靈》的作者喬納桑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