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號

專號

以某項內容為中心而編成的一期報刊。[special issue] 專門報導、論述、研究某一主題的某期報刊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專號
  • 外文名:Periodical Special Issue
  • 拼音:zhuān hào  
  • 出處:《魯迅與蔣徑三》
  • 詞性:名詞
引文,專號與特輯,定義,舉例,特輯,刊物,美國文學期刊專號,歷史資料,

引文

許傑 《魯迅與蔣徑三》:“那是由我主編,匯集了一些朋友的紀念文章,借當時 杭州 出版的《晨光》半月刊,出版了一期 蔣徑三 紀念專號。” 孫犁 《澹定集·序》:“前些日子,我見到他寄來的兩本詩專號。”

專號與特輯

期刊的收藏——毫無疑問——能蒐集全套是上上大吉,當然由於年代已久,佚失很多,要想獲得全套是一大奢望。那么,退而求其次,就是“收藏期刊,從頭(或尾)開始”,蒐集創刊號、終刊號和復刊號之類,再退一步,期刊還有新年特大號,周年紀念號等,這些都是一份期刊中很有意義的“里程碑”。如果把一份期刊比作一條以創刊號為起點到以終刊號為終點的道路的話,那么,除了中間的這些里程碑外,路途中還會有一些小的標誌,或者說是站點,那就是期刊的專號和特輯。筆者認為,如遇到這樣的專號和特輯,收藏者切不可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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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義

所謂專號,即某一期雜誌為它的內容規定了一個範圍,裡面所有的文章都在此範圍之內,這樣的一期刊物就是專號。一般來說,這樣的編輯方法體現的是編輯者的意圖,是通過約稿而完成的。當然也有範圍比較寬泛的,如文藝專號,所收的文章都是文藝性的,這種雜誌往往是綜合性的,它覺得各類文章混雜在一起,顯得很亂,就過一段時間,出一期文藝專號,調劑一下讀者的口味。更多的情況是,編輯者有一個通盤的考慮,使一期雜誌成為某一方面專門性文章的彙編。譬如上個世紀三十年代中葉有一種小品文半月刊——《談風》,由海戈和周黎庵(周劭)主編。

舉例

這本期刊幾乎一開始就出專號,如湖南專號、南京專號、蘇州專號等。這裡不妨來看看《談風?南京專號》(1936年1月25日)所收的有關南京的篇目:《我的京寓》(姚穎)、《中山陵與明孝陵》(曙山)、《南京的留學生同學會與社交界》(華五)、《南京的骨董迷》(方令孺)、《秦淮的今昔》(莫一鈞)、《夫子廟與玄武湖》(章伯雨)、《國都的南京》(文高)、《陪都事變後之首都》(苹等)、《秦淮的歌場》(海若)、《南京的女人》(樹三)、《南京的學校與學生》(苹等)、《南京的衣食住行》(清水)、《南京的特產品》(錢無敏)、《冠蓋京華中的旅館》(荊有麟)、《南京的官氣》(馬敬文)、《漫話南京》(白茵)、《南京的私娼與棚戶區》(抄余),凡十七篇之多,六萬字以上。只有三處與南京無關,那是《談風》的固有欄目:半月誌異、長篇創作連載及書評?幽默文選,所占分量極小。前兩年刮過一陣編輯關於名城的近現代散文選集,我發現編者能在這類專號里挖掘的很少,事半功倍而不為,說明對於民國期刊含金量的認知還遠遠不夠。

特輯

所謂特輯,就是一本期刊中拿出一部分篇幅來刊登某一方面的專文,比起專號來,特輯分量較少,往往以“應時”為目的,如《人間》第二期有個“春的特輯”,占十頁不到;有時候卻為了一個突發事件(因為期刊不如報紙對新聞時效反應迅速),為了引起轟動就臨時抽換,出上一個特輯,就好像報紙的《號外》;也有為了表示對某人的紀念,專門出一個特輯的,如《文訊》月刊第九卷第三期(1948年9月15日)就出了一個《朱自清先生追念特輯》。

刊物

《文訊》月刊是文通書局(創辦人華問渠)出版的一個以社會、政治、哲學為主的綜合性刊物,詩人臧克家主編,一般在半年左右出版一期《文藝專號》。《文訊》每期60頁,追念朱自清的特輯收有朱自清的遺像、手跡和別人的紀念文章,共占了三分之二,寫紀念文章的有:郭紹虞、鄭振鐸、葉聖陶、馮至、魏金枝、許傑、青勃、楊晦、朱喬森、李長之、吳組緗、劉北汜、楊振聲、王瑤、徐中玉、牧野、余冠英、漸離、穆木天、王統照、任鈞、鄭敬之。從這一排響噹噹的名單中可以看出編輯者對已逝者的敬意與追悼。無疑的,有著這樣的特輯的期刊是史料性與文獻性很高的,也是期刊收藏中的“珍物”。

美國文學期刊專號

20世紀30年代之前,美國文學譯介在中國乏善可陳。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對美國文學的認識,即認為“真正的”“美國文學”其實尚不存在,有之,頂多算是英國文學附屬品(參閱曾虛白《美國文學ABC》,世界書局1929年)。30年代後情形大不同。美國文學的世界聲譽大增,辛克萊·劉易斯、尤金·奧尼爾和賽珍珠先後獲諾貝爾文學獎,中國文學界對美國文學的評價也隨之有了很大的提高,譯介陡然增多。據統計,1919至1927年間,譯介的美國文學總數為24部,1928、1929兩年間譯介美國作品就有24部。進入30年代後,每年的譯介數量多在二三十部,40年代中後期更多至每年四五十部(參見王建開《五四以來我國英美文學作品譯介史1919~1949》,第64、65頁,上海外語教育出版社,2003年。據該書統計,1919~1949年,我國共翻譯美國文學作品617部,占所譯外國文學總數的近14%)。這樣一個譯介過程,建構了一個相對完整的“美國文學史”,也隱含了當時關於現代中國文學發展進程的某種構想。其中,《現代》雜誌的“現代美國文學專號”就是一次集中的美國文學譯介,並將其構建為帶動世界文學發展的“新傳統”。

歷史資料

1934年10月出版的《現代》雜誌五卷6期為“現代美國文學專號”。這個“專號”其實是一部相當完整的“現代美國文學史(論)”,主要收有《美國小說之成長》(趙家璧)、《現代美國的戲劇》(顧仲彝)、《現代美國詩壇概觀》(邵洵美)、《現代美國的文藝批評》(李長之)等文體論;以及關於白璧德、琉維松、卡爾浮登、傑克·倫敦、曷普登·辛克萊、德萊塞、劉易士、奧尼爾、龐德、海明威、帕索斯、福克納等人的作家(批評家)論。此外是譯文,上述各家均有作品選入,分門別類排列於小說、劇、詩、散文各文體中。最後還有資料性的《大戰後美國文學雜誌編目》(畢樹棠)和《現代美國作家小傳》(薛蕙),及十多條補白“現代美國文藝雜話”。
《現代》雜誌的這個“專號”,其實本來是系列譯介外來文學的計畫之一。而之所以以美國文學為開端,“專號”《導言》是這樣解釋的:
這一種先後的次序,固然未必是包含著怎樣重大的意義,但究竟也不是太任意的派定。首先,我們看到,在各民族的現代文學中,除了蘇聯之外,便只有美國是可以十足的被稱為“現代”的。……被英國的傳統所糾纏住的美國是已經過去了;現在的美國,是在供給著到二十世紀還可能發展出一個獨立的民族文學來的例子了。這例子,對於我們的這個割斷了一切過去的傳統,而在獨立創造中的新文學,應該是怎樣有力的一個鼓勵啊!
表彰“現代”,自然是《現代》題中應有之義。值得關注的是這裡將美國文學之“現代性”與其“民族性”/“獨立性”/“創造性”的通約。
“專號”格外強調現代美國文學不僅徹底擺脫了英國文學傳統的束縛,而且是與英國傳統相對立的。趙家璧對美國小說家的評論非常典型。他討論馬克·吐溫的幽默:“在豐足而快樂的美國西部所產生的那種輕快詼諧的美國幽默,是和英國傳統根本相反,而早被勃列特·哈特稱為美國文化所產生的第一顆美麗的果實的。”談德萊塞:“第一個不承認在美國的文學中有所謂英國傳統的存在。在他的作品中,不但充滿了美國味的背景,行動著典型的美國人物,並且追隨了費特曼和馬克·吐溫,在文字上也逐漸養成了一種獨特的美國格調。”談福爾克奈(福克納):“福爾克奈的散文,正像美國的文化一樣是受了許多外來的影響而產生的另一種東西。他套用簡單的字彙,寫得獨創而特殊,流暢而美麗。許多對話是黑人的,這些黑人的對話是每部書中最美麗的一部分,而在對話以外,更混雜許多黑人口裡所說的那種不合英國文法的話,有時更發明許多像德文般用許多字拼合而成的新字。在敘述故事的時候,更把對話、心理描寫拼合在一起,這一種形式上衝破英國束縛的勇氣,比海敏威和安特生的更值得紀念。”(趙家璧《美國小說之成長》,《現代》五卷6期)
這種徹底擺脫了英國文學傳統的“獨立的”美國“民族性”,同時意味著巨大的文學創造性,而正是這種創造性,使得美國文學成為帶動世界文學發展的“新傳統”,重新規劃及整合目前和以後的文學格局。因此,“專號”里有不少這樣的判斷:“文學上的象徵主義以及這一系列的其他新興諸運動,主要的雖然是法國的產物,但是根底上卻是由於美國的愛倫·坡的啟發。”“革命的詩歌,甚至連最近的蘇聯的詩歌也包含在內,也都直接或間接地淵源於美國的恢特曼。”尤其對30年代的左翼文學,“專號”指出:“在世界的左翼文學都不自覺的被蘇聯的理論所牢籠著,支配著的今日,只有美國,卻甚至反過來可以影響蘇聯。且不論辛克萊一班人所代表的大規模的暴露文學為蘇聯所未曾有過,只看新起的帕索斯的作品在蘇聯所造成的,甚至比在美國更大的轟動,就已經夠叫人詫異了。美國的左翼作家並沒有奴隸似地服從蘇聯的理論,而是勇敢的在創造著他們自己的東西。”由此,“專號”整理出美國文學的“精神”所在:“我們所要學的,卻正是那種不學人的,創造的,自由的精神。”(參閱《導言》)這一對美國左翼文學的表彰,在今天看來,不能不說包含著“《現代》群體”對於20年代末“革命文學”倡導以來中國左翼文學及其理論的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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