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薩拉()1974年生於阿爾巴尼亞的提拉那市(Tirana),曾在阿爾巴尼亞的國家藝術學院(National Academy of Arts)學習繪畫,1996年薩拉旅居法國巴黎之後開始學習並著手拍攝影片,就讀與弗黑諾國立當代藝術工作室(法國,突耳貢Tourcoing,1998-2000)研究所導演組及巴黎國立高等裝飾藝術學校(錄像組)(1996-98),現居柏林。
薩拉以拍攝實驗短片聞名,參加了很多國際大展,是目前蜚聲國際的年輕藝術家。主要個展有:瑪麗安古德曼畫廊“Anri Sala:Purchase not by Moonlight”(2009);約南畫廊“Overthinking”(2008);第34屆鹿特丹國際影展“焦點藝術家”(2005)(The 34th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Rotterdam IFFR, ’Anri Sala in Focus’);巴黎現代美術館ARC“犬狼之間”(Entre Chien et Loup/Between Dog and Wolf)(2004)等;著名的聯展有:第四屆柏林雙年展“人鼠之間”(of Mice and Men)(2006)、真實影展“再探真實”(瑞士,尼歐,2005);第四屆台北雙年展“在乎真實嗎”(2004);泰德現代美術館“時區”(“Time Zone”)(倫敦);第八屆伊斯坦堡雙年展“詩性的公正”(2003)及2001年的威尼斯雙年展(薩拉獲年輕藝術家獎)等。
基本介紹
- 中文名:安利·薩拉
- 外文名:Anri Sala
- 出生地:阿爾巴尼亞
- 出生日期:1974年
作品理念,外界評價,
作品理念
薩拉利用簡單的事物,輕便的工具,配以幽微而又張力的光影變化,捕捉生活中鮮少被人們注意到的尋常瞬間,藉此隱喻人們所在的生存環境;薩拉所記錄的大都是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事,也沒有過於複雜的場景,但影片的表達,卻令人不安,一切都猶如轉瞬即逝的幻影一樣,給人無盡的想像空間,引發人們多層次的解讀。
薩拉的作品部分源於阿爾巴尼亞的文化和歷史。他在歐洲最專制的共產主義獨裁政權之一的國家長大,在1996年去法國留學之前,他見證了阿爾巴尼亞社會的初步轉型——建立一個民主的以市場為主導的體系,但在接下來的一年,阿爾巴尼亞經濟在腐敗政府的重壓下而崩潰了,整個社會而也隨之崩塌了,整個社會處在了一個無政府的充滿了暴力和騷亂的狀態下。親身目睹了社會動盪與全面變化的經歷鍛造了薩拉猛烈分析的態度觀點。
面對著一個令人痛苦難過的歷史,面對著一個流離失所滿目瘡痍的當前社會,他的作品描述了一種時間、空間、視覺、聽覺及語言上的失落迷失同時存在的狀態。這樣的生活背景使他很自然的觸碰到語言、權利的隱晦議題,也充分地體現在他作品裡。在簡短的影片作品中,藝術家技巧性地將記錄、敘述和自傳式的創作手法混合在一起,創作了存在著關於文化滯留與變革的抽象的寓意。關注的主題主要有:移民、流放、社會疏離、暴力、犯罪、貧困及他那所有略帶有詩意和憂鬱成分的受壓迫的灰色陰影。1998年創作的影片作品“Intervista—Finding the Words ”,是薩拉與母親的訪談。在這部影片中,個人故事與大量的政治及社會敘述結合在一起。藝術家的許多作品在提及到阿爾巴尼亞的現狀與過去時都涉及到他的家庭。這件作品是薩拉在唇語者的幫助下,重新創作了已失的母親演講的音頻部分,當時薩拉的母親是阿爾巴尼亞的一名共產主義青年黨黨員時期。在影片中,薩拉將母親作為共產主義激進分子時所做的演講聲音消掉,而將自己與母親的當下對話植入影片當中,畫面上他的母親正在回憶過去,談當年的時代背景和當年的演說內容等。雖然電影描述的是對回憶的再次整理,而不是苛責或是否認,但是它在事實和虛構,國家與家庭的聯繫上做出了一個有力的評述,用一種當下介入的方式回視當年的情景和對當年“言語”的詮釋。
於2002-2003年冬季攝於提拉那的作品“Dammi i colori”,藝術家通過顏色手法反應了提拉那地區在2003年的轉型及轉型背後的力量。作品首次在2003年的威尼斯雙年展上展出,作為“烏托邦站”板塊的一部分。當時提拉那的市長Edi Rama,是一位藝術家,他以土灰色的公寓樓為畫布,刷上象徵希望的飽和鮮艷的色彩,作為按人們自己意願改造城市基礎設施的一個短暫標記,頗有烏托邦的意味。但薩拉的電影不是一個關於拉瑪和提拉那的紀錄片,而是對對色彩可造性及我們對烏托邦和我們所謂的現實的構想和實驗的一系列反映,是擁有不同生活經歷的人對烏托邦,對現實社會的定義。
外界評價
談及薩拉把興趣同時放在語言和聲音上的作品“Lakkat”(2004),語言的含意和詞語重複產生的抽象意義在作品中顯露無疑。“Lakkat”拍攝的是西納加爾(Senegal)的一個人(一個母語與其生活的地方不一樣的人)。薩拉對沃洛夫語的一些原有單詞發生改變的方式很感興趣,如綠、藍或黃等,它們有些消失了,有些被法語所取代了。然而沃洛夫語中,關於皮膚黑與白之間的色澤描述上有著豐富的辭彙源,關於光與語境的辭彙也很豐富。薩拉發現通過文化的深遠影響,沃洛夫語主要受法語,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的影響。
2001年薩拉獲得威尼斯雙年展年輕藝術家獎時的參展作品“Uomoduomo”,拍攝的是一位在教堂里打盹的老人,薩拉捕捉了人們入睡之際,介於清醒和入睡、遊走於意識和潛意識“之間”(in-between)的瞬間狀態,試圖傳達生活中和意識中的灰色地帶。
07年薩拉在在Chantal Crousel畫廊的個展,藝術家將畫廊空間規劃為三種音樂節奏曲及一個寂靜,以每六分鐘的影音播放節奏進行,經由空間時藝術家特彆強調應有的“時間性”。音樂節奏從“Air Cushioned Ride”(2006年)開始,這件作品是Anri Sala旅居美國時經過Arizona時在高速公路休息站停車場上所拍的紀錄短片,是一部環繞這些超級豪華的貨車巡轉的影像,車內藝術家正聽著古典優雅的巴洛克音樂,而車外傳來動感十足的現代音樂,閒適的休息氣氛不時受到干擾,而這兩種不同時代音樂互相交叉,不同時代的影及音的矛盾交會下,卻不期然地創作出一種時空間隔距離。
“Air Cushioned Ride”一結束,中間的"A Spurious Emission"(2007年) 就開始了,影片裡呈現的兩組樂團,左邊是古典巴洛克三人室內樂隊(古風琴、低音古提琴、小提琴),右邊是現代樂團(電子吉他、低音弦、大提琴及打擊樂器)。首先是室內樂隊演奏詩情的巴洛可音樂,而後忽然被現代流行樂中斷,如此間段性的交叉演奏,兩種不同格調的音樂,宛若兩個時代在時間中互相交叉,穿越了時空,達到了可遇不可求的效果。
最後一支樂曲是“After Three Minutes”(2007年),作品是對“Three Minutes”(2004年) 的更新,同牆面上左右各有一個閃亮的銅鈸,經由特別電影特殊攝影機的拍攝下,影像中呈現出銅鈸不同的光影變換,畫面定格在某一秒鐘,強光的照射及反射在效果上幾乎是黑白的,在一股靜悄悄的宗教性靜謐氣圍下,強而有力的圓鈸及千變萬化的光影變換,詩意的呈現一種時光及速度節奏、與卓越的美感。
薩拉的作品始終搖擺在紀錄和虛構、電影和藝術之間,遊走在感知與認知、表相與真相之間,利用簡單的事物營造出的是一種朦朧的氛圍,呈現了現實的矛盾與晦澀。就像藝術家自己所說的那樣:“就像我的生活,我的作品也一樣在破碎,轉瞬即逝或是兩者之間的狀態中逐漸形成,受這些狀態影響和激勵,也受其約束和限制。”