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款的Villere Equation du Temps Marchante手錶,將製作複雜功能的技藝,發揮到極致。該表具備萬年曆功能,飛返月相顯示,還有兩個指示時間等式的功能(差值指針和實際太陽時指 針)。6點處的視窗,顯示了腎形凸輪—現在看來更像是對宇宙現象的一種描述,經過精確計算得來的形狀,形象地表示出地球自轉和公轉軌道之間的關係,倒是讓 我感覺到制表師的浪漫用心。
所謂時間等式,是腕錶中顯示太陽時與民用時差值的複雜功能。如果把民用時算作是精準的正圓形,實際的太陽時則像是一粒不規則的腎形(被稱作“8字形曲線”)。而制表師能夠在腕上方寸之間同時呈現兩種頻率的準確運轉,其工藝難度可見一斑。
在愛因斯坦發表相對論以前,我們總以為時間的奔流不息如同一支箭般簡單明了一路向前—每天24小時,合1440分鐘,一分不差一秒不少。不過, 由於天體運轉的原因,一天的實際時間長度並不是人們廣為認識的24小時,而是差不多在24小時的基礎上增加或減少15分鐘左右(準確而言是在負16分鐘 23秒到正14分鐘22秒之間)。
愛彼表在1925年創造了史上第一塊能顯示時間等式的萬年曆掛表,此舉在當時而言固然偉大,在那個齒輪奔騰的時代,貌似“無用”的時間等式,沒能像其他複雜功能一樣廣泛地流傳開去。2010年,愛彼曾推出過同時顯示日出日落的時間等式腕錶;芝柏此後也在1966系列中新添時間等式年曆腕錶;同年,沛納海展示了搭載時間等式的腕錶,限量30枚,並標榜為品牌“有史以來最複雜的手錶之一”;真力時在2011年推出了哥倫布時間等式表款,近期又獲頒奧地利“Presse”年度最佳腕錶評選大賞的最佳高複雜腕錶獎。除此以外,近年來時間等式幾乎難覓其蹤。
時間等式的呈現到底有多難?首先,它只出現在萬年曆功能的腕錶上。這對天作之合必同時出現,才能真正呈現一年的時間變化情況—時間等式指示,顯 示了實際太陽日的長度變化情況;而萬年曆顯示了月份的長度變化情況。兩者結合之下,被認為是一個品牌的技術巔峰,完全毋庸置疑。
直到2004年,所有有時間等式指示功能的手錶,都僅僅提供了時間偏差的差值指示。2004年的巴塞爾表展上,當寶珀推出Le Brassus Equation du Temps Marchante腕錶後,情況才有了大改變。這款腕錶除了能指示正負的時間等式差值,還有一根運轉的直接指示太陽時的指針,這在鐘錶製作歷史上是史無前例的。
現在讓我們來探討一下這根“史無前例”的指針是如何運作的。最初的時間等式指示,比較簡單,指示在手錶機芯上添加一 個根據“8字形曲線”製成的腎型凸輪,該輪一年轉動一周。當這個凸輪轉動時,騎在它上邊的一個棘爪,也會隨之運動,運動規律,就是實際太陽日的長度變化規律。
這種經典的並非複雜的時間等式指示裝置,已有兩百多年歷史。而寶珀的這款手錶,既設計了實際太陽時的指針,同時又有 常用的民用時針,便顯得難能可貴。一方面該指針機構必須要有民用分鐘的傳動輪系;另一方面,為了顯示增加和減少,太陽時指針必須要有兩個驅動源,而且兩者 間又不能互相干涉。
2011年,這種技藝在新款Vilere收藏系列手錶上重生。和2004年的 Le Brassus相比,新款的Villere Equation du Temps Marchante手錶,將製作複雜功能的技藝,發揮到極致。該表具備萬年曆功能,飛返月相顯示,還有兩個指示時間等式的功能(差值指針和實際太陽時指 針)。6點處的視窗,顯示了腎形凸輪—現在看來更像是對宇宙現象的一種描述,經過精確計算得來的形狀,形象地表示出地球自轉和公轉軌道之間的關係,倒是讓 我感覺到制表師的浪漫用心。
儘管只是一個小改變,但說起門道來,卻讓人興致盎然滔滔不絕。馬克坦言,在佩戴這款腕錶的幾個月里,不停地對感興趣 的人們解釋腕錶的精妙之處令他非常享受。“擁有一塊表不僅僅表示你購買了它,還在於你了解並且掌握了這塊表背後所蘊藏的文化—但這也是個循序漸進的過 程。”誠然,比起明了的萬年曆、躍動的陀飛輪,時間等式的解釋確實需要多費些口舌,但樂趣便在於此—畢竟,掌握兩種時間你追我趕的快感,不是三問的幾聲叮咚取寵所能比擬的。
這款腕錶除了能指示正負的時間等式差值,還有一根直接指示太陽時的指針,這在鐘錶製作歷史上是史無前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