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省安丘市大盛鎮下轄村莊,位於安丘市西南部,省道下(關)小(關)公路從村前經過,西鄰大盛鎮駐地大盛,北鄰發源於沂山的汶河,河對面為昌樂縣東水碼頭村,村東為鯉龍河,河對面是大盛鎮下轄的田莊村。
基本介紹
- 中文名稱:小庵子村
- 行政區類別:村
- 電話區號:0536
- 主要農產業:小麥、玉米,蔬菜
簡介,有關童年河的記憶,童年的河,童年的夏天,這裡就是我們魂夢纏繞的樂園,沙床,趕魚,
簡介
甘冽,被稱為天然淨水。土地以丘陵、平原為主,主要作物為小麥、玉米,現以種植蔬菜為主,大姜、圓蔥、香菜、山藥等具有悠久歷史,水果以沙瓤西瓜為主。
山東省安丘市大盛鎮小庵子村
郵政編碼:262128
區號:0536
從小庵子村走出的青年作家李洪文(筆名:魯芒)描寫家鄉河的文章:
有關童年河的記憶
○魯芒
童年是人的一生中最值得留戀和回憶的歲月,也是記憶里最幸福、最值得珍藏的一段時光,在人生的旅途上,童年的經歷往往潛移默化地主導著人一生的喜怒哀樂。想一想童年的往事,它是如此有聲有色地裝點著我記憶的操場,滋潤著我坎坷的人生。每當想起童年那精彩的往事,被歲月的的紅塵湮沒了許久的心就會引發無言的感動。
童年的河
要問記憶里印象最深的是什麼?那就是流經故鄉的童年的河。
故鄉的東面是一條從遙遙的南山里蜿蜒而來的山水河,它的上游連著幾座不大的水庫,平時河水比較淺,但非常清澈,只有雨季來臨時,南山裡的山洪傾瀉下來,才顯出它那汪洋恣肆的暴戾來,它自南向北,在經過我的村北之後與由西向東而來的溫順的汶河交匯,轉向東流。
童年的夏天,這裡就是我們魂夢纏繞的樂園
那清澈透明、碧綠恬靜的河水,像兩條纏在村子脖頸上的翡翠色的綢帶;在陽光的照耀下,顯現出晶瑩剔透的藍光,微風吹過,粼粼波光閃閃爍爍,象舞動的銀練。河水是那樣的清朗,清朗得可以看見河底那逍遙自在的魚蝦;沙灘是那么細膩,細膩得就象現在溫軟的布藝沙發。每年夏天,我們這群半大小子就象一條條歡快的魚兒,在這裡打滾、游泳、逮魚……
沙床
所謂沙床,我指的是經河水常年滌盪、沖刷、淤積而成的平展展沙灘。在童年的記憶里,沙床曾帶給我無限的歡樂。
每當春暖花開的時候,河水瘦成兩條細細的交叉線,貼著蔥蘢的長滿柳樹的岸緩緩流向遠方,而將肥胖的沙灘拋在身後,象兩張碩大無比的床,上面灘著豐厚柔軟的沙礫,潔白細膩,不帶一點兒泥土,象鋪了一條純棉床單,常常給人躺倒在上面的衝動。
我們光著腳丫在上面奔跑嬉戲、壘城堡、尋找撿拾零落的貝殼,或者剜一種只有沙灘上才生長的叫不上名字的野菜,有時候還會遇見在沙灘里孵卵的沙鷗鳥。鷗鳥的窩多築在有粗沙石的灘上,也是用一些均勻的小石子壘成。沙鷗蛋每窩多為四個,象沙土一樣的顏色,不細心看,還以為是鵝卵石呢。偶爾還可能遇見剛剛出殼的小沙鷗,它看似毛栗子大小,但跑起來速度卻相當快,加之它渾身長滿暗褐色的絨毛,具有很好的隱蔽性。儘管你撒開腳丫子追趕,但氣喘吁吁的你稍不留神就讓它逃之夭夭,我記憶里只逮過一隻,但餵不活,僅兩三天就死了。
麥收過後,河水還涼颼颼的,我們這些半大小子就耐不住了,相約著逃離母親的視線,偷偷跑進那寬寬的河盪里,甩了鞋,扒了衣,將衣褲胡亂扔在沙灘上,興高采烈的呼喊著,下餃子般“撲通撲通”跳進那不算很深但卻非常清澈的河水裡,渾身頓時被擊起一層雞皮疙瘩。我們撒著歡兒在水裡撲騰一陣後,便紛紛跑出來,一屁股坐在被太陽曬熱了的暖暖沙床上,躺在柔軟的沙堆里,迎著太陽,平擺成一個酣暢風流的“大”字,讓六月風盡情的撫摩。然後就動手往身上撩沙、堆沙,那溫暖細膩的河沙漸漸漫過腚溝、大腿、腹胸,最後將脖梗和雙肩也嚴嚴實實的蓋住,如果不是還露著一顆小腦袋,活脫脫就是一道沙丘了。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象沙塑的人兒一般。
炎熱的盛夏時節,當山洪消退得只能漫過臀部時,村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喜歡到河裡洗澡。在我們村似乎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男人到鯉龍河洗澡,而汶河則是女人們的浴場。
婦女們大多選擇在晚飯後端一盆待洗的衣服,邀上三兩個相好的夥伴,穿過岸上一眼望不到邊的柳樹林,找一片有沙床的地方,嘻嘻哈哈地剝了衣、褪了褲,全面徹底,就連在自家被窩裡也不輕易解除的那道防線也解除了。推搡著下了水,盡情地潑水嬉鬧,乏了,就跑到沙床上躺下來,來一會風浴。月光下的清風,被青草濾過,被樹葉篩過,沒有半點兒塵埃,象清流一樣,透過趾甲,流過小腿、大腿、小腹、乳峰,然後浸過兩頰,沁入髮絲,直至五臟六腑。一天的暑氣退了,人也被那清清爽爽的風陶醉了!就這樣如痴如醉地躺在沙床上,象躺在自己家的土炕上一樣自由自在。幾聲蛙鳴,猝然將她們驚醒,夜已深了。慢悠悠地穿上衣服,趟過河水,向家的方向走去,身子脫胎換骨般的輕盈……
趕魚
要說記憶里最激動人心的事情要數夏日趕魚了。
因為兩條河上下游都連著水庫,還有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魚塘,那時候雨水多,每當夏季陰雨連綿的日子,山洪暴發,上游的水庫滿了,為避免決堤,每年雨季都要放水。這樣以來,兩條河常常波濤滾滾,洶湧的河水浩浩蕩蕩,一淌就是四五天,水庫池塘里大大小小的魚便順著水跑出來,在河床上亂躥亂撞。
當雨停了,上游水庫也關了閘,寬闊的河盪漸漸露出一片片平展展的河床,這時候水還很渾濁,但淺水的地方明顯地看到魚兒急匆匆地遊動,這時候就是我們下河逮魚的好時機了。我們村及周圍村子裡的老老少少們都會背上魚簍,拿著自製的魚叉,魚拍子和早早從集市上買來的魚網,赤裸著胳膊,呼喊著、歡笑著、蜂擁著奔向河邊。這樣以來兩條河裡便都是晃動的人頭和吆五喝六的歡呼聲,當然,兩河交匯的地方人最多了,那裡水深,是大魚藏身的地方,我們小孩子一般不敢去,大都在淺水灘手持魚拍,等待那成群結隊的尖嘴鰱魚出來。然後噼哩叭啦一陣猛拍,隨後就看見許多魚翻著白肚皮浮出水面,這時候儘管用笊籬撈就是了。
最喜人的事情要數趕魚了。當河水消退得差不多時,上游的魚會加緊時間向下跑,而下游水庫里出來的魚由於受渾水衝擊會用勁朝著逐漸澄清的上游水裡跑,這樣以來正好可以趕到兩河交匯的淺灘里。
我們那些不甚懂事的半大小子就擔當起了趕魚的重任。將人馬分成三伙,兩伙從兩河的上游向下趕,另一隊人則從很遠的下游向上趕。我們光著屁股,先從深水區開始,手拿木棍、魚叉在水裡亂攪,逐漸向淺水區進發,大家散成一條線,個個你爭我奔,奮勇向前,趕魚的隊伍威武雄壯,吆喝聲、潑水聲氣壯山河。清水變成了渾湯,魚在水底受了驚嚇,而又辯不清方向,只好向著無人的地方亂躥,這樣就一直跑到了兩河交匯的淺灘里。當聽到魚兒撲棱撲棱的打水聲,守候在那裡的大人們就撒下了魚網,舉起了魚叉,無數條大魚小魚便束手就擒,被活蹦亂跳地裝進了各式各樣的魚簍。
……
轉瞬間童年已成為遙遙的記憶,故鄉的河也成為一個難於觸及的夢,在我與童年之間,已經橫亘了一條難以跨越的歲月河流。記得一位哲人曾經說過:一個人不可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是啊,世界上所有的河流(包括青春之河),都是一去不復返,我們永遠不可能重複踏入。童年,就是這樣一條遙遠的河,雖然我們曾在它蕩漾的清波中嘻戲、打鬧、無憂無慮地玩耍,但我們卻已永遠無法再次踏足了,只有把它留在夢裡,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心底聽它動情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