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遼邊關地道位於保定市雄縣、廊坊市永清縣、霸州市境內的平原地帶，為宋遼邊界附近的軍事設施。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宋遼邊關地道
- 位於：保定市雄縣、廊坊市永清縣
- 作為：宋遼邊界附近的軍事設施
- 記載：《雄縣誌》
地道結構,戰道故事,
地道結構
雄縣境內的地道，現已查明的分麗部分，即位於雄縣雙堂鄉祁崗村地道和雄州鎮邢村大台地道。最大的洞室長8米，寬3米，高3米，甬道最低處僅0．6米，據《雄縣誌》記載，此地道由雄州通向霸州城，兩城相距35公里。由於未勘查、發掘，地道長度不明。祁崗地段發掘修復了30米。邢村大台地道寬1．2—2米，高1．65米，巷道、階梯障道寬0．46—0．65米，高1．25米。現已發掘修復200餘米，可對外開放參觀。雄縣、霸州、永清一帶在宋遼時期是宋、遼交界處，邊關地帶。這裡戰事頻繁，宋名將楊延昭在此地鎮守達16年之久，寸土未失。此處為平原地區，在戰場上無天險可據，楊延昭屢戰屢勝，與當時所修地下戰道不無關係。根據地道的結構、走向、出土的器物，初步認定此地道在軍事上有三個用途一是藏、運兵；二是迅速傳遞情報；三是用聲學原理監測敵情。古地道曾出土有醬釉缸、彈丸、鐵鏃等。
戰道故事
永清古戰道和英雄楊延昭
萬里長城是我國古代一項偉大的軍事防禦工程，它巍峨雄偉氣勢磅礴舉世矚目，成為中華民族的象徵。然而，至今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在我國冀中平原頂端的燕南大地，築有一條可與其相媲美的地下長城——宋遼地下古戰道。中國歷史博物館研究員、國家文物鑑定委員會副主任史樹清先生在河北省廊坊市永清縣考察了宋遼地下古戰道後激動不已，即席賦詩道：“萬里長城與戰道，地平上下兩奇觀！”
2006年5月25日，永清縣的地下古戰道被國務院公布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以國家的名義肯定了這一被專家學者稱之為“沉睡千年的地下軍事奇觀”的巨大歷史價值。
古戰道曾被多次發現
永清縣地下古戰道的被發現堪稱由來已久，清末年間就有記載，其後又屢有發現。只不過當時的人們無法認清其真實面目，更無法估量它的歷史價值罷了。
在清朝末年的一個春天，永清縣蔡家營村一個村民從田裡回家時，一腳踩入村頭的一個很小的地孔中。他拔出腳要繼續走路時，突然產生了好奇心。於是轉回身來仔細環視舌口草叢中的這個地孔，而後又俯下身去用手扒。地孔越扒越大，裡面黑咕隆咚，原來是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
抗戰期間，這裡的百姓為了躲避災難，在村里村外挖地道。縣城東南6公里處的西鎮村村民在挖掘時發現了一個古代的地道：洞體寬1米，高1.6米左右，地道內有小屋和燈台。在位於縣城12公里處的龍虎莊村，村民們也挖到了古地道，還在地道內拾到一個鍋蓋大小的金屬片，據說是盾牌。
1948年夏天，永定河泛濫成災，縣城西南12公里的瓦屋辛莊村被大水淹沒。人們逃命之時，忽聽一聲巨響，又見大水向村西北流去，不多時，村內大水皆無。人們順著大水消失的路徑在村西北100多米處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洞口，原來大水全都流到這個地洞裡去了。文革時期，瓦屋辛莊村村民在這裡挖掘出了一個能藏二三十人的拱型洞。洞有一人長，兩米寬，頂部和兩旁都是用青磚砌成。後來，這個洞遭到破壞，磚都被村民拆了蓋房子和壘豬圈了。
1951年，位於縣城正南2.5公里處的南關，有一家住戶室內突然塌陷，露出個洞口。縣裡的公安人員聞訊帶著槍和手電下去察看，發現又是一個地道。面積約150平方米，洞的四壁有十幾道小門，每個門連著一個地道，曲曲折折。洞內有小屋，屋裡有炕，炕上有檯燈，還有未燃盡的蠟燭。由於當時不知其價值，房主人將挖出的磚蓋成五間房，剩餘的6車磚以6元錢一車的價錢賣了。
類似的發現還有不少。但是長期以來，這些藏於地下、曲折幽深的地下建築一直未有人深究。它建於何時，怎么建成，到底多長面積多大，做什麼用的，有什麼歷史價值等等，這一大堆迷團一直沒有被揭開。它就像秦始皇陵、武則天墓一樣，始終在默默地等待著。
集中開挖初戰告捷
永清縣位於京津保三角地區中心，縣城距北京和天津市區均約60公里。該縣建於西漢元年（公元前206年），為益昌縣。唐天寶元年（公元742年），由唐玄宗李隆基定名為永清。改革開放以後，永清人的思想活了，思路寬了，破解古代地道之謎的念頭也日益強烈。1988年，永清縣委、縣政府抽調精兵強將成立了縣古地道開發小組，重點對瓦屋辛莊村的那個吸水洞進行挖掘和探查。
經過三個月的發掘，查清此洞共200多平方米，由兩個“迷魂洞”和一個“藏兵洞”組成。1號“迷魂洞”洞頂距地面3.7米，南端為東西通道，長2.9米，寬0.48米，通道的兩端各有一個方坑，上面蓋有插板磚。該通道東端向北通，經過錯綜的通向變化後，進入一個南北通道，然後又有折彎。這組地道曲折迂迴，拐角均呈90°。人若進去猶如走進迷宮，拐了幾個彎後就不知東西南北了。
2號“迷魂洞”被破壞嚴重，發掘不全。該洞位於1號“迷魂洞”東北兩側。其迂迴曲折如一號洞。進入通道前行1.6米，有三層台階，地道順台階向下往東延伸，距台階3.2米處，兩壁出現閘槽，看上去以前曾有過閘門，再向南拐彎後，與1號“迷魂洞”隔牆相接，此洞再向南拐彎後又分為兩支……這個洞究竟起於何方，落腳何處，仍不為人所知。
“藏兵洞”位於瓦屋辛莊村古地道群中心位置。它雖然不象“迷魂洞”那樣撲朔迷離，但也經常變幻方向。此洞距地表1.7米左右，有三層向西的台階，下台階後向北拐進入一個南北走向的通道。通道中有五間並排的小屋，每間屋大約2平方米左右，可以藏人。通道和小屋都鋪有地磚。每間小屋均分為兩組，中間有一通道相隔，兩組小屋與通道相接的開口方向相反，即使點燭相照，也不能一覽無餘，隱蔽性很強。更使人驚異的是，“藏兵洞”的一個出口竟然是在一口水井裡面。
這樣的地道會使人很自然地聯想起抗日戰爭時期冀中平原上的用於抵禦日寇的地道和電影地道戰。二者的內部結構都比較複雜，都具有窄小的迷魂洞、迷障巷道、翻板、閘門等軍事設施。毫無疑問，他們都是戰鬥地道。然而，他們又有一些明顯的不同之處。一、抗戰時期的地道中，除了廁所之外，幾乎沒有其他生活設施，永清古地道中有通氣孔、燈台、蓄水缸、土坑等生活設施。二、抗戰時期所築的所有地道，沒有一個是用磚鋪就的，而永清古地道卻全部都是用磚石鋪砌而成。這說明，抗戰時的地道是臨時性的，是一種臨時性的隱蔽所或臨時性的戰鬥設施。人們每次進去的時間都不長，不需要用許多生活設定，而永清古地道則顯然可以供人們在裡面長期棲息。由於全部都是用磚石鋪砌而成，它就像一個永備工事，可以經數百年乃至千年而不至崩塌損壞。
從地道是否用磚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二者挖掘建造方法的大不相同。永清古地道是先在地面上像挖地基那樣挖出深淺不一、形態不一、大小不一、延伸曲折、走向不定各種坑道，然後在底上輔磚，在兩側鑲磚，在上面用磚打旋頂，最後在旋頂上填土夯實並加以偽裝。建造這樣的地道要燒很多的磚，要花費很多的人力物力，沒有政府的統一組織，單靠老百姓的力量是無法完成的。
經過1988年的挖掘調查認定：永清縣古地道涉及6個鄉鎮11個村，分布面積達300多平方公里。它不僅分布面廣，而且有相當嚴密的布局。它以南關為起點，呈兩條主線分別向東南和西南兩個方向延伸，猶如一隻展翅的鳳凰，一翅直指信安鎮（古淤口關），另一翅指向霸州鎮（古益津關）。洞體結構呈立體分布，最淺處據地表不足一米，深處則達五米；洞體高矮不一，寬窄不一，延伸曲折，走向不定。建築材料均為30×16×18厘米的巨型青磚。
古地道性質以及修建目的的論定
1989年，永清縣來了20多位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他們在這裡舉行了一次“永清縣古地道考察及學術研討會”。專家學者們對古地道的性質、修建目的、挖掘建造的時間這幾個關鍵性的問題進行了認真的分析討論。一致認為，永清古地道不是簡單的藏身洞，不是老百姓個人所為，其性質是古代軍民經過精心策劃、在統一組織領導下建造的大型永久性地下軍事工程，也是邊關禦敵的配套工程。專家學者們還認為，在特定的歷史時期，它所起的作用不遜於萬里長城，堪稱“地下長城”。它的被發現填補了史書記載的空白，為文物、歷史以及古代軍事、古代建築等多學科、多門類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課題。大家一致同意將其命名為“永清古戰道”。
對於修建該古戰道的目的，大家也形成了一致的意見：為了抵禦遼軍入侵。它是宋朝政府為了抵禦遼軍組織軍民統一建造的，不是由遼國遼軍組織建造。因為遼軍主要是騎兵，以運動戰為主，無須修建地道。另外據筆者查到的歷史文獻記載，在顯德七年（公元960年）以後的宋遼對峙時期，永清屬霸州，為宋遼邊界以南的宋國領土。[見顧祖禹（公元1631——1692）《讀史方輿記要》正文，卷十一北直二]。遼國根本不可能在別國的領土內挖掘用於防禦的地道。
那么，當年宋國為何要在宋遼邊境的永清地區開挖這種防禦性的地道呢？要講清這個問題，還得從五代時說起。
在中國古代，中原農業民族與北方遊牧民族的對抗與戰爭是貫穿歷史的一條主線。在五代時期的公元936年，後晉石敬瑭為了答謝他的“父皇”契丹王助其登上皇位，把燕雲十六州統統割讓給了遼國。之後，遊牧民族與農業民族的分界線就從長城、秦嶺一線南移到了河北平原地帶。燕雲十六州大約相當於北京市和山西的北部這一帶。北京這一帶有太行山和燕山山脈，割讓給遼朝以後，北京以南就是500里或800里平川，無險可守，遼朝的騎兵完全可以任意馳騁縱橫。
後周是五代的最後一個王朝。後周的第二任皇帝周世宗柴榮是一個頗有作為的帝王。顯德六年（公元959年），柴榮率軍北伐，收復了燕雲十六州中的莫州（今河北任丘市）、瀛州（今河北河間）、易州（今河北易縣）三州以及瓦橋（今河北雄縣）、益津（今河北霸州）、淤口（今霸州信安鎮）三關。遂以瓦橋關置雄州，以益津關置霸州，後又以淤口關置信安軍。這時永清也隨之被收復，屬霸州。
顯德七年（公元960年），後周殿前禁軍的最高首領——殿前都點檢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成為宋朝的開國皇帝。建立北宋政權之後，趙匡胤建都開封，平息了後周方鎮的武裝叛亂，發動了統一全國的戰爭。他在消滅南唐（公元978年）後死去。其弟弟趙光義繼位後繼續南北征戰。他完成了對南方的統一，並且打敗了北方的北漢政權，基本實現了統一戰爭的戰略目標。
太平興國四年（公元979年）北漢滅亡以後，宋遼直接對峙。雙方實際控制線大體是東起泥沽口（今天津大沽口），西沿拒馬河流域的信安（今河北霸縣東），霸州、容城（今河北容城），然後向西至飛狐（今河北淶源）及靈丘（今山西靈丘）以南，直達代州雁門（今山西代縣北）。此界線以北為遼控制的燕雲地區，以南為北宋控制區。從地形地勢上看，遼軍處於可進可退、可攻可守的有利地位。
宋軍消滅北漢後，隨即向遼國發起進攻，力圖全部收回燕雲十六州。遼國當然不肯放棄這塊豐美的土地，雙方在實際控制線南北展開激戰。結果，北宋傾國之力的兩次進攻均遭慘敗，陷入被動應付的局面。遼國在取得這兩次勝利後即發兵南侵，雙方又經歷了殘酷的君子館之戰和易州（今河北易縣）諸戰，互有勝負。後來，遼軍在徐河（今河北滿城、徐水境）之戰受挫後的數年中未大舉南攻，而宋朝因精銳部隊基本消耗殆盡，不得不在戰略上發生重大轉變，即放棄以武力收復幽薊的打算，將戰略進攻轉為戰略防禦。
永清最靠近北京，位於霸州的北部，於是永清一帶便成為雙方反覆爭奪的戰場。而今永清縣發現的古戰道是處於古戰道的最北端，位於宋國北部防線的最前沿。它由縣城城南分兩處走向：一是從永清縣城南關西南通往霸州城，一是自永清縣城東南通向霸州信安鎮。霸州城和霸州信安鎮都是宋軍屯兵的重鎮，前線遼敵一有動向，即可迅速將情報送達指揮部。據此即可肯定，永清古戰道就是北宋軍民為防禦遼軍而規劃修建的。
古戰道修建的時限之我見
對於永清古戰道於何時修建的問題，專家們形成了兩個一致的意見：其一，“古戰道為宋代所建”。此論的直接證據是古戰道的建築材料——青磚。因為古戰道的砌磚與雄縣祁崗宋代的地道磚規格同一，其硬度、其土質也與宋代地道磚別無二致。另外，在元、明、清三代，從河北地區的戰略態勢看，沒有大規模構築地道的必要，而地道中出土的文物又表明他們不可能早於宋代。
其二，“古戰道建於公元1000年前後的宋遼對峙時期”。然而，這個對峙時間很長，達165年之久。更加準確的時限為何時呢？專家們有不同意見。筆者在看了一些歷史資料之後，認為最有可能的時間段是在太宗瑞拱二年（公元989年）至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12月的15年間。形成這種判斷的主要根據是：北宋在太宗瑞拱二年（公元989年）將戰略進攻轉為戰略防禦，制定了防禦戰略；兩國在宋真宗景德元年（遼聖宗統和二十二年，公元1004年）簽定停戰協定——“澶淵之盟”，此後出現了長時間的和平局面。
宋遼對峙雖然從北宋消滅北漢的公元979年就開始了，但那時北宋對遼是處於攻勢，企圖全部收復燕雲十六州，兩次兵敗幽州後又於南侵的遼軍展開連日激戰。那段時間來不及構築“水長城”和地道等防禦設施，只有真正確定了防禦戰略之後，才可能規劃並大規模地破土動工。北宋太宗瑞拱二年（公元989年）制定的防禦戰略的要點主要有三。一是聚兵戌壘，三鎮分峙。即增兵屯戍於鎮州（今河北正定）、定州（今河北定州）和高陽關（今河北高陽之東）。二是“來則備御，去則勿追”。三是浚隍築壘，廣創新寨。據此，宋在河北中部西起保州（今河北保定），東至泯姑海口（今天津溏沽附近）的東西900里，南北六七十里的地區，利用原有河水塘泊，加以疏通，築堤蓄水，廣置稻田，把平原搞成水澤並連成一線，也就是當時號稱的“水長城”。同時設寨28，立鋪125，用以阻止遼軍鐵騎。
但是，在廣闊的平原上抵禦遼軍僅僅依靠水澤和一些據點是不夠的。根據平原上的土質條件，當地軍民極有可能秘密地採用地道戰法來抵禦強大的遼軍。因此我認為，永清古戰道最有可能開挖的時間是從公元989年北宋轉入戰備防禦階段之後。
北宋太宗瑞拱二年（公元989年），遼軍在徐河戰敗後至宋鹹平二年（公元999年），10年間沒有發兵南侵。這段時間正是北宋軍民大力構築防禦工事的最好時機。宋鹹平二年（公元999年）9月，遼軍又一次開始南侵，先後對河北平原發動了三次大規模的進攻。宋軍經過近10年的休養生息，實際的總兵力超過了遼軍，加上憑藉水澤、地道等防禦設施，也有相當戰鬥力。雙方在河北大地你來我往，拉鋸激戰，屍橫遍野。至宋鹹平六年（公元1003年），戰爭以宋軍的三次失敗而告終。
宋真宗景德元年（公元1004年）8月，遼國在準備了一年之後，又一次向北宋發起大規模的進攻，企圖一舉占領開封以北的澶淵（即澶州，今河南濮陽）。宋國在徐河之戰後，曾大規模地整治過邊防，經過三次失敗，宋朝君臣進一步感到了河北邊防的虛弱。於是在鹹平六年（公元1003年）四月望都之戰結束不久，又一次大規模地整治河北邊防。這期間也極可能組織軍民秘密地挖掘地道。
遼軍於河北突破唐河防線，經過贏州、天雄軍激戰後，繼續南進。此時，遼軍也已打得筋疲力盡損兵折將，成為強弩之末。它一方面繼續進攻，一方面主動向宋朝提出議和停戰。當遼軍圍困澶州之時，宋真宗御駕親徵到達澶州，但他胸中無數畏敵如虎，也想停戰妥協。遼宋在澶州擺開決戰架勢的同時開始進行緊張秘密的和平談判。至十二月初，雙方達成了停戰協定。協定規定宋朝每年送給遼絹20萬匹，銀10萬兩，遼國主“願兄事南朝（指北宋）”。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宋國不敗而敗的“澶淵之盟”。北宋與遼國“澶淵之盟”之後，劃定流經河北境內的白溝河（即今拒馬河。明永樂末改道南流，再折向東，故道遂湮。）為界河。
“澶淵之盟”的簽訂，給斷斷續續長達26年的宋遼戰爭畫上了一個句號。此後，至遼朝滅亡的百餘年間，宋遼雙方彌兵敦好，邊境未再以兵戎相見，“兩國享無事之福者且百年”。北宋詩人歐陽修的《邊戶》詩的下半首如實地記載了那一時期的歷史景象：“自從澶州盟，南北結歡娛。雖雲免戰鬥，兩地供賦租。將吏戎生事，廟堂為遠圖。身居界河上，不敢界河漁”。
古地道有可能為楊延昭所治
自古以來，楊家將大戰遼兵的故事就在永清縣廣為流傳。曾有作者費心記下了一些故事。
老君堂村西北方向有個叫“磨齒地”的地方。這裡灌木叢林茂密，其中有不少斜坡和沙崗。村里老人講，“磨齒地”原有一片長年生長的野草，它的顏色是鮮紅的。相傳，那是穆桂英分娩時染紅的。民間傳說，穆桂英巧借這裡的複雜地形，擺了一個“迷魂陣”，遼國元帥韓昌帶著全軍將士闖入“迷魂陣”後，突見狂風大作，塵沙飛揚難辨東西；而此時宋軍號角齊鳴殺聲震天，遼兵失魂落魄，死傷慘重。
縣城北10公處，有一片林木叢中凸起的沙丘，高十幾米，方圓達幾千畝，永清人把這連綿起伏的沙丘稱之為“金沙灘”。傳說，當年遼國皇帝御駕親征，曾在這裡擺下戰場。結果由於奸臣出賣，宋軍大敗，楊家將血染沙場。
永清縣後奕村有一土台，相傳此台“高數丈，廣七畝”，據縣誌記載，為“宋將楊業所築”。此台亦稱“六郎台”，宋軍曾在這裡操練人馬，以備遼軍進犯。
隨著古地道的發掘和研究的深入，人們認為這些傳說並非空穴來風，北宋年間這裡的確發生過驚心動魄的激戰。據調查，永清縣建於宋代的55個村莊中，村名與宋遼戰事有關的村就達36個（含沿用宋朝營名，明代建村3個）。如幾個鄉中以營命名的村子有數十個，相傳正是宋軍七十二座連營。此外還有“楊官營”，據傳楊延昭曾在此地運籌帷幄；“千人目”，據傳有宋軍陣亡將士合葬於此。“目”與“墓”諧音；“寇家垡”，傳說宋景德年間宋遼交兵時，寇準隨宋軍曾在此住過；“老君堂”，村南200米處原有一廟，名老君觀，傳說佘大君率兵在此駐紮過，故取名“老君堂”；“東解口”、“西解口”。宋遼交戰時，雙方傷亡慘重，故立村後取名“血口”，後改為“解口”；“韓台”，相傳遼軍大元帥韓昌在此建台點將，故得名。
可信的歷史記錄還不止這些。據明嘉靖26年（公元1547年）編的《霸州志》記載：“引馬洞，為楊延昭所治，始自城中，通雄縣，每遇虜至，必以出師。”這一記載非常明確地指出霸州（含永清）的地道為楊延昭（楊六郎）所治，也與楊延昭在宋遼邊境的一段經歷相合。
楊延昭是楊家將第二代代表人物。在宋太祖趙匡胤二次發兵進攻幽州時，楊延昭隨父親楊業一起出征，作戰勇猛。楊業陣亡後他以丁父憂三年，爾後到河北邊防前線任職。瑞拱年間（公元988-989年）楊延昭出任高陽關路景州知州。北宋鹹平二年（公元999年）冬天，遼軍向宋朝發動大規模軍事進攻。這時，楊延昭正率軍守衛遂城（今河北徐水縣西）。遂城城小兵力弱，城中人心惶惶。楊延昭召集城中壯丁，授予武器，配合宋軍，全力固守。當時正值隆冬，他讓士兵在城牆上澆水成冰，使城牆變得光滑堅硬。遼軍攻城不下只好繞道去攻打別處。楊延昭因此被提拔，被授予莫州剌史。
鹹平四年（公元1001年），遼軍又南下進攻，楊延昭在羊山埋伏精兵，自己率領部隊與遼軍交鋒，將遼軍引入伏擊圈，與伏兵一起夾擊，遼軍大敗，陣斬遼軍大將。楊延昭又因功被加封為莫州團練使。他和當時另外一位邊防驍將楊嗣，並稱為二楊。鹹平五年（公元1002年），遼軍進攻保州，楊延昭和楊嗣率領部隊支援，還未列陣就遭到遼軍襲擊，部隊損失很大。宋真宗以兩人素以忠勇聞名，赦免了他們的罪過。楊延昭仍然擔任莫州團練使。鹹平六年（公元1003年），楊延昭被任命為緣邊都巡檢，後又遷為寧邊軍部置。
澶州之役，楊延昭反對議合。他上書認為：契丹頓澶淵，去北境數千里，人馬俱乏，雖眾易敗。凡有剽掠，率在馬上。願飭諸軍扼其要路，眾可殲焉。即幽、易等數州，可襲而取。他的這個主張和當時的宰相寇準不謀而合，但是北宋朝廷並未對此做出反映。楊延昭就自己率領人馬進入遼國境內，攻破古城（今山西廣靈西南）取得不小的戰果。以後澶淵定盟，楊延昭因為守邊功高屢次升遷，景德二年（公元1005年），升任莫州防禦史，同年任保州知州兼沿邊都巡檢使，緊接著就升任高陽關路副都部署（或稱都總管），成為高陽關路的最高軍事首長，主持河北一線的邊防。
高陽關、益津關、瓦橋關是河北邊防的重要關口，都在楊延昭的管區之內。所以歷史上留有“楊六郎把守三關“的美談。在楊延昭等將領的率領下，霸州（含永清）等地的邊民同仇敵愾共御遼敵，婦女兒童都能騎馬射箭。此情此景，歐陽修先生做了生動的記錄：“家世為邊戶，年年常備胡。兒童習鞍馬，婦女能彎弧。胡塵朝夕起，虜騎蔑如無，邂逅輒相殺，殺傷兩長俱。” （《邊戶》詩的上半首）
後來楊延昭受投降派的壓制，壯志難酬。大中祥符七年（公元1014年）正月七日，滿懷憂憤地死在邊防線上，卒年57歲。
永清縣就是當年楊延昭的防區之一。根據楊延昭在宋遼交戰之際鎮守河北邊防十五、六年這一歷史事實，根據明嘉靖26年（公元1547年）編的《霸州志》記載，不少專家斷言，永清古戰道即使不是楊延昭為首主持修建，他也一定參與領導過具體的修建。
古戰道工程浩瀚，沉睡千年；楊延昭功勳卓著，名垂千秋。永清古戰道和英雄楊延昭的名字密不可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