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具臣,一八九九年十月四日出生在河北省磁縣黃官營村一個普通農民家庭。他有三兄一姊,排行第五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宗具臣
- 國籍:中國
- 出生地:河北省磁縣
- 出生日期:一八九九年十月
抗戰之前,拉起隊伍,準備起義,奉命潛伏,勝利起義,
抗戰之前
宗具臣,一八九九年十月四日出生在河北省磁縣黃官營村一個普通農民家庭。他有三兄一姊,排行第五。他十八歲以前,一直在家務農,放牛割草。民國初年,他十八歲時才有機會得以進私塾攻讀,後又考入磁縣單級(初級)師範.畢業後在磁縣梧桐莊村教書。任教時他偶從報間見到直隸省警官學校的招生廣告,他在友人的幫助下棄教投考被錄取,二年畢業後留天津義大利租界任職。時間不長,他返回家鄉磁縣在公安局任巡官、馬隊隊長。由於他出身田舍,比較了解下層人民的疾苦,從不依仗官府權勢,欺壓黎民百姓。因而有不少民眾都善意地稱他“宗官兒"。
一九三七年,宗具臣在磁縣賈壁公安分局(太行山區)任巡官(即分局長,相當於派出所所長)。“七·七”事變爆發後,由於蔣介石國民黨政府採取“先安內,後攘外”的不抵抗政策,日本侵略軍長驅直入,沿平漢鐵路南下,似入無人之境,磁縣很快變成了淪陷區。在這國難當頭的時刻,國民黨潰軍沿太行山麓向南逃竄,所到之處騷擾百姓,民不聊生。隨著潰軍的南逃,國民黨地方政府也不摧自散。磁縣政府潰散前,封鎖訊息,下令長期在山區駐守的賈壁公安分局上繳了全部武器,實質上政府已經不復存在。做為分局巡官的宗具臣看到家鄉淪陷後的淒涼景象和國民黨潰軍的野蠻暴行,義憤填膺,痛心疾首。他在轄區內為了使民眾少受潰軍蹂躪之苦,還勉強支撐著“分局”的招牌,赤手空拳地應付接待潰軍。由於無法滿足潰軍的無理苛求,他曾幾次被潰軍要拉出去槍斃。這種局面再也無法維持了,分局只好解欲。他不得不躲進了磁縣山區中岔口村妻兄韓永泉家中。
拉起隊伍
一九三八年春節前後,他潛回己經論陷的故里(在縣城附近)窺看動靜。孰不知,他回鄉的風聲走露,被剛剛捏合起來的日偽縣政府漢奸縣長楊大鼻子(楊敬齋)獲悉,即派人“請”他出山任職.並威脅說:“如不從命,當心腦袋!”在這全家人性命攸關的時刻,他不能不作出決斷。當漢奸,決不能,走又是走不脫的。於是他當機立斷,取了將計就計之策:正愁組建抗日武裝無著,不如借日本人的力量先拉起人馬,有了實力,再尋抗戰去路。一九三八年春,於是他很快組建了磁縣偽公安局騎兵隊,武器有的是從日本人那兒領來的,有的是變賣自己的財產從民間買來的。因他心中目的明確,積極迅速擴充力量,很快將隊伍發展成為大幾百人的軍隊(號稱千人),改名磁縣特別警備隊。楊大鼻子和日本人感到警備隊發展太快,深慮宗具臣的可信程度,能否駕馭這個人了?!他們為了擺脫直接威脅,即以保護鐵路為名,下令將其調離縣城.駐防平漢鐵路光祿車站。警備隊離開了縣城,腹地更加廣闊,活動更加自由。
準備起義
抗日的宗旨雖已明確.但自樹旗幟,人少力單,難以長期維持,目的也未必能夠達到。紅軍北上抗日的行動激勵著他們,西安事變充分表達了中國共產黨團結抗戰的真誠願望。這些事實都深深教育了他們,使他們認識到,在這民族危亡的歷史關頭,國家和人民的救星,唯有中國共產黨和八路軍。怎樣同黨取得聯繫以爭取黨的領導和支持呢?這時他想到了童年時代同他有著莫逆之交的小夥伴田裕民同志。他早知道田是共產黨員,抗戰前在舊政府工作時,他還多次為田的革命活動提供過方便和幫助,田也利用和幫助過他。而今我黨冀南特委(書記張璽)和磁縣縣委(縣委李相虞)已在磁縣建立了抗日政府,田裕民同志被黨委派為抗日縣長。抗日縣政府就活動在磁縣山區,而舅父韓永泉的家也在根據地。隨即派親信同田縣長聯絡。田縣長傳信給宗具臣,講了許多抗日救國的革命道理,並派與宗具臣素有交往的我黨交通員陳風儀(磁縣光祿人)和在抗日政府工作的共產黨員、宗具臣的二妻兄韓永明同他聯繫,表示歡迎他率部起義,並指示他立即著手準備,時一九三八年春末夏初。從此,宗具臣夫妻走上了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革命道路,在他們漫長的人生道路上,展開了歷史新的一頁。
在大敵當前,國難當頭的年代,宗具臣夫妻找到了黨,選擇了接受黨的領導的道路。從此,他們有了依靠和主心骨、為之精神大振。他們在田縣長的直接指導下爭取在起義之前,繼續迅速擴充實力,為我抗日政權偷送更多的武裝力量。那時,宗具臣負責指揮部隊,駐光祿鎮,他的妻子韓永梅負責後勤補給和兵員擴充.駐南來村。比於戰亂,淪陷區的磁縣廣大民眾,在日寇鐵蹄的奴役下,掙扎在死亡線上。許多貧苦百姓,為了謀求生路,紛紛投奔到在磁縣民眾中深有影響的我的宗具臣——“宗官兒”那裡。韓永梅則利用此種形勢,親自從各方面嚴格審查每個投奔者,選錄後即送到司令部,編入部隊(這是基本力量)。“戰亂之年,遍地司令”。宗具臣也從一些目的不同的武裝集團中,收編了一些小部隊,以裝點門面.製造聲勢,作為向日術人討價還價的“牌”。警備隊在一兩個月內,猛增到近兩千人(號稱三千)。為了從日本人那裡獲得更多的裝備和糧餉,他們常於夜間帶部隊沿鐵道線朝天放一陣排槍,甩幾顆手榴彈,扒幾根道軌,割一段電線,殺傷幾隻狗,造成戰鬥流血假象,然後向日本人“請功領嘗”。韓永梅還積極從當地周圍村莊的富豪大戶中募捐糧款,以及槍枝彈藥,名曰要保護他們的安全。也用籌集到的款項從民間購買武器彈藥(包括從逃散的國民黨潰軍中),力量在迅速擴大。
奉命潛伏
正當他們積極準備起義事宜時,八路軍一二九師敵工部副部長項本立同志到磁縣,田裕民縣長將警備隊籌划起義事相告,項說:磁縣是平原山區相連,我抗日軍民就活動山里正急需找人打入敵人內部了解情況,開展敵後工作.不要讓宗馬上起義。鑒於這一決定,父母只好暫緩起義計畫.繼續潛伏虎穴,進行抗日活動。為了隨時接受黨的領導和指示,在宗具臣、韓永梅的要求下,一二九師政治部通過田縣長將敵工幹事林樹森同志(化名於守林)由韓永明和陳鳳儀送至警備隊。為了工作方便,也為了整頓部隊,宗具臣任命林樹森同志為軍法處處長。林樹森,東北人,共產黨員,個子不高精明強幹,精通日語。他上任後,立即果斷的整頓紀律,以便提高部隊的戰鬥力。將警備隊內部幾名土匪出身、吸食毒品,搶男霸女、劫持財物,民憤極大的下層軍官公開處決,並張貼布告以震軍威。這一舉動嚇跑了警各隊中一些土匪出身的流氓兵痞。人少了,兵卻精了,戰鬥力增強了,警備隊在磁縣一帶名聲大震。這卻嚇壞了日本人和偽政權,他們越發擔心宗具臣不好駕馭,因而陰謀將他親手組建的警備隊編入偽皇協軍以圖控制。
一九三八年秋,日本人即派偽皇協軍第二軍(軍長崔培德)的第一旅(旅長劉國棟外號劉磨頭)進駐磁縣彭城鎮,第二旅第五團(團長劉化南外號小白龍)占領峰峰。其目的明顯是為了同警備隊對峙,從軍事上壓倒制服警備隊。一九三九年春,崔培德想收編警備隊,對宗具臣採取了升任摘權的策略,請他到邢台軍部議事,趁機將他軟禁在邢台南關老市場的“六合居”樓上,名義上榮升軍部上校參議,並將警備隊改編為軍部直屬獨立營,歸崔培德直接指揮。敵人的陰謀是很清楚的,鬥爭形勢異常複雜。宗具臣被軟禁後,崔培德即派人到光祿、來村一帶張貼布告,稱警備隊轄區已由皇協軍接管。韓永梅見狀十分氣憤,立即命令將布告全部撕掉,同時派骨幹趙永魁便服化裝赴邢台施放煙幕,為宗具臣解圍。趙抵邢台在“六合居”樓下吃飯時,問誰在樓上喝酒,堂倌回答說是宗司令在上邊喝酒。趙說:宗具臣還在這裡高興哩,他的隊伍都快跑光了。崔的耳目立即將情況報告崔。崔深知部隊一散,收編不成,殺了宗具臣也無用處,隨即將宗具臣放回,命他調獨立營到與彭城毗鄰的紙坊村駐防。宗具臣回到光祿鎮,立即同韓永梅、林樹森和韓永泉等分析形勢:宗具臣調任後,敵人,定要另行委任,控制部隊指揮權。為免使軍權旁落.必須趕在敵人委任之前自己安排人選。誰來接任營長呢?這個職位由組建部隊過程中起了重要作用的韓永泉接替是比較合適的,但韓永梅認為出任,敵人可能還會節外生枝。她說:子承父業,天經地義。這是人們的傳統觀念,不如讓曾在保定育德中學談書、具有進步思想、抗戰開始後輟學在家、年十九歲的長子宗書閣(玉麟)出任為好。此舉符合眾意,日本人也無話可說,眾說稱是。於是宗具臣委任我兄長宗書閣為營長,林樹森為副營長,並將部隊調防紙坊村,韓永梅仍率後勤部隊留守北來村。這樣,崔培德徹底吃掉這支部隊的陰謀失敗。不久,崔培德又將獨立營改編為劉化南之第三營,移防邢台皇寺鎮。
峰峰煤礦是日本侵略者掠奪我國煤炭資源,實行以戰養戰的軍事要地。一九三八年底,日軍占領峰峰後,即著手進行開礦,把峰峰煤礦的廣大礦工和人民民眾投入到苦難的深淵。日冠為了榨取大量的煤炭資源,決定強化礦區治安,準各組建礦警隊(原來的礦警隊已被陳賡同志指揮的由吳福善同志率領的三八五旅摧垮,原隊長馮雨三被擊斃了)。日本人在物色組建礦警隊的人選時,選上了宗具臣。他立刻通過林樹森同志請示一二九師政治部,得到組織的批准,同意他接受日本人的委任,到峰峰煤礦組建礦警隊.這樣以便再掌握一支武裝。當時率部隊駐紮邢台皇寺的宗書閣、林樹森、韓永泉,每一重要行動都還暗地裡接受著宗具臣夫妻的指揮。兩支部隊在磁縣和邢台遙相呼應,協調行動。在這段時間裡,父韓永梅曾同一二九師敵工部副部長項本立同志多次秘密會見,親自聆聽來自一二九師首長的指示和工作部署,並通過項副部長向劉鄧首長匯報工作情況。
敵人併吞三營的陰謀一計失敗,又生一計。皇寺鎮的地形面對華北太平原,背靠太行山,是邢台進入山西省的交通要隘,通過鎮西山口即進入抗日根據地。三營駐在這樣的軍事險要之地,更增加了敵人的擔心。一九三九年九、十月間,劉化南突然下令調三營的骨幹連長董文秀到二營“榮升”營長,並很快決定他的嫡系一營同三營換防,妄圖借部隊調動,一舉將三營吃掉。敵人的詭計被識破,情況十分危急。宗書閣派警衛員張文斗同志速向項副部長告急。項副部長立即親臨皇寺營部,分析形勢,研究對策:認為三營繼續潛伏已無可能,必須立即實施起義行動計畫。但又考慮到三營起義後,宗具臣夫妻在磁縣堅持潛伏工作困難更大,項副部長當機立斷,決定兩部同時起義。他換上皇協軍軍裝,化襲成偽軍官,乘火車赴磁縣南來村和峰峰煤礦同宗具臣、韓永梅聯繫,部署起義事宜,項對蜂峰的形勢做了進一步分析,認為礦警隊組建不久,骨幹力量大少,而日本人控制的又太嚴,公司內有日軍少將顧問滿井坐鎮,統掌大權,當時僅有四百人的礦警隊卻派進三十二名日本指導官,每個小隊(排)一人,軍隊的指揮權實際上是控制在日本人手裡,離公司不到一華里之距的“新兵營”又駐紮著日本侵華正規軍,有重兵把守。起義不僅會流血,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極小。鑒於這種形勢,項副部長決定礦警隊暫時按兵不動,但在南來村的留守部隊和軍用物資須立即撤到公司,同宗具臣匯合,邢台皇寺部隊起義後的善後工作再見機行事。同時分析認為,邢台、峰峰相距二百多里,當時通訊條件又落後,日偽更沒有想到他們立即吞併三營的計畫已被我識破,因此對三營的起義,日偽未必完全懷疑有什麼直接聯繫,況且皇協軍和峰峰煤礦又不屬同一系統。鑒於這種情況,項副部長認為繼續在峰峰潛伏下去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作出上述決定後,項副部長登車立即返邢同三營通報情況。皇寺方面因情況變化起義提前,項副部長途中得知訊息,即於沙河縣車站下車,西行進入根據地。三營官兵在宗書閣、林樹森、韓永泉率領下,於皇寺鎮東對前來換防的皇協軍打了一個伏擊,殺傷了一批敵人,然後同前來接應的八路軍團政委楊德講同志的部隊匯合,進入根據地,起義成功。抗戰初期,我黨為了在華北戰場開展敵後抗日活動,擴大影響,動搖偽軍內部,延安總部曾以朱德總司令和彭德懷副總司令的名義向宗書閣及起義部隊通電祝賀,《新華日報》(太行版)還發表了通訊文章《宗書閣將軍反正記》。部隊進入根據地後,劉伯承司令員、鄧小平政委等一二九師首長在山西省遼縣(今左權縣)桐峪鎮司令部接見了韓永泉,對其和全軍將士進行慰問,將起義部隊改編為晉冀豫邊游擊縱隊(司令員王樹聲、政委黃鎮、參謀長秦基偉、政治部主任賴際發),第一大隊宗書閣任大隊長(團長),李震任政委。該部隊長期轉戰在太行第四軍分區,同日偽軍作戰,直至抗戰勝利。
宗書閣率三營起義後,宗具臣在峰峰的工作更加困難。但由於日本人對宗書閣率部起義,始終查不出同宗具臣有什麼聯繫,尤其是選不出更合適的人來代替他,因此,對宗書閣起義事只好作罷。但對宗具臣、韓永梅在峰峰的工作卻採取了嚴密監視、控制使用的策略。在公司內專門為宗具臣、韓永梅修了座小公館,並派日軍士兵和礦警隊戰士共同把守,宗具臣每天巡視礦區,日本指導官定要陪同,將他置於嚴密監督之下。為了打開工作局面,直接接受領導上的指揮,決定自建交通聯絡點,即以自己的名義在峰峰地區的太行山麓辦了一座私人小煤窯:具字窯,同時請求黨迅速派聯絡員。一二九師政治部經過研究,決定由項副部長通知磁縣抗日政府選人,田裕民縣長最後選派了中共黨員韓永明(改名韓亮彩〕前往擔任交通聯絡員。他以一二九師情報員的身份於一九四○年(或四一年初)進入公司,韓永梅將其安排在具字窯當“掌柜”。因他穿便服,又是宗司令的內弟,行動比較方便。自此根據組織的要求,宗具臣、韓永梅的工作改由一二九師政洽部領導。
因交通聯絡線暢通,助手得力,宗具臣雖然被日寇嚴密監視和控制,但工作卻很出色。韓永梅當時沒有公開擔任職務,是以宗司令的夫人身份出現的,她的行動日寇無法限制,她經常穿著長衫騎馬帶我在礦區活動,並常到磁縣縣城和邯鄲、安陽等地。她以做生意為名,幾次親赴北京,通過友人李惠南協助,為我軍購買藥品、食品、布匹等。她親自裝釘,把武器彈藥、藥品等軍用物資偽裝後交由聯絡員、我的兩個舅舅,設法避開敵人的眼睛,通過封鎖線,運往根據地。宗具臣在同日偽上層人物接觸中得到的重要情報.都要同韓永梅詳細分析,去偽存真,然後通過兩個妻兄秘密口傳(根據保密要求,不準用文字聯絡),報告給上級有關部門。為了事關大局的重要情報傳遞,擔任西線聯絡員的韓永泉,多次化裝潛入公司,直接會面。利用他們合法的身份和地位,還多次保護我敵工人員在礦區的活動。有一次傳來口信,太行五分區司令員皮定均同志需要一份峰峰地區的敵人兵力武器配系圖,要他們完成。但他們都不會繪圖,可難壞了他們。宗具臣和永泉費了很大力氣,畫了一張草圖,附上說明交給了皮司令員。……
一九三八年十月,抗日戰爭進入相持階段以來,鬥爭日趨複雜殘酷。日本人始終懷疑宗具臣、韓永梅“通八路”。為了防止可能出現的“叛逆”行動,日寇發現礦警隊個別軍馬患炭疽病,即以此為藉口,下令將礦警隊的全部軍馬槍殺,以砍斷宗具臣、韓永梅得以行動白如的“腿”。並從新兵營調派一至兩名日本特務常住在我家的客廳里,與他們一家人同吃同活動,名日“協助工作”。一天,日本憲兵隊又找藉口,突然將在具字窯當掌柜的韓永明逮捕,嚴刑逼供,妄圖從他口中覓說出宗具臣、韓永梅“通八路”的蛛絲馬跡。他在獄中四十餘日,慘遭毒刑折磨,被拋向了死亡的邊緣。但他表現了一個共產黨員氣壯山河的大無畏精神,隻字機密未露。日本人顧慮一旦找不出父母“通八路”的憑據,若將他打死,宗具臣、韓永梅還握有一定兵權,決不會善罷甘休,加上組織的多方營救,只好將他釋放,不了了之。在這烏雲壓頂的惡劣形勢下,感到圓滿究成黨交給他們的任務,不僅危險,而且十分困難。於是派韓永泉向一二九師劉鄧首長直接匯報情況,請示行動策略。
一九四一年師運大會結束後,劉伯承司令員由司令部(駐涉縣赤崖)親自趕到政治部(駐涉縣王堡),接見了在那裡等候的韓永泉。參加接見的首長還有一二九師政治部主任蔡樹藩,副主任黃鎮,組織部長張海生,生產部長張克成,敵工部科長張香山等。宗書閣當時在政治部開會也參加了接見。劉伯承司令員在所取韓永泉轉達的匯報後,明確指出:宗具臣、韓永梅的主要潛伏任務是:保護峰峰煤礦,迎接抗戰勝利,組織礦警隊起義,直接接管礦區。其它任務都是附帶性的,為了安全起見,目前不要再向根據地運送任何物資,儘量減少聯繫,必須聯繫時,只能通過二韓聯絡員,不要經過其它任何人。聯繫方式按原來的規定,只用口傳,不用文字,以防泄密敗露。同時轉告宗、韓,不要緊張,要利用請客吃飯送禮等多種交際活動,拉攏日偽軍政要員,取得他們的信任,解除懷疑,堅持下去。如果萬一有緊急情況,萬般無奈時能帶出多少兵馬武器即帶多少,實在帶不出,為了保存實力,宗具臣同志自己單身匹馬逃出來也可以。黨對宗具臣同志是絕對相信的,請他放心。他很快潛入峰峰,將劉司令員的親口指示傳達給宗具臣、韓永梅。他們聽後.更加明確了組織布置的任務,領會了領導的意圖。此後,又繼續進行了艱險漫長的鬥爭。
勝利起義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寇宣布無條件投降。在峰峰日軍未放下武器撤離之前,宗具臣、韓永梅即積極策劃礦警隊起義和收復接管礦山的準備工作,主要任務是防止日寇做退前,對礦山進行破壞和運走各種物資。在這一鬥爭中,他們冒著殺頭的危險日夜奔忙,進出日軍上下自邸,會見日方各級握有實權的官員,進行磋商(日軍雖已宣布投降,但峰蜂日軍還沒有放下武器,實力未減。同時日方又同蔣介石的國民黨政府簽有協定,中方受降只能由國民黨軍隊執行。峰峰日軍放下武器的指定地點在邯鄲)。他們向日方表示:一定好好保護礦山,等待國民黨軍隊前來接管,並向日軍重要官員饋贈重金,以示關懷和送行,對他們撤退表示“惋惜”和“留戀”之情,以取得日本人的信任。就這樣,日軍撤退前企圖進行大規模被壞礦井、電廠等重要設施和帶走軍用物資的陰謀一個個被粉碎。同時,為了防止部隊起義過程中可能發生不測事件(礦警隊中有部分中下層幹部並不可靠),他們向上級要求立陽派骨幹力量前來協助組織起義工作。一二九師在峰峰日軍撒退前十餘日即派偵察科長(團級)張大竹同志帶領若干名炮手、機槍射手秘密進入小公館,宗具臣又將礦警隊的一些重武器調入公館內,由張大竹科長帶來的同志持用,起義工作準備就緒。
日軍向邯鄲撒退離開公司後僅兩小時,田裕民同志以太行五專署專員的身份進入公司,與宗具臣、韓永梅會見。礦警隊全部將士臂扎紅布條宣布起義,加入八路軍。並派出一支小部隊追擊撤退的日軍,奪回一批日軍隨身攜帶的武器裝備。之後我韓永梅將一大筐裝滿公司全部倉庫的鑰匙交給了領導。不久,太行第五軍分區政委陶魯茄在韓永泉的陪同下也到達公司,與宗具臣、韓永梅會見。從此,峰峰礦警隊完成了由一支漢奸軍隊向人民軍隊轉化的全過程,被改編為太行軍區警衛總隊,宗具臣任司令員,柴吉昌任政委、胡鳴德任參謀長,李右平任政洽部主任。後又改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晉冀魯豫(華北)野戰軍第九縱隊二十七旅八十一團,宗具臣任團長,歸縱隊司令員秦基偉、政委黃鎮指揮。宗具臣率部先後參加了解放觀台(六河鉤)、馬頭、磁縣,攻打安陽飛機場、湯陰、淇縣、輝縣、焦作、博愛等戰役,轉戰在晉冀豫各省,這支部隊在黨的教育和培養下後米成為一支勇敢善戰,能打硬仗的人民武裝力量,在解放戰爭、西南剿匪、抗美援朝戰爭中,屢建奇功.並湧現出許多英模人物。抗美援朝的上甘嶺戰鬥中,聞名中外的戰鬥英雄黃繼光就是這個團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